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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落琴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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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善饮酒,且大病初愈,是谁任由她喝……”冷临风话未说尽,思敏已拦在他身前,紧紧地看着他“难道在綦哥哥心中一个楚国的公主还比不过回祁的一个蛮女。”



“思敏,不要胡闹”冷临风轻轻脱开她的手。



“我没有胡闹,不瞒綦哥哥,前日我已修书一封,让人送到皇兄手中,驸马的事我想好了,此生我就想随着你,你去何处我也去何处。”



“思敏”她如此咄咄,怎么也不肯松手。



“綦哥哥,今日既然唱西莫的牧歌,跳西莫牧民之舞,我也不想拘着楚国闺秀的礼,我不怕与你说,我自十岁起,便日日盼着你来,只有你来,宫闱才是欢喜的;我爱看你和皇兄下棋,论文,我什么也听不懂,看不明白,可我乐意,我就是乐意。



我回回都不拉下,你以为我真要去考状元,求功名,我只为见一见你,听你说几句玩笑话,我就能高兴上一日。



骑马,射猎,持弓,弹琴,阅卷凡是你会得,我都苦心的去学,我希望有一日,你能看到我,看到我不是那个整日跟着你们的小丫头,我会长大,我长大了。”



冷临风不信的见她,驻步不前,想起往事种种,他还以为那个小丫头倔强好胜,不肯落于人后,谁知……



“皇兄要将我赐婚给你,我真欢喜,那是我一生最欢喜的时候,可偏偏回祁端王先行一步,将女儿送到了环月山庄,我……幸好你不在山庄,你逃婚了……你不喜欢这个女子,不爱这个蛮子。”



“胡说八道”



“是,我以楚国公主之尊,竟然听得皇兄的规劝,我愿意与她平分秋色,不分上下,我唯盼着这辈子日日都在你身边。”



“休要再往下说,我会上请皇上,驸马人选京中多得是才俊雅士,绝对不会是我。”



“晚了,君无戏言,这已成定局,旨怕已在路上了,晏公效忠我楚国,位列九卿,与皇室联姻必会乐见其成,綦哥哥若是驸马,前程无量,求什么得什么。”



思敏仰头看他,忍不住用手去触他的眉,这般皱起,让人不安,却被冷临风一避,不露痕迹将她带离“我已有婚约在身,若再行婚娶,便是寡情,我只当你是妹妹,若不实言相告,就是欺君,一个寡情欺君之人,得来何意?我……我不会娶你。”



“綦哥哥,你骗我的,小时候你最爱骗我……你骗我的。”思敏面色苍白,连连退了几步。欢歌踏舞中,她与他近在咫尺,却似始终看不清他的眉目,离得这般远。



“思敏,你还记得紫澜吗,我对你就如同我对紫澜,你难道还不明白?”冷临风叹了口气,总不忍太过。



“我不信,我不信”思敏的声音淹没在牧民的欢歌之中,她望着冷临风的脸面,心头一恨,回头去看那个被聂无双扶着的落琴,猛的回头,倾身上前,踮起脚将唇轻轻的印在冷临风的唇角……



“踏马乐望月清清,欢歌起舞也娉娉……”歌声不歇,思敏的大胆让那些豪爽的少年和美丽的少女,更加畅快。



落琴看到此节,心头大痛,见树边拴了一匹青骢,便挣脱了无双的手,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抓着缰绳狼狈的跨上了马鞍。



无双一把拽着马缰,抬头看她,面似轻雪一般苍白”下来,回去,你何曾骑过马,青骢甚烈,月牙儿。”



“师傅,我不想留在此处,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我要回落霞山,我要回去。”他的一声月牙儿,触动了她,可落琴心头奔涌,她只知道,若再不走,再不离开这个地方,她会流泪,也会失态,她会……



悠扬的歌声,无休无止的欢笑,深深地刺伤了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本该欢笑,该为他高兴,可她……无从细想,扭身拽过缰绳,拍马便走。



