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或有长青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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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人,便是不平常的人。”
对于他的回答,我语塞了好一会儿。他见我转身离开,又重新开口。
但听他在身后说道,“梁上君子,行非常之道,能取得非常之物,即为非常之人。你在墨家呆了这么长时间,这非常之人想必你不会不认识。”
“章将军错了,这样的人我并不认识。”未转身,我远远地站在门边回答他。
“我错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回答我的还会是像上次那句‘所言不错’呢。”
劲风自身后袭来。我还未及反应,右臂忽有力道缚上将整个人向后一扳转过身体。我错愕之下向后大步意欲挣脱,脚跟却撞上门轴。门向后扣上,后背紧贴着门上雕花,脊梁上是警惕的寒意。
“我记得,你说你当时的紧张并非其他,而是因为我。”
声音就在耳侧,沉声细语抚起碎发在肩颈下颌游过,这样已经不仅仅是恐慌,还有一丝的难堪。偏偏那人还不噤声,轻声问道,“我是记错了呢,还是‘所言不错’?”
不错,那日为了解释我的紧张避免身份被他发觉,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当时他听见我的话一怔,却不想这句话使自己陷进这番尴尬。小心避开他的呼气,我只好回答他:
“回章将军,将军所言……不错……唔……”
唇上一痛,我忍不住瞪大眼睛,目光所及只能看到那人玄幽如冷潭的灰黑色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证明我看过帝子降兮~~【公子不要离开我,好么。。么么哒】
刚刚为了修改一个大错,,,居然打成末将张翰天了噜,,,,= =对不起看官
☆、艾绿
我记得自己亲过阿德,只一下,落在唇上如蝶翅扑扇,似有若无。而此刻唇上突然的痛却让我惊慌。似有压迫置于唇上,力道不轻,我一惊之后便是挣扎。
章邯眉间一凝,松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是这一下不过是将我顶在他肩胛上的左手与右手一道反制于我身后,温热遂再次随着他身体贴近覆上。身形被固定不得动弹,双手在身后被他一手困住双腕,只感觉左腕上的伤口在动作拉扯下火辣辣的痛,这和后背紧靠在门上的冰凉截然相反。
腕间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一瞬,那只捏在下颔上的手微微用力,便觉唇齿之间窜入的柔软触碰在舌尖上。
“你……”
舌尖被挑起阻断好不容易张口能说出的一句话,我仰着头想要避开,下颔上五指指腹上的粗茧移开落在我的脑后,头与门相触时隔着他的手,只发出一声轻响。前后受制,唇齿间的回避却像是刻意为之,方寸之地,柔软韧长缠绵,草木灰胰子的味道郁而不散。
后背倚着的门突然传来动作,是有人在屋外推门。
章邯也察觉到了这一动静,他隔在门与我脑后的手一用力,将门向外抵住。
屋外之人想必是没有预料到还有人在,声音有些害怕的颤抖,“奴婢,奴婢是来收拾,不知……”
趁着对方力道分散,我叩齿一咬,在他皱眉躲开时迅速从他手间脱开双手。
章邯直起身,眉头紧皱地看着我用手背擦自己嘴唇。他似乎想像之前一样摆出那种让人厌恶的讥讽之色,但是还是避开脸去。
他一把打开门,对外面惶恐不安的婢女说话,“是我。”
“将,将军……”
门在他打开之后又随他迈出的脚步合上,我在屋内听见他嘱咐那婢女先到别处收拾。
一门之隔看不见他的动作,只是在很久之后方才听见门前离开的脚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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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青石板由半山而下,四径平铺,我和其他几人皆立于方圆之外的飞檐翘角之上。
俯瞰这半山腰上这户唯一独立的雅舍,真不知道儒家是何等懂得享受。这屋舍独门独户于北向山路,三道相汇,颇有些迎四海宾客的意思,只能说应了儒家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忽有身形闪烁,身着缁衣的蒙面之人转瞬立于身侧,垂首上报之间是可见的恭顺。
我听来传报,脚下一点便从檐上落下,走入屋内。
这屋外有趣,屋内更有玄机。临海相照,潮生座下,一面抛却石砖徒留一壁空洞,海边景致便潮涌入室,真是无边光景。
“李大人。”
我单膝跪下,“儒家张良刚从街道离开,不过一刻钟便会路经此处。”
席上之人点头,“你去将随带的茶水备上,既然邀请的是故人,就当以好茶相敬。”
凝露候汤是最为讲究之事,倘若水温稍低,这茶面上叶末漂浮;若是多了些时间,水温热甚便会使叶末沉底,由此可见掌握火候和时间是关键。而这天宫云雾翠采制严格,皆为一芽一叶的芽叶上品。入汤,汤水到达温度却不至沸腾,方才能将茶中碧翠之色沁出。
将茶水备好入席,便听李斯朗声说道,“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子房果然是胸怀大志的俊杰。”
只听屋外清浅之声遥遥而来,“子房只是一介平民,怎敢有劳大人尊驾?”
