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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系统维护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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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一点鱼肚白的时候,屠杀才刚开始。

扎西里被活捉,跟女人们一起被带往巴伦部落,而剩下的那些老人孩子一个都不留。

慌乱的尖叫声,凄惨的哭声把这片天地渲染成人间地狱,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化为乌有。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白色的帐篷被鲜血染红,沈默终究还是忍不住偏头,他不是救世主,没有能力去救谁。

午时,出去打猎的男人回来,隐藏的骑兵在他们下马后,突然攻击,他们猝不及防,一时灭族之仇,失去亲人之痛交织,愤怒的咆哮声是他们死前留下的最后声音。

那些试图逃跑的直接成了守在外围的狼群嘴里的食物。

看着野狼拽着肢体啃咬,溅出去的碎肉很快被抢空,沈默皱了皱眉,身边的老狼有些躁动,张着狼嘴哈气,伸长的舌头舔着锋利的牙齿。

“去吧,我不该忘了你也是一头狼。”

狼王仰着颈子看沈默,又看了眼远处美味的食物,前腿一弯,趴在沈默脚边蹭蹭他的腿。

看着一头狼人性化的动作,沈默有些好笑,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要回狼群的,那里才是你的家。”

“小兄弟,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该撤了?”走过来的八阔擦掉刀上的血,指指那些野狼。

“你们为什么要活捉扎西里?”在狼王发出信号让狼群离开后,沈默好奇的问。

八阔嘿嘿笑,“大汗有个爱好。”

回去的路上,沈默没再问那个爱好是什么,直到他看到那个叫扎西里的中年人被倒吊在半空,下面是一排泛着寒光的刀尖后,他终于明白,乌尔罕。巴图是比野狼还要可怕百倍的食肉动物。

这次的突击很成功,剩下的东西两边部落失去扎西里的支持,他们再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夹着尾巴上缴牛羊和女人来巴结乌尔罕。巴图,以示他们的诚服。

乌尔罕。巴图赏赐给沈默单独的帐篷,几张上等的兽皮,一些美酒。

巴伦族人对沈默也没有了疏忽与敌视,给予他英雄的待遇,但是对他身边的狼王依旧充满敌意。

还有两天,和亲的队伍就要抵达,沈默几乎每天都找机会在乌尔罕。巴图周围转悠,他除了发现对方喜欢杀戮,其他的无从得知。

坐在双峰泉边,沈默眯起眼睛看着那些疾奔的骏马,后面有十几个手持打着活结绳索的骑手纵马追赶。

亲眼看到所谓的套马,画面挺热血,他把半个身子靠在狼王背上,莫名其妙的唱起了那首广场舞必点的歌。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狼王眯着眼睛,有点犯困,没过一会,它就在耳边的歌声里睡了过去。

沈默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随意唱的歌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乌尔罕。巴图那里。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垂下的眼底有光闪过,或许机会来了。

帐篷里八阔大口吃着肉,含糊着嚷嚷,“大汗,那什么汉子完全描写出我草原的风情,我觉得可以作为。。。”

上方的乌尔罕。巴图嗤笑,“你懂个屁。”

其他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屁这个东西连大汗都不懂,我就更不可能懂了。”八阔没皮脸的咧嘴笑。

乌尔罕。巴图喝了口酒,手一挥,“滚出去把那小子叫来。”

没过一会,八阔就带着沈默走进来。

撩起眼皮扫了眼坐在最上面的乌尔罕。巴图,身高九尺,魁梧至极,刚硬的头发不受束缚的披散,鼻梁高挺,棱角鲜明,雄性特征强烈,跟俊美搭不上边,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不怒自威。

沈默绷着神经不敢松懈,这个男人太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口咬死他。

“你过来。”上方的人突然开口,帐篷里安静下来。

沈默面色冷静的走过去,停在五六步远的位置,这是他认为的安全距离,待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退路。

“走不动了?需不需要拿绳子套你脖子上?”乌尔罕。巴图瞪着少年,磨磨蹭蹭的像个女人。

这么一想,他明目张胆的在少年身上扫视。

沈默眼角一抽,硬着头皮挪了几步,隔着一张桌子,他感觉对方身上的血腥味不断挑战着自己的嗅觉。

“那歌是怎么唱的?”乌尔罕。巴图摸着下巴,“草马的汉子你威武。。。。”

沈默嘴角抽搐,“大汗,是套马的汉子。”