那青骢乃牧民所养,十分野性本不认人,此时更是撒足便奔,落琴酒醒时便不会驭马,眼下更是摇摇欲坠,青丝在风中飞扬。



无双心中一急,双足微移,略步而上,无奈气运不达,方才夜探簿司且与冷临风比拼脚力,耗费甚巨,再也无力。



他踉跄了几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琴远去……



这厢冷临风一把推开思敏,见落琴一人一马,疾驰而去,心头大乱,飞身掠起,疾步去追,可哪里及得上夜马紧驰,远远的被抛在了后头。



马主子正在饮酒,见有人骑了他的马,高声一喊,引来冷临风注目,只见马主其人,斜靠在夜草肥沃之处,身边还有几匹好马,悠闲的晃着脑袋。



他心中一喜,飞奔过去,也不招呼,翻身上得一匹黑鬃彪骑,夹了夹马腹,纵马跑了起来,劈面迎过不倦的晚风。



“我的马……今日倒了大霉,个个眼尖,那可都是好马。”放马人的长声不绝,冷临风无暇他顾,唯有随着那匹青骢。



夜黑疾驰,也不能掩落琴的心事,那份压在心头的苦,倾巢而出,三请酒上了头,经夜风一吹,胸口更是翻涌的难受。



她双手拽着缰绳,只觉得上躯不由自主的摇动,青丝一会儿拂在马鬃之上,一会儿却在晚风中飘扬。



青骢脚力不俗,才一柱香功夫,便已到了卢口的洀水,月移中天,湖水染尽了柔光,似一面铜镜般清平。



冷临风身下的那匹,也不落人后,加之他驾驭娴熟,已离落琴一个马身之距。



“段落琴,你疯了,你给我停下。”落琴回头一望,差点抓不住手中的缰绳,身子一斜极为凶险,可还是傻傻的朝他一笑“你是谁,为何追我,为何追着我。”



“小心……”冷临风心中大骇,见她还是稳住了身形,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拍马更紧“你这个傻瓜,快夹紧马腹,给我停下。”



“我不要,我回去,我要回落霞山,我再也不出来……”青骢怕有一日不曾饮水,见水波寂寥,哪里还顾得身上之人,轻蹄踏入水中,猛然停住,低头便饮。



落琴身形未稳,突逢此变故,还来不及反应,已被重重的甩入水中,一个浮沉,见不得身影。



冷临风飞马而下,不顾一切的跃入水中,一把将她拉起,只见她青丝水滑,衣衫湿透,眸光散乱。



“该死,谁让你饮得酒,你可知纵马危险,你自己疯便好,你可知我……”



落琴听得冷临风的声音,又被冷水一浸,神志清明了几分,见月光下,自己与他齐腰没入湖水之中,衫袍湿透,落水狼狈,便轻轻的笑出声来。



“上去,水这般沁冷,你大病才愈。”冷临风知她酒醉,浑身无力,便一把将她搂起,往岸边轻移。



落琴见他眉目,见他脸颊,心头一苦,泪纷纷而坠,冷临风抬头见她,愣在当场。



四目相对,落琴见他唇上还有红痕,想起方才思敏与他的亲密,便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挥动,水花四溅“你走,你走开,我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你为什么要跟来……”



“傻瓜,傻瓜……你”落琴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胸膛,无半分气力“你来这里作甚,还不去陪着你那公主……笑一番乐一番饮一番,霎时间花也娇叶也娇人也娇,多好的歌,你走,我再也不要见你。”她一把推开他,冷临风一时不察,脚下一软,水没了大半个肩膀。



见落琴步步艰难,往岸边移去,便一个扑身,从身后将她牢牢抱紧“你胡说什么,傻瓜,你误会了,那不是我的心思。”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你管,你是我何人?”落琴越听他说话,心头越是有千百只蚂蚁噬咬般难忍。



“你是我妻,我冷临风说过的话,永不更移,我会日日与你一起,你休想躲开。”他用力扳过落琴,迫她与自己正视。



“我不是你妻,我不是回祁郡主,我是假的,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不是关月,我是段落琴,我是段落琴,琴到了我手,我便要回去,跟着师傅回去,回落霞山……”



月光下的她,无力的呼喊,水顺着脸颊,贴着湿透的胸线,点滴落入湖中,因酒气染得的红霞,忖着墨发明眸,越发的秀色逼人。



冷临风胸口一紧,浑身似有热潮涌起,压抑不得,他一手托住她的脑后,一手环在她的腰间,猛得拉近彼此距离。



“你这个无赖,你这个伪君子,放开我,放开”落琴口不择言,拼命的挣扎。



“好,我无赖,我伪君子,段落琴……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冷临风话音未落,侵略的臂膀紧紧地圈着她,一低头便覆上了她唇……呼吸急促的交合在一起,他挑开了她的,放任与之纠缠,落琴似窒息了,却又有无比的甜蜜。



