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宫挽歌药引皇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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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宫门口,遇上匆匆跑出来的紫画,她顾不上那么多,拉住紫画问,“皇上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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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画白了她一眼,“在里面呢!”
“发生什么事了?”雪漓焦急地问。
紫画却犹豫了很久才说,“风师兄受伤了!”
雪漓大吃一惊,那个来去如鬼魅的人会受伤?难怪司宸墨这么焦急,她稍稍提起坠地的裙摆,准备进太和宫看个明白。
紫画却拉住了她,“你不能去!二哥哥说了不让你进去!”
“为什么?我偏要去! ”雪漓的性格,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做。她狐疑地猜测,“难道有什么问题?”
紫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漓哼了一声,推开紫画,冲进太和宫。
在她身后,紫画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雪漓行至太和宫内风一天的住所,里面依稀传出说话的声音。
“宸墨,我没事,别担心……”这是风一天的声音,说话似乎很吃力,看来受伤不轻。“师兄,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此生何安?”这听起来是司宸墨,第一次听他叫风一天师兄呢!
“傻!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男人流血不流泪,给我把眼泪收起来!我还没死呢!死了你再哭不迟!”风一天费力的责骂听起来有几分悲壮。
司宸墨轻笑,“你不会死!你是打不死的妖!”
这回轮到风一天笑了,“你这话若让你的雪儿听见会吃醋的,以为我们在……”
“我可没有断袖之好!倒是你,一直没女人,是不是有这爱好?说,要多少男宠?我给你选!”
“宸墨!翅膀长硬了?没大没小!”一片嬉笑声中,风一天斥责司宸墨。
雪漓听见他们在开这种玩笑,红了脸,料想风一天也无大碍了吧,否则怎能谈笑自如?正打算离开,却听见了一个让她震惊的名字。
风一天继续在说,“还好这次不辱使命,一直追踪到楚州,殷雪翼那小子总算被我干掉了!”
雪漓眼前一黑,天地旋转起来,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右手扶住了门框,指甲将门框抠出了木屑……
一激动,恶心的感觉也随之上涌,她捂住胸口,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好不容易,眼前乱冒的金星才散尽,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御书房,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
忽而想起前一刻司宸墨所发的誓言。
“真的吗?宸哥哥,不许骗我?”
“不骗你,宸哥哥永远不骗你!”
两行泪从她眼角滑下,为什么他一直在骗她?她对他付出了全部的身心,可他还是在骗她.是不是就连他说爱她也是假的?他说的话里,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她分不清,分不清……
她悲呛得哭出声来,心里默念,翼哥哥,对不起,漓儿对不起你!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傻?难怪他叫我傻妞,我真是傻!总是不会吸取教训,经过了这么多事,只有翼哥哥你才是最疼漓儿的,我为什么总是要忘记?
永远记得那个下雪天,漓儿又冷又怕,在山岳庙前被冻成了冰雕,是翼哥哥把漓儿抱回家,用体温将漓儿融化,那时,漓儿就发誓要用一生一世回报翼哥哥,可是,漓儿竟把这一切都忘记了,漓儿受了他什么蛊惑?翼哥哥,你会原谅护离儿吗?
可是,漓儿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漓儿不管什么国仇家恨,那些东西都离她太远,她要的只是亲情,只是爱。翼哥哥是漓儿最亲最亲的人啊,他明明己经答应过漓儿不杀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梦,梦里殷雪翼满身是血,其实那就是示警啊!她怎么就没引起重视?
雪漓原本就对背叛殷雪翼而投入司宸墨的怀抱深感内疚,而今听到殷雪翼的噩耗心中的痛便如切肤一般。殷雪翼是抚养她长大的人,是她的至亲,而偏偏他却死于司宸墨之手,这痛不仅仅为殷雪翼,也为了司宸墨的欺骗和对她的不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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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去面对这样的司宸墨,一想起这个名字,她便揪心的痛,她是爱他的,毫无疑问,可是,爱到极致是否便是恨?这爱这痛终究化作强烈的怨恨,在心底越长越多。
翼哥哥!我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她忿而起身,寻出一把匕首藏于袖内,身后忽然响起他的声音,“雪儿!在干什么?”依然温柔如常。
她猛然回身,有些紧张,“没,没什么!”