“你的意思本汗唱的不对?”乌尔罕。巴图双目有戾气浮现。

突然有一掌拍在他头顶,力道大的让沈默差点给跪了,他额头青筋暴跳,淡淡的说,

“想要草马,难度系数太高。”

☆、30卷四

沈默说完就轻蹙了眉头,帐内气氛徒然降低,十几道视线都在他身上,其中最锋利的那道打量着他,像是有马刀一寸寸割着身上的肉。

乌尔罕。巴图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草原唯一一个敢对他发出效忠誓言的少年。

抬了一下眼皮去看空着的大碗,沈默拿起酒坛子倒进去酒,又用自己腰上的弯刀割下几块羊肉放到另一个大碗里。

似乎有些受用,乌尔罕。巴图动了动面部肌肉。

接下来几个大汉一个个错愕的看着少年倒一碗酒,他们的大汗就喝一碗。

七碗酒下肚,乌尔罕。巴图的脸色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暗沉,他大声吼道,“特木。”

叫特木的男子微愣,迟疑的看乌尔罕。巴图,见他不像是说笑,这才起身出去。

沈默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只好继续给乌尔罕。巴图倒酒。

过了会,身后有很大的动静,他回头看去,然后整个人就怔住了。

乌尔罕。巴图微抬下巴,“那匹草马归你了。”

看着面前脖子上戴朵大红花,像羊又像骆驼的袖珍小动物,沈默真给跪了。

叫这么高端洋气的名字,真的科学?

“大汗,那不是给阏氏准备的礼物吗?”八阔舔唇,“据说天朝的女人皮肤滑的跟绸子一样。”

提起天朝,乌尔罕。巴图眉宇有一瞬的狰狞,不在意的说,“换成草牛。”

还有草牛?拧着眉头的沈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把草马脖子上的大红花扯了扯。

“谢大汗赏赐。”

乌尔罕。巴图什么也没说,把一坛子酒扔过去。

“干了,干了!”周围有起哄声,八阔更是扯着嗓子大叫。

沈默咽了口口水,拿起酒坛子,仰头咕噜咕噜喝着,漫出来的烈酒顺着下巴滑下,沿着脖子沾湿了前面的衣襟。

口腔被辛辣刺鼻的味道堵满,胃里有把火在烧,他把空坛子放到桌上,手撑着桌面喘气。

乌尔罕。巴图哈哈大笑起来,一掌拍过去,沈默条件反射的护住头,谁知那一掌落在他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草原的男子一向狂放勇猛,敢于表达内心的情绪,乌尔罕。巴图不加遮掩的盯着沈默看,手没移开,更是肆无忌惮的捏了捏。

“你屁股挺有弹性。”

其他人先是一懵,大汗不会是看上这个少年了吧?随后就激烈的欢呼。

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沈默打了个酒嗝,手指着乌尔罕。巴图胯下的可疑湿润,宽大的裤子都能被撑起来,尺寸不可小觑。

“大汗的鸟儿似乎很有精神。”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裤裆那里揉搓了一把,乌尔罕。巴图爽朗的大笑,“它想飞了。”

别说是八阔,连其他几个族人都打了个冷颤,上次大汗笑成这样,族里死了好几个女子。

草原的美酒烈性很强,一旦喝的猛很容易上头,沈默感觉大脑胀疼的厉害,他用手背擦去嘴边的酒水,用力晃了晃头,似是喝醉了,不太利索的去扯衣襟,口中自言自语,“飞吧,快点飞。”

眯起眼睛看少年神志不清的解衣服,视线停在他微张的唇上,乌尔罕。巴图滚动着突出的喉结,“这小子醉了。”

下一刻就见少年一头栽地上。

草原上的男人不会喝酒,就跟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是会受鄙视的。

这不,唏嘘声顿时响了起来,八阔得到指令过去把少年夹在胳膊下面,跟他这个大块头一比,少年更显的弱小。

掀开帐篷帘子出去,就见一头银狼堵在他面前,眼露凶光,八阔吞了口唾沫,“他没死,只是喝醉了。”

说完就把少年扔到银狼背上,他看着银狼伏着少年离开,摸了摸八字胡,眼中尽是佩服。

确定离的远了,趴在狼王背上的沈默睁开眼睛,没有一点醉意,他垂下眸子开始琢磨刚才那步走的有没有成功。

一处帐篷外坐地上玩的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路过的银狼,害怕的缩中年人怀里,“阿爹,大哥哥在干什么?”

