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网王+柯南]时光迷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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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逃跑的时候总会选择毫无人烟且可攻可守的地方躲藏,帝丹中学附近,我想不到有比这里更适合的躲藏的地方了。”小姑娘朗朗开口,声音温顺表情恬淡,像是最稀疏平常的日常谈话。
犯人粗声粗气,并不屑小女孩所谓的推断,他是下意识的逃进这里,但是有别的原因:“你这是在挑衅我?算准了我会出现在这?”
浅仓沐流点头:“是猜测,也是碰运气,如果你没来的话,那么就让法律来制裁你,虽然我会不甘心,但是你来了,所以……”她举了举手中的剑。
犯人嗤笑,笑她痴人说梦:“你难道要在这里杀了我?就凭你?”
浅仓沐流好脾气的跟对方解释:“你做犯罪这一行这么多年,装个炸弹杀人都不是难事,何况杀一个人,我既然在你来到这以前就来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呢?你有没有闻见清洁剂的味道?”沐流戴着手套的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个是盐素水,不小心撒到你身上就会和周围的酸性清洁剂中和会产生氯气,这里一没有人二没有监视器,我已经做好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又有谁会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畏罪自杀呢,毒物可以伪装咬舌自尽是常识吧?当然这种死法虽然比较容易但不算高明,你想不想听听第二种方法?只是可惜这里有门有窗不适合做密室杀人案,否则但凡换成居民宅我还可以为你列举出不下十种的密室杀人手法。”
犯人膛目结舌,他眼前的小女孩用温暖的笑颜侃侃而谈的罗列着她可以轻而易举杀死的仿佛,吐字清晰缓慢而节奏流畅,这样的状况莫名让人竖起汗毛,有些不寒而栗。
浅仓沐流话锋一转:“但我不会这么做。”
犯人有点懵。
沐流朝他笑笑,还是那种执拗的真诚,此时此刻在别人看起来格外发傻,她说:“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她表情骤然尖锐起来,像一把钝刀被磨锋利了,她眼底是他熟悉的仇恨,血色一样的弥漫着,他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这样的反应……才正常。
“但是他们不会希望我这么做,所以我会亲手把你送进警察局,你可以选择反抗。”她下巴微抬,十七岁的少女脸颊上还有没完全消褪的婴儿肥,她的样子和所作所为事实上并没有太多的信服度。
犯人瞅她:“我反抗你就会用盐素水威胁我。”
沐流毫无自己是在威胁别人的自知,点起头来心安理得,她当然不会让犯人轻而易举的逃走。
这时楼下有骚动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想来是松田阵平或者别的警察追来,犯人见缝插针,朝着另一个窗户的方向跑去。
沐流抬脚去追。
犯人翻过窗户,沐流赶上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他要往下跳,这是四楼,他这么跳下去至少会残废,沐流在犯人残废了她是不是更开心点的想法左右摇摆了几秒钟,还是赶在关键时刻拽住了他的袖子。
不想犯人顺势拉住了她的胳膊,大有我死了也要拉着你赔命的架势。
沐流从窗户翻出的时候,松田阵平恰好赶了过来,后面还有佐藤和高木,高木手里用手铐拷的人,和拉着沐流的人长了一张脸。
他们抓住了犯人,那么你又是谁?
