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国师贾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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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公风采依旧。”
“荣恩伯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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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却在发现和对方撞车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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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正襟危坐在下首第一位，道：“昨日占卜之时便道今日有贵客临门，没想到竟是两位皇子同时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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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抢先开口了，他大笑两声，说：“既如此，贾公可曾算到本王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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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微微一笑，“不可说。”谁算得出来这个？年运能算个大概，月运只能算出大事，至于日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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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似乎对抢了先手很是开心，得意洋洋的看了七皇子一眼，父皇最近言语里对贾敬颇为看好，隐约听得这两天又要招贾敬进宫，因此五皇子才想要抓紧这个时间再来拉近关系。上回贾敬给了他养颜丹，说不定这次就能收到给父皇吃的那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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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七皇子可恶，竟然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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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现在还住在宫里，再加上一直隐藏的比较深，消息比五皇子稍微灵通一些，他不仅知道父皇想招贾敬进宫，他还知道是为什么。江南干旱，父皇想让贾敬算上一算，这雨究竟何时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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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七皇子决定先不开口了，看看他五哥到底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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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从袖口里掏出张纸来，往桌上一放，说：“听闻贾公的荣恩伯府将要建成，只是下人所缺甚多，本王这里有个人才，想给贾公推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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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贾敬眉头一挑，表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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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原本是本王的小厮，后来管着本王的药材铺子，于经济上略有所得，想必能在贾公府上某个好前程。”五皇子自信倒是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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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看了桌子上明显只有一张纸的身契，很是隐晦的鄙视了一把。要给人就得全家的身契一块给，你推荐的这个人能管铺子，想必年纪不轻了，不说父母叔伯，妻子儿女总是有的，你这不明白着找内应么，荣恩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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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笑而不语，这五皇子能让七皇子算计丢了性命着实不冤。五皇子说这人能算账，能管药材铺子，不是明摆着看上他的丹药生意了。这个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怎么可能交给外人，更何况面前还坐着未来的皇帝，只是要找个什么法子推托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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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有些冷场。五皇子倒是很有信心，他来之前跟自己的谋士商量过。谋士说了，“贾敬能给殿下养颜丹，就证明他看好殿下。再者自从那次义诊，再没有丹药流出，这就证明贾敬在经营上有所欠缺，既然如此，殿下出人，贾敬出力，自然大事不愁。”五皇子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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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贾敬开口，七皇子先打破了沉默。“我这儿倒是也有个人推荐给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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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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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继续道：“这人是本王母妃赐下的，原本是打算等本王开府的时候做个管事的。贾公的荣恩伯府现在还缺个管家，本王明天就差人将他一家的身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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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五皇子变脸了，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贾公先看看身契，若是满意，本王就将他一家人送来，不行就再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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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铺子……”贾敬沉吟片刻，“倒是可以开一个，不过最近事务繁忙，想必得等到年后了。”贾敬算了算，没多久他就该给皇帝炼第二颗丹药了，过完年还打算去江南一趟，开拓新业务。这样算来，他至少能躲到明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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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七皇子，他今天连身契都没带来，明显是听了五皇子的话之后临时起意，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七皇子的人既是宫里赐下，臣怎好夺人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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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笑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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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尴尬，五皇子想着老七在这也说不了什么话，便起身告辞了，反正他随时都有时间过来，不像老七，出趟宫还得跟请示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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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起身，说：“既然如此，本王先告辞了。七弟，时辰差不多了，你该回宫了。”为了防止他跟贾敬说些什么，还是看着他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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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带着贾珍送了两位皇子出门，两辆马车向两个方向飞驰而去，不过想起七皇子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贾敬回房里拿了瓶丹药，又拐到了会芳园通往宁府后街的小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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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就见七皇子换了个马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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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一笑，七皇子道：“早就听闻贾公身边有个叫做李顺的下人，原本就是宁府的管家，想必管理荣恩伯府也不在话下。”这是解释了不会真的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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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点了点头，说：“七皇子年轻有为，日后前程地位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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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顿时满面春风，当皇子的前途不可限量，那就只有皇帝了，这明晃晃的示好让人很是受用。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还有话要说：“江南干旱已有三月有余，不知是谁在父皇面前说了贾公修道有成。差不多就这一两天就会有人宣你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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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送上门的升职机会，贾敬乐了。他掏出刚找到的那瓶丹药递过去：“殿下身体健康，自然是用不着丹药的。这个跟养颜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起效慢一些，不会引人注意。”　临了又加了一句，“留给自己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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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满意极了，他自己就是个低调的人，这贾敬真心对了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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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满载而归，五皇子认为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要说给宁府塞人，管家账房都比不上宁府未来的儿媳妇。荣府那边一直说事情快成了，他今天去宁府又看见右手边的小院正在翻新，这明摆着是正在准备婚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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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准备婚房是真的，也确实是给贾蓉准备的。