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Psycho…Pass'公主病
作者:茶怡
文案
将少许美酒加在献给虚无的供物上; 少许倒入海中。
献给那些人们。
——P·瓦勒里
献给虚无的供物系列第三篇。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藤间幸三郎 ┃ 配角:鹿目纯 ┃ 其它:psycho…pass,玛丽苏
第1章 那个男人
“从形式上看,发展是螺旋式上升或波浪式前进……”
教室里的大家都低着头注视着桌面上的屏幕,认真听讲。
她也不例外,右手支撑着下颌,垂着眼睛,和暖的微风从窗外吹入,将她一丝不乱的长发吹散,细碎柔软的发丝拂在脸侧。
握着铅笔的左手,在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慵懒地描画着什么。
她对上课的内容一丝兴趣也无。专注于眼前的绘画,嘴角渐渐露出和暖的微笑。
她如此投入,以至于完全没有意识到讲解着否定之否定规律的年轻教员从她身旁的过道经过,并且停了下来。
意识到讲课者的声音就在身旁时,她才微微疑惑地、带着仿佛刚刚睡醒的迷茫表情抬头,看向他。
随后,她的视线又跟随着他的,一起重归于她面前那本摊开的笔记。
虽然画技拙劣,倒也可以看出画的是一个正在教室里讲课的男人。
她的五官是柔和的,这使她看起来十分温良。
长着这副模样的孩子,如果被教师发现她在画他的话,一定会感到十分难堪恨不得立刻消失吧。
她此刻也是低着头,慢慢地合上了笔记本,而她面前的屏幕甚至都没有连上教师终端。
但是,年轻的社科教师并没有因为学生的游离而加以规训,在他们一同看了一下她为他画的肖像画之后,他平静地将视线转移回自己手中的书本上,仿佛世上不会有任何事值得他浪费时间来说一些与课堂内容无关的话语。
他离开了这个奇怪的女学生,慢慢讲着下一段内容走回了讲台。
早春三月的阳光,从明亮宽敞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暖洋洋的、透明的光,在这光中他的脸色显得过分苍白了点。
他不久前刚从日东学院毕业,被巫女分配到这所名门女子高中教导社会学。今天是他第一天任教。
他的身体轻微地晃了下,好在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因为他及时将一只手放在讲台边沿借了力。但是另一只手上的书却没拿稳,落在了讲台上。
他再度向那个女学生看去。
她此刻挺直了脊背,端正地坐着,似乎完全将注意力投入到面前的屏幕上去了。
……
…
在幽暗的地下道里,他微微蹙眉,最后还是伸手打开了冰箱,寒气扑面袭来。
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如往常般离开。
有人在崎岖幽暗的地道里等着他,她倚在黑暗肮脏的墙壁上,漫不经心地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那里面有什么?”她用轻微的声音问他。
他没有回答她。显而易见她跟踪他直到这里,可他却没有半点察觉。
“先生……”她低低地说,然后轻轻叹气,走在他前面。
他迟疑了一下,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数米的距离,离开地道。
她跌跌撞撞地在前面开路,不时地传来与什么相撞的声音。
在她感到他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时,她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是只做错了事被主人冷落多时的小动物般,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
她回转身子,在这狭窄幽暗的地道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笨拙地伸手,搂抱他的身体,好告诉自己这并不是虚幻。
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放肆地亲吻对方,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这个举动,当然这也并不重要。在狭小的地方,他们如野兽般纠缠在一处,那样激烈近乎要杀死对方般的吻,与其说是久别重逢的抚慰,不如说是对自己心中所隐藏的不满的任性发泄。
她胸前的领结被粗鲁扯开,外衫衬衣也渐次与身体剥离,渐渐地能够感受到了……身体与湿冷空气坦诚相遇的直白。
在这阻隔光线的黑暗之处,本就可以减少许多羞怯,更何况,她生来就不具备那么多敏感思绪。
没有人会介意充满腐败空气、又湿又冷的森冷空间,还有身下坑洼不平的、碦人的土地。反正,被压着的还是她。疼痛……意识稍微明白点时,她有这样的感觉。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疼痛,这时才明白原来来自外部的疼痛也是可以深入灵魂的。
在黑暗里,他们一定是褪去了那层用以示人的外皮,变成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狂风骤雨般的发泄之后,她平静地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后和他一起离开地道。
在傍晚夕阳的柔和光线中,她的手腕、脚踝,四肢裸露出的皮肤,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淤青。制服短裙下,纤细笔直双腿上沾染着些微血迹。
那张漂亮端正,总会让人联想到法国娃娃的脸也带了点扭曲神态,似乎在忍耐着某种不适。
“你先离开吧,你也不想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吧。”少女一边用呈现着病态青白的手指拂弄着栗棕色的长发,一边垂下眼睛,以坦然而轻微的语气轻松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舒服的。”他把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正好可以遮住她大腿上隐隐约约的血迹,“对不起,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大概是我弄错了。”
她感到双腿有些软弱、几乎想立刻跪倒在地上。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情。色读物里,所有人都以此为乐,甚至还有人色。情出了哲学的高度,譬如萨德侯爵。
