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全)-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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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迹又无处不在,可以通万物也可以主宰生死枯荣,可是却从来不在理论上细分有多少种气。因为道家认为气是一个无形的整体,也许根本就是一种可以沟通宇宙万物的能量,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余茫然地摇摇头,安良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从马特维的理论来说宇宙间的确存在这种力量,这是一种宇宙早期微波,这种微波可以通过任何物质传播,也可以通过人。用物质布置出来的特定形态会有不同的风水效果,用人排列出来一样可以传播这种力量。我想用人来排列的话甚至会比物质力量更强,因为人是活体,用整个身体去调动气场不可能比静止的物质弱。而符书是古代修道者总结出来的实用气流引导图,本身的意义在于用人体产生和调动气,笔锋不断改变气的方向,用特定的方向产生不同效果,原理上和风水很相似,如果用人排成符书,那股力量一定比一张纸符强大得多。”
小余被安良的高深理论唬得张大嘴巴,半晌才说道:“什么呀?”
“不是说了嘛,我也不知道,以后回去问马特维吧,那家伙在裂岩谷玩微波射龙脉都快变成中国道士了。”
安良正在胡扯的时候,从凯撒大街和艾博大街几个不同的方向开过来五台小货车,小货车的后车厢没有任何窗户,全都用铁皮包着。货车悄悄停在威斯银行大门附近四周的停车位上,可是安良正说得兴奋而浑然不觉。
冯?腓烈特和托米一起看着银行提款的数据,资金流出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显然不是连太郎所说的效果。托米再次拨通连太郎的电话,连太郎这时正在马里兰州高速公路旁的一个汽车旅店里,他和托米一样紧张地看着电脑。
连太郎连声说着“不可能”,他对托米说:
“国之常立神流的风水术经历了千年考验,不可能出现完全相反的效果,在现场一定出了什么状况。雪,把总行的镜头调出来。”
雪打开了另一台电脑,调出来的是银行门前的保安监视镜头,他看到人群排得密密麻麻,已经不是当时安排的单行直列队伍,可是从风水理论上说,一行和两行队伍的区别并不是那么大,而且如果这个是吉方的话,多几行队伍只会使提款速度更慢。
托米对连太郎说:
“排队的人已经调到北方,现在这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会不会是德莱克教堂的风水受影响?铁桥那边的警察还在查炸弹的事……”
连太郎一边飞快地调出各个方向的镜头反复观察,一边和托米分析:
“当然和上游来气方受阻有关,可是德莱克教堂的右边去水方有大桥和小岛守住,这是一个很保守稳健的布局,教堂的风水就算不产生财富也不会产生大量流出金钱。议会在这十几年也看到发展的情况和风水是吻合的,教堂的风水不会轻易被击破,除非安良把右边的桥炸掉,把河中心的小岛挖走……等等,队伍怎么排成了图案?雪,把卫星图调出来,放大排队的队伍。”
在托米和连太郎面前的屏幕上赫然出现一道巨大的天师符,天师符的形状被栏杆固定住,警察在一旁边维持秩序,人流象水流一样延着曲折神秘的线路向前推进,人流前进速度不是很快,可是从天空俯视下来却可以感觉到一股凛冽的霸气。
连太郎一看马上对托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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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已经被安良调整过了,本来直线的单行队伍现在变成了双行的曲折队伍,而且曲折的线路经过精心设计,这是一个中国道家符咒,完全可以破解总行的风水。”
托米慢慢呼出一口气,听到连太郎这么说,他反而放心下来,看到问题的原因也就意味着有办法解决。他用抱着希望的语气问道:
“还有办法对付吗?这样下去威斯银行撑不了多久了……”
美国北部正在白雪满天,可是连太郎却紧张得从额上渗出汗。雪站起来用纸巾给他擦擦额头,连太郎接过纸巾想了一下说:
“现在有警察在维持,我们再去改变队形会引起注意和骚乱。安良用符咒来进攻,我们就可以用符咒来反击,而且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最后的武器。不过最重要的是要把安良找出来,他可以这么快速改变队形,一定就在总部附近!”
