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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黑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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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兴高采烈的来,可是因为一个朋友的死讯,使他们都陷进了水深火热里。

抵达“贝多”埠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他们自然都无心睡眠,一路上还买了四五份报纸,一抵埠就想先到蔡四幸的家里去打探情形。

陈剑准则认为:“先找个地方歇一歇,洗把脸再去。”

牛丽生、骆铃、史流劳都很不以为然。

“反正蔡四幸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陈剑谁只好进一步解释,“人家正在伤心难过,咱们要是去得太过贸然,也未免太令四幸的家人错愕了。”

听了这话,史、骆、牛三人才不情不愿的,在温文带领之下,随便找了家旅社落脚。

温文也观察着他们,问亮着眼睛:“听说,你们之中只有剑谁兄见过四幸,你们都未见过他,是不是?”

史流芳很有些黯然:“唉,缘悭一见。”

温文说:“难得,难得。”

史流芳“哦”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难得”。

“要是你们跟四幸相知相熟,为他报仇自是理所当然的。”温文感叹的说,“可是你们素不相识,却为他的事这般焦切悬心,实在难得。”

“蔡先生跟我们的老大肥鸭是结义兄弟,我们跟老大也是结拜兄弟,”史流芳断然的说,“那就等于我们跟四幸也是结义兄弟,结义义兄弟就算设见过,也是兄弟,他给人害了,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理的、是不是?”

他顿了顿,又说:“正如你的一个好友;曾经跟你有过一段欢乐时光,可是他后来离开你了,不再跟你在一起了,可是他若遇祸,或者遭劫,你总不会袖手旁观,相应不理的吧?”

骆铃刚洗过了脸,一张脸像出水的芙蓉似的,只是一晚没好好睡过、很下呈现了两抹蛾翼似的黑眼袋。她嫣然一笑说:“人,不一定要相熟才能相知的,是不是?”

温文望向牛丽生。

自从听说蔡四幸丧命之后,这个一向贪睡的彪形大汉,迄今一直未曾合过眼皮。

他瞪着牛一般的火眼,只等待出发。

陈剑谁轻咳了一声:他的拳轻轻握着,放在唇边。

大家都知道他要说话,立即聚拢了过去。

“温文也靠了过去。

“咱们来到此地是客,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万勿搞惹是非,切勿轻易出手。”他说得很慢,可是也很有力,“黑色的火白色的女人,自然都有古怪。我们是人生地不熟,而世间事又无奇不有,要查个水落石出,自然要胆大心细,谨慎从事,不可打草惊蛇。”

温文问:“您认为该从何着手呢?”

“张小愁。”陈剑谁回答。

“一,她是蔡四幸死时唯一目击证人,二,她是四幸的亲密女友,她了解小蔡比咱们都多,调查应从她那儿着手。”陈剑谁明晰的说,“还有,四幸死后?据报载张小愁一直不肯向记者提供任何消息,听说警方也束手手无策,究竟她是不是受到极大的惊吓,还是有什么她不便说、不能说的?”

“我见过她,”温文同意,但他也很同情:“小愁是个好女孩。”

“所以我们更应从她那儿着手。”这就是陈剑谁的结论。

2、打草惊蚊

到了贝多埠蔡家,正好赶上蔡四幸的大殓之日。

蔡四幸生前交游广阔,但葬礼来的人并不多,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地的人迷信:给黑火烧死的人,说不定遭天谴,至少也是撞了邪,这种霉气还是不要去惹的好。

所以灵堂甚为冷清。

大厅当中,置放了一付棺木,寿木前一对蜡烛,一个铁皮桶是拿来烧冥纸的,想'奇書網整理提供'到这本来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而今在棺木里也只是具烧焦的尸体,就令人感慨不已。

他们一踏进去,温文率先在灵柩前三鞠躬,然后转向一名身材福福泰泰、脸孔圆圆满满,连眼睛、眼镜,鼻头、脸胚、甚至连门牙、几粒脸上的青春痘都是圆形的汉子,说了几句话。

那汉子不住点头,向他们这边望来,然后又去跟一对老夫妇说了几句。

陈剑谁一进大门,就在厅内差不多二十人里,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令人一跟看去,就知道他是个充满叛逆性的年轻人。

这人全身都充满了劲和力,而且几乎要溢出来了,这还不能完全抒发他的活力,所以就连一个眼神,也仿似是一记出击,充斥着无比的劲和力。

他挑衅的望过这边,可是只要仔细现察,发现他眼里有抑制不住的好奇,这种令人感到有他在的地方,常事也会变成怪事。

陈见谁则刚好相反。

他向来都是个把怪事当作常事的人。

他气定神闲,趋前上香,鞠躬,然后垂手而立,心里只向棺木里重复的念一句话:“四奉,我们来迟了一步,你安息吧,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

蔡四幸的母亲因为丧子之痛,没有心情说话,只表心情谢过这四位远方来客的吊唁之情。

温文则把蔡三择拉到一边,问他详情。

“四幸是怎么死的?”

