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不条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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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天和他一起去东京的人多了一个。
　　网球部二年级的王牌，未来的部长切原赤也怀里抱了个高级水果篮，坐在柳莲二的边上。
　　“所以说，赤也你有好好跟精市他们请假吗？”柳莲二问道。
　　“跟他们请假我就跑不出来了，反正就是多跑十几圈网球场吧，没问题。”切原赤也笑着比了个大拇指。
　　你以为精市他们真的没看到你溜出来吗，你还是这么天真啊赤也。
　　柳莲二不由得暗自感叹。
　　作为继承立海大网球部重回王座意志的下一任部长，切原赤也当然是受到了比之前还要严苛的训练，毕竟等他们三年级毕业之后，网球部里也再没有人能压制得住了。
　　其实就算是切原跟他们说明了翘训练的理由，幸村他们也不会说不让他去。
　　但是少年的这种想法果然还是表明他还没完全度过叛逆期？
　　没为学弟担心太久，柳莲二的思绪倒是飘到了现在身在东京大学医院的逢坂杏理身上。
　　逢坂香理在一天前已经恢复了意识，但现在还远没有恢复到可以下床走路的程度，据说头部还有脑震荡的后遗症，要完全恢复至少都需要半年。
　　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杏理也跟他讲过一些家里的情况，正因为逢坂家的特殊，所以杏理作为长女需要担的责任也更多。这样看来，没有半个月她根本没办法回神奈川。
　　只不过是半个月的分离，为何他……
　　电车报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出神。
　　车已经到东京了。
　　“那个，请问你们是来找逢坂香理的吗？”杏理拎着装有换洗衣物的纸袋路过询问台，正好看见了一群穿着黑色立领制服的少年们。
　　常去青学偷偷观察香理状况的杏理对于这一群少年一点都不陌生。
　　对了，里面那个眯眯眼美少年还有棕发眼镜精英男她可是不能更熟了，单方面的。
　　“是这样的。”鸡蛋头的少年先开了口。杏理记得，他是青学网球部的副部长。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香理同学的姐姐吧。”紧接着副部长说话的是眯眯眼美少年。杏理听到过有低年级的叫他不二。
　　杏理点了点头，视线却是不由得朝着他们之中最耀眼的那个人看去了。
　　——手冢国光。
　　香理喜欢了快要三年的男孩子。
　　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王者的气场，过度成熟而又内敛自律的气质，比起柳莲二，跟网球部的真田弦一郎倒是更像。
　　样貌俊美，身材挺拔，网球技术一流，还是青学的学生会会长。
　　就算是在立海大呆久了见识过不少优质少年的杏理也无法挑剔这个男孩子配不上逢坂香理。
　　只是很遗憾，他不喜欢逢坂香理。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你喜欢我我就喜欢你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和柳莲二一样的。
　　更何况……
　　气氛有点尴尬，这并不是杏理的本意，她正想开口却又被不二抢了先。
　　“本来是打算得知消息之后就来的，不过想到香理可能还没有醒，我们前几天就没有来叨扰。”
　　杏理点了点头：“那就由我来带路吧。”
　　又一次瞟向了手冢，他仍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大概也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香理会相当尴尬吧。
　　不过他不来可是没有道理，毕竟香理是青学网球部的经理啊。
　　不出乎杏理所料，见到杏理身后的青学众人时，香理还能笑着说上帝不太喜欢她又把她踹了回来开个玩笑，但目光一旦扫到手冢国光身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是瞬间就僵硬了。
　　也是，毕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么快就能走出来的？
　　就算是身边多了个凤长太郎。
　　青学的少年们当然也没让这种尴尬持续多久，两个开朗属性的立刻就用排山倒海不打标点的担心攻势转移了香理的注意力，不二在旁边时不时搭腔几句，场面倒是很快就又活跃起来了。
　　杏理毕竟对于青学算是外人，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离开了病房，准备去医院大门口等着。
　　按照前几天的情况，柳莲二应该快要到医院了。
　　这么想着，杏理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耳边却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嘈杂声响。
　　怎么回事？医院怎么能吵成这样？
　　好奇心和理性做着斗争，正在杏理纠结着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的时候，迎面跑来了一个人，啊，是男人。
　　中年男人头发花白，气喘吁吁地跑着，而在他注意到杏理存在的时候眼神突然一亮。
　　这个人好眼熟。
　　在对方跑到杏理跟前的时候，她终于想起了似乎是昨天问了自己奇怪问题的中年大叔。
