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同人)杨门之一代女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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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慢慢握紧双拳,却是冷声一句,“姑娘说什么,小的不明白。”
“我住在‘聚来客栈’二楼东厢房,告诉你家大公子,我等他。”秦雪收了匕首,瞥了眼店老板,从绸缎庄走出。
‘古桥’暗室,乔素气恼咬牙。眼睛已被挖出,本该十分狰狞,他用了一丝白绸将其遮上,再着一身白衣,倒有几分儒雅,只可惜,需要被固定在轮椅上,才能行动。这样不方便,让他更加痛恨那段耻辱的日子。
“你确定是个辽人?”他侧着耳朵,仔细听面前跪地之人回禀。
“不像。”绸缎庄老板回忆道:“看不出姑娘面相,谈吐服饰倒是大宋的感觉,只是手段行事,颇有大辽女子之风,小的不敢妄加推断。”
“好。”乔素微微仰头,“我今晚便去会会她。”
“大公子,小心有诈。”乔素身边一位老者躬身一礼,劝道:“不如老朽先派人去探探那姑娘的底细。”
“不必,那姑娘敢这样来见我,我为何不敢去见她?”乔素浅浅低头,回想着那些日子所见之人,却从未听说一个辽人女子与他有过接触,倒是曾被杨家一行人救走时,隐约记得有一两个女子。
冷风入夜,秦雪坐在漆黑的屋子内,听着楼下巡兵走过街市的声音,再看屋外,又落了一层白雪,只是断断续续的下着,总有股意犹未尽之意。
敲门声起,秦雪立身,拿起腰间匕首,本还紧张的情绪,此刻却缓和许多,她想,乔素果然是个有脑子的人,不盲目听信,不冲动行事。
未见开门,乔素轻轻一推,门扉轻启,他淡淡一笑,久等后才明白,这似有‘请君入瓮’之意。两个大汉最先走入,手中抬着一个坐轮椅之人,他们将男子轻轻放下,微微躬身从房间走出。乔素这样一副样子,倒让秦雪惊讶不少,她对他的最初印象,是那副臭味熏天、身体残破之态,如今的偏偏儒雅,实在难以想象。
“你不怕我杀了你?”秦雪见他毫无防备地赶来见她,不禁对他佩服几分,却端着刀子向前一步。
“我已经死了,怎还会怕。”乔素之话意味深刻,却同秦雪当年的心思很像,让她产生了些亲和感。
“我有事问你,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可能不小心又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我真的很抱歉。”
乔素冷笑一声,“什么回忆?回忆都是忘记又想起之事,我那些日子的屈辱从未忘记过,一直像是刚刚发生一般,怎么会是回忆。你说对吗?秦风。”
“你知道我是谁?”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难得的清楚,对每一种声音都能辨识,特别是恩人的声音,我怎么敢忘。”
秦雪微微低头,“我不是你的恩人。”
“是吗?”乔素打断她,“冒着生命危险将我从耶律木手中抢来,这还不算有恩,那我乔素就太忘恩负义了。”他虽说着感恩的话,脸上神色、语调声色却是清冷淡淡。
见他如此说,秦雪一个机灵,“既然你说我是恩人,那我要你帮个忙,你可会帮?”
“‘古桥’如今的地位和处境秦风怎会不知,我乔家还有什么能力帮你。”
“我要你帮的忙,便是同‘古桥’有关。”
乔素微微侧耳,嘴角挑起一抹笑,面色却是冷淡,“若是你想替那个皇帝劝乔家投降,还是不要费这个口舌了。”
“乔家当真要反?”秦雪握着匕首向前一步。
“反?乔家凭什么反?”乔素神情有些激动,“庄子里除了几个功夫一般的家丁外,便是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之人,你说,我们怎么反?”
秦雪捂着嘴巴,尽量来缓解自己心中的惊讶,而不被乔素察觉,良久,终于可以平缓起声,“那,那些谣言,为何突然而起?‘古桥’怎么不解释?”