“他给火烧死的。”

“什么火?”

“。。。妖火。”

“他好端端的,为何会给烧死?”

“他开车载张小姐出去,车子引擎坏了,停在郊外,他下车去修理,结果……”

“张小愁呢?”

“。。。。。。”

“她在哪里?”

“她…”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她……没有来。”

“什么?四幸是她的未婚夫……大殓之日她都不来!”

“也许,”蔡三择软弱的说,“也许她是有苦衷的吧。”

“她大过份了!”温文忿忿的说,“不行,我们要去问问她。”

“算了吧,别惹事了。”蔡三择连忙劝阻。

“她住在哪里?”温文一点也不温文了,而且还很紧迫逼人。



“她……”蔡三择儿乎是在恳求,“她有个很凶的哥哥呀,你还是别生事好吗!”

史流芳叫了起来:“你也是蔡四幸的哥哥呀!”

“可是……”蔡三择苦着脸说:“四幸的不幸,跟黑火有关,听说,有妖孽缠身,才会沾上黑火……我们就更不能得罪‘红毛拿督’的人啊!”

““红毛拿督”史流芳莫名其妙,“什么红毛拿督?”

蔡三择显然不想多说。

刚巧哺佬又要念经超渡,蔡三择连忙赶回去加入行列。

骆铃却把他拦了一拦,灿亮亮的一笑,“蔡先生,我有一句舌要告诉你。”

——眼前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谁也不会介意听句话的。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连暗疮都是圆的了,”骆铃说,“因为你的人太圆了——比在草场上给人踢的球还圆!”

“你不告诉我们张小姐的住址,”骆铃扬长而去,“我们还是一样会找得到。”

他们果然找到了。

——这山城本来就不大,只有不过几千户人家,张小愁又是这儿极为出色的女子,一打探便知道了。

张小愁往的地方,是自大街转入黄泥道上。道旁尽是碧草,但因为常有人行,也不算高,有几个树头,显然是被砍过的,也有一段时时日了。树头都成了湿黑色,其中也有一两棵长出了嫩绿的新芽,有几棵白兰花树,鹤立鸡群的屹立着,风一来时,花大如手,旋呀转呀的飘落下来,有一朵还打在温文的头上,温文大叫了一声,“好痛!”

骆铃说嘴:“没情趣!”

他们手上的地址是“LOT十七一三号”。他们找到了“十七一一号”,也寻到了一十六一二号”,再找下去,使是“十六一五号”,就是没有三号。

他们大奇。

“妈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史流芳和温文两人都不信邪,但再来的门牌号码,已到了十八,十九号了。

牛丽生忽“啊”的叫了一声,伸手一指,众人望去,只见一阵眩目,正对着自屋檐后伏着的日光,灿亮得令他们一时睁不开眼来。

原来眼前是一大栋庙宇。也不算大,但烟雾迷漫,看来香火很盛。

在阳光下,忽见一间半以青瓦级砖、半以水泥洋灰、半中不西的庙宇立在那儿,不免有些突兀的感觉。

在庙宇附近,灰烬四飘,香客极多,而且很有点不寻常。

一家庙宇如果相传灵验,人们竞相走告,来进香的善男信女必然更多,本来就是常事,就像香港的车公庙、黄大仙祠、天后庙,每当神诞过节,朝拜的香客得要远从庙门排到街上去,绝不稀奇。至于中国大陆的一些名寺古刹,香火鼎盛更不在话下。奇的是这间寺庙忽生坐落在这寻常百姓巷弄里,香客直从后门鱼贯排列出一条长蛇阵来,足有三十码长,直排到荒地草丛的窄道上去,至少也有二三百人在轮流着,但更为异常的是,平常最吵闹不休的香客,到了这里,竟丝毫不敢喧嚣,比在敌军的刺刀下列队搜身的时候还要肃静。

所以,几百人站在那里,竟静得像一个人在那儿打饨儿一样,也许不同的只是:连打吨的声音也不可闻。

骆铃一向口没遮拦,冲口便说,“哎、怎么竟有一大堆人在这里,吓了我一跳。”

史流芳好奇他说:“这是什么庙?怎么静得这样子,不是给集体催眠了吧?”