　　然而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冲过来的正是医院的保全人员。
　　什么情况？
　　还没等杏理作出反应，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猛地扯进了某个人的怀抱，对方的手臂压在她的锁骨上，很用力，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啊啊啊！”刚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护士看见了这一场景发出了尖叫，原本并没有什么人的医院走廊突然聚集起了人。
　　“快放开她！”像是保全科的人在对着这边说。
　　等等……什么情况？
　　呼吸的不顺畅让杏理的大脑思考也变得缓慢了起来，身边陌生的男人的味道让她相当不舒服，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完全无法挣脱对方的挟持。
　　对了，应该是被那个大叔……
　　“别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中年男人喘着气说道。
　　“你想要干什么？”保卫科的人为了不让中年男人轻举妄动而保持了一段距离。
　　“让逢坂优成出来！”中年男人吼道，让杏理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刺痛，“我要见他！”
　　爸爸？
　　尽管这种紧急的事态让杏理有些难以冷静，但她还是抓住了对方语句中的关键词。
　　杏理很想直接问问到底是什么事，但她还没有愚蠢到把自己的姓名暴露给明显和爸爸有仇的这个男人的打算。
　　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吧……
　　氧气的缺少让杏理不由得张着嘴艰难地喘息，心脏的跳动变得迅速起来，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跳出来一般。
　　尽管这几天也有补充适当的营养，但精神一直紧绷的杏理最近根本就没有一天睡安稳。
　　而现在又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杏理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黑了。
　　“我们已经去找逢坂医生了！请你放开她！”
　　听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跑去找人了……
　　“别靠近我！”大叔一边说着，一边稍稍放松了扼住杏理脖子的手臂的力道。
　　呼吸稍微变得顺畅了一点，杏理总算有一点余裕来看清现在的状况了。
　　因为这次在医院待得比较久，医院里不少医生护士都认识她，毕竟是逢坂优成的女儿。
　　还好他们比较聪明，谨慎地没有叫出她的身份。
　　……
　　可恶，这个死老爸，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让人省心啊！
　　千万别过来啊……
　　怎么办，莲二？
　　现在的她应该怎么做？
　　已经没办法很好地思考了……
　　事情的发展似乎并没有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还没有等他们叫来此时应该已经回到急诊室工作的逢坂优成，两个杏理一点都不希望现在过来的人出现了。
　　——拎着水果篮的切原赤也和拎着书包的柳莲二。
　　“逢坂学姐！”头发自然卷曲的少年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一嗓子一吼，全场知情的人全都脸色煞白。就算是迟钝如切原赤也也明白自己似乎是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祸，瞬间捂住了嘴巴。
　　杏理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扼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更用力了，手下意识地上抬，想要拉开手臂却毫无收获。呼吸困难的杏理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停在了头部，无法正常循环。
　　“杏理！”敏锐地注意到杏理状况的柳莲二也无法保持冷静了，但他还是咬着牙拉住了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切原。
　　“你姓逢坂？”中年男人冷冷地问道。
　　“……”杏理保持了沉默，既是默认也是否认，这就要看对方如何理解了。
　　“你说啊？！你是逢坂优成的女儿吗？！”中年男人的精神变得亢奋起来，对杏理施加压力的手臂更加用力。
　　“咳咳——！放……开……”
　　杏理痛苦地挣扎着，动作的幅度却越来越小……
　　视野开始被黑暗慢慢侵蚀……
　　莲二……别看……
　　有什么东西急速破空的声音，将杏理将要陷入沉睡的意识拉了回来。
　　砰！
　　清脆的声音在杏理的耳边响起，扼住她呼吸的力量突然减轻了很多。
　　那个中年男人倒下了，正好压在杏理身上。
　　没有给杏理自己挣扎出来的机会，柳莲二几乎是拿出了百米赛跑的反应冲了过来，一把掀开了那个中年男人，把杏理打横抱起，跑回了保全科的人群之后。
　　“咳咳……咳咳！”猛地窜进气管的冷空气疯狂地瘙痒着，杏理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般，咳嗽根本停不下来。
