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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银英同人)玻璃情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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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对我很好,让我有点吃惊。社福机构里,也许是因为孩子太多了,在那里的社工员,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已经把耐性消耗殆尽了。那种劈头怒骂,催赶我们吃饭洗澡睡觉,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是枫园路十七号里却不是这样。费勒太太是个大好人,性子有点急,她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厨房里挂的那一排铜锅都会跟著摇动起来。 
  在这里,爸爸不只照顾我的起居生活,关心我的情绪,他还一直担心我会不会排斥这个新环境。 
  奥贝斯坦先生是个沈静的年轻人。他不太喜欢讲话,我猜或许是因为找不到一个谈得起来的伴也说不定。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那样仔仔细细的完成,吃饭也好,穿衣服也好,从没看他仪容不整的走出大门过。每天晚上他必定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挂在他房间进门右手边的衣帽架上。 
  第一次看到奥贝斯坦先生拿下他的义眼时我吓了一跳。但也仅限於那一次。在社福机构我见过各式各样残障的孩子,缺胳臂断腿的还算轻微,但是没有钱装义肢,他们日後要如何维生,却从没有人替他们想过。想到了这一点,我便觉得奥贝斯坦先生是个坚强的人,心里对他也更佩服了几分。 
  我依旧维持画画的习惯。那盒铅笔,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使用,连折断一点笔尖都会心痛好久。只要有空,我就蹲在院子里画植物或是小昆虫。有几次,奥贝斯坦先生走到我身後,悄悄蹲在那里观察我画画,常常我发现时,就这麼被他吓了一大跳。 
  我到了奥贝斯坦先生家大概三个多月左右,我鼓起勇气,请求他当我的模特儿,让我画一幅画。 
  「我长得又不好看,为什麼要画我?」
  他笑著回答我。 
  「您怎麼会不好看?像您刚刚笑起来的样子就很不错呀。」
  「是因为学校要交习作吗?」
  「不是。我只是想画您而已。」
  「你可以画别人啊。」
  「我不想画别人。」我说出了心中的愿望,「您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希望能送些什麼给您,但是我什麼都没有,只会画画,所以还是让我画吧。」
  「生日?」
  「是啊,您应该会想要生日礼物吧。」
  奥贝斯坦先生微笑著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过生日的。」
  我很窘,但是已经开口说出的事情我又不愿意放弃。 
  「不当生日礼物也没关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可以送礼物啊。总而言之,您就让我画一次吧。」
  拗不过我的死缠烂打,奥贝斯坦先生苦笑著答应了。 
  「你要是把我画坏了怎麼办?」
  「那我就重新再画呀。一直画到您满意为止。」
  那是奥丁的五月,也是奥丁最美丽的季节。奥贝斯坦先生带我来到他二楼的书房,两面墙壁都是书橱,有到天花板那麼高。书房有一整面的落地窗,还有阳台,几乎是整栋房子最好的视野和空间。 
  我一走进这个书房,就被这个房间沉静的气氛迷住了。 
  「你打算什麼时候开始?」他回过头来问我,我被他回头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呆呆的注视著他的脸。黑色的短发一半因为落地窗的光线而反射出令人心动的色泽,半边脸颊受著明亮,另外半边脸颊有著柔和对比的阴影…… 
  「我……」
  我的脸刷的变红了。我翻身跑下楼去拿我的画册和铅笔,又急匆匆的上楼来。一进书房,看到奥贝斯坦先生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右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的景色。 
  就是这样………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发热,彷佛有一股魔法驱使著我快画、快画、快画………我要跟阳光赛跑,时间过了,就没有这麼美的光线和画面了。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奥贝斯坦先生真的坐在那里两个小时都没有动。我沉醉在被美丽感动的喜悦之中,运笔如飞。没有做什麼涂改,我画完了这幅素描。 