稍一回避,他又寻上来,炙热滚烫,急急索取,衣衫半褪,他的手顺着腰际往上游移。



一阵不可抑止的颤抖窜下了她的背脊,落琴慌忙的拧握着拳,强抵在二人之间,任凭她如何躲,冷临风总有办法,寻着她的唇,辗转相就。



衣衫被他撩开,更觉一凉,那双热烫烫的手,覆在松散的衣襟之上……落琴脑昏沉沉,泪更止不住地滑落,咸咸得滴入唇舌之中。



寒云



撩开衣襟,亵衣单薄,冷临风的手如火般炙热,在她胸腹处游走,惊起微微的颤栗,他每到一处,她便软了一分,似深深沉入这洀水之中,再不能起。



罗带轻解,落琴一声低喘,双手还未来得及相抵,已被他打横抱起,往岸边走去。



人斜斜还未落稳,他的吻又寻了上来,急切而霸道,狂放的掠夺她的气息。



二人不由自主的倒在夜草之上,他情动于衷,身躯覆上了她的,抵着她的柔软,紧紧贴和。



喘息深重,两两交缠,他的手渐渐往下探寻,落琴弓身相对,双拳击在他的胸前,每一下都变得绵软无力。



裙裾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凉风一袭,她不禁打了个激灵“不……不可”酒全然醒了,意识袭来,紧着张口咬在他的唇上。



“呀”冷临风吃痛,支起身子,低头见她,秀发散乱,衣衫褪尽,脸面因酒醉自有薄红,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他渐渐平稳气息,星眸黑润,依稀可以照出她的样貌,不由长叹一声,便伸手去抹她颊边的泪,随即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处,哑声说“别动,让我歇歇”。



“你……”冷临风并不抬头,只窝在她身上不肯起来,落琴动弹不得,便轻轻挣扎,谁知她一动,他的身躯便越发沉重。



落琴再不敢动,只静静的听着他的气息由急促转为悠长,抬眼可见上方的天幕,点缀着星云淡淡,静朗空寂。



流水在身侧哗哗流淌,似箜篌辗转,恰如一阙温柔的歌谣,她浮沉散乱的心绪,出乎意料的渐渐平静,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她魂牵梦萦的落霞山。



不知过了多久,冷临风起身脱下外袍,支起她的身子为她紧紧拢好,手势轻柔,极为珍重。



与他相对,落琴才看见他唇上的咬痕,十分刺目,不禁一愣,冷临风寻着她的眼光,知她心思,咧嘴淡淡一笑,倒也不以为意。



他手脚不停,转而抚顺了她的秀发,将她一把抱起,稳妥地置在青骢的鞍上,各自揣着心事,相对无言。



她在马上见他,双眉微皱,似想起什么,伸手便要握她的绣花鞋,落琴以为他还要轻薄,心头一惊,忙要回避,却被他抓个正着,顺着轻轻放在马蹬上。



这番惊慌失措被冷临风尽收眼底,他的笑带着几分无奈,几分促狭,想都未想,便翻身而上,绕过她的纤腰拽住缰绳。紧怕马背,迎风疾驰,落琴惦记着还落有一马,急着说“那马……”



“马儿极通灵性,会跟着来。”



“我一人可独骑”虽不是头一回与他共骑,可却不似今日一般脸面略烧,心神频乱,落琴忍不住说道。



“我可不想再来追你这个不懂驭马的傻瓜。”



“你……”她还未张口,冷临风猛得拽起马缰,青骢仰天一啸,在当口停了下来,落琴一惊,往后一倒,恰入他的怀抱,听他清朗的声音响起“我想知道,你今日为何要恼?”



他气息就在头顶上轻拂,一时之间让她难以自处,低声回道“哪里有气,不知牧民家的酒这般烈,我不该饮酒。”



冷临风半晌没了声音,落琴背对着他,看不得他的表情,心怀忐忑,却听他沉沉的笑,胸腹震动“老天有眼,不负我这般苦等,你气的是思敏,我说的可对?”他低下头,在她耳际低语。惹落琴连连摇头,却不答话。



“段落琴,你可知你今日有四错,实为不该。”落琴忍不住转身,见他神情肃严,尤带不解。



“其一,你大病初愈,本不该饮酒,饮多了更是不该。其二,你该信我,我冷临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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