将细瓷茶碗摆设于桌案,李斯手上微动,示意我到屋外候命。
张良仍是青衣,举止之间风轻云淡,面色上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之色。
这是我与他擦肩而过时注意到的。无论是对于李斯的忽然邀约,还是目光转向迎面而来的我,他都神态淡然。
这份淡然在半个时辰后他与李斯同时走出时依旧保持在那张俊秀的面容上,只是随着李斯背影远去,他抬眼望着如洗碧空,眸中淡然被染上一分凝重。
“张良先生从天空里看到了什么?”
对于我的问题,身前之人轻叹一口气,依然是仰头观望之姿对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我回答道,“风卷云涌,苍黄变化。”
我遂学他抬眼看去,天色湛蓝,云被白衣,此时无风,天静而不动。
“想不到这明媚的天色,在先生眼里居然是一番狂风暴雨之兆。”
身前之人终于转过身来,唇角上扬,笑意明显,“在下对天象变换极少涉猎,刚才所说传出去定是要被笑话了。幸好我与姑娘曾见过两面,姑娘算不得生人。”
他所说的见过两面,一次是在墨家机关城他作为客人,另一次不过是在几天前看赵高的车驾从桑海街上行过。对于我现在的身份,他表现出的毫不在意却让我不得不在意。
“我们确实见过,只是我当时的身份是墨家弟子。今天看到我,先生却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我的真实身份早在你的预料之中?还是,不过心思不显于脸色?”
如果是前者,此人大智和隐忍令人叹服,若是后者,恐怕城府之深连章邯那样洞察毫末的人都无法发现他的一点心思。想到章邯,我下意识紧咬牙根,那般傲骨专横的人就应该让张良这样的人物灭一灭他的傲气。
“并非是预料,而是情报。”张良说道,“彼时的朋友便是掌握你至多信息的关键。”
我笑笑,“原来,张良先生也是流沙的人。”
攻破墨家机关城,流沙为了盖聂,帝国为了天明和剿灭墨家叛逆。为利益的联盟,朋友一称只是台面上的话。
对我的随口推测张良只是笑着辩解了一句,但他随后的话却似利剑直插入心房,“在下并非流沙中人,不过是有幸结交了一个消息灵通的朋友罢了。就在今日早些时候,墨家的盗跖头领还请我转述我的这位朋友,请他帮一个小忙。”
小跖……
“听他说墨家一名叫宁术的女弟子无故失踪,音讯全无。他全城搜寻不得,也只好托付他人。”
“看来,他也很快就得到消息了。”既然张良都已经知道,盗跖那边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飞檐上依稀有身影一闪而过,张良最先转头看去,我因他的动作而惊醒。有这样的敏锐,他的武功必然在我之上。这人隐藏实力,绝非常人,而他主动相助墨家又与流沙刺客团似乎脱不了联系,区区小圣贤庄恐怕不是他安身之处。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敬而远之。
想至此我不再理会跃身而上,鞋尖立直顺砖瓦交接凹槽滑下,疾奔刚才身影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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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枝梢轻盈之力向前,很快就追上刚才的身影。俯视那屋檐上身形闪躲之人,弯刀刺出破空直往,便见那人一个趔趄,从檐上滚身而落。
影密卫?
我随之收步落下,结果却发现那腓处被弯刀刺穿之人身上居然是影密卫的装束。章邯在监视的人是谁?
