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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民国艳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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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叔呢,小叔终于要娶媳妇了,把大妈二妈和公公高兴坏了!”她也为钺之的婚事而开心,算命先生说今年沈家有灾星入门,所以办个喜事来冲一冲是最好的。更何况沈家现在还没有男孩,这个责任就得让小叔和未来的弟媳来承担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连丈夫都笑了起来,还说一定要让她准备一份厚礼给弟媳呢。

蓉芮一脸冷漠的“哦”了一声,便低声说道:“行,明天我带着小君。”内心却掀起了巨大的风浪,她喜欢的男人才刚回奉天一月有余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她的美梦这么快就要碎掉了,这让她心如刀割,痛苦难忍,她到要看看嫁进沈家的女人到底是何种模样,比她强在哪里,凭什么要和她来争夺钺之哥哥!

47可怜福来身怀六甲

过了十五;年就算都过完了;佟福来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同赵大哥一起学习,早晨则在小花园里练拳;偶尔会和董小姐碰到聊上一会儿;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董小姐常常告诉他广州的趣事;哪里有美食,哪里好玩,哪里能买到有意思的东西之类的;他都一一记下,打算和母亲空闲的时候出去逛逛。

父亲偶尔会过来看看,但每次只呆一两小时就离开了;有时还会穿着军服,大部分时间着长衫。但母亲对父亲依然冷漠,不怎么和父亲讲话,不过他倒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差,至少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气色好了,脸上也常见笑容了。

他近几天却有些不适,尿频,总是睡不醒,偶尔还会反胃。这天早晨,母亲从外面买了肉肠粉回来做早点,便唤他来吃。

刚看到桌上的食物之时,他又开始犯恶心了,赶忙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刚好撞见赵大哥从屋里出来。

“福来,你不舒服么?”他关切的问。

“没事。”福来说完就关好门,埋下头向水槽吐了起来,似乎把昨晚吃的东西全都从胃口里倒了出来,以前他中暑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应该找点藿香正气丸吃,可现在还不到三月,天气不热,他怎么会中暑呢?

佟春燕擦干净手,把洗好的水果放到盘子里,然后就走到卫生间门口问:“福来,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吃坏东西了。”他漱口之后,便推开了门,但嘴唇却发白,就像是生了重病一般。

“一会儿我带福来看看医生去吧,路口药铺里面有大夫坐堂。”赵耀辰边吃边说,他知道福来十七岁就开始拉洋车,身子骨说不定烙下了伤痛,所以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便不能耽误,必须去看医生的。

“不用了,我吃点儿药就成。”他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又觉得看医生没必要,更何况还会浪费钱。

母亲却摇头:“还是和耀辰去看看的好,顺便再帮我抓些药。”她也觉着这几天儿子的脸色不好,而且起的比之前晚了,有时候她出去买菜福来还在床上睡呢。

“行,我去。”既然娘这么说了,他就别再拒绝了。

“福来,吃饭吧,等吃了饭,咱们就去药铺。”赵大哥连忙招呼他过来坐下。

但佟福来却没胃口,看到油腻的肉肠粉他又有点儿想吐了。

坐下来吃早饭的春燕看到他捂着嘴的样子却锁起了眉,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赵耀辰和福来到了药铺,先给老太太抓好了药,就来到大夫那儿号脉。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一边号脉一边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浓郁的广东口音说道:“这位。。。。。。身怀有孕了。”

不懂广东话的福来自然没听明白,而一旁的赵大哥却愣住了:“您说什么?”

“这位怀孕一月有余了,他身体有异常人。”大夫说道,虽然这种人极为稀少,但他行医四十余年却偶然遇到过一位,这个年轻人是第二个。

“赵大哥,大夫说了什么?”