　　“送去急救科！”回过神来的护士对柳莲二说道。
　　保全科的人已经三五个压住了那个男人，而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拿着网球拍的手冢国光。
　　杏理的视线从少年的身上移到了被压制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种阴冷的眼神仿佛无数道锥子把她的心脏刺痛。
　　少女颤抖着，伸手攥住了柳莲二的制服。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我的女儿死了！！！为什么你们不和留美一起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咆哮，宛如狂涛。

　　第　27　章

　　孩子的嚎哭，大人们的啜泣，间歇着打电话通知亲属的声音。
　　从周围偶尔经过的医生护士们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出附近某个地方出现了大型车祸，伤者正源源不断地送来。
　　柳莲二和负责检查的医生说完话之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注射室的门，走向了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逢坂杏理。
　　因为急诊室已经人满为患，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的逢坂杏理被安排到了注射室休息。
　　埋着头不知道一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道歉的切原时不时挠着自己的卷毛，看到柳莲二一回来就像看到了什么救星。
　　“道歉，赤也。”柳莲二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轻飘飘的，不像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一般。
　　“这也不是切原的错——”杏理因为刚才被狠狠压迫住了脖子，声音还不太能放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切原赤也直接对着逢坂杏理跪下了。
　　“十分抱歉，逢坂学姐！”
　　“所以都说了——咳咳咳！”杏理慌慌张张地撑起身体想要扶起切原，但又因为动作过猛而又呛到了。
　　柳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杏理的背脊，替她顺着气，直到杏理不再咳嗽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赤也，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柳说道，“我想你现在也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嗯，那就拜托柳前辈了。”切原并没有什么异议，“逢坂学姐好好休息，再见。”
　　切原很快离开了，被隔帘隔出的一小块天地只剩下了柳莲二和逢坂杏理两个人。
　　杏理双手捧着纸杯，小口地抿了口温水，抬眼看着柳莲二：“莲二也是，明天还有课对吧，不早点回去的话很麻烦的吧？”
　　“我今天留在东京。”面对着杏理惊诧的表情，柳莲二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但是……”少女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上，犹豫的表情一闪而过，“我也没受什么伤，就算莲二——”
　　“‘就算莲二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了莲二的时间而已”，杏理你想要这么说，对吗？”柳在病床的床沿找了块空位坐下，没有直视对方的眼睛。
　　被少年这么一说，杏理什么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才憋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我自己想要留下来的。”比杏理大了不止一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柳这才感觉自己镇定下来了一些，“刚才已经跟母亲打过电话拜托请假了。”
　　杏理的另一只手覆在了柳莲二的手上，隔了将近半分钟，才开口：“莲二，在害怕吗？”
　　被说中了心事的柳莲二不由得一凛。
　　“莲二的手在发抖呢。虽然很难以发觉，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在发抖所产生的错觉。”杏理并没有等柳作出回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的确在害怕。”柳毫不避讳地说道，“如果没有手冢君不动声色地从后面接近，一球打中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头使他产生了轻微脑震荡，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杏理吸了吸鼻子，说：刚才我好像已经一只脚踏到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害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