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同人)杨门之一代女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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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闹,你便回不到杨家了,今后,跟着我吧。我们不回大辽,去抢了萧鸢的寨子,他没有萧井的保护,根本不堪一击,我们一定能成功。”耶律泉凑近她耳边轻轻道。
秦雪并未回答,只是抱着他,紧绷的心脏终于稍稍放松。
良久,南古尔敲门走入,见两人紧紧相拥,侧过身子回禀道:“杨家来人了,说是接秦雪回去。”
秦雪猛地松开耶律泉,眼中泛出不可思议,又似是想到什么,问道:“皇上那里,没有惩罚我的意思吗?”
南古尔盯着耶律泉的脸色,小心道:“杨家说,佘太君亲自去求了皇上,用绝不打败仗的誓言换了秦雪一条命。”
秦雪微微愣怔,垂目半晌,偶尔看向脸色不大好的耶律泉,张了张口,始终没有说话。
绝不打败仗,这怎么可能?杨家之意,应是用整个天波府来弥补她的错误,杨家之人无论男女老少,日后,都会是战场上的人了。
良久,耶律泉浅浅笑道:“你这杨家的婆婆对你还不错,这一点,我母后可比不上,你跟了我,我还怕她欺负你呢。”
“你日后多保重。”秦雪低头一语,被一片柔软的唇印在有些干涩的唇线上,那人力气太大,让她猛地靠在墙壁,可是那人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南古尔慌忙转过身去,眼中浮出哀色。秦雪慢慢睁开眼睛,耶律泉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轻轻拥吻着自己,紧闭的眸色显出了他满心的不舍,双手捧着她有些呆愣的面颊,那样吻了许久。
待离开秦雪的唇边,耶律泉盯着她微微泛红的面颊,轻轻浅笑,对身后的南古尔道:“去回杨家的人,说秦雪穿好衣服就会出去。”
“等等。”秦雪焦急地想要起身,被耶律泉拦下,盯着她的眸子,摇头道:“我同你开玩笑呢。”秦雪稍稍松了口气,假意气恼地看了看他,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纠结与不甘的情绪。听他重新吩咐道:“去回,我们马上出来。”
“是。”南古尔低头退身。
良久,房门慢慢打开,耶律泉执意拉着秦雪走出屋门。初长嫩叶的树林下,一席藏蓝的杨顺静立等待,身旁是断了一只手臂的佐格。两人见她走出,并未在意耶律泉与她紧握的手,面上展出笑容。
还未等秦雪对杨顺回笑,耶律泉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环了一瞬,猛地转身,踩上一匹马毫不犹豫地疾驰而去,始终都未回头。秦雪盯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感觉到杨顺紧握自己的手,轻声一句,“他说,毒师卜为我检查身子时,发现我怀孕了,想要我们的孩子叫‘念儿’。”
杨顺从身后轻轻抱着她,点头道:“好,就叫‘念儿’。”
天波府内,花解语推开杨勋的门,“秦雪知道了。”
杨勋猛然起身,牵扯出一阵猛咳,“谁,谁同她讲的?”
“耶律泉。”
杨勋轻叹一声,“知道又如何?这个孩子,我已经出手了。”
“她会恨你的。”
“我就是要她恨我,越恨,越不会觉得亏欠我。”
“杨勋。”花解语想要再说什么,被杨勋抬手拦下,“花娘不必再说了。过些日子,我会同百里钰到淮湖山去住。”
“你在躲什么?”花解语实在不解。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杨勋面露倦意,“我累了,花娘先回吧。”
大辽境内,耶律泉跪身萧太后面前,一身朱红素衣十分不同。
“你,太让母后失望了。”萧太后一副失望的样子。
耶律泉淡淡抬目,冷哼一声,“这不正是母后期望的吗?从此,大哥再也无威胁了。”
“你在此还能时时鞭策于他,若是走了,才是他的损失。”
“母后要记得。”耶律泉神色淡淡,“您用耶律家的先祖起过誓,秦雪死,我死。我也用耶律家的先祖起过誓,绝不窥探大哥的位置,如今,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我看中了萧鸢的寨子,现在就去将它要过来。母后若是想见我,就去丘牧野吧。”
耶律泉缓缓起身。
“你当真愿意为个女子放弃你苦心支撑的一切,放弃大辽,放弃先祖?”萧太后异常激动,耶律隆绪、耶律木此时也冲了进来,不可思议地看向耶律泉。
耶律泉冷哼一声,“九年前,我就应该放弃了,只恨放手的太晚,失去的太多。同秦雪比,母后方才口中的一切,在孩儿心中,根本不算什么。”他又看向耶律隆绪,慢慢走近有些怕他之人,“那个位置,你日后,可以坐的安稳了。”
他又看向蹙眉摇头的耶律木,“我们从小斗到大,我却最看得上你。”他拍了拍耶律木的肩膀,“收些性子,否则会害了你。”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正要走出,萧太后突然道:“母后用一百死士的性命,换萧家安宁,要你放了他们,结束这场孽缘,如何?”
