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三眼神童-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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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是没有用的，不过小子，你真的只有16岁吗？」
尘封的往事，像是黑白录像般浮上心头。流星街之人，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懂得舍弃。
因此，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夏特？布兰多，而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流星街帝王。
“你的眼睛……”金尴尬地搔头，看着这个十多年没有联系的师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印象中拉斐尔从来不是个喜欢欠人人情的家伙。
“只是失去了眼睛和能力罢了，不会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这个师弟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热心。
金像是被他无所谓的口气噎了一下，半晌才道：“你腿上的伤也还没好吧。我和一群朋友合作做了个贪婪之岛的游戏，那里面有种叫做大天使的呼吸的卡片能够治愈所有重症，应该对你的眼睛和双腿都有效。”
夏特愣了一下，虽然他并不介意自己的伤势，但是如果力量能够恢复的话，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吧？
“谢谢。”他朝金微微点头，犹豫了会，才继续道，“那个人还好吧？”
“那个人？”金眨了眨眼睛，然后恍然大悟，“哦！你说师父啊？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呢！不过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就算是他也没办法继续旷工了，毕竟噩梦之角的事情，只有曾经经手过的师父最为清楚。说起来你还是不肯叫他师父吗？师父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噩梦之角？夏特对猎人协会的家务事并没有多大兴趣，因此打断他道：“如果见到他，帮我问声好。”
至于伤心？如果那个人会伤心的话，明天的太阳就该从西边升起来了。
卡加的告白＇VIP＇
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已经是那场大战的五天后，一切似乎全部尘埃落定。
前胸的伤口闷得发慌，我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睁开眼睛后微微呆了两秒，然后猛然坐起：
西索呢！
长时间昏睡导致的目眩迎头击来，就在我双眼发黑又要往回倒去的时候，一双大手圈住我的身子，将我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卡加，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那个疯狂的小丑魔术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眼底的血丝糅合着痛惜，颤抖的双手像是捧着珍宝。
我强忍着晕眩，伸出手按住他的双臂，检查着这双完好无损的手臂。
果然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他的手居然完完全全长好了，连一点伤痕都不曾留下？
看到我的动作，他的眼神突然柔软起来，小心圈着我的身体，拿起湿毛巾替我润唇。
夏特呢？酷拉皮卡呢？大家都没事吧？
我还是是太鸡婆了，就算是在梦境里也想确定大家的安全。
放心吧。他的嘴唇挨在我耳畔，炙热的气息吹得我面红耳赤。一个人都没出事，小伊和柯特有任务先回家了，拉斐……夏特要去处理你影帝身份的后续事情，金接了尼特罗的命令，给旅团送通知函去。流星街议会、揍敌客家族、猎人协会三大势力同时施压，就算是库洛洛也没办法再对你下手。
什么？就这么结束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在三大势力的压力下，旅团确实不会蠢到再次出手，但是这个结局来得太快，我只不过是在旅团基地里做了次客，就跟他们恩怨两清了？
抓住西索的衣袖，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急切追问道：这次的事情，究竟是谁一手策划的？
夏特不可能知道库洛洛的下落，伊耳迷、柯特和金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福克兰德市，这张笼罩了夜幕的大网，究竟出自谁的手笔？
西索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但我却分明注意到那双凤眸的瞳孔在瞬间收缩了一下，他恢复了惯常的邪笑，小卡加想知道吗？是你家经纪人联系到那台笔记本的哟～我只不过是，帮他演了一场戏罢了。
