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白狐(展昭同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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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强忍着笑,拿了毛笔蘸了墨汁递到我手中,我苦着脸接了过来,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刚要落笔,一大滩黑色的墨汁便滴落在宣纸上。
“哎呀,又一张纸浪费了。”萍儿虚张声势的喊道。
我瞪她一眼,她捂着嘴嘻嘻笑着跑开了。
展昭起身收了那张纸又重新铺了一张,温声道:“没关系,慢慢写,先写你的名字。”
展昭的话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站正身子,屏气凝神,笨拙的开始下笔,一个白字哆哆嗦嗦还没写完,展昭便出了声:“你这样不行。”他来到我身后,伸手握了我的手,“执笔要有力量,五指一起用力,要松紧有度,这样才能做到墨无旁溢,执笔稳定。”他边给我示范边为我讲解道。
我的目光落在展昭修长的手指上,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边,痒痒的麻麻的,心跳开始加快,一时间心猿意马,身子软软的往他胸前靠去,再也无法集中精神。
“专心些。”展昭松开我的手,沉声警告我。
我不情愿的直起身,试图把心思重新放在写字上,可是一双眼总也管不住自己往展昭身上瞟,终于勉勉强强把名字写完,长呼一口气,放下了笔。
展昭扫了一眼,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这不能怪我,你在我身边,我没办法专心。”我为自己辩解道。
“是吗?”展昭挑眉,恍然大悟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走好了。”他说完便真的抬步要走。
“不要。”我忙抓了他衣袖,“你若走了,我便去睡觉,更不写了。”我撅起了嘴脸上的不舍毫不隐藏。
“你呀。”展昭无奈的轻刮了下我鼻尖,轻声道:“若是觉得为难,便不要学了。”
“不行,一定要学,我不要再让人说我配不上你。”我的声音透着坚决。
展昭抬手揽我入怀,手轻抚着我的发,低语道:“怎么会配不上?你那么天真善良,还会法术,怎么可能配不上?”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心底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眸鼓起勇气问道:“展昭,你真的不在乎吗?如果我一直找不到做人的方法,那该怎么办?”
展昭轻蹙了眉,颇有些为难的说道:“怎么办呢?确实有些难办。”
我的心开始揪了起来,双眼紧张的盯着展昭,哪知展昭却轻笑出声:“什么怎么办?我也就活几十年,这几十年你守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我长松了口气,轻跺了跺脚,埋怨道:“你吓死我了。”我情不自禁的双手环住他腰,踮起脚尖在他腮边烙下一个轻吻,郑重说道:“我不会让你死,即便死了,也不会让你去投胎,我不要你忘了我,到那时我这只妖要和你这只鬼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一脸期盼的看向展昭,等着他的回答。
展昭被我的话逗笑了:“一只妖一只鬼?亏你想的出来。”
“好不好?你说好不好嘛?”我执着的等着他的答案。
“好好。”展昭哭笑不得的点头。
“这就对了,不论怎样,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我依偎在展昭怀里,沉浸在自己美梦里甜甜笑出声来。
我只愿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我们忘却一切就这样永远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该回去了。”
我恋恋不舍的自展昭怀中抬起头来,对上他满含深情的双眸,那日缠绵的一吻重又浮现在我脑海,似腾云驾雾般又似喝醉酒一般,我双颊滚烫脸带羞涩,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你能不能亲亲我再走?”