连太郎的话肯定了托米的推测,连太郎直接打电话到天使基地布置应对方案,托米调出保安镜头反复扫视银行门外四周的人群,寻找那张清瘦而有轮廓的东方人面孔。
安良得意洋洋地享受着初春的暖气,只要太阳升到头顶,威斯银行的资本金就会被提走四分之一,这时达尼尔就可以从纽约发动股市大战,在三小时内把威斯银行的股票变成废纸。使徒会灭亡后,李孝贤就不用回去当“天使”,可以来到自己身边当“妖精”,安良慢慢觉得太阳的温度越来越高……
从大海上吹来咸润的空气,他从太阳镜后面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一双赤脚,脚上舒服地粘着细沙,头顶的大西瓜图案太阳伞把阳光变成红色映在自己古铜色的身上,这种颜色太野性了让安良觉得情欲高涨。
他转头看看身边的桌子,上面放着冷饮和一盘晶莹剔透的青葡萄。安良笑了一下想:还放葡萄?这小妖精可真坏,这不摆明了引诱我嘛……
“亚力山大……”
李孝贤让人全身发软的声音引起安良的注意,他看海面看去,随着浪花一层层涌上沙滩,穿着比基尼泳衣的李孝贤拿着一个彩色救生圈向自己跑来。她跑得很快,可是镜头很慢,只见香槟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得人眼睛发花,比基尼泳衣里面的身体有节奏地抖动着,比海浪还要汹涌,直让安良觉得头昏。真是波涛汹涌的爱,安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扶着把手从沙滩椅上撑起来,一手甩开花花绿绿的杂志,张开双臂向大海跑去。
“小贤……”
小余用力地摇着安良的手说:
“快看!出事了,出事了!”
“小贤出什么事了?!”安良突然从椅子上坐起来,他看到威斯银行门前的队伍围了几堆人,其中一堆人里面抬出一个老人。
小余拉着他的衣袖急切地问:“那个符图会不会影响人的身体情况,有几个老人晕倒了。”
“不可能吧,这是专门对付风水局的符图,只会对付威斯银行。你坐着别动,我过去看看。”安良说完马上跑到提款队伍里。
他挤进人堆立刻感到一阵眩晕,大脑里隐隐作痛。地上的老人已经不省人事,一些行人和排队的人匆匆把老人抬离队伍平放在地面上,有急救常识的人把老人的衣领解开,有的量脉博有的在扇风。
安良看看四周,排队的每一个人都皱着眉头,有的女性还捂着嘴似乎想呕吐,整支队伍突然象得了瘟疫一样开始歪斜。他掏出手机看一下,手机完全没有信号,而且还有人离开队伍走到大街对面打电话。安良捂着头跑到大街对面,头痛马上减轻,他意识到这不是符图的作用,如果出手的是使徒会,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人群受到了脑波攻击。
他一边向后退一边快速搜索着大街上每一个角落,看了一会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他跑回小余身边说:
“使徒会用脑波机攻击队伍,这样下去那些人的身体越来越不适,头痛呕吐厉害的就会回家休息了,挤兑马上会被瓦解。想不到他们会对人群下手,太卑鄙了。”
小余担心地问:“现在怎么办?”
“要找到脑波机在哪里,再想办法留住排队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让队伍散了。这里是总行,队伍一散就会瓦解每个分行的挤兑。一起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四周,比如奇怪的人,四周的房子里有没有特别……”
小余急忙收拾好电脑背在身上,和安良一起站到街角小心寻找异常的现象。
托米坐在电脑前一直盯着事态的发展。
载着脑波攻击机的货车一到达威斯银行门前马上发挥了效果,排队的人群感到不适,开始有人离开。脑波攻击机可以操纵人群骚乱甚至暴动,可是连太郎要求技术人员只要让人群感到不适和作呕,而且只能用很低的能量。事实上体质较弱的老人首先晕倒了,意志力不强的女性也明显受到影响产生剧烈的呕吐反应,一般青壮年男人却只会感到有些不适;不过站在街头一个小时却一直头痛不已的话,会让人群情绪低落沮丧,提款的心理动力慢慢消退。当留下一部份体质意志都特别强的顾客维持着松散的队形,银行职员出来撒走排成天师符的栏杆,这样就可以不着痕迹地化解这次挤兑危机。
托米知道连太郎一出手,安良一定会有反应。神情过于紧张,行为过于怪异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安良。
老人晕倒后,人群里一阵骚动,这让托米颇为心烦,这种环境下人人都会行为不正常,怎么可能看出谁是安良。而且他也看过昨天报纸的头条相片,那个叫亚力山大?安的纽约游客嘴唇上还有一撮小胡子,也就是说安良每一天出来都会化装,在面前的镜头里,安良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这时一个身形肥胖的黑人引起了托米的注意,这个黑人大腹便便,脸肉横生,嘴唇四周有一圈胡子,他先从街对面跑进提款队伍,然后又跑出来四处观望。在德国的黑人并不多,当警察的黑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是如果是游客的话神情为什么那么紧张呢?他在找什么?托米带着疑问用镜头锁定了黑人的脸。
黑人身边走过来一个披着长发象日本留学生的男青年,两个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托米马上再放大镜头看他们说话的嘴形,他们说的不是德文也不是英文,他对冯?腓烈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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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过来看看吗,他们是不是在说日文?”