赵耀辰这才瞪着眼答道:“大夫说你怀孕了,可你是个男人啊!”男人怎么会怀孕,他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认为一定是这庸医胡诌。

佟福来怔住了,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沈钺之笑盈盈的面庞忽然浮现眼前,莫非他这残障的身子真的能孕育生命?而孩子还是沈老板的骨肉,这到底是喜事还是祸端他无从判断,更多的则是茫然无助……

“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少爷可是男人!”赵耀辰朝大夫吼叫,要不是看这老头年纪大他还真相给对方两拳头呢。

大夫只得叹了口气:“鄙人行医四十余年,第二次遇到你们少爷这样的世上有人天生具有男女的特征,有些还能和常人一样生育子女,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奇特的事。”

福来垂下头,咬着嘴唇说:“赵大哥,大夫没说错。。。。。。我真的可能有了。”

赵耀辰张目结舌的愣在一旁好久说不出话来。

此时,大夫却已经开始写方子了,他把抄好的药方拿到佟福来眼前用不熟练的国语说道:“这是安胎滋补的药方,你要注意休息,养好身子,等下月再过来,我会帮你继续调养的。”

“谢谢您。”他却是百感交集,不自觉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肚子,这里面已经有了个活泼可爱的小生命,即使这个孩子生就“残缺”之身,他也会像母亲一样不辞辛苦,不离不弃的抚养孩子长大的。只是他很担心父亲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到这儿他就焦虑起来,但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的。

回到公寓之后,福来就把母亲叫到了自己房里,将这个意外的消息告诉了她。

老太太的脸沉了下去,好半天没吭声,过了很久才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办?”她自然猜到了孩子的父亲是哪个,除了沈钺之还有谁?怪不得沈老板会对他们母子两人如此关照呢,这都用儿子的身体换来的,她忽然间觉得很悲伤,这大概是就她应得的报应吧?

“我要生下来。”福来坚定的说道,而且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

佟春燕垂下眼皮,默默的点了点头:“妈知道了,我会和你父亲谈的。。。。。。可即便你要生下孩子,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沈老板,那样你的前途就毁了,懂吗?”儿子身体的秘密千万要守住,尤其不能让嫂子,侄子侄女知道,那样的话福来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的,注定终身都活在众人的嘲笑中,小外孙也会因此而遭到歧视和白眼。

“可是。。。。。。。”他觉得不告诉沈钺之有些不妥。

佟春燕是过来人,她完全能体谅儿子的感受,她拉住福来的手劝道:“沈老板对你不差,可他能娶你做妻子么?你父亲既然让你回了佟家就是要把你当做继承人了,你不能让他颜面无光,娘会帮你照顾孩子的,放心吧。”如果让沈钺之知道了这件事只会让家里乱成一团,她不能冒这个险。

听到母亲这么说,他只得惨淡一笑:“我懂,我毕竟是个男人,不能光为自己考虑。”可这就意味着他要做孩子的父亲,还需要编造孩子母亲是某某人的谎言。

她握紧儿子的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喜欢沈老板,但你们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娘不想让你受委屈,所以早早断了才好。”

福来听到“断了才好”这四个字就犹如万箭穿心,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他和沈钺之最终的结局,但即便是美梦也别让他醒来的这么早,他还没来得及体味真正的幸福,就已然迎来了痛苦和无奈的别离。

他垂下头,捂住了脸却不愿在母亲面前掉眼泪,但事到如今他唯有独自吞下苦果了,从今往后孩子便是他活下去的支撑。

第二天早晨,福来就收到了从奉天来的回信,当他看到信件的内容时,心里就更加难过了,他的鼻子发酸连忙扬起了头。母亲说的对,沈老板果然是要成家立业的,这是他们身为男子的责任,即便是他这样的“怪物”也会有那么一天,看来还是断了的好,这样就再无牵扯了,可他哪里下得了这个狠心呢?

可沈老板依旧惦念着他,还想着自己,他觉得这就够了,如今人家要娶妻生子,他至少要说些祝福的话吧?