  画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激动得好像变了一个人。那两个小时真是像一场梦一样。我猜想我一定有某种炽热的眼神,恨不得这个世界就静止在这一刻里。 
  画完以後,我把画册拿给奥贝斯坦先生看。他摇摇头。 
  「不好。」
  「为什麼?」
  「画得太美了,应该不像我吧。」
  他说完後,靦腆的笑了笑,就走出书房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我。我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天已经快黑了。我走到阳台上,呼吸著傍晚微凉的空气,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方才兴奋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上。
  

  ☆、六

  ※
  因为不知道奥贝斯坦先生究竟满不满意,所以我就把这幅画留在画册上,当它是一幅未完成的习作,我也没有把它拿给第二个人看过。本来想找机会重画一次,但是奥贝斯坦先生经常很忙,这个愿望就一直没有达成。 
  我念的中学是奥丁第四中学,是个风评不错的平民中学,不过对我来说,它最大的好处是离家近。不过,我的战争孤儿背景使我经常对许多现象不满意。老师们大谈知识的重要,却吝於推荐具有启发性的书籍给我们阅读;一面高谈新时代的帝国国民要有责任感和爱国心,一面却不许我们谈论关心国家大事;高唱荣誉制度和自尊自重,却对犯错的学生用公开近於羞辱的方式处罚。对於学校的功课,我对数学,文学和美术音乐比较有兴趣,至於历史和oo思想是我最不喜欢的。 
  第一次学期考试结束後,我的oo思想成绩是全年级最後一名。奇怪的是,其他任何科目考不好,都没有oo思想成绩来得严重。发成绩单的那天,我回到家,看到爸爸脸色铁青,我有点害怕,躲在房间里,晚饭也不敢下来吃。 
  晚上九点多,有人敲我的门。我怯怯的把门打开。意外的,是奥贝斯坦先生,平和的神色让我放松了一点点。 
  「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吗?」我记著爸爸的教导,对奥贝斯坦先生说话要恭敬有礼貌。 
  「你知道今天学校有两个人来家裏找你爸爸谈了一个钟头吗?」
  「什麼?」我吓得睁大眼睛。 
  「你不知道吗?首都教育局有规定,oo思想成绩最差的後百分之十学生,学校必须要作家庭访视以确定学生没有背景的问题。」奥贝斯坦先生努努嘴,「更何况,你根本就是最後一名。」
  「你爸爸跟他们解释了很久,一再表明你的爱国心没有问题,只是刚转学,所以适应不太好。不过他们说你其他科目的成绩都不错,转学什麼的,好像解释不通,所以才会拖到一个小时这麼久。」
  我听著听著从自责变成愤怒。 
  「那都是一些言不及义的东西。好奇怪,几百年来没有人去质疑这些东西有没有问题吗?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照上面那样讲,您恐怕也有问题了。」
  奥贝斯坦先生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我猜想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是却觉得有些想法不说不可,我继续大声的说:
  「先生,我以前见过不少可怜的孩子,那都不是他们的错,硬要把这些人归类为不能活下去的坏人,您认为这世界上还有道理吗?」
  先生没有回答我的话,他郑重的说:
  「玛格丽特,你说的没错,但是这样的话,你可不能说出去给别人听到。」
  看到我有点心不在焉,他双手搁在我的肩膀上,再一次告诉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其他人也许想法也跟你很接近,只是他们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屈服,第二,是先努力以获得将来改变世界的机会。你希望选择哪一种?你要获得机会,就需要先忍耐。知道了吗?考试还是要好好考。」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决定要听他的话,试著把叛逆的想法收起来,好好考试再说。 
  ※
  玛格丽特说到这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缪拉好像忘记了倦意,坐在客厅里听她述说著回忆。已经不停的说了好几个小时,玛格丽特的声音仍旧是那样明亮。缪拉发现,有时候自己根本是在享受她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反而她说的内容偶而会没听见。 
  「後来呢?」一个好的听众是要会适当的说「然後呢?」以助谈兴的,缪拉也不例外。 
  玛格丽特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後来啊,後来我就得奖了。」