乔素冷静下来,恢复清冷之色,本能地侧过耳朵同秦雪讲话,以此来判断面前人的情绪,“乔家只是一介平民,遭人如此非议,却无法为自己争辩,若是闹到官府,乔家还可申诉,如今,皇上派了熏骨庄秦寒亲查此事,而秦寒做事从不追问当事者,只是从旁探查,暗中追踪。我们乔家,便当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原来如此。”秦雪似是恍然大悟,将手中匕首重新放回腰间,走近乔素,“关于‘古桥’之事,我会同皇上亲自解释,大公子尽可放心。细想之下,秦寒已老,诸多事情考虑的不再周密,以后‘古桥’的事情,都会由我秦风亲查,若是需要大公子的地方,还请大公子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乔素微微点头,“若是秦风兄弟能还乔家清白,那乔家便又欠你一个恩情。”
“大公子言重了。不知乔老爷在何处?有些事情,秦风还想当面问他老人家。”
乔素面色微沉,“家父一心效忠大宋,没想到落了个‘叛国’的名声,如今已经气得病倒,瘫卧榻上,不能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日后有事便求教大公子。”秦雪拱手一礼,乔素微微点头。
门外传来打更声,两个大汉推门而入,立身乔素两旁,其中一人恭敬道:“大公子,时间已到。”
乔素点点头,两人将他抬起走出了屋子。秦雪慌忙转身大口喘气,手心已经溢出汗珠。她慢慢回头看向乔素离开的方向,只觉得异常可怕。
她从床下拿起秦寒搜集的证据,凑近窗口的积雪,透过月色的亮光,看了看,更加明白秦寒之言,此事甚是复杂,牵扯过多。她将纸卷收好,燃起一尊炉火,靠着它愣愣发呆。
秦寒出手,要想出错太难,他如今认定乔家要反,那就一定是乔家有问题。可是,乔素并不承认,摆出一副弱势的态度给她看,无非是将她当作了皇上派来的另外一个暗查使。如今一番巧辨,只是想为这次‘叛国’争取些时间罢了。
这样重要的事,乔素作为古桥的大公子首当其冲来见自己没什么不该,只是,这些秦寒查证的事实皆都提到他,从未提起过其他乔家之人,哪怕乔老爷的只言片语都没有。秦雪方才测试他,说是要见乔老爷,却被他说成病重不易见人给搪塞了回去,一点余地都未留下,甚至在‘古桥’这样危急的时刻,竟连一点同乔家众人商议的意思都没有,一人独独武断回绝,绝不是正常的举动。
乔家还有三子,他们在何处,为何不同他们的大哥一起出面解决‘古桥’的祸事,还是说,三人同他们的父亲一样,都在同一时间得了‘重病’?无法见人?
秦雪只觉得事情蹊跷,已经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而为今之计,是先稳住乔素,假意相信他的所有话,做事、断事,皆以信任乔家为主,这样才能将事情看得更清,而那抹最深处的真实,一定同宋祥的身世有关。
第二日,天色微亮,城门刚刚打开,杨顺落马而至,用了杨永的身份文书,走入昌平。
他沿街寻找,不知秦雪落脚何处,只得先在茶楼避寒休息,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打量街市境况。一抹白衣扑入眼前,杨顺慌忙追下楼去,将女子拽到面前时,才发现认错了人,是他太过担忧想念,看着众人背影,皆是秦雪,逐渐有些入魔。
“杨顺?”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夜探乔庄 流箭穿心
【第五十二章】夜探乔庄 流箭穿心
秦雪满目惊愕,看杨顺猛然转身。
杨顺见果然是她,激动地想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拽着披风拉到面前,模样很是气恼,“小九呢?”
杨顺浅浅一笑,张开手臂将她抱入怀中,不管她怎样挣扎,他都不肯放手,这样抱了许久,终于慢慢松开,抚了抚她紧蹙的眉头,“放心,花解语和二哥到了熏骨庄,正在陪着他。”
“花娘?”秦雪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我前天才在隆城见过他们,这怎么就到熏骨庄了。”
“他们那日见到之人果然是你。”杨顺牵起秦雪的手顺着街市慢慢移步,“那日他们从集市回到花家,便收到大哥的一封来信,说明了我同你去熏骨庄之事,而熏骨庄离隆城不过百里,他们想起见到的那人十分像你,便知猜想不错,连夜赶去了熏骨庄。”
秦雪依然气恼,没有好气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小九急着见我,你便出来寻我回去,这样一类开脱之词,来逃避你丢下小九的事。”
杨顺挑挑眉,“知我和小九者,秦雪也。”
秦雪瞪他一眼,面色微沉,良久,道:“花娘如何了?”
杨顺收了玩笑之意,轻轻叹了口气,“还能如何,她如今的模样,便是假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罢了。”
“大哥那里,花娘知不知道,他想要娶她?”