冯?腓烈特因为家族背景的原因,从小和日本右翼人士打交道,学得一口好日文,他看了两次重播之后肯定地说:
“日文发音的嘴形不是这样,而且说日文时的面部表情变化比他们小,他们是中国人,快派人动手。”
安良和小余站在十字路口焦急地四处看,可是除了人多一点,有几个警察站在他们旁边,再也没有什么异动。小余突然凑到安良耳边说:
“你看到我们右边的小货车吗?就是停在路边车位那台银灰色的。”
“看到,怎么啦?”
“你再看两点钟方向,十二点钟方向,九点钟方向和八点钟方向,有五台一模一样的小货车,好象之前一直都没有的,是刚刚才出现在这里……”
安良四周一看:
“对,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如果是同一个公司的车也会排在一起吧?啊!我知道了,脑波机就在车里面,你看这五台车和队伍布置出来的符头位置距离是一是样的,而且它们之间的距离也是一样,它们布成了一个五角星围住了符头,这是日本阴阳道里的五星镇邪符!这样下去不行,要把这些车赶走。”
小余马上说:“我打电话报警说他们藏了炸弹要炸死居民,警察马上就会去查他们,他们车上有这么多高科技的东西肯定不会想警察上车查看,立刻就要开车离开……”
安良一把按住他说:
“不要,报警说有恐怖袭击警察马上会驱散人群然后封路,这样挤兑还是会被瓦解。怎么办……冷静一点,我先想想……”
这时从侧面马路的人行道上有两个德国女学生,说说笑笑地沿着人行道走过马路,一直走到安良面前,她们一边走一边回看威斯银行门前的情况,好象在谈论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不小心就和安良撞了个满怀。
安良双手条件反射地护在胸前,感觉到女孩的手一直向自己的腹部撞进去,他沉肘压住对方的手臂,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那张天使般的笑脸上闪出冷冷的杀机,同时腹部感到针刺般的冷感,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跳出来:毒针。
安良捂着腹部倒在地上,两个女孩一闪身消失在人群中。小余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得失魂落魄,安良怎么都叫不醒,面前还有一大摊事情要应付,他抖着手忙乱地摸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来到凯撒大街,但这并不是小余叫来的那一辆,而是刚才有老人晕倒时热心市民打电话叫的,现在医生护士一下车,却看不到地上有什么晕倒的老人,原来老人离开队伍后马上缓解了不适症状回家休息,医护人员倒是一起围到了安良身边翻眼皮量血压,搞得满手黑油非常纳闷。
现场急救无效,安良被担架推上了救护车,小余也顾不得银行门前的事情了,一边打电话叫几组雇佣兵稳住不动,一边跳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开动了,安良紧紧闭着眼睛躺在车上一动不动,没有人看到他的脸色好不好,因为他脸上涂了黑乎乎的油彩。护士正用布给他慢慢擦干净脸,不断地问小余这人怎么把脸涂得那么黑。
救护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开了三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前,安良仍是直挺挺地躺着,突然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
“一组原地待命,二组保护好栏杆的布置,三组检查装备准备行动。”然后用中文对小余说:“你跑到街上打电话通知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