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同人之芳香已盈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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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半散的衣裳,扶她躺下后,急匆匆地起身跑出去找人请郎中过府。
当某位可怜的郎中被马家仆人从暖被窝里请来为孟芳夏诊察了半天,却仅得到一个小娘子不过体寒虚弱,仅需多加调养便可无事的结论,任凭马文才怎么要求,他也是坚持这个答案,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觉得他多年的医术被一个浑小子给贬低了,便不愿再逗留此处,马文才见他甩袖想要走人,只好改口赔罪,又拜托他留下几帖补身养气的方子,才肯让他离开,老郎中心想,要不是念在诊金还算优渥的份上,他实在不想和这家的主人啰唆。
孟芳夏这一昏睡就是三天过去,小秋和马山听到马家别院里的人传来的消息,两个人都吓坏了,尤其是可怜的小秋,这半年来已经被孟芳夏这时常离不开苦药的情况弄得心慌意乱,这会儿听到自家主子又昏睡不起,她不由得再次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不给肉吃!不给肉吃!某柔只能献肉汤…(总觉得这篇文注定要堕落了ㄟ( ̄▽ ̄ㄟ) 。
☆、第十九章
一来到别院后,小秋立刻如入无人之地般的冲到内院里的客房找她家主子,只是当她真的看到孟芳夏整个人躺在那里动不动时,即便已有心理准备,依然无法自制地哭喊出声。
“小娘子!小娘子!妳别吓奴婢呀!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呢?”小秋哭哭啼啼地坐在床边拉着孟芳夏的手,明明还是温热的触感,可是怎地动都不动一下呢?
“少爷,少夫人怎么会突然昏倒呢?”随后跟进来的马山也是极为不解地低声问着他家主子。
“昨晚…她不小心受了点刺激才晕过去的,郎中诊脉之后却只说她不过身子虚弱些,并无其他病症,料想只需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马文才亦是一脸担忧地对两人解释道。
“奴婢就说早该劝小娘子回去的嘛,她这般身子又不是挺好的,即使没有像祝公子他们那样日日拚命读书,可是前段日子为了练习弹琴和射箭,她也是耗费不少精神体力呢,都怪奴婢太笨,没能好好照顾小娘子,才害得小娘子不过出一趟远门就总是病恹恹的,生生地弄垮自己身子。”小秋站在床边,一边哭着一边自责道。
“小秋,别哭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费些心思把少夫人养胖一点,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少夫人又能壮得跟牛似地活蹦乱跳了。”马山心疼地走过去安慰道。
“是啊,妳一直站在这里哭,也不怕扰了她休息?先出去吧,马山,你带小秋去找周叔和周婶,让他们安排一下住处,再叫周婶去添一些用品吃食,这几日我们暂时住在这里,明日一早我再亲自回书院和恩师说一声,省得他们担心。”马文才很无奈地把这两个虽说是关心主子,其实捣乱居多的人请出房间。
隔日从书院回来的路上,马文才还被沈预拦过一回,他简略地说明孟芳夏当前的情况后,趁着沈预惊愕地想追问怎么回事时,就已经匆匆地下山回到别院。
第二天下午,沈预带墨儿直接过府探问详实,马文才却还在因为孟芳夏尚未清醒而心里担忧呢。
“怎么?都快两天过去了,她还是没醒吗?”沈预看马文才眼中泛着红丝,显然一夜未眠,不免生出几分心虚。
“你还好意思问?!谁让你故意说那些话的?她本来就不是喜欢动这些心思的人,又早不记得许多事情,哪里会知道你在同她胡闹?”马文才见到沈预过来,一肚子火地连和他说话都是气冲冲的语气。
“我哪里知道她这么不经吓?明明都敢自己半夜跑去后山弹琴的人,却因为这点事难过地昏过去,然后也不想醒来了,要是孟雁南知道他妹妹这么不争气,只怕要气得跳脚了。”沈预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别火上加油了,马公子,孟小娘子只是昏睡而已吗?可有什么其他症状?”墨儿将沈预扯到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才关切地问起孟芳夏的情况。
“没有…不过时常冒出一身汗,好像做了什么很令她难受的梦,小秋一直在她身旁伺候着,深怕她万一着凉又加重病情。”马文才心想前晚的事也不好与沈预主仆说起,便摇摇头,可是摇了一半又停顿下来,接着才说道。
“可有再请郎中来看过?”墨儿又问道。
“早上才来过的,可惜郎中把了半天的脉,总说看起来一切正常,所以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马文才眉头微蹙,忧心忡忡地回道。
“那也只好先等着了,不过墨儿以为孟小娘子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墨儿略带无奈地安慰道。
沈预心道孟芳夏既然迟迟未醒,想来马文才也没空招待他们,仅是略坐一会儿就告辞了。
孟芳夏昏睡三天的功夫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至少她记起了她为什么外出求学,还有…她与马文才的婚事,可偏就因为这后一件事又叫她觉得羞惭不已,难不成气闷了大半天,结果竟是自己吃自己的醋?
