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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红楼小婢-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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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的酒意顿时醒了,忙问是谁。

薛姨妈笑道:“就是你琴妹妹。若说容貌,没有几个人比得上她,她家又是大富,也比寻常寒薄人家强,且自幼读书识字,也走南闯北,很有见识,岂不是堪配柳二郎的为人?”

柳湘莲虽然是薛蟠的结义兄弟,可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变心,倒不如结了姻亲。

宝钗也道:“柳二郎当初自悔误信人言,尔后也不在意尤三姐的名声,只知其改过自新,因此琴妹妹虽说退了亲,但是比尤三姐不知道好了几倍,只要哥哥好生同柳二郎解释清楚,说梅家退亲非琴妹妹之过,而是梅家忘恩负义,想必柳二郎一定听得进去。”

薛蟠一听,抚掌大笑道:“倒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明儿我就跟他说。”

夏金桂想着宝琴为人不似宝钗,年轻心热,人又标致伶俐,便没吱声反对。

过了几日,薛蟠再见柳湘莲,果然提出此事。

柳湘莲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敢鲁莽行事,以免再出了尤三姐之悲,因此便道:“我一会子得去见宝玉,昨儿送了帖子,等我回来再回应你罢。”

薛蟠道:“你去找宝玉?同去,同去,我也是宝玉的大舅哥呢!”

柳湘莲闻言十分诧异,道:“宝玉和令妹定亲了?”

薛蟠笑道:“还没有,出了国孝,还得出了老太太的孝,到那时方能定亲,不过先前有娘娘在世时说过的话,因此两家都不能悔婚,亲事是结定了,姨妈又疼我妹妹,自然巴不得我妹妹早日进门。”

柳湘莲听了,便不在意。

及至到了荣国府,柳湘莲便见到茗烟站在正门东边的黑油大门前,不觉一怔。

茗烟见到柳湘莲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不禁目眩神夺,好容易回过神来,忙跑过来道:“柳二爷,我们二爷在家里等着呢,我来给您牵马引路。”

柳湘莲跳下马,将马缰递给他,随着他走进黑油大门,奇道:“你们怎么搬家了?”

茗烟听了这话,不禁苦笑道:“去年老太太去了,大老爷当即分家,将我们赶到东小院住了,东小院地处狭小,二爷房中姐妹们又多,住得十分不自在。”

自从搬家以后,宝玉只觉得处处不便,已闹了几回。

当初分家时,贾赦把几近一半的仆从都划分给了二房,周瑞也丢了管春秋两季地租子的差事,荣国府公中不再出二房的花费,都叫他们自己出钱。

东院本就小巧别致,当初只贾赦和邢夫人居住于此,连同庶子贾琮和一干姬妾丫头,再没有别的主子了,方一住多年,但是二房人多,哪里住得下?贾政夫妇,李纨母子,探春和贾环姐弟,还有宝玉,尤其宝玉房里的丫头大大小小就有十几个,一个都不肯撵出去。

因此如今贾政和王夫人住在正房,周姨娘和赵姨娘住在偏房,周姨娘一间房,赵姨娘和贾环两间房,探春和宝玉住在正院的东西厢房,十分拥挤,小小的外书房给了李纨母子,再往外便是马棚了。

李纨母子倒还省心,外书房院落颇为宽敞,只是马棚的味道十分难闻,贾兰住在荣国府时还能在贾政的书房里读书,如今连请先生读书的地方都没有了,李纨每每夜里痛哭不已。

王夫人起先想让探春跟李纨同住,李纨只说贾兰年纪大了,已经十三四了,不能同住。

即便如此,每每二房来客,须得从书房东边的仪门入内,往后方是贾政等人居住的院落,李纨无计可施,只能带着贾兰关门闭户,对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管,一概不听。

柳湘莲往里走时,眉头一皱。

若是以往,他倒也不在意这些繁琐规矩,只是如今经历事情多了,行事便小心谨慎了许多,闻得贾政一家人都挤在小小一处院落里,心中便是一叹,当初贾赦在这里一住多年,想必故意让贾政住在这里的,毕竟搬出去反而阔朗许多。

宝玉已经快步迎了出来,见到柳湘莲,不禁呜咽道:“你一去几年,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宝玉长叹道:“一言难尽,快请里面去。”