陈剑谁没有说话,双眉紧皱,致使额上竖起一道悬针似的直纹,像自印堂间放一把飞剑到额上去了。

他用手指了指。

大家都看到庙门上的横匾。

“红毛拿督……”骆铃边念边说,“哪有这般古怪的寺名……”

陈剑谁清了清喉咙,说:“这是一座庙。”

史流芳笑着说,“这当然不是咖啡店。”

陈剑谁并不欣赏他的幽默,“而且这座庙的门牌就是十六一三号。”

大家都“啊”了一声,留意之下,这才发现在门上确挂了一块被香火熏得灰灰黑黑的门牌号码。

庙也有门牌号码,就像总统也有身份证、有翅膀的蝙蝠也是鼠类的道理一样。

陈剑谁问:“刚才是谁问的路?”

温文说:“我!”

这几人里,要算他是“地头”,打探问路的事:自然该他负责。

陈剑谁问:“你是向谁问的路?”

温文说:“其实我并没有问人,是人问我的。”

“怎么说?”

“刚才在蔡家灵堂前,蔡三择不肯吐露,大家悻悻离开的时候,就有一个青年过来问我,是不是要找张小愁的地址?我说是,他说这不难找呀,就给了我这个地址。”

史流芳嘿声说:“我还以为是你打探出来的呢,原来是人主动提供的,咱们这回可给人家涮了,自跑了一故冤枉路。”

陈剑谁说:“不是冤枉路。”

史流芳说:“难道张小愁住在庙里不成?”

骆铃的联想力可更快一步:“莫非张小愁悲伤过度,看破红尘,来这儿出家当尼姑了?”

“这都有可能,不过,不会是冤枉路。”陈剑谁说:“那人要的,便是要你带大家来这儿。”

“来这里?”骆铃仍是不解,“做什么?”

“看!”陈剑谁说:“看这座庙。”

“红毛拿督。”

大家望着这在阳光中浮升着烟雾的庙宇,仿佛罩上了一层纱幕,更加神秘。

温文有点忿忿:“他干啥要哄咱们来这里?”

除剑谁问:“刚才把地址告诉你的人,是不是一个长有一双浓眉、很文气、很沉着、颧上有一颗灰痣、痣上还长了一丛毛的青年人?”

“对呀,要不是他长得还像很稳重的样子,我又怎会相信他的话呢?,温文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暖、你怎么那么清楚他的长相?”

“因为他来了。”陈剑谁说:“你要问的话,何不问他去!”

来的人可以用“精明强干,谦恭有礼”八个字形容。

这人一看就知道他聪明,而且有见识,并且在社会上的地位一定不低。

—个人的才学气器,只要谈上几句话,就一定可以分辨得出来。

难得的是这人年轻,完全没有骄气。

只有一点点阴气。

——这么一个英伟青年,却不是给人“伟男子”的感觉,反而令人觉得有“娘娘腔”的印象。

不过,这人的举止虽有点“女性化“,但说话却很直接,“我姓毛,名念行,对不起,是我把你们引来这儿的。”

温文温文地说:“不要紧,不要紧。”

陈剑谁向牛丽生扬了扬左眉。

牛丽生忽然大怒,猛向前陷了一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毛念行了无惧色,只淡定的说:“我想要你们看看这座庙。”

大家都禁不住向陈剑谁望去。

陈剑谁也慢条斯理的说:“我们看了,你要我们进去看吗?”

毛念行笑说,“各位请随意。”

史流芳插了一句:“我们是来找张小愁,不是来拜神。”

毛念行说:“各位为何要找张小愁?”说完,流目望向每一个人,眼色都在各人面上打了一个秋波。

史流芳强硬地道:“这不关你事。”

毛念行神色不变:“我知道各位为啥找张小愁。”

陈剑谁说:“你说说看。”

“是为了蔡四幸惨死的事,”毛念行狡诈地说。

史流芳看不惯对方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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