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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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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撇撇嘴角,想笑一笑,却拉到瘀肿的伤口,龇牙裂嘴的说:「妈妈,你也一起来!」
  「我还有事要办,听话,先回去,啊?不然就不帮你捡日记本了!」
  他这才说:「我要日记本!妈妈你小心!」
  「我知道,我知道了。快走!」用力拍下马屁股,送他离去,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回了坑底。
  重新站到那人面前,我望见他紧蹙的眉宇,侧脸上豆大的汗滴,听见他粗重而艰难的呼吸。这时候的他应该无法再威胁到我了吧?不知他到底是怎麽了,我猜跟刚才那道坠落的白光以及所造成的这个大坑洞有关,看样子他伤得不轻呢。
  我用脚踢了踢他面前的小石头,问他:「喂,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是穿越来的,对吧?光明正大的在这裡閒晃,还说别人是小偷,该不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荒原之神?先告诉你,我可不信这一套,别期望能唬到我。」
  他抬起头来,眼睫毛倒是挺长的,长得不差嘛。
  喘息了一会儿,他才说:「……原来你,还没恢复记忆……那个孩子是谁?」
  这话有内情,我狐疑的皱了皱眉:「恢复记忆?他是我儿子。你怎麽知道……我忘掉了一些事?」
  他的目光闪动:「你和谁……生下了孩子?」又有些恍然,「的确……瑟尔柯说,那张符咒可以让你穿越到任何一个时代,所以竟然是现在吗?但……难道,那是……我们的孩子?」
  连他都语气犹豫,我就冷笑了:「切,别开玩笑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一年前,刚到这个世界时,我可是在你那个神果山洞裡住了好多天,」我昂起头,往下注视著他,「也吃了不少那裡的果子,是你种的吧?多亏那些神果,我和肚子裡的小孩才能顺利活下来,原本是想要感谢你的,但你竟然打伤阿别……就算功过相抵吧。不对,还差一点,你除非帮我一个忙,我才要考虑原谅你。」
  「一年前……」他努力想起了什麽,「我那时去了M33星系。那些血璃果原来是你摘的。难怪……颂伊,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血璃果?」我重眩艘槐椋词墙姓飧雒郑鹄纯烧嬗行┛植溃肝业纳硖搴玫煤埽缘孟滤孟恪N梗鸩砜疤猓愕男形怊崧幔煜蛭业狼福〔灰的潜救占遣臼俏业模退闶悄愕模貅崮芤蛭帽臼榫蜕撕σ桓鲂『⒛兀磕闶潜涮穑靠茨隳昙筒淮蟀。惺谗崦郑俊
  听了这几句话,他瞬间现出无奈又伤感的眩颖砬椋拖峦烦聊蹋獠虐咽痔鹄瓷煜蛭遥骸阜鑫移鹄窗桑桃粒一岚岩磺卸几嫠吣恪!
  「……」那隻手上还满是石渣碎片跟血,我也有些过意不去,扶住了他。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眼前顿时一阵模糊,仿佛身在梦境中穿越,等到我再次能够看清周围,我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换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个巨大而阴暗的房间,四面牆壁都有内凹的弧形线条,嵌入了一直高到天花板的放满了书册的架子,就像酒窖一般。
  我的手腕上还留著那人冷冷的手指触痕,身边却空无一人,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我。
  走了两步,环顾四周,这辈子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麽多书。这些架子叠起来应该有几十米高了,房间的这头到另一端宽敞到像个羽毛球场,中央也没空著,放满了影影绰绰的各式物品。
  眼光随意一扫,有桌椅、沙发、大落地钟、柜子、躺椅,甚至还有棵已经变成枯木的树。这些东西不像是为了使用才放在这裡的,也未曾分类,只混杂著随意堆放,这似乎是个仓库。
  房间顶上看不到灯,四壁也没有插座开关之类的东西,微弱的光线是从地上来的。我弯腰摸了摸,没错,地上踩起来柔软厚实的苔藓跟那个血璃果地洞牆壁上的一样,只是颜色偏金,发出的光也更黯淡。
  「喂!有人吗?你在哪裡?快出来!」我叫了几声,完全没回音。
  我穿过房间中央,看见对面有扇门,上面画满了黑底白字的怪异符号,不知是哪国语言。轻推开门扇,进入一个同样阴暗、地上莹草发光的房间,但从布置上来看像是卧室。房间中央有张四面都罩著白色轻纱的床,另一侧还有个小房间,是盥洗室。
  别处没有门了,也没有窗户。
  于是我终于明白,我被困住了。
  床上的寝具柔软簇新,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好久没看过这麽现代的东西了。而且,不知为何,这裡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有种熟悉感,说真的也十分诡异。
  还没来得及害怕,我就看见床边的地上不知从哪儿出现了一个小几。几上摆了茶壶、杯子还有一盘食物。打开茶壶闻了闻,是温热的花草茶。食物也没有异状。
  看来,那人倒是很担心我会口渴或肚子饿呢,我自嘲的笑了笑。儘管如此,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能够随意把我带到这裡,还能凭空变出东西,搞不好真的是神呢?