他微微一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在桌上找东西,“雪儿,今晚自己一个人睡,风一天受伤了,我现在就过去守着他。别等我吃晚膳,要多吃一点哦!”
雪漓在他身后泪如雨下,他怎么可以完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和从前一样温柔,一样体贴,也一样霸道!
她掏出匕首,缓缓朝他的背靠近。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心在流泪,眼看就要刺到他了,他突然回身,雪漓一惊,收回匕首时不慎,割到了自己手腕。
她尖叫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血顺着她皓白的腕子往下徜。
他大惊失色,抓起她的手腕便放在嘴边吮吸,“你拿刀干什么?真是一时也让我放心不下!我不再你身边,你可怎么办!”他大声斥责她。
他的唇依然冰凉湿润,他的责骂听起来更像疼爱,可是,她却已不是昨日的她,只是,为何她还会被他感动?眼泪终于哗然而下……
他便慌了,柔声道,“很疼吗?下次小心点!我不是骂你,我的心,你明白的?别哭了!乖。”
她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眼神,眼泪更加收势不住,他如何知道,她哭并不是因为手腕在痛……
他帮她把手腕包扎好,抱着她亲了亲,轻轻拭着她眼泪,可是却越拭越多,他叹了口气,“雪儿,看来我今晚走不了!我陪着你吧?”
雪漓一听连忙摇头,“我没事,你去吧!”她的心绪还没整理好,无法和一个杀害自己亲人的刽子手同床共枕,他去陪伴风一天,正好……
“真的没事?我瞧着你好像不对劲!”他抬起她的下颌。
她微微轻轻挣脱,转过脸,“真的没事!可能是最近做婴孩衣服做多了,有点头晕!”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你自己管,你不听,从今以后再也不许做了!”他把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雪漓勉强一笑,“好,不做了!”
“嗯,这才乖!没事的话,我真的走了?”他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她轻轻一躲,眼睛没有看他,“走吧!”
“那有事让靳公公来叫我!”他吻了吻她的唇,匆匆离开御书房。
离开了他的依托,她也就是去了重心,如一片飘零的叶子一样,翩然倒地。脚踢到匕首,发出“当啷”的清脆声
泪,再一次瓢泼而下。她终究下不了手,她不可能杀了他……
她恨自己的无能……
楚州……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在哪里?那是个什么地方?依稀听人说过,那是大越国在东南的封地。
翼哥哥为什么会去楚州?最终竟然丧生在那里,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究竟有没有人给他料理身后事?东方止和将军府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她要走!翼哥哥待她恩重如山,她要去寻找他的葬身处,她要去拜祭他,他在她生命里有如父亲,有如兄长,也曾经是她深深爱过的人……
为什么要加上曾经两个字?难道她现在不爱了吗?不!也是爱的!只有翼哥哥才是值得她爱的人,至少,不会撒谎骗她……
对,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方式,既然杀不了他,就眼不见为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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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起身,翻箱倒柜整理包袱,刚把东西收抬好,靳公公却传了晚膳来。
“娘娘,该用膳了,皇上特令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小菜,还有,这个是曹侍卫托老奴拿给你的,说是开胃!”靳
公公把一小碟山楂端到她面前。
曹子瑜?那个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年轻侍卫?她想起自己吐了他一身的情景,莫非这一吐还把他态度改变过来了?
这些都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今晚要走!看着满桌菜肴,她决定好好吃一顿,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
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把一边的靳公公看得直乐,皇上还交代他待会儿过去汇报娘娘的晚膳吃得怎么样,现在可有话好说了!