展昭微微一笑,伸手轻抬起我下颌,我心头狂跳,闭了双眼等着那飞上云端的感觉,他的唇轻触上我的,柔软的感觉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我却意犹未尽,贪恋那份甜蜜,踮脚勾了他脖颈,将他拉近自己,忘情的深吻下去。
我贪婪的吮吸着展昭唇齿间的清香,呼吸渐渐急促,我感受到他炽热的情感,甚至能够听到他紊乱的心跳,他的双手在我后背摩挲流连。
这个吻竟出乎我意料的狂热,我与他且吻且退,直至腰抵到桌边,身子不自觉往后倾倒,展昭俯身,双手撑住桌面,继续放肆的攻城略地。
“展昭。”我的声音变成了羞人的嘤咛,只觉得体内翻腾的欲望叫嚣着,急切的寻找着出口宣泄。
展昭身形僵了僵,欲松开我的唇,却被我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嘴里含糊道:“别走,展昭,别走。”
展昭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复,双唇终究还是缓缓离了我的,他直起身子,眸光深邃,痴痴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能感受到他的矛盾挣扎,清湖姐姐临终前的话成了我们的梦魇:人妖若是强行结合,我体内的妖气终究会害了他。可是他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待他?
展昭转过身,我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泪再次涌上眼眶,如果变不成人,我的爱对他来说只是负担。
“展昭,你还是娶个别的姑娘吧,我不能害你一辈子。”说出这句话,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莫要胡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展昭哑声丢下这句话,大步离了我的小院。
我呆在原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矛盾。迟疑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疯狂的寻找变成人的方法,白日里读书认字治病救人,夜里不眠不休,专门去往各种仙山福地拜访世外高人,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受了多少白眼,依旧没有得到变成人的方法。
我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一点点破灭,如果在展昭有生之年我都是一只妖,那对展昭何其不公?我是爱他还是害他?可若是离开他,就如同拿刀将我的心一片片凌迟,痛彻心肺。我相信展昭心里定然也很痛苦吧?我感受到他的深情不比我对他的少。
如果对我的记忆令他难以割舍,我宁愿他将我忘却,可以如其他凡人般娶妻生子,终老一生,而我只需要在一旁看着他护着他就已足够,就如同那只鬼看着他心爱的人与别人白头偕老也是一种幸福,可不知为何一想到他对别的女人那样温柔呵护,我心底就酸楚难抑?
“白姑娘?白姑娘?”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将我自遐想中拉回,一张苍老而急切的面容映入我眼帘。
“白姑娘,你快点帮我儿子看看,他怎么出了趟门回来就如同失了魂一般?”头发花白的老妇焦急的拉了我就走。
这是什么病?怎么会如此奇怪?我不由心底一惊,跟着她走街串巷来到一处寻常的四合院门前。
进了最里间,床上坐着一个浓眉国字脸的年轻小伙,双目无神面容呆滞,一动也不动,旁边一位老汉正在暗自抹泪。
“老头子,我把神医请来了,远儿有救了。”老妇拉我上前对老汉道。
“神医神医,求求你,快给我的远儿看看吧,他这个样子都已经三天了。”老汉连忙起身,冲着我一再作揖。
我忙拦下他们,如同往日一般将他们劝出门去,关了门,回身看向床上的小伙子。那人依旧不动亦不说话,面色隐隐发青,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和心跳,我几乎都以为他已经是个死人,等等,活死人?难道他是被人活活吸走了魂魄?我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什么人有如此功力又有如此胆量敢吸走活人魂魄?难道是蜈蚣精?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是个偶然还是他刻意为之,还会不会再有其他人受害?这活人的躯体他留着又有何用?据说魂魄脱离人体不能太久,他这样已经三天,必须想办法保护好他的肉身,尽快找到他的魂魄才行。
想到此处,我忙推门出去,寻了那老两口问清楚他儿子究竟去了何处?又嘱咐他们不要着急护好他的肉身等我回来。我随后出了门,寻得一僻静无人处,驾云朝那人先前去过的临川县赶去。
我在临川县城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既无妖气也无鬼气,我又一路走了回来,依旧没有任何发现,据那位老汉所言,他的儿子是在京城外不远处被人发现带回来的,难道这只是个意外?他只是碰巧被哪个过路的妖怪吸走了魂魄?我一路苦思不得其解,只好先回家去。
甫一进门,萍儿便颠颠跑过来,一脸紧张的小声说道:“白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展大哥等你很久了,我看他那样子好像生气了。”