  「得奖?」
  「帝国艺术双年展啊。那是我中学快毕业的时候,爸爸鼓励我去报名参加的。本来以为初审就会被退件的,结果好久好久都没有下文。等到我知道已经入围决选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奖。但是,她的眼神中有一股兴奋的光彩。 
  「已经这麼晚了,你是不是该睡觉了?」玛格丽特抬头看了一下钟。 
  「我……我还不困……」兴头忽然被打断的缪拉,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不困,但是我已经困了。」玛格丽特打开客房的门,「你还是先睡一下吧。想洗澡就自己用浴室,不要客气。」
  从没有在女士家中留宿的缪拉有点不好意思,走进客房,带上了门。客房里除了一张收拾得很整洁的单人床,还有一个放得满满的书橱、一个空空的衣帽架。 
  脱下外衣,走进浴室。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松弛下来,柠檬味道的肥皂闻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他一面洗澡,一面回想刚才听到的故事。冲洗完毕,正准备穿衣服,缪拉忽然注意到浴室镜中的自己。 
  肩膀是不平的,左边比较低;锁骨曾经骨折,愈合後摸起来不像原来那样直顺;左右的肋骨都断过;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少,随著时间过去,有些伤痕他自己也找不到记不清了;右手臂上还有个较新的伤痕,那是他为护卫皇帝而留下的。 
  看著自己虽然健壮,事实上已经有点变形的身体,缪拉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已经想不起自己当初是怎麼忍受这样重伤的痛苦和折磨,好几次就在残废边缘,又满怀著荣誉和勇气重新站起来回到工作岗位。 
  走出浴室,看到床上多了一件男用睡衣。大概是布劳准将的衣服吧。缪拉从善如流的穿上。 
  一时还没有睡意的缪拉爬起来,打开书橱。满橱都是精装大本的的画册,看起来颇为壮观。有几本看得出来颇有历史了,也有一些是最近两三年的。中间一排画册里,有几本是黑色的皮面精装,书背上写著:
  「四七九年银河帝国艺术双年展总集」
  二十年前的旧画册,总共五大本,可见这个展览的规模之大。他抽了一本出来,沉甸甸的还捧不太住。随手翻了一页出来,赫然看到一行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水彩画第一奖,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
  依序翻下去,看到了玛格丽特的名字,是水彩画的佳作奖。 
  厚厚的画册除了全彩的参展作品照片,後面还有新闻合辑与得奖人专访。旁边的新闻照片上,一个清丽的短发少女,拿著象徵艺术界荣耀的奖座,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这个世界就在这美好的一刻静止了下来,不必去担心还有什麼失望或寂寞、背叛或痛苦。 
  缪拉对著这张照片看呆了。窗外刮著强烈的冷风。躺在不熟悉的被窝里,阅读著别人少年时代的故事。他脑中倏地响起一句很久很久不曾想起的声音:
  「……我不想忍受失去你的恐惧……」
  ※
  缪拉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他觉得暖气似乎有开得更大一些。从床上坐起身来,看到昨天拿的画册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我早上还有事先出去,你多睡一下。厨房里有面包。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葛丽卿」
  「……葛丽卿……」缪拉喃喃念著这个名字。印象中,这是玛格丽特的爱称。他倒回床上,看看手表。 
  「她真是信任我啊。」缪拉苦笑著起床梳洗换衣服,想著该回去了。缪拉把昨天拿出来的画册放回书柜,放回前忍不住又翻到玛格丽特得奖的那张照片,再看了几眼。 
  没有玛格丽特在,这个房子显得好安静。走到客厅,看到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画搁在墙边,有种舍不得离开的淡淡氛围。 
  站在客厅里,缪拉想起昨晚做的梦,那是自己曾想要竭力忘记的一切。 
  没有什麼情节的梦,只是一些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片段。他一幅一幅翻看著那些画。玛格丽特偏好清淡透明的水彩,或是充分使用温暖色调的油彩画,这些画的题材无一不是生活周遭随时可以捕捉的画面,却并不平淡,每个观察都有独到又幽默的感受。 
  每张画,都是一个记忆、一个情绪、一个凝结的时间,甚至,只是一种味道。向来自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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