“小秋!小秋!我想洗浴,去让人烧水进来。”孟芳夏醒来就看到小秋坐在床边打盹,便用着还有些虚弱的语气,喊醒了小秋,在她还没激动地叫出声前,先打断了她的话。
“哦!好!小娘子,妳先等着啊!可别又睡着了,奴婢这就去叫人准备热水。”小秋手忙脚乱地转了几圈,才飞快地跑出房门。
小秋出去不久,马文才便得了消息跑来,他大步地跨进门内,来到床边坐下,急切地问道:“芳儿,妳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还会疼吗?”
“不、不疼了,我…睡很久吗?”孟芳夏不晓得自己躺了多久,不过看马文才和小秋都是紧张兮兮的模样,显然这个时间肯定不短。
“妳已经整整睡了三天,可真叫人担心极了,那天晚上妳是不是想到什么事?突然变得那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郎中看了两三回,都说没事儿,我又不好问真假…。”马文才缓缓地说道。
“三天呀…马大哥,真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孟芳夏愧疚地抬头看向马文才,瞧见他憔悴的眼中净是愁思,却是想起那天晚上,马文才突然吻了她还差点要了她的事,忽地脸上一阵臊热,连忙又低下头看着被面。
“芳儿,我…我并没有要娶别人,我想要的人始终只有一个而已。”马文才伸手握住那只搁在被上的柔荑,轻声叹道。
“我、我知道,这几日虽然昏睡着,却也记起了不少事,那个定亲的事,我想起来了,可是…。”我不是那个孟芳夏呀…虽然不想钻牛角尖去想马文才喜欢的是哪个孟芳夏,但也不想去承别人的情,还原主的愿。
“可是什么?”马文才疑惑地问道。
孟芳夏自是无法开口解释真正的原因,两人只能沉默地僵在原地,直到领着仆人抬水进来的小秋适时地出现,才解救了陷入两难的孟芳夏,孟芳夏很是歉然地目送马文才离开后,才仔细地沐浴一番。
马文才来到前院,吩咐马山去让周嫂准备饭菜还有补汤,然后去告诉小秋,等他家少夫人沐浴后,要少夫人来前院用膳,等马山应声离开之后,马文才便独自坐在那里,心里思考着孟芳夏刚刚有口难言的原因。
“马大哥。”当孟芳夏来到前院时,看到的就是马文才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出神,眼中的焦距不晓得落到哪里去了。
“来了,先坐下,等等周嫂就能准备好饭菜了。”马文才猛地回神,见到双颊粉嫩的孟芳夏缓缓向他走过来,不由得心底微微一动,那夜初尝芳泽的滋味又浮上心头,他连忙摇头散去那份遐思。
“嗯!”孟芳夏从没想过自己和马文才之间已经有那么深的纠葛,又思及自己与原主几乎要融成一团的那点小女儿心思,举止上更添几分拘谨,一坐下来便颇感扭捏不安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十指,忘记刚才还暗恼着原主的愚笨,竟被一个丫鬟给耍得团团转。
“曲谱已经帮妳改好,过两日就可以练习了,妳且多休息一日,后日再回书院也不迟,妳…可有什么话想说?”马文才顺手倒上杯茶,把茶杯移到孟芳夏面前,一边说着几件其实也没多要紧的琐事,接着突然问了一句。
“呃?!没、没什么。”孟芳夏被这么忽然一问,她猛然抬头,却是有些慌张地连连摇头说道。
“那妳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妳是不是…不想嫁给我?”马文才的语气顿了顿之后,方显得有些黯然地探问道。
“不是!我、我只是有些意外…真的很意外,我记得那时候秀秀告诉我,你身为马家独子,马太守对你的教导肯定费尽心思,与我哥哥相比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文武全才的优秀郎君,没有如谢家小娘子那般的才情,岂能匹配得了?还道你会答应娶我为妻,多半也是因为看在与哥哥多年至交的情份上,若我没有半点能与你并肩之处,将来亦是注定落得空闺独守的结果,又言我这般死硬不知变通的性子,就算占着正室的位置,又哪能与那些放得下身段的侍妾相比?说白了就是文不成武不能,倒不如趁着尚未过门,先到外头见见世面,说不定能学得不少后宅女子学不到的事…所以我就和爹娘闹着要出门求学,没想到…。”孟芳夏叨叨絮絮地说了一大堆话,却始终不敢直视马文才的脸,说到最后还有些愧疚地下巴紧贴着颈间,不晓得如何是好。