说谎，这个无法看清真面目的欺诈师，又想要隐瞒什么吗？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为什么我会有种心痛欲裂的错觉？回想起毫不犹豫替他挡刀的那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的我，究竟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打赌信长不会贸然杀死人质？
不，我很清楚，那半秒钟的时间根本不够自己推断这些。
卡加……
西索有些破碎的呢喃从上面传来，他像在那个黑暗地下室里一样，用下巴抵着我头顶，双手将我紧紧压在怀中。
非常无礼而又冒犯的动作，但是，我却并不讨厌。相反，从头顶传来的暖意像电流般触入心脏，奇迹地抚平了心口疼痛，在我灵魂深处勾起一圈涟漪。
不要乱想，好吗？卡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到你……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誓言般郑重地说道，微微颤抖的身体诉说着莫名的恐惧。
恐惧？天不怕地不怕的西索，又在恐惧些什么？
看不见真相的谜团里，有一层砂纸似乎被捅破了。我隐隐约约猜到什么，但是更害怕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测。
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我犹豫地伸出手，慢慢环上他的身体，抱紧。
他猛然颤栗了一下，整个身子僵硬住了。
啊，真是伤脑筋呢。我皱着小脸，把头往他怀里拱了拱。
昏昏沉沉的睡意袭来，我渐渐闭上眼睛，无意识地说出深埋在心底的答案。
呐，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呢……
西索像是被什么点燃了，整个身体被一种莫名高昂的情绪填充得快要爆炸！
她说什么？
她刚才说了什么？？？
用力抱紧怀里的人儿，想要再次确认一遍答案，却发现她早已抵着自己胸口陷入梦乡。
看着这张小脸，西索的心疯狂地雀跃着，这个人，就是这个梦寐以求的她，亲口说喜欢他？
如果这是一场梦，希望他永远也不要醒来！
他仿佛看着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物，轻轻用手指磨搓着她的小脸。
他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即便是与世人为敌，即便是成魔……
想到这，他突然像是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
——噩梦之角！
金的话语依稀萦绕耳侧：
「噩梦之角的生物实验资料，在猎人协会SSS级机密档案里也有保存。所有被噩梦之角污染的实验体，都会获得类似邪气的古怪能量，实力可以在发作的瞬间猛增10倍甚至更高。」
「人体实验吗？」
「……任何地方都存在光和暗，即便是猎人协会也不例外。总之，有一点毋庸置疑，没有一个实验体能熬过第一次发作，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和杀念。这种古怪的能量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同样来自人体自身的生命力，理由是每个实验体的发作时间和释放的总能量都和他本身具有的实力，以及和噩梦之角的直接接触时间成正比。因此研究人员作出这样一种假设：是不是被污染得越严重，产生的异变越大，而实验体在短时间内透支所有的生命能量后，就会爆炸为一淌血水，无一例外。」
「你的意识是，我也会死？」
「理论上是这样，但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能够压制住第一次发作，所以无法找到相关实验数据。只要以后别再使用这种力量，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吧。」
只要以后别再使用这种力量？
西索对此嗤之以鼻。
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最了解，自从游乐园里那次增长剂的副作用突然发作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毕竟从一年前开始，自己就没有再使用这种副作用强烈的药剂，而发作的时间和症状，也一次次淡薄下去。像游乐园那么剧烈的发作，不论是强度还是时间差，都不合常理。
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噩梦之角和身体融合时产生的副作用在作祟，因为那种可怕的疼痛，和五天前压制噩梦之角的力量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他的体内，果然隐藏着名副其实的“怪物”啊。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会守护在她的身边，直到最后一日来临……
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永远也不要让她知道了吧，在他死去后，只要有父亲充念，阿澈就能够继续维持糜稽的身份，这样她也不会因为失去哥哥而伤心。
还有这份畸形的感情，就让它永远埋在心底吧。她值得让更好的人来珍惜，而不是许诺不了未来的……自己。
灼热的双眸透出发自灵魂的痛楚和挣扎，他用力抱着怀里的娇躯，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心脏像是被一寸寸撕裂了，痛得他无法呼吸。
原谅我，卡加。
