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奇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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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玩儿什麽呐?”胡蔚钻进去,从小纯俩爪子间拽出一玩意儿。
齐霁刚坐好,钥匙插进锁孔,就从倒後镜里窥见胡蔚手里那东西──护身符。
这一瞬间,浑身汗毛倒立。这可不是一般的护身符,这是过年雍和宫求的!齐霁年年雍和宫烧香拜佛,别的不求就求个好伴儿。杭航年年硬著头皮跟去,不情不愿扔俩香钱,半点儿不真挚,可,人家愣是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不能够,掉一……反正掉一大活人!还挺帅的。要不说这世界没平等呐。这两年齐霁去的更勤了。为嘛?本来惦记到30岁还找不著主儿就跟杭航了,谁知道杭航接手一位家里满员
“可不敢玩儿这个!”齐霁一把抢回了护身符,规规矩矩又挂车里了。
“你信佛?”胡蔚抱著猫窝在後座,“小纯乖,到家慢慢吃。”
“呵呵,信吧。”齐霁将车倒出了停车场。
“我想找条出路到底有没有出路,我信佛这有没有帮助,我试图接近幸福可什麽是幸福我概念模糊……”
“什麽歌儿?”齐霁点烟,问。
“瞎唱的。”胡蔚看著窗外,下过雨的天难得有一丝凉爽,自然风吹在脸上,他笑得有点儿闷。到底有没有出路?
进了家门儿,这场灾难才真正开始。金毛猛男先是瞅见一陌生人进来,陌生人怀里还抱了一只猫,一只猫也不要紧,要紧的是……香味儿。
别人进食你看著本身就是种摧残,‘人’也就罢了,关键是只‘猫’。
猛男趴在地上,眼睁睁看著那只猫大吃大喝,吃你就吃,喝你就喝了,你怎麽能喝我盆儿里的水?好吧好吧,你个儿小,我不跟你计较,可是……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叼走我垫子干嘛?你你你……
猛男是在做‘扑’这个动作的时候被齐霁按住的,“猛男!”
一声呵斥,猛男没按照原计划扑出去,可因为使足了力气,再加上齐霁一掌,很难看的趴地上了。
“馋了?”胡蔚看见四肢扑倒在地板上的猛男,赶忙拿了一个叉烧包递过去。
猛男的眼睛水汪汪的:这个哥哥是好人!
只可惜……说时迟那时快,小纯的爪子一叨,叉烧包落地,再接著一跳,紧跟著一叼,叉烧包入嘴,继续跳,回到胡蔚怀里。小纯很愤怒,你个死狗,你知不知道我跟他多麽不容易混上一顿饭啊!
猛男的眼神跟著小纯的一系列动作发生变化:先是一亮,继而一惊,接著木讷,完了愤怒,最後干瞪眼。
“猛男,猛男来,看,肉骨头……”齐霁拍拍大狗的头,扔了一根狗咬胶给猛男。猛男本想有尊严的不接,可是看见小纯闪亮亮的眼睛……妈呀这只疯猫,不是骨头都啃吧?於是乎尊严就给忘了,摇著尾巴咬上了狗咬胶。
小纯抬眼看看胡蔚,唉,你怎麽搞的?很大一根肉条……没了……
“多大了?”胡蔚看著猛男摇著尾巴欢快的啃狗咬胶,问。
“29了。”齐霁瞅著猛男,以为胡蔚问他呢。
“啊?”胡蔚一愣。狗活29?那是狗妖吧?
“嗯,看著不像是吧……呵呵。”
“不像。”
“我显小……”齐霁有些羞涩,“每次去出版社总被问是不是实习的。”
胡蔚明白了,“我……我是问你那狗……”
齐霁语塞,这怎麽听著像骂人?
“有五岁麽?”
“……五岁多了。”
“它叫……猛男?”
“啊,是……不是我要给它起这麽没文化的名字哈……那什麽它到家里来叫什麽都不听,非得叫猛男才有反应……是以前主人给起的。”这事儿著实困扰齐霁几个年头了,想当初猛男半岁来到家里,为更名问题哥俩没少闹矛盾。齐霁怎麽也想不明白,文质彬彬的小孙姑娘怎麽给狗起名叫‘猛男’,更不明白这傻狗怎麽就认这个名儿!
“挺好的。”胡蔚笑笑,招呼了一声猛男。猛男听见就蹭过来了,跟胡蔚一通示好。小纯趴垫子上瞪著猛男,很不爽。
“真的很亲人。”胡蔚抬头,笑。
“亲的吧……有点儿过了。”齐霁苦脸,“上回来了一贼,它陪著人家把家里值钱东西搬走的,送出去特远,幸亏门口张大爷给拦住了。”
“哈哈哈哈哈……不能够吧?”