马文才的目光望向孟芳夏,却仅仅能瞧见发丝间的发旋,略一低首望去,孟芳夏的十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显然此时心情并不如表面上的平淡,他原先以为孟芳夏是因为年幼贪玩,所以用出门求学做借口出来玩耍,如今才知道她竟是因为担心配不上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马文才心想,既然孟芳夏能说出这些话,表示她有诚意与自己好好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柔声说道:“谢家本为名门世家,家族世代均是人才辈出,如今虽稍有不济,但依谢氏的家学渊博,不难再有出头之日,尤其是谢大人已然复出入仕,他的声名远播,谢家后辈子弟皆是自幼便由其亲自教导,才学更显出不凡,只是…谢家小娘子固然聪慧,但若无良师教导,亦未必能有这等才情,然则慧极必伤…妳又怎能知她的未来如何?”
孟芳夏不发一言地在脑海中思索着马文才的话,只是原先她也没有想到谢小娘子说的是何人,这会儿才知道那位谢小娘子可能就是后世称赞有‘咏絮之才’的谢道蕴吧?谢道蕴的婚后生活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好…或者说,因为她见过太多有本事的世家子弟,结果反而看不上自己的丈夫王凝之,虽说仍然克尽妇道,却未必心中无怨。
“我明白马大哥的意思,只是当初芳儿愚昧,哪里想得到这么多曲曲折折的事情?不过是曾想着哪家小娘子莫不期盼后半辈子的生活能与郎君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倘若连这点心愿都不能如愿以偿,又何必要硬结这段姻缘,以致最后未得佳偶,反成怨侣。”孟芳夏的心思转了几转后,苦笑着回道。
“可是又有哪家夫妻是平平顺顺过一辈子的?虽说夫妻之间争执难免…可我自认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或气度窄小之人,况且妳是我自己选择的人,既然认定了,将来是苦是甜合该我承受着,假使样样都要考虑一番,岂非事事寸步难行?妳理当对我也对妳自己有些信心才是。”马文才叹气地说道。
“我知道婚事一旦定下就不容随意更改,你一路跟着追到这儿来,却又不曾对我恶言相向,这已经是天大的纵容了,我若再不知好歹,将来理亏的还是我自己,不是吗?”马文才低声委婉的语气,反倒令孟芳夏心虚不已,她知道对一个封建社会的男子来说,这番话已经是诚意十足,若是原主有幸听闻,只怕早就感动莫名,痛哭流涕了。
照理说,孟芳夏也该有几分感动或羞怯的表现,可是她却都没办法做到,一则她担心遥遥不可预期的未来,二则对马文才的感情,她仍分不清是原主的多一些,还是自己的多一些,她也不愿替原主承诺什么或接受什么。
周嫂送上一桌子菜之后,两个人默不作声地用完晚饭,周嫂还特地看着孟芳夏把一大碗的补汤喝下,才满意地收拾残余,重新把空间让给小两口。
只是孟芳夏这时已经不敢再和马文才处于同一个地方,她飞快起身,丢下一句要回房休息的话,便落荒而逃似地离开前堂,跑回客房去了。
“小娘子,妳回来了?怎么不和马公子多聊一会儿?妳都睡这么多天啦,不差这点时间吧?”小秋正在屋里点着熏香,听到脚步声进门,转头见是孟芳夏回来,便不解地问道。
“哪有那么多话好说呀?我们向来都是各做各的事,妳也是知道的,妳先去休息吧。”孟芳夏貌似随意地把小秋赶回去歇息,然后自己躺回床上去发呆到大半夜才又睡着。
马文才与孟芳夏之间的纠结经过这一夜的对谈,似乎解开了些许,至少马文才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