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放纵。
从今天开始，直到死，他也不会再卸下，只属于疯狂魔术师的面具……
重返天空竞技场＇VIP＇
伊耳迷和柯特因为工作需要在我醒过来前就回家了，夏特赶回事务所处理万分棘手的影帝引退问题，金借着给幻影旅团送“通知函”的机会再次溜得无影无踪，就连桀诺爷爷，除了打电话让我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后，也没有再问我几时回家的问题，让我突然之间有种被放生的错觉。
再次醒来，西索已经不见踪影，据看护在旁的酷拉皮卡友情提示，这家伙又回天空竞技场给果实施肥去了。我在些微的失落后涌起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庆幸！
——因为现在我可以确定、认定以及肯定，之前那次的清醒绝绝对对不是做梦！
就算再真实的梦境，也不可能出现房间里的摆设我身上的绷带位置还有所有人的去向都和现实完全一致的时候吧！我告诉金自己有预知能力只是忽悠他罢了，因此完全没可能做这么逼真的预知梦。
上述种种事实都在向我指出一个可怕的真相——我居然向那个号称猎人世界第一大BT，无法无天恐怕连富奸本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变化系代表人物，疯狂魔术师西索表白了！！！
我强忍住一头撞死在床沿的冲动，痛苦呻吟起来。
天啊！我怎么会冲动到做出这么愚蠢的傻事？西索只不过顺手在旅团基地救了我罢了，有必要感动到以身相许吗？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如此严重的白马王子情结！
呃，好吧……我承认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眷恋那个温柔得不像本人的怀抱，也习惯了鸡婆一样碍手碍脚的他的存在，更是被他身患绝症还不忘保护我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而这次在幻影旅团威胁下不顾生命危险将我救出的行动，只是压垮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以“平凡人生”为生命中所追求的至高目标，不准备和任何危险结缘的我，能够坦然面对这份充满了不确定性，怎么看怎么像苦情戏和悲剧序幕的感情。
现在的西索似乎和原作里的有些不同，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富奸对西索的真实背景着墨不多，导致我们的错读呢？不论如何我可以肯定，变化系的他有着强烈喜新厌旧的癖好，只要是不感兴趣的东西，他决不会再看第二眼。
我的身体是无法学习念的，这就注定了我不可能成为他眼中甜美的果实，也无法像一个真正的伴侣一样陪伴他挑战极限。西索的人生充满了杀戮和挑战，危机四伏的世界是他扎根生活的所在，但显然不适合我。正如我无法为了他而一脚迈入那个鲜血淋漓的世界，他也不可能因为我放弃挑战回归和平社会。这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西索在游乐园那次病发后主动住回了天空竞技场，再也没有和我挤一张床，现在被我告白后又立刻躲回天空竞技场，这是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呢？
那么，就让它结束吧。
我狠狠咬住下唇，心里有个声音在讥诮着：如果想要结束，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特意搬进奇犽在天空竞技场的房间？你难道还在奢望着什么吗？
客房大门突然打开了，端着早点的奇犽推门而入，看到我坐在床上，他皱了皱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么早就醒了？”
我调整好心情，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8点还早啊？怎么，今天的早课结束了？”
小杰因为还没完全学会念就擅自和人比赛的事情让云古很生气，虽然他的伤势托了拥有念能力的猎人医师（来替重伤的云古治伤）的福，一并被治好了，但还是被罚禁止学念两个月。而奇犽也因为不想比小杰先走一步，许诺和他一起受罚，除了练习点和燃外什么也不做。
因此这段时间，两个小家伙既不用比赛又不用学念，简直是空闲得要命。
“早上好！”小杰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从门边窜出来，几下跳到床边，一副十分好奇又强自压抑着兴奋的样子，“卡加，你认识金对吗？”
我微微一愣，然后马上了然。
学院里暂时是回不去了，酷拉皮卡也搬到了天空竞技场，住在小杰的客房里，按照他的说法是顺便能够就近保护我。不过我看他乐此不疲参加比赛的样子，恐怕这次的事件带给他的打击不小。毕竟不论是旅团还是伊耳迷他们都有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实力，看到这些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高手，他会发奋图强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杰一定是听酷拉皮卡说了什么，才会跑来问我的吧。
“认识。”我狡猾地一笑，“我还有他的电话号码哟～怎么样，要不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