柳湘莲随着他到院中他所住的厢房中,刚刚落座,便有丫鬟沏茶上来,不似从前来荣国府做客时,皆是在外面大厅有小厮服侍,不见女眷。

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得下人房中一阵争吵之声,宝玉一听,顿时叹了一口气。


第八十一章

不必深想;宝玉便知必定是自己房里的丫头们又拌嘴了。

麝月秋纹等大丫头跟着宝玉;往日一直都是一人一间房;端的体面;现今却是大丫头四人一间,小丫头六人一间,独袭人陪侍在宝玉里间;东西放在外间。丫头们住在一起难免就生些是非,三不五时地吵架;没一日清闲;宝玉起先还会解劝一回,如今也不在乎了。

刚搬到狭小的东院时,宝玉处处不便;吃穿上比从前差了几倍,衣着倒罢了,现今他守孝服素穿旧衣,但是饮食却实在是受了不少委屈,在怡红院时进上的玫瑰露葡萄酒尽着丫头作践,如今元春薨了,连玫瑰露的瓶子都摸不着。

但是因为贾政丁忧在家,宝玉不敢闹得厉害,只能找王夫人哭诉,王夫人丧女又搬家,精神大不如从前,听了这事,除了安慰爱子,拿私房贴补他,别的也是束手无策,好在有王子腾在,贾赦对他们并不敢太过分。

宝玉本性聪颖,只是往日一味假作不知,可是逢此大难,时间长了,逐渐明白了贾赦一房和他们一房的嫌隙,似乎无法扭转,偏生自己无所作为。

柳湘莲听他叹息声,不解地道:“既然你们住在这里不便,何不搬出去住?”

宝玉一呆,道:“这是我们家,虽说住得委屈些,却怎能搬出去?便是旁支子弟,住在后廊下,也没有搬出去的道理,遑论我们嫡支了。再说,老爷太太也不想搬出去。”

比起宝玉,柳湘莲倒明白贾政和王夫人为何不想搬出去。

住在荣国府里,仍旧是荣国府的人,一旦搬了出去,柳湘莲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贾政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是从五品的官职,没了荣国府,在京城里什么都算不上。

宝玉看着给柳湘莲沏的茶,乃对袭人道:“怎么沏了这个茶?”

袭人被他责备得满脸通红,看了柳湘莲一眼,方轻声回宝玉道:“进上的茶早就已经没了,这便是咱们房里最好的茶了。”

宝玉眉头紧皱,正要开口,柳湘莲已经笑道:“我与你何必如此生分?我在边关几年,早不知什么是茶了,都是一口气喝了了事,进上的贡茶给我吃,也是糟蹋了。”

宝玉反驳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你是贵客,原该上最好的茶。”

柳湘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道:“这已经极好了,便是往年我也没喝过这样好的茶。”

宝玉心中一酸,从前他想着家里短了谁的花费也不会短了他的,如今瞧着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待客的好茶都没有了,因见柳湘莲不在意,宝玉便问道:“这两年不见,你在边关可好?这会子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柳湘莲犹未回答,薛蟠便抢先道:“我给柳兄弟说了一门好亲,你来告诉柳兄弟,我那琴妹子可好不好,配不配柳兄弟。”

旁边尚未退下的袭人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出神。

宝玉听是宝琴,抚掌赞道:“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琴妹妹为人极好,非尤三姐可比。”

忽然听到尤三姐之名,柳湘莲顿时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惆怅,道:“总要等等再说,横竖我在京城还得住一段日子,等我回过姑妈一声,再来答复罢。”

宝玉料想他必然是想打探一番,以免重蹈当年的覆辙,点头赞同。

薛蟠却不知其故,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自己的堂妹我自己清楚,外面说她的是非都是梅家退婚的借口,说什么琴妹妹不在婶娘跟前侍疾,实在是一派胡言,婶娘只是有痰症,也就是咳嗽些,不是什么大病,哪里要琴妹妹侍奉床前?何况当初进京也是婶娘的意思。”

柳湘莲笑道:“非我不信,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无父母,总得禀告姑母一声。”

薛蟠听了这话,放下心来,道:“我只道你一心拒绝呢!你放心,我便是哄别人,也不会哄了自己的兄弟。你若不信,就去打探打探。”

柳湘莲含笑称是。

等柳湘莲和薛蟠相继告辞后,宝玉立时撂下脸来。

袭人心中明白,只得委屈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宝玉,道:“二爷怪我不拿好茶出来,只是二爷哪知咱们大不如从前,往日不稀罕的东西,今日便是想要也不得了。”

宝玉听了,疑惑道:“当真没有了?”

袭人点头道:“没有了,自从分了家,公中已不许我们去领东西了。”

宝玉问道:“难道问凤姐姐要,凤姐姐都不给?”