我上前两步落脚于刀柄处,便见刀刃在那名影密卫的腿上向下没入钉入泥地,只剩下被我踩着的刀柄露在外。
脚下之人角弓反张,似痛到极点,不过也是训练得好,居然连吭气都不出一声。
“说!章邯派你来监视谁!”我厉声问道。
“你可以问我,这样更直接一些。”
我微微侧脸,便看到身后开阔屋庭处举杯的章邯。他举杯的手臂架在支起的一侧腿的髌膝之上,遥遥将杯一敬。
想及那日他的举动,我虽无所谓的女儿娇羞姿态,但是面上的不悦是明明白白彰显的。可自己越是避之唯恐不及,偏偏厌恶之人总是遇见,更何况这次居然还招惹上了。
“依章将军所言。”
话毕,我脚尖用力,弯刀反勾出骨肉带出一道血色,又随着足背击打直取仰卧于地之人的咽喉部。
只听“叮”一声清脆,刀虽破开一物,却被阻拦了去势,只平刺而去在颈上留了道冒血珠的口子。
碎裂在地上的是一只青碧透绿的杯盏,方才它才被章邯捏在手上把玩。
我只好作罢,走上前站立施礼。
“章将军,请问这是何意?”
章邯重新拿起一只玉杯,“可惜了,刚才若不是为了阻止你杀我的属下,这一对玉杯我还可以分你一只来饮酒。”
“章将军与李大人是朋友,为何还需派人监视?”不理会他,我径自发问。
章邯轻笑,目光从杯盏上转来,“你刚才还问我派他来监视谁,现在一口咬定监视的是李大人。那么,被你否定的人是谁?”
我沉默,他也安静喝酒。
几次与这个人交谈时我都是仰视他的,我不过到他胸口的高度,从来看到的只有他垂下的眼眸和偶尔会笑的唇。
嚣张、自命不凡,诸如此类的形容便是他于我的印象。这或许也是很多人对他的印象,论战场杀敌,老将王翦当仁不让,而家族几代为将的蒙恬更是名满天下的将才。
这个人的才干远远不止他人所看见的,但是,别人并无与他相似的洞悉明察,所以往往认为他们自己的所见便是他的全部。
更何况锋芒毕露,必是摧折之势所向。他人的刻意排挤,也是淹没他的潮涌。
现在,我看他垂头饮酒,头发被红绸束起,碎发落于额前,些许霜白之色。也不知做到这将军之位他花了多少年,更没有人知道在这个位子上他要固步等待多长时间。
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小心回避,他刚才所说的被我否定之人如果不是指我极力隐藏的罗网,便是意指我自己。
对于心里的答案,我难免嘲笑自己。一个杀手,章邯就算闲的无事也不会劳费心思理会的小角色而已。像这样美酒独酌,倒还落得清静自在。
这沉寂里能清晰地听见壶中清酒落入玉杯的声音,他终于开口,“刚才儒家张良所说盗跖正在寻找的人是你。”
陈述肯定的语气。果然,监视的不止一人,影密卫已经将情报传回来了。
我垂眼看他依旧是饮酒的姿态,回答道,“是的。”
“宁术。”杯盏后传来他的声音,“倒是个不错的名字。除去邑道、通达等意,还有权术、计策之意,人主之大物,非法则术也。”
章邯所言最末一句是引自韩国公子韩非著书中的文字,这句话我也是从李斯那儿听来的。我摇头,“将军多想了,这个术字还有一个读法。与“竹”同音,苍术,不过生于砂壤之中的草本根茎,实在是不能再平常。”
“你解释的倒好,那‘宁’这一姓会不会又出乎我的理解?”
宁,是那一家人的姓氏。我总以为自己似乎与那一户人家再无瓜葛,却不知道姓字当头,已经被我亲手嵌在自己的生命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食用愉快,,,
☆、蔚蓝
章邯对“宁”这一姓的好奇被我用本家姓氏搪塞,他也没再就本就稀松平常的一个名字报太多兴趣。
“宁术,你说墨家的盗跖为什么要对你的消失介怀?”
他唤我名字,我还在愣神之间,听到章邯继续说道,“这盗跖在入墨家之前也是个有名气的人物,劫富济贫、抑强扶弱。如果我没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