“真事儿……这事儿我们小区尽人皆知……”
“哈哈哈哈哈……”
“唉。”
“我叫胡蔚,还不知道你名字。”胡蔚摸出了烟。
“胡蔚?”
“对,蔚蓝的蔚。”
“哦哦,齐霁。”
“什麽?”
“我叫齐霁。”
“是挺奇迹的……”胡蔚皱眉点烟。
“我妈要给我起这名儿……我也没办法。”
“诶,齐霁。”胡蔚吐出一口烟,“我跟它真可以借住?”
“啊。行啊,行李不是都搬上来了麽。”齐霁总是不抬头。
“哦,那谢啦。”
“不客气……你……”
“嗯?”
“你……”
胡蔚摸了摸鼻子,“齐霁你能抬起头说话麽,你跟我说话好歹得看著我吧?”
“呃……”齐霁瞅著地板,又盯了几十秒才抬头。那张脸一映入眼帘,他又开始紧张。
“说话啊。”胡蔚觉得齐霁非常神奇。
“哦……”齐霁在裤兜里摸著烟,不自觉的就开始左顾右盼,“你多大啊?”
“24,年底就25了。”
“哦。”齐霁木讷的点点头,“做什麽工作?”
“你猜呢?”胡蔚笑著。
“……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就对了,无业游民。”
咳咳,齐霁这一口烟呛得
胡蔚无意再跟齐霁闲扯下去,今儿跟大街上蹲这麽久也挺累的。齐霁收留他那是必有所图,图什麽胡蔚也不是傻子。速战速决,然後睡觉。
这麽想著,胡蔚捻灭了烟,起身,伸手拽下了身上的Tee。
齐霁还低著头呢,脑子也还停在刚那句‘无业游民’上,这会儿想到一句他认为合适的措辞:“无业游民也没关系,不要给社会造成危害就还是好公民。”说完齐霁觉得这句应该看著胡蔚的眼睛说,给他以安慰和鼓励。未曾想这一抬头……
胡蔚正在解裤子扣儿,齐霁那眼睛紧盯著他赤裸的胸膛。愣了。
超完美的身材。都是人,差距怎麽就这麽大呢?
不对不对,这不是问题之关键,他这麽脱衣服……
“那什麽……”齐霁噌一下站了起来,“要洗澡是吧……浴室往里走,啥都齐全……要是没睡衣,卧室柜子里有,左手边是卧室。”
胡蔚一愣。哈?
“我带猛男遛弯儿去,不用等我,我有钥匙。”
胡蔚还没组织好质疑问出来,齐霁已经给猛男套上了链子拉出门了。
胡蔚站了一会儿,低头瞅了瞅安然闭目养神的小纯。
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拉著狗,哦,不对,应该说被狗拉著疯跑的齐霁那颗心脏啊,扑通扑通跳──可不能犯错误,可不能趁人之危。
齐霁被猛男拉著遛了一大圈儿,足有一个锺头。进门,只有玄关的灯亮著。猛男啪嗒啪嗒的踩著步子进去,进去就……平时抱著的小垫子被抢了也就罢了,现在,连它舒适的小沙发也被占领!猛男瞪著小纯,半天也不知道该怎麽对付。
齐霁开了客厅的灯,但见俩行李箱都躺著,开著,里头没别的全都是衣服。齐霁凑过去,蹲下,看著……
翻翻,不是阿玛尼的衬衫,就是范思哲的裤子。不翻不要紧,翻了发现下面还有鞋盒子,啧啧……也不是街边少年买得起的。
这……这他该不是谁家孩子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吧?
齐霁苦闷,苦闷的抽了三颗烟,抓抓头起来,往卧室去也。开了壁灯,果然,大床被霸占了,但是比床被霸占更刺激的是……这人,这人居然裸睡!齐霁手忙脚乱的关了灯出来,满脑子还是那宽阔的肩、窄细的腰,修长的腿,以及……
胡乱的放下客厅的沙发床,他就进了浴室。
这……大约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美丽奇迹》Act2。5小纯与猛男
猛男受伤害了……深切的伤害。
此刻,那只该死的猫安然的躺在它的沙发上,守著它的水盆,枕著它的小垫子!
猛男在客厅来回溜达三四趟不止了。它想不出来该怎麽办!那麽巴掌大的一个东西,居然,居然欺负到它这麽一个大块头身上来!
猛男想一巴掌拍死小纯,可是猛男怕自己还没拍著就被那猫爪子抓得面目全非。
小纯一直闭目养神,但耳朵可没歇著,它听著那双肉垫啪啪啪的拍在地板上,听著那只蠢狗呼啦呼啦的喘气声儿。
小纯就是相上猛男的沙发了,它就是相上它的枕头了,它就是相上这儿是全屋儿最通风的地方了!是是是,它知道这里是属於那只笨狗的,但已然霸占了,就别想老子再拱手相让。
小纯在揣测猛男可能爆发的举动,并制定著反攻计划。
你扑,我闪;你拍我,我抓你;你要是敢偷吃我藏在沙发底下的肉包,我就戳你眼睛!