  但神已经这麽厉害了,何必囚禁一个凡人女子?好好的沟通不行吗?
  看他的样子,又似乎真的认识我。难道,真的是阿别的爸爸?如果真的是,又为什麽不对我说清楚一切,而要把我关在这裡呢?
  弄不明白,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我不喜欢这种暗无天日、没有出口的感觉。
  等了许久也没人来,我开始想阿别了,这麽久没见我回去,他一定会担心的……
  当我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床边的地上,快要睡著之际,忽然听到一个轻微的火花燃起声响,眼前一亮,一盏蜡烛进入了我的视线,被放在小桌上。
  抬头望去,那个男人正站在门边。他换了衣服,依然是白色布衫,却更接近我熟悉的那个时代的款式,宽鬆而休閒。他穿著白色布裤,脸上的伤痕几乎都不见了,黑髮也洁淨而整齐,看起来就像个英俊正常的年轻人。
  但当他向我走过来时,不知道为何,我竟本能的脊背僵直、全神戒备。
  他走到我面前不远处停下,先是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口说:「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短短两个字如同清越的罄声,击在人心柔软处。
  原本是非常能够打动人的声音,却无法使我共鸣。我紧紧盯住他问:「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麽?」
  很明显这两个问题击中了他的软肋。他的唇角轻抿,眼神落在一旁的地下,隔了许久才回答:「我是卡拉耶摩,也是你孩子的父亲,你的丈夫。」
  「不可能!」我感到自己被愚弄,愤怒的说,「你在这裡几百年了,我一年前才从首尔来,怎麽可能会是你?」
  「你说的没错,」他惨然一笑,「因为我……一直都在这裡等你。按照公元年算,现在是2317年,从那时到现在,我已经等待了两百九十九年。你没发现吧,这裡就是首尔,这个房间就是我们曾居住的地方,只不过,地面上的建筑都已化为了灰烬。」
  完全不知道要回答什麽,我只能顺著本能反驳:「两百九十九年?怎麽可能!你的名字也很奇怪。」
  「我们在一起时,我当然不叫卡拉耶摩,这在梵文中的意思是毁灭与死亡之神,是地上的那些蝼蚁给我的称呼。和你在一起时,我曾经叫做 ——都敏俊。但你走后……我不愿再使用人类的名字。」他走近两步,又说,「颂伊,既然你已经都不记得了,也好。那麽,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暗黑的眼瞳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凝视著我,那眼光正是我恐惧的根源所在,因为太过炽热、专注,仿佛除了我之外,整个宇宙中他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不管怎样,过于执著、过于热烈的事物,总是很容易毁灭,也令人害怕。
  而他所说的「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与其说是祈使商量,不如说是命令。因为他完全没有花时间等待我的回答,直接就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将我拉近,直到他的胸膛紧紧压上了我的。
  薄薄的布衣无法阻隔彼此身体温度的传递和呼吸的起伏,他低下头寻到了我的嘴唇。
  在银幕上我常常被要求演出热情激烈的吻戏,为了拍出那种感觉,往往需要同对方合作尝试多次,因此不论什麽姿势、什麽力度的吻我都试过了。
  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强势激烈的吻,接触短短几秒之后我就开始感到缺氧晕眩无法思考。只因这个吻中不仅交织著他所有的情感与灵魂,也瀰漫著等待压抑了数百年的哀伤。
  人的身体中怎麽可能容纳这麽汹涌的感情,这是绝对扮演不出的,这一刻我相信了他说的所有内容。
  真的是阿别的父亲,是被我遗忘了的那个人吧。原来他并非没有出现……而是一直等待著我,在我知道以及不知道的时间裡……
  似曾相识的、微凉的气息,如丝般柔软的嘴唇,唇间吐露出的像午夜隐约动人的旋律般、低迴轻唤著我的名字:「千……颂伊……」
  我渐渐放鬆身体,彼此间每个触觉都是这麽契合熟悉,女人的第六感是不会骗人的,他完全了解这片领地中属于他的每一寸。我的身体无法拒绝这样亲暱、温柔细緻的呵护或是掠夺。