“大哥不让提,我们都不敢说。”杨顺颇为感叹。
“耶律木,欠太多人了。”
杨顺看向一脸怒色的女子,将她环入怀中继续走着,“日后秦雪就明白了,战场上本就是互相欠债的地方,你欠别人的,同别人欠你的,一样多。”
秦雪侧过头不再说话,心中却隐着一份仇恨,以前是秦楠的,现在加上了花解语的,这些,她一定会为他们,一个一个夺回来。
如今,任何人立足‘古桥’的庄子外探望,都会被四周暗人视为异敌。秦雪不敢盲目前去,只待入夜时再去打探。
从乔素赶来见她的时间上分析,他定是躲在昌平城内,才能这样来去自如、行动迅速。只是,昌平的店铺多被监视,且时常有巡兵前去搜寻,躲藏在内太不保险,细想之下,越危险,越安全,‘古桥’的庄子竟成为最安全的那个。
“我先去,你在外面等着我。”杨顺整理着夜行衣,将九爪钩子系在腰间,一块儿黑布蒙在面上。
“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你小心些。”秦雪一身素黑,也是遮面而立。
“巡兵经常进庄搜查,明里的危险应该没有。倒是你,若是遇到了危险,别顾我,记得先跑。”
秦雪点头,“我一定先跑。”
杨顺怀疑地看向她,只见她已经踩着窗户向屋顶爬去,碰落了一块儿结冰的积雪,杨顺也快步跟去,两人蹲在客栈顶端,小心地匍匐前行。街市上偶尔走过一路巡兵,并未注意屋顶上的两个黑影。
‘古桥’已在眼前,依照计划,杨顺甩出九爪钩子越过高墙,跳入庄内。秦雪蹲守远处的一座茶楼顶,替杨顺守门。时间缓慢而过,秦雪见杨顺一直都未走出,心中有些焦急,却不敢打乱计划,只能继续静待。
四周冷得很,呼出的气体,一瞬转为寒珠落下。
为方便越墙,她穿得单薄,如今已经瑟瑟发抖,震得屋瓦吱呀作响。秦雪动了动身子,想要身上暖和些,抬眼间,一队巡兵突然赶至‘古桥’门外,带头的大喊一声:“进去搜。”
秦雪猛然一惊,立刻起身,虽然看不到院内情形,却知,让人这样进去,杨顺会很危险。她刻意踢落一些砖瓦,惹出一阵骚乱。巡兵本要冲入院子,看到屋顶上的一个黑影,立刻转身跑去,“有人。”
秦雪趁机跳落地面,方要抬脚跑走,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只因蹲得太久,脚下有些冰凉,又有些发麻。她稳了稳情绪,看向四周的寂静,咬牙起身间,一只手将自己大力拽起。
“杨顺就是这样保护你的?”朱红长衫现于眼前,披着猩红色斗篷,声调异常熟悉,透着彻骨的威严。
秦雪缓缓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之人,“泉?”说话间,猩红斗篷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杨顺从‘古桥’庄内跃出,刻意弄得声响很大,巡兵一见庄子里有人逃出,便改变了目标,全力追他而去。
杨顺对昌平并不熟悉,转了几个死胡同,被巡兵堵住去路。他甩动钩子,翻过一座矮墙,跳入一户人家,惹出不小的动静。终于,看到客栈就在临街处,又跳上屋顶,顺着来时的路躲入屋内,慢慢地,家户燃灯,街道一片明亮。
屋内,秦雪已经同耶律泉赶回,看向满脸惊愕的杨顺。
“点灯。”杨顺忍下不快,吩咐一句,将窗户全部展开,扯下面上黑布,退下一身黑衣,只是着了白内衬,露出头张望屋外情况,如同任何一户人家一样。巡兵抬头搜寻屋顶情况,如今家家亮灯,人人探头,已经难以辨出‘贼人’去了何处。
屋内同街市相比,寂静的有些慎人。冷风扑打着一身薄衣的杨顺,他握紧拳头立于窗户前,并没有转过身的打算。
“杨顺。”秦雪向前一步,被耶律泉抬手拽到身边,力气极大,惹她惊慌看向那人,又看向慢慢转了身的杨顺。
良久,又是良久,街市的喧闹声逐渐消失,杨顺盯着面前两人,抬手,推上窗户。取下挂在一旁的常服,将秦雪的浅白长裙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