耶律泉背对着她,并未应声。
“就当母后求你,饶了萧家。母后保证,他们日后,绝不会再对秦雪出手。”
“我再信母后一次,若是萧家食言,我绝不会饶恕。届时,母后便阻止不了我了。”耶律泉抬步走出。
“耶律泉。”萧太后怒吼一声,耶律泉并未回头,走出院外,朗声长笑,他此生从未这样轻松过,原来,秦雪想要的这一切,这样不一般,这样美好,他以前,怎么从未想到,怎么不肯陪她过这样的日子。
天波府外,众人立身马车旁,看着杨勋同大伙儿一一道别。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秦雪走上前,面上很是不舍,“家里不能治病吗?你若不喜欢,在军营也行,干嘛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里清净,何况,有小玉这样心细的丫头照顾,我是去享福呢。”杨勋抚了抚秦雪脸颊,“过几日,你去看看我,还有一半的解药没有服下,我陪你一起吃。”
秦雪点点头,“好,我一定去。”
“药我带走了,逼你一定要来见我。”
“三哥不用逼我,我每个月都去看你。”
杨勋笑着点点头,慢慢跪身地面,对杨业、佘太君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佘太君强忍泪水,点头接下他的孝心。
车轮缓缓滑动,带着杨勋驶离天波府,一路荡起烟尘,似是通往很美好的地方,杨勋想要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淮湖病人 提笔留书
【第七十六章】淮湖病人提笔留书
半月后,秦雪从梦中惊醒,身下一片潮湿,她低头看去,鲜红的血色顺着浅布单晕了一片。
“杨顺。”秦雪惊恐地喊出声,“花娘。”她害怕地捂着肚子,“我的孩子。”
花解语宿在她一旁,听到叫喊冲入房门,盯着眼前可怖的一幕,抓着秦雪的手,“你别怕,我去喊大夫来,你别怕。”
秦雪喘着气抓紧一旁被褥,感觉到身子的空空,哭声止不住传出。
杨顺推门而入,未来得及穿外衫,见她这幅样子,惊得猛然愣怔,又慌忙将她环入怀里,轻声安慰着,“没事,雪儿不怕,会没事儿的。”
天色渐亮,秦雪躲在被子内不愿出来,杨顺坐在她一旁,看着她,并不说话。花解语徘徊屋外,良久,回屋写了封信命人给杨勋送去,信中一语,“孩子没了。”
杨勋立身山顶,接过小玉递来的一篮子纸钱,顺着山风抛向空中。山内的阴冷让他猛然咳嗽,小玉忙是为他遮上厚披风,劝道:“公子,我们回去吧。”杨勋看向她,又看向她的手,“你也为那孩子撒些钱物,这条命,你也出手了。”
小玉点点头,扶着杨勋从山顶走下。
四月末,大辽再次来犯,在仓木戈壁摆开偌大的阵势,且有耶律泉训练的狼群,却没有耶律泉的身影。秦雪同杨顺订了婚期,本想五月初行大婚之礼,却被辽军的到来阻了计划。
刘娥向宋真宗亲荐秦雪,若是以前如此,想是她希望秦雪屡立奇功,做宋祥坚硬的后盾。如今这样做,似是存了些要她战死的意思。秦雪不敢多想,受命同王侁一起领军,开赴仓木州。杨顺担心她的安危,请命一同赶去。
辽军乃耶律木挂帅,秦雪赶至仓木边境时才知耶律泉已经归隐,去向不明。她命熏骨庄众人想尽办法探查,都未得到他的消息。却在某个恍惚间想起以前同他说过的话,想起了萧鸢的那座寨子。
秦雪遣回熏骨庄之人,不再继续寻找,将心思放在了对辽大战上。
此番领兵由刘娥点将,封了王侁为帅,秦雪为兵,杨顺为将,部署仗势十分奇怪。临行前,杨业叮嘱两个孩子,诸事小心,应是看出了此战的不同。
对垒第一局,王侁命秦雪领兵五千直达仓木戈壁,辽人地界。秦雪看着其中风险,想要辩明,被王侁以服从军令为由给挡了回去。无奈之下,秦雪只得领兵出城,开赴戈壁。
毫无意外,路遇辽兵,两军苦战,毫无阵法可言。宋军还未踏足戈壁,便被狼狈赶回。王侁以秦雪失职为名,重责了二十军棍。杨顺看出此次出兵是有意针对秦雪,想是刘娥暗自指使王侁所为,否则王侁不敢有这样大的胆子。再看秦雪躺于病榻,觉得她此番受罚,反而是件好事。