我有些吃惊,暗忖道好像有很长时间没看到展昭生气了,他到底为何生气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跨步进门,萍儿已抢先一步上前对坐在桌边的展昭道:“白姐姐回来了。”
展昭只轻嗯了一声,没有动,也没回头,萍儿冲我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去,经过我身边时还一脸同情的看我一眼。
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没去理她,径自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
“展昭,你找我有事啊?”我瞟了眼展昭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姑娘现在比展某都忙,要见你很难呢。”展昭俊面微沉,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嘿嘿干笑两声。
展昭微微白了我一眼道:“听萍儿说你这些日子夜里都不在家。”
“是啊,我在到处寻找变成人的法子。”我垂下头极为挫败的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在乎吗?”展昭看向我轻声道。
“可是我在乎啊,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我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你是好人,却连娶妻生子的权利都没有,时间长了别人会怎么看你,如果我变不成人我们之间是没有将来的。”
“所以你就天天不辞辛苦到处去找变成人的法子?甚至我来找你几次都见不到你人影?”展昭的黑眸深深凝视着我,我被那目光看的有些心虚,低声道:“我不要紧的,我不累。”
“为什么你不明白?我在乎的是你是否在我身边而不是你是人是妖。”展昭的声音虽轻却分外坚决。
“可是我不想让你这样过一辈子,我这是在害你。”我依旧执着的想变成人。
“姑娘若执意这样认为,展某也无能为力,反正姑娘会法术,若是消失,展某也无处可寻。” 展昭的声音冷了下来,拿起桌上的剑,起身要走,我却坐着没有动,无论如何我都要变成人,平等的和展昭站在一起,展昭看我一眼,轻叹口气,终于出门而去。
“白姐姐,你都和展大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怎么黑成那样?”萍儿跑进来,一脸急切的问我。
“没说什么。”我为展昭不能理解我心里直发堵,闷声道。
“白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展大哥来找你好几次都不见你人影,有一次他等你到后半夜,你还不回来,那样沉稳的一个人萍儿头一次看到他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把我叫起来问我你去了哪里?我摇头说不知道,他那个样子萍儿看了都心疼。”萍儿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我不禁愣住,不曾想到我的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竟然给他带来如此大的伤害?
“我在乎的是你是否在我身边而不是你是人是妖。”“反正姑娘会法术,若是消失,展某也无处可寻。”原来他怕的是失去我,而不是我是否能够变成人?他怕我施了法术不声不响的离开,而我却始终在纠结能不能变成人?
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萍儿懂事的上前掌了灯,我就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烛火,不知道我的前路在哪里?
我因为急着替那年轻人寻回魂魄,再加上那日惹了展昭生气,便不再如先前那么执迷地去寻做人的法子了,只在每日后半夜才出门去,天亮前便匆匆赶回来。即便如此,依旧空忙了好几仍一无所获,展昭也没再来找我。
他会不会真的生气不理我了?我思前想后,终按捺不住心头思念,这日从私塾回来,硬着头皮往开封府而来。
大街之上,突然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相公,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娘儿俩今后怎么活啊。”
我好奇的循声望过去,只见一年轻妇人正边哭边拼命的捶打着身旁一个书生打扮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却始终无动于衷,一双眼直直盯着地面,如傻了般任由她打,她旁边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亦是哇哇大哭,不时有行人驻足,议论纷纷。
我忙拨开人群来到那小伙子跟前,从头到脚将他细细打量一番,越看越是心惊,这人竟和那日的年轻人一般也被吸了魂魄去,这已经是我知道的第二个人,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出现?我不敢想下去,转头问呆愣在一旁的妇人:“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们一家三口结伴回娘家,回来的路上投宿在城外祥瑞客栈,哪知一觉醒来我相公他就变成了这样,我无论如何唤他打他都不见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