袭人苦笑一声,道:“如今便是想去那边,也不大容易了,自从老太太去了,老爷和大老爷丁忧在家,都是关门闭户的,我去过两次,若不是平儿在,只怕早被婆子撵出来了,事已至此,我怎么说咱们这里缺了东西?”

宝玉忽然想起自从分家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凤姐了,不觉怔怔出神。

袭人叫小丫头收拾了茶碗下去,出来见到麝月看过来,两人脸上都是十分苦涩。

他们这里房舍少,只留了四五房家人使唤,其他的都住在后街上,来往十分不便,贾政分到了一些田产房舍,自有下人庄头,现今是周瑞管着,王夫人也有陪房,但是却管着王夫人的陪嫁庄子,因此家常琐碎小事都是自己动手。

麝月低声道:“再过两个月就入夏了,二爷夏天的衣裳还没预备呢。”

袭人道:“咱们已经没有针线上的人了,只能自己能着做。好在宝玉从前便不穿外人做的衣裳,如今只是辛苦些罢了。”

麝月笑道:“从前的针线有史大姑娘帮你,也有宝姑娘帮你,如今史大姑娘回家待嫁,宝姑娘也快进门了,你竟是比往年最辛苦的,我们倒还罢了。我只是发愁,宝玉打扮十分精细,咱们竟是没有上用的纱罗,寻常纱罗做出来的宝玉未必肯上身。”

宝玉每年都能得许多衣料,穿不完剩下的料子因宝玉说搁着不鲜亮,都叫她们这些大丫头分了,不想忽然分家到如今,便再也不能得到那样好的料子了,手中反窘迫起来。

袭人叹了一口气,道:“一会子我去请示太太罢。”

分家时还是分到了不少东西,都在王夫人那里收着,加上王夫人数十年来积累的梯己,绫罗绸缎不知道有多少,袭人过来一说给宝玉做夏衣,王夫人停下拈动佛珠的手,吩咐金环拿出两匹上用纱和两匹上用罗出来。

玉钏儿早在年下便求恩典放出去了,现今金环是王夫人的膀臂。

袭人吩咐小丫头子先将纱罗送回去交给麝月,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太太,宝玉嫌现今的茶不好了,求太太想个法儿,赏些上用好茶。”

王夫人问道:“怎么不去公众领?”

袭人答道:“回太太,公中早就不给咱们东西了,现今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现采买的。”

王夫人听了,长叹一声,道:“这才多久?就这样怠慢咱们?去找凤丫头来,我问问她。”

袭人答应一声出来,亲自坐车过去请凤姐。

凤姐正跟贾琏逗弄葵哥儿,贾琏是长房嫡长孙,按规矩须得和父亲一同守孝三年,他无所事事,便在家里陪着凤姐,只把葵哥儿当成了眼珠子。

听到王夫人来叫,贾琏抬头看了凤姐一眼。

凤姐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对平儿道:“你就说我昨儿染了风寒,正在家里静养,恐冲撞了婶娘,等明儿痊愈了再过去给婶娘请安罢。”

荣国府现今是贾赦做主,她若不是生了贾赦唯一的宝贝孙子葵哥儿,恐怕贾赦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如今自己母子三人都靠着贾赦过日子,连邢夫人她都不敢十分怠慢,王夫人既非管家太太,又没了娘娘做靠山,哪会还像往常那样对她恭恭敬敬。

平儿听了,出来对袭人摇了摇头,轻声将凤姐的话说了。

袭人心里酸楚,面上不觉露出两分来,因见房中无人,方拉着平儿道:“二奶奶怎么就跟我们太太疏远如斯了?”

平儿无言以对,笑道:“两家已经分家单过,自然不如从前一家人亲密。何况,我们老爷已经吩咐了,二爷改口称大爷,二奶奶改口称大奶奶,二姑奶奶改口称大姑奶奶。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跟我说,明儿我回奶奶一声便是。”

袭人苦笑道:“这日子竟没法过了。”

平儿听了,忙细问究竟。

袭人悄悄将东院那边的待遇告诉了她,忍不住叹息不已。

平儿眼圈儿一红,道:“委屈你了。”

袭人摇头道:“我有什么委屈的,只是委屈了我们那位爷,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前儿要吃冰糖燕窝粥,也找不出上等的燕窝来,还是姨太太家听说了,送了些过来。”

平儿只好道:“如今都是这么着,往年我们奶奶调理时,也没有好人参配药,还是林姑奶奶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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