“我不在乎这个,也不会认为这样了就代表什么。所以你可以离开了……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教员宿舍吧……”她有些恼火。因为她知道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来自身体内部的感觉,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她很烦躁,真的很烦躁,从没有过的烦躁。即便是他对她做了这样的事,也觉得十分烦躁。
她低着头,用一颗恼火的心,带着平静神色注视地面。接着,她感觉身体陡然一轻。
他自作主张地将她横抱在怀里,就像是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帮她扣好她身上西服的扣子。
她的确像个法国娃娃,纤弱柔软,不带任何表情地低着头,睁着眼睛,宽大的外套遮住了她的伤痕和血迹,显得她完整如初。
虽然她并不想这么顺从,但她的体力实在不足够她再强撑着了,在他怀里,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原本就是考拉一样的生物,每天都要睡至少二十个小时。而今天的活动所耗的体力大概是她积攒一个月的份量,这对她而言的确是过重的负担。
作者有话要说:
跟踪狂和妄想症是前篇,都是现实世界的故事。
现在这篇,是现实之后的非现实世界。
第2章 那个男人
在那样的开端之后,他们在许多地方做过,废弃区的无照旅馆,六本木俱乐部旁的阴暗巷道,甚至于教工宿舍,放学后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她并不真的喜欢这样的交流方式。而他也并非发情期的无知少年,如果要满足身体需求尽可以去那些提供专业服务的夜总会,而不是渴求这样带着病态孱弱、很多时候会陷入昏迷中去如同死尸般毫无回应的初育身体。
“お姫様……”
在侵犯她的身体时,他偶尔会如此轻声呼唤她。
お姫様。お姫様。お姫様。
他真的是在称呼她吗——这个称呼并非是她的,冷眼旁观这如连续剧般的梦境的自己清楚知道。
可是现在又在经历一切重演的梦境的她又总是以为他是在称呼她。
在他亲吻她的颈项,双手带着似乎想拗断她脖子的力道温柔地抚摸她的脖颈,舔咬亲吻她的脸、她的肩、她的背、她的全身时,他只是执着地在她身体上寻找着什么,那属于他真正的“お姫様(公主殿下)”的东西。
这样的梦反复做了无数次,从未见过的陌生青年,他有着可以用温顺来形容的清秀长相,左眼角下的妩媚泪痣令她印象深刻,即便醒来还能记得。
尽管现实中并无此人,但梦中的她却对他有着近乎执拗的依恋。
AI用乒乒乓乓的噪音弄醒了她,在半睡半醒间,她依稀记得梦中的些许片段,那些少儿不宜的情节一下子被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第一次做有关这个人的稀奇古怪的梦了。
“名字吗?”他那柔和却隐约藏着一层乖戾气息的嗓音仿佛再度在她耳边响起似的。记不得是发生在梦中的什么场合了,只记得他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划动着一只杯子里的淡红色液体,“藤间是学园的姓氏,幸三郎么……大概是第三个的意思?第三个从废弃区里捡到的幸存的孩子?反正是那些好心的先生们随口就决定了的事。”
在梦里时就觉得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很纤细柔和,有时却让人感到他仿佛能轻易在背上划下一痕似的寒意。
不存在的人,从来没见过的人。
鹿目纯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被窝里钻出来。
那个叫做藤间幸三郎的社科教员。
她爬下床,一团棉花糖形状的AI飘到她面前送上浴巾。她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冲澡。
洗脸时,她又觉得她的脸在某些地方很像他——
大约是一直没有在樱霜学院找到心仪的女友恋爱的缘故,所以她内心空虚到将自己性转了来谈恋爱吗。
时间所剩无几,今天是她高中生涯的第一天,她不怎么想迟到。她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后拿起一片AI早已准备好的涂好了花生酱的面包,抓起书包匆匆跑出了宿舍。
……
…
看到讲台上堆了一堆的生理用品,她知道今天给她们上第一堂课的一定是男性。
因为男性是女校的异类,所以受到一些不公平待遇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是老爷爷的话,大家自然相安无事。
但是,越是年轻的男人在她们心中就越显可憎。在观看到他们因为那堆女性生理用品变得神情尴尬,甚至气得脸色发红时,这就是少女们的胜利了——这代表她们已经成功让他意识到,“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今后你要有点眼力见儿”。
当然,纯子对这种恶作剧毫无兴趣。
真是愚蠢,她一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想,别看你们现在和同性谈恋爱谈得很开心,将来都是会嫁给自己最讨厌的男人的。
如果非要站队,她一定是无性恋派的。男人跟女人都没有什么意思。
预备铃响后,大家都安定入座。
因为樱霜学院是从幼稚园起一路包办升学的学院,所以大家也都是从三岁起就认识的同班同学,虽然现在已经是高一生了,但环境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她用左手转着一支铅笔,低下头,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慵懒地画着线条。
她对欣赏新老师的受惊模样没有什么兴趣,小小的恶作剧实在入不了她的眼,如果一定要她感兴趣的话,外星人入侵地球这样级别的事大概可以一战。
听到了教师推门进来的声音。
纯子在心中冷笑,接下来他就要面对那一堆或白或粉的贡品了,大约会想哭吧。原本以为是一帮乖巧温顺的女孩子,没想到会这么对待他。
教室周遭一片寂静。
不止是寂静,整个教室的温度仿佛随着时间流逝降低了好几度的样子。
她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拆开的声音,又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
她终于忍不住抬头。
那个穿着教工制服的年轻教员正转过身去面对着黑板,将一片卫生巾端端正正地贴在黑板上。他根本没朝她们看一眼,接着贴了第二片、第三片……
看他的样子,似乎要用完那些女孩送给他的礼物似的。
少女们瞪大了眼睛,原本应当在此刻因恶作剧成功而露出冷艳高贵神色的她们都忍不住露出了愤怒和惊恐的神色,为这出乎料想的情况感到不安。
立场完全对调了,此刻那占了至少五分之一黑板面积的卫生巾正提示着她们此刻应当感到尴尬。
够了,不能让这家伙得寸进尺了。
他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帮孩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