  他的手指轻滑过我的后脑,已将被布条缠捆成髮髻的长髮解开。自从来到这裡,头髮还未曾修剪过也没机会保养整理,因此长得肆无忌惮如藤蔓般粗黑蓬鬆、长至臀部。放下以后,就像黑色锦缎被划成两半流泻于身前。他随手抽走了我的衣带,衣服前襟敞开了。没有保养品用也没有Spa可做,身体的其他部位早就被阳光晒成蜜糖色,但平常遮掩在衣料下面的肌肤依然柔嫩白皙,就这麽□□出来。他的气息变得粗重,直接抱起我放到床上,俯身上来,伸手轻轻抚过我的眉眼。
  就在此刻,与他对视时,一阵剧烈的痛楚忽然攫住了我的心脏。没有原因、未经思考的状况下,我发现眼泪不停从我的眼角涌出、顺著脸颊滚落,眼前的一切,连同他的脸都在泪水中时隐时现。
  他的目光幽深如潭水,手指在我脸上一次又一次的擦拭,但眼泪却流个不停,怎麽擦也没有用。
  为什麽哭?
  为什麽要哭?
  有什麽错了,完全错了…… 
  脑海中有个声音这麽告诉我。
  明明是这张脸孔,却不是这双眼睛。淹没在逝去的日夜中那对清冽隐忍的眼睛,不是眼前这对。那些我在日记中读到的用真挚执著的语气说出的话,也无法与这理所当然、随心所欲的态度相印证。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撑挡住他的胸口,我只能够无声的流泪。
  「别这样。」硬咽片刻后,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他,「很奇怪,为什麽有话不好好说,要把我带来这裡?这麽有能力,让我先想起来不可以吗?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麽?你……为什麽不用以前的名字了?」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更为喑哑:「不管用什麽名字,你爱的都是我。既然如此,过去重要吗?全宇宙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不用再多问,跟我走吧。」
  「走?去哪?」我问他,「而且,过去怎麽会不重要?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每分每秒的记忆都是珍贵的。你是什麽人,我们怎麽认识、怎麽相爱的?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在一起?你以为我千颂伊是无知的小女孩吗?」
  他蹙起眉峰,盯著我看了片刻,忽然又牵起我的手。转眼之间,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大坑洞旁边。
  滚滚雷声更加密集,半边的天空都变成了黑色,就像有人在云层上打翻了一缸墨汁。这种黑不仅仅是黑,更幽深无底,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快要瞎掉了。
  这到底是怎麽了?我惊愕的望向部落的方向,发现天幕的黑色裂痕正往那边垂垂欲滴。
  「看吧,」他毫无表情的说,「至多再过一天半,碎裂的虫洞空间无法再抵抗黑洞强大的吸引,地球连同上面的生命物将一起全部消失。我会带你和孩子一起走。现在你还要问我,为何要带你们离开吗?」
  我注视他的眼睛,发现他是认真的。「怎麽会?」这不会就是电影裡常说的世界末日吧?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为什麽会这样?」
  「我做的。」他沉声回答,「是我打开了通道。原本是为了与这颗行星一同走向毁灭,但命运终于没有完全遗弃我。」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著我的长髮,唇边虽然浮现一丝微笑,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令我不寒而栗。
  「末日其实早就开始了,」仿佛猜测到我在想什麽,他继续说了一番很长的话,
  「自从人类开始滑向彼此毫不信任、唯利是图的深渊,结局就已经注定。只不过,事情最初的发生的确与我有关。那时你离开了,我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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