小纯仍旧很不安,这儿不是它的地盘儿,也不是胡蔚的地盘儿。它不知道自己能住多久,但住一天它就要舒服一天!
忽然,小纯捕捉不到肉垫与地板共鸣的声音了,它机警的睁开眼睛,只见猛男蓄势待发,前腿抓著地板,後腿蹬著。小纯优雅的一跳,猛男已经出发。然後……
水盆华丽丽的翻了,水毫不留情的洒在了小垫子和小沙发上。
齐霁正在刷牙,听见动静从卫生间出来了。
但见水洒的哪儿哪儿都是,猛男趴在地板上。
“又调皮!”齐霁拍了猛男的头一下,伸手一摸,猛男的地盘儿都湿了,“笨死你算了,今儿睡地板吧。”齐霁说著拎起了猛男的行李,晒阳台上去了。
猛男泪眼汪汪。那死猫溜的真快。
待到齐霁回了卫生间,猛男颠著步子寻找小纯。不看不要紧,一看很生气!这只猫安然的卧在胡蔚身边,那大黑尾巴摇的万分哈皮。要知道,猛男长这麽大还没上过床呐!
与小纯互瞪了几分锺,小纯露了露獠牙,猛男走了。
齐霁到客厅规整了一下沙发,躺上去,关了灯。
似睡非睡间,忽然遭遇一击。沈重的一击。
“你这只疯狗!”齐霁简直崩溃了,猛男居然跳到了它身上。
猛男很惨的被打了下去,刚想落泪,灵敏的鼻子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很近,近在咫尺。一阵猛嗅,猛男发现了目标──沙发下!
小纯这一宿睡的很不踏实。虽然有软软的大床,虽然有胡蔚香香的味道,可是它总不放心它的‘藏品’。
第二天一早,小纯发现自己果然失策了。没了,啥都没了。
死狗,我跟你不共戴天!
《美丽奇迹》Act03孤独与混乱
胡蔚是被毒辣的太阳晒起来的,浑身都是细密的汗。窗帘没拉,灼热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直接烘烤著胡蔚。
他坐起来,身边的小纯喵呜了一声。
胡蔚看看黑猫小纯,再看看这间陌生的房间,一时半会儿脑子转不过来。想了好一会儿,依稀想起了齐霁。
哦,对,昨天跟一个男人回了家。然後倍儿清纯的睡他这儿了。
齐霁,奇迹。难不成,真遇上奇迹了?
下床,伸了个懒腰,人还没怎麽醒过来。裸体走到客厅,正看见齐霁脸上压著枕头睡成一团。
弯腰,拿了茶几上的烟,点燃,又拿起手机看看,十点过一刻。昨天睡下就将近四点了。
饿,很饥饿。
胡蔚从打开的行李箱里拽了一件Tee一条短裤,套上,摸进了厨房。
大约,这是胡蔚看到的非常另类的一个冰箱。小倒是不小,却空空如也。冷冻室里有几盒冰淇淋,冷藏室里码著一排啤酒,再无其他。
这人,不过日子不吃饭?
胡蔚叼著烟抽完,开水冲灭,进浴室洗脸漱口,看见齐霁这儿三支牙刷,哪个也没用,用手刷了。
把自己收拾停当,胡蔚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冲他笑了一下。又是无聊的一天,开始。
地安门这一片儿胡蔚不熟悉,就连搬到东直门都是没俩月的事儿。他转悠半天了,也没踅摸著菜市场。去超市?不能够,兜儿里就26块6。正巧身边路过一大妈,拎著个装满青菜的菜篮子。
“大妈,菜场跟哪儿啊?”
大妈停脚,“就後面那条胡同里啊。”
胡蔚顺著大妈手指的方向摸了过去。
是条商店街,卖肉的卖菜的卖米的一应俱全。
26块6,胡蔚买了:二两香菜,二两香葱,一块姜,一张紫菜,半把虾皮,一斤馄饨皮,一斤半精肉馅儿。这显然不够,可……钱也不够了。
溜达回去,进了小区,胡蔚犯晕。
他拎著纸袋看著成片的楼群,迷路。
干了!
昨儿夜里过来的,还是坐车逗猫,根本没记住。
这可麻烦了,哪儿找齐霁去?电话也没留啊。不说这个,这顿饭等著下锅呐,自己的行李、手机、猫……统统都在齐霁家!
烈日下站了一刻锺,胡蔚往门卫那儿去了。
门卫室是个灰房子,里头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