百感交集之下,他便拿出了钢笔,在信纸上慢慢的写了几行字,但却觉得不妥,连忙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内,这样反反复复了四五次之后,他才算是把较为妥当的回信写完了:

沈老板:

今天早晨刚收到您的信,听闻您要娶妻我感到很高兴,只可惜身在广州不便参加您在奉天的婚礼了,谨此表示祝福,祝您和未来嫂子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我的状况面前还不错,依然跟着赵大哥和英文老师学习,我觉得自己不懂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唯有加倍的用功才是。

您要离开梨园行做军官的事我感到很意外,可如今沈家也唯有靠您了,所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决定,我想吴老板和小慧他们是能理解您的。希望不久的将来能看到您英姿飒爽骑在骏马上的样子,那时候说不定我也是一名军官了。。。。。。

他封好信,披上衣服下楼,准备把它投到楼下的信箱内。

但刚到客厅就听见了母亲和父亲谈话的声音,两人好像起了争执,母亲明显不示弱,一直在朝父亲咆哮。

“生下孩子又怎么样?”佟春燕瞪着哥哥,她觉着这个男人和二十一年前一样,还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佟孝成却皱着眉吼道:“他今年是要进入黄埔军校的,我已经给他报了名,这件事传扬出去,我们佟家的脸就丢尽了。”

她叹了口气:“不会有人知道的,军校明年再去也一样啊,我带着福来搬到乡下去住,那里没人认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姓佟,佟家多个孙子难道不好吗?”她能读懂哥哥的心思,知道他一直盼望着抱孙子。

佟孝成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发火:“那个男人是谁,总得让我知道吧?”虽然福来二十年不在身边,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哪个家伙干了这么无耻的事?

“沈老板的。”佟春燕没打算隐瞒,而且她知道哥哥不敢对沈钺之做出格的事,毕竟人家是奉系军阀的儿子。

佟孝成呆了半晌,便走到窗前悠悠的说道:“难怪那小子对你们如此照顾。”知道了实情他反倒是放心多了,至少外孙有个出身不错的生父,这层关系说不定今后还能派上用场,生就生吧,自当佟家多了个孙子。

48送子苏绣聊表心意

福来偷听了父母的谈话;这才放下心来;他摸摸肚子,低声自语:“娃儿,爹会好好照顾你的。”在他指尖和腹部接触的地方溢出了一丝暖流;这是他和孩子才能懂得的温情;九个月后娃娃就能面对面的和自己交流了,那将是多大的欢乐啊。即使他再也不见那浪尖上的蝴蝶男沈钺之;再也无法和那个人温存的共度良宵,但人活于世总是痛苦多于快乐,总会有遗憾和缺失;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更不敢奢望再多的幸福了。

说完这番话,他就披着大衣下了楼;给沈老板发信去了,可光送信不送份贺礼是不应当的,他还需准备一份礼物才是。

于是送完信,他就直接去了董小姐的家,按响了白色铁栅栏的门。

老妈子把他领进客厅之后,他就坐在法国进口的木质沙发上等候,沙发异常柔软,扶手包着棕色的牛皮,抹上去也是软乎乎的。茶几也是配套的边角雕刻着玫瑰花纹,上面放着几支黄色的郁金香。客厅内陈设的多是油画和古董,倒是少见金灿灿的俗物,看样子主人是品味不错的人。

这时,佩云从楼上走了下来,高兴的说道:“福来,你可是稀客,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她刚才还在楼上写作,正发愁没有灵感呢,就听到老妈子说佟先生来了,于是赶紧换了件能见客的紫色旗袍走出了书房。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朋友要结婚,想请你帮着挑件礼物。”他自知审美观念不佳,于是就来请教董小姐。

佩云痛快的答应了:“行,现在去吗,你的朋友是男子还是姑娘?”

“男子,二十六岁,是梨园的伶人,以后要改行做军官了。”他答道,虽然他拿不出昂贵的礼物,但也得略表心意的。

“哦,走吧,我让司机送咱们去荔湾的上下九。”她知道那里能买到价格实惠又好的东西。

“谢谢。”他就知道佩云会帮这个忙,而且女孩子总能知道很多男人不了解的绝佳购物去处。

“谢什么,咱们都是朋友了,刚好我也写不出半个字来,和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她说完这话就接过了老妈子递来的白色大衣,披在了身上和福来一同出了门。

两人在陶陶居吃了午茶后,便在附近繁华的商业区溜达,佩云把他带进了一个门脸不大的老旧古董店,她说父亲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只会推荐好的货色给他们,绝对不会以次充好。

不过福来却很为难,因为橱窗里摆放的都是看起来很贵的东西,估计他一件都买不起,他不好意思的对老板说:“老板,我买不了昂贵的东西。”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拿了十几个大洋,早知道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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