杨顺写信给百里钰,要了副不损机理,却看着病重的方子喂秦雪服下,要她称病在床。王侁派军医前来探看,军医查出秦雪果然病得极重,不易领兵。王侁这才决定放过她几日,诸事又施到了杨顺身上,倒无刻意为难之意,想是刘娥未提杨顺之事,王侁不敢出手。
天波府商量对策,却因对方是大宋皇后一时没了办法。即使秦雪可逃过这一时,也不能逃过刘娥明箭暗箭的一世,这一劫总会到来。
杨永提出,“为今之计,秦雪只有‘死’,才能解脱。”
“可是,老四怎么办?”杨泰觉得不妥。
杨业起声道:“如今形势对秦雪不利,送信给老四,要他同秦雪做好准备。”
军营内,秦雪趴在床榻读着杨勋的上一封来信,“最近总想起你做的玉米羹,想要吃时要小玉做给我,奈何她太笨,怎么都不能做好,我反而更想吃你做的,杨顺那小子有福气了。”秦雪放下信件,愣怔半晌,对一旁杨勋道:“有半个月了吧。“她侧身床榻上,推了推杨勋,“是不是有半个月没回信了?”
“好了。”杨勋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应该快到了。三哥还要治病,不能时时都给你写信。”
秦雪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心里滋味复杂,总觉得不太踏实。抬头看向杨勋的眼睛,“若是他病症加重了,你不许瞒着我。”
“放心,一定最先让你知道。”杨勋将她的头按了回去,“好好睡觉,不许再提,你也不怕我心里不舒服。”
“那我不问了,可是,你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他,不能让他同我们断了联系。”
“知道了,快睡觉。”杨顺将她抱得极紧,尽量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给她。
梦里,杨勋的身影出现在秦雪面前,有些模糊。她靠近他一步,他便远离一步,永远让她看不清自己。最后,慢慢转身离开。秦雪从梦中惊醒,身上满是汗珠,杨顺已经不在身边,应是去了校场。她独自坐在床榻上,依靠着床沿,盯着窗外慢慢开始变亮的天色,平复着心中的不安。良久,终于忍不住,提笔到桌案,写下:
‘近日战事皱紧,未来得及给你写信,心里有许多话想同你说,更想当面说。杨顺这坏小子总是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聊天。很怀念有你在的日子,我们同住帐内,趴在桌子上说些只有我们知晓的事情,现在想想都很快乐。我想见见你,杨顺说你正在治病,不能见生人。可我不是生人对吧?我们之间有多熟悉,杨顺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吃错,不想我去看你。可是,我真的很想见你。我们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吧。每每收到你的来信,我更加想见你,同我见个面好不好?或者,我在门外,听听你的声音就走’,署名‘秦雪。’
她将信件装入信封,杨顺恰巧走来,她便将信递给了他,“给了三哥。”
“里面有没有写我的坏话?”杨顺笑着接下,放入了胸前。
“有。”秦雪瞪他一眼,“说你没时间陪我,说我很想念他陪着的日子。”
杨顺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也很想念他,想念他陪着的日子。”
秦雪轻轻抱着他的手臂,回忆起往昔的一些事情,忍不住地抿嘴浅笑。
又是四天过去,依然没有杨勋的来信,秦雪心中不安,提笔再次写下:
‘怎么一直不回信,病得很严重对不对?杨顺说你不能长时间写字看书,所以信就会少些,可是,你每天都做些什么?不能看书,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也不能看我给你的信?找个时间给我回信吧。最近总是梦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