雪漓吞下超过平时两倍的膳食,还喝了一碗汤。靳公公令人撤下晚膳,便告退,急着去太和宫向司宸墨汇报去了
雪漓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道,是时候了,离开吧!她与这皇宫终究无缘……
她提起包袱,包袱里装的其实也就是几件她自己做的婴孩小衣服。忽想起了一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鹅黄的便袍,这是她偷偷给司宸墨做的。为了给他惊喜,都在他上朝时赶制,昨天终于缝好,原本今天拿出来吓他一跳……
人算不如天算吧!她苦笑。
将便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上。
这宫里的皇族大大小小内内外外的衣物全都有专人制作,精美至极,她做的是在算不上什么,想带走,最终还是放回了床塌,如此纠结了一番,竟心生不舍的情绪,舍不得谁?
她狠狠心,扭头便走,没有舍不得。不准自己舍不得!
此时的她,要出宫还比较困难。司宗墨一直都没给她出宫腰牌。用他的话来说,他是她最亲的人,她还有必要出宫探亲吗?这话说的虽然专制,
但当时的她听起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只不过,原来这都是谎言……
没有腰牌也难不住她,她自然有办法出去!
主意一定,她也往太和宫而去。
途中遇上从太和宫回来的靳公公,“娘娘!你这是去哪里?”靳公公问。
雪漓定了定神,“我去太和宫,给皇上送几件衣服过去!”她指了指包袱。
靳公公便不再言语,看着她确实是往太和宫的方向而去,也就没多想。
雪漓去太和宫以后却直接去找了紫画。
紫画对于她的到来不甚欢迎,“漓妃娘娘到我这丫鬟的住处来不怕脏了脚吗?”
雪漓微微一笑,“我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恭喜你,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紫画看着她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我还知道,这皇宫可以出入自由的只有你们几兄妹!”
“所以呢?”紫画警惕地看着她。
雪漓微微抬起下巴,“我要出宫!你帮我出去!”
紫画看着她肩上的包袱,凝眉细问,“永远也不会来了?”
雪漓的心忽然犹如被针刺了一下。“是!永远也不回来了!”她答得利落而干脆,只是眼眶涩得痛。
“好!我帮你!”紫画也答得干脆利落。
很快,紫画乘坐一顶轿子出现在宫门,轿子边紧随了一名小太监。
“本宫要出去一趟,别落宫门,马上回来。”紫画掀开轿帘对守卫说。
“是!贵妃娘娘!”守卫毕恭毕敬地让道。
轿子一直出了皇城,紫画才停下,也没下轿,从窗格里扔给她一个小袋子,“别怪我,我希望你从此一路顺风!永远失踪!回宫!”
金丝绒的暖轿渐行渐远,雪漓打开小袋,里面竟然满满一袋金子。
雪漓一笑,不要白不要!将金袋一抛,前方是无尽的夜,身后是无祛再回来的皇宫,酸痛再次在心里蔓延……
大越皇宫御书房。
司宸墨一夜未见到雪漓,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是以一大早就直奔御书房而来。
“雪儿!雪儿!? ”隐隐觉得异样,推开门,果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心犹如被剜了一块,四处大喊着“雪儿!雪儿!”
整个御书房找遍,也没有她的影子,只有靳公公闻声迅速赶来。
他大怒,指着靳公公责问,“娘娘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的吗?”
靳公公环顾一圈,果真没有雪漓的身影,猛然想起昨晚所遇,“皇上,昨晚娘娘没来太和宫找你吗?”
“太和宫?”司宸墨皱了皱眉,“你看见她来太和宫了?”
“是!拿了个包袱,说是给你送几件衣服。”
“你怎么那么糊涂!”司宸墨大怒,“太和宫没衣服吗?会要她巴巴地送过去!”
靳公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老奴老糊涂了,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靳公公原本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只因最近见皇上和漓妃好得如胶似漆,根本就没往其它方面想,没想到,如今让漓妃娘娘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司宸墨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叫曹子瑜来!”
“是!”靳公公战战兢兢退下,心中悔恨万分。
不多一会儿,曹子瑜走了进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