至于娶进来的到底是谁，只能说断不会如了五皇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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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果然不出七皇子所料，没过两天，戴公公奉皇帝口谕，将贾敬招进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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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公公坐在贾敬身边，身上的香料味等等奇怪味道减轻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许多。他很是感激贾敬，甚至亲自动手帮他倒了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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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在外人面前依旧是那副室外高人模样，他又从袖口里掏出个小药瓶来，递了过去。不过这次的药瓶比上回要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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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想必也有师傅徒弟。这次的丹药多得了几颗，我便全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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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公公拔开瓶盖一看，里面圆圆的怕是有十几颗了。他眼睛一转，做到他这个位置其实已经是少有了，哪里还能有什么朋友，师傅早就过世，就算他还活着，戴公公也绝不会将这丹药给他吃的。至于徒弟，只能说他们都是一代代被欺压过来的，对徒弟好，绝不是宫里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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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可以把着丹药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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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卖给谁是个问题，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加上他一共四个，因为最近他服了贾敬给的丹药，身上的小毛病好了不少，皇帝自然是乐意他服侍的，能在皇帝身边待的时间长，这本是就是恩宠，所以丹药自然不能卖给其他三个服侍皇帝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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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后妃身边的太监了，还有后妃，虽然皇帝现在不能用了，但是丝毫不打击后妃们想要面如春花的决心。戴公公上下打量贾敬，突然问道：“贾公可知宫里的妃子每月花在脸上的银子有多少？每月找太医开的养颜方子要花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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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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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公公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一比，小声道：“有这个数，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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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眼睛要比方才圆了许多。他要是能占有宫里一半的市场，光这一项每年的收入就能过十万了。要知道宁府每年的收入最多也不过三万两，荣府的庄子要多一些，但是也不会多于四万两银子。宁府开国时积攒下来的家业，他也许不过三五年就能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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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的公公，说句实话，贾公的这个丹药很好，试过之后，就是倾家荡产我也得继续吃下去。还有宫里的后妃，上回皇帝心血来潮想办宴席，五皇子的母妃在私下里卖出去一颗养颜丹，卖给了八皇子的母妃，一万两银子。”戴公公表情突然凝重起来，说：“贾公可愿与我一同做这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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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愿意的，贾敬笑了，说：“丹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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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公公了然的点头，道：“自然，宫里最多只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吃上。”要是卖给所有人，哪里能体现丹药的珍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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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贾敬又说：“我儿贾珍是贾氏一族的族长，最近金陵干旱，送来不少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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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公公的眼睛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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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都不超过一岁，还不会说话。虽然饿得有些瘦弱，但是养养想必也是能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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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公公口中连连道好，高兴的声音都尖利起来：“要是真能有个一儿半女，将来我也有人摔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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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儿女双全，岂不更好？”贾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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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已经快要到了皇宫，戴公公怕是要跪下来给贾敬磕头了，不过现在，他只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似的，略有犹豫道：“皇帝不知听了何人所言，这次打算招贾公进宫占卜江南何时会下雨。听陛下的口气，那人将贾公夸的都快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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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公可是哪里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情，连钦天监都无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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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当然不担心了，炼丹占卜求雨，神棍的标准技能，他虽没练到满点，但是相信也无人能及。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两个外挂，实在不行，找那两个来打听一二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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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戴公公和贾敬的好心情不同，皇帝一脸忧愁，虽然他相信了贾敬他未来是要回到天上享福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人间的时候要当个好皇帝。更何况江南那个地方，全国的税银有快一半都从那个地方出来，特别是盐税。要是干旱再加上税银收不上来，未来好几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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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见到戴公公领着贾敬进来，皇帝几乎是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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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干旱，爱卿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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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上升到爱卿了，看来皇帝这回是真的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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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私下一扫，并未说话。皇帝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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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走光了，贾敬这才看着皇帝，小声说道：“臣有一法求雨，只是需要准备些日子。另外……还需要陛下配合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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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快说是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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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是天下气运所在，臣须得在宫里借住几晚，方能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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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难了，他倒是不怀疑贾敬能不能求来雨，光是他那个丹药，就足够让皇帝毫无底限的相信他了。皇帝为难的是该让他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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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自然是不行的，宫里唯一能住男人的地方，除了他的宫殿，就是几个皇子的住处了。皇帝的地方当然也是不能让他住的，那么，几皇子合适呢？七皇子十九了，八皇子才十二，九皇子还跟自己母亲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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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点头，唤了戴忠进来，说：“你带爱卿去七皇子那里，爱卿要在宫里住上几晚，你去安排。”说完这些，皇帝又撂摊子不管了，他觉得贾敬能搞定，那么他只要等着最后结果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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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个消息，七皇子是开心得眼睛都能看出亮光来，五皇子则狠的牙痒痒。要说皇位的最终归属，只能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老七现在越发的占了上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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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住在皇宫的东南角，那一块还住着八皇子。院子不大，只有三进而已。戴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