中年人摸着小女孩的头发,语气严肃,满脸敬畏,“应该是在以身驯狼吧。。。”

狼是草原的主宰,最凶残的动物,能够驯服它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其实只是抱着狼王打瞌睡的沈默:。。。。。

下午的时候,沈默身上起了很多红点,头痛欲裂,他中午的时候还以为这副身体能喝。

给草马喂了点青草,沈默揉着太阳穴,“111,你那里有解酒的药吗?”

“叮,只有醉酒的。”

“当我没说。”

沈默在帐内转了几圈,身上抓出了很多痕迹,最后没办法就拿出多柯勒草原的地图,找到一处偏僻的河流。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打算跟狼王一起去洗个澡,却被八阔拦住,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女,好像叫什么月牙儿。

“给你。”少女把头上戴的布巾解下来塞到沈默手里,低着头快步跑了。

“月牙儿看上你了,啧,她可是我们草原最美的姑娘。”八阔一脸羡慕,酸溜溜的语气。

沈默把玩着手里的布巾,按照草原的一贯习俗,他如果也对月牙儿有意,明天就射下一只鹰送过去。

八阔看少年没什么兴趣,他转了转眼珠子,“小兄弟,你裤裆里的鸟儿莫不是有什么。。。”

沈默把布巾扔给老狼王,对方用嘴叼住朝月牙儿跑走的方向飞奔。

“我喜欢男人。”看出八阔的疑惑,沈默勾起唇角,“尤其喜欢威猛的男人。”

“你。。。。你。。。你别过来!”八阔脸顿时就白了,胸口两块发达的胸肌都颤了一下,他后退几步,“再过来我就要大叫了啊!”

沈默满脸黑线,这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卷四

草原的男子衣袍宽大,胸口的衣襟都会大敞开,露出引以为傲的健壮肌肉。

看着八阔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往后退,沈默弯起唇角:“我只看的上草原最强悍的勇士。”

说完他就留下呆滞的八阔离开。

八阔是出了名的嘴大,一个消息从他嘴里出去,很快整个巴伦部落人人皆知,如果不出意外,他相信会在河边遇上乌尔罕。巴图。

一轮明月当空,夜晚的风拂过,泛起一丝凉意。

多柯勒草原深处有一条河流,名为绸子湾,顾名思义,如同绸缎般弯弯扭扭的占据着草原最后一点空间。

越过绸子湾就是一片无垠沙漠,再继续前行,就会看到另一番风情,天朝人的细腻,文雅。

从怀里拿出特意包好带出来的羊肉,剥开外面那层,沈默把羊肉递给狼王,见对方没有吃,而是看着他,用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仿佛在注视着自己的孩子。

“我吃饱了。”沈默说着就惬意的躺在草地上,双手放在脑后,难得的有点懒散。

老狼王低头吃完羊肉,用爪子在自己嘴边抹了抹,这才弯着前腿趴在沈默身边,尾巴甩了几下。

眯起眼睛看头顶的明月,沈默轻声说,“是不是每个时空的月亮都是同一个?”

老狼王也仰着颈子看天,过了会它对着月亮嚎叫一声,低头凑近了点在沈默发顶喷着鼻息,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有风拂过,饱含太多情绪的叹息声被埋没,只留下啸声在草原回荡良久。

片刻后沈默把脑中不该有的惆怅掩藏,他起身摸摸老狼王的脑袋,“回狼群去。”

老狼王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嗷呜一声,就不走了。

“我不会有事。”沈默轻抿唇笑了,语调不禁柔了几分,像是安抚着老朋友,“去吧。”

“嗷………”一声呼啸,老狼王往草原另一端奔跑。

望着老狼王渐渐消失在视野的沉稳身影,沈默感慨,狼终究还是适合大草原啊。。。。

抬头看了会皓白的月光,沈默脱掉身上的袍子进去河里,微凉的河水冲洗着,他阖着眼,大脑飞快的运转。

“叮,菊花灵两瓶已经倾情送上。”

沈默掀开眼帘,一掠而过暗光,“两瓶?需要这么多?”

“叮,尺寸决定分量。”

回想起宽大裤子下撑起的形状,沈默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给风吹的,还是怎么的,他好像没之前那么从容淡定了。

夜晚的一切都很安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草原上一匹黑色的骏马飞奔着,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大地。

身后有很大的马嘶声,沈默没回头,他慢慢下滑进水里,直到整个人全被河水覆盖。

水面发出一声很大的水花,可见掉进去的东西体积之大。

沈默闭着气,睁眼看着向他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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