这是沐流从高空坠下后的唯一念头。
拉着他手的男人忽然笑了,在坠落到地上蹦血的时候,沐流飞了起来,散落的羽毛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怪痒痒的,她伸手拨开,戴着白色礼帽的男人有一张很不华丽的侧脸,右眼上单薄的单片眼镜后面是一双暖蓝色的眼眸,额前是短碎的黑发。
他身后的滑翔翼把渐渐黑下来的天切割开来,一半是沉沉的黑,一半是纤尘不染的洁白,怪盗基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似乎相当懂得怎么把女孩子抱得更加好看一些,都不用担心会走光。
他专注的在空中飞,像一只雪白的大鸟,悠闲自在,沐流不得不抓紧他的衣袖,虽然她没有令人腿软的恐高症,但第一次尝试这样的飞行方式,她对这样的安全系数十分担忧,后悔自己没提前买一份安全保险。
怪盗基德低头就看见浅仓沐流皱起的包子脸,比好奇更多的是惴惴不安,他准备打破沉默,不想她先说了话。
“怪盗先生……你可不可以先把我送到警察局顺便自首一下?”她眼巴巴的一脸严肃。
怪盗基德无法对答如流,他面部肌肉僵硬片刻。
“喂,大小姐,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说的第一句话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永远是亮点
第二十九章
怪盗基德的出现引发了警察追逐战;中森银三的警车在拥堵的街道上前仆后继的追赶着,而怪盗基德对此游刃有余。
浅仓沐流死死的盯着怪盗背后的滑翔翼,眼底有深深的戒备和警惕;像是被劫持的状态;想挣扎又不敢动弹;她尝试着屈服俯览一□下的东京城;夜晚的东京性感而曼妙,浑身上下缀满了五光十色的钻石;色彩艳丽的霓虹灯和变换着图案的广告牌,在高耸入云的高楼间闪烁,充满了活力,街灯的光芒弥漫在喧嚣的街道上;人海如潮。
但比惊艳更充实的是摇摇欲坠的恐惧,这种飞行方式普通人一定没有尝试过,像在软绵绵的风筝上一样,唯一的骨架是两只还带着温度的胳膊,环着她的后背和小腿,他们如阴影一般掠过天空,无声无息。
不过她没傻乎乎的尖叫起来,冲着这点也要给自己点个赞,怪盗的绅士风度是满点,被打横的抱着也没有丝毫亵渎和冒犯,又体贴,没有放肆。
沐流被夜风吹得脑回路僵直,过了好半天才开始理清思路,于是终于问了一个应景的正常问题。
“你为什么要扮成那个犯人。”她面部表情还是有点僵硬,脸颊有些苍白,像月光一样“还有……我们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怪盗基德低头看了她一眼,怀里的身体温软,他很难让自己专心致志的选择最佳的逃离路线,他可以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洒脱一些:“受人之托,有个朋友托我阻止你的复仇之路。”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这点破事已经人尽皆知,连怪盗都知道了,不过她更对他口中的朋友有好奇:“你说的朋友……是谁?”
她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人是松田,但这显然不靠谱,之后是佐藤和平次,但他们都不是和怪盗基德会有什么关联的人,而唯一可以靠得上谱的人又是她所不熟悉的,她只得略带试探的沉吟:“难道是白马探?”
白马与怪盗基德相爱相杀已久,有传言白马从英国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出了名的怪盗,他第一次出手就把怪盗基德逼得节节败退,险些落网,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岂能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样的关系在同人界里最是吃香,谁晓得他们私下间又是如何?想到这,沐流情不自禁的手痒痒,这种西皮有多萌。
她今天又给白马打过电话询问此事,他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白马实在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基德听到这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手臂有一刹那的僵直,尤其是从浅仓沐流的嘴里说出,而且她光说还嫌不够,还非得声情并茂的流露出憧憬的萌态,这让他充分怀疑自己要是不坦诚的说是,她下一秒就会飞奔到警察局和白马浪迹天涯。
沐流还在脑补小剧场,冷不丁缠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臂有片刻松动,她大惊失色,手脚并用的抱住了可以抓住的一切物体,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不是熟悉,天大地大救命最大。
基德身体被浅仓沐流八爪鱼一般的搂住,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意外讨喜,身体实在是软的不盈一握,他又尝试松了松胳膊,她果然缠得更紧。
他对这个游戏玩上了瘾,直到他实在无法呼吸,才脚尖点地,他们无声息的落在一处破旧的楼房屋顶,月亮含羞带怯的躲进乌色的云层,只露出了小半只角。
沐流立刻收起了自己不优雅的动作,几乎是闪电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向他道谢:“不管拜托你的是谁,总之初衷是好意,但我不想谢谢他。”
怪盗基德并不意外她并不客气的态度,或者说他知道她从见到犯人那一刻起就在克制的情绪,她一直都在压抑她的仇恨,还有什么比杀父之仇更不共戴天的呢?但是他却连她亲手把仇人送进监狱的权力都剥夺了。
“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真正的犯人,他告诉你他让这么多人赔命只是因为他自私的一个理由你能原谅他么?而且你确定犯人只是一个人,你可以自己搞定么?”基德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语调冰凉而苍白,“至少你可以感受到,而我还在寻找。”
沐流倏然抬头,惊愕的望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偷,他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告诉她他的秘密和仇恨,沐流几乎顷刻间就猜到他所作所为的目的。
“抱歉,不过……”她皱眉,低声说道,像是绞尽脑汁,“我还是不会跟你道谢,那么再见了,怪盗先生。”
她别扭的样子逗笑了他,沉重的气氛顷刻消散。
基德用手掌抚平被沐流弄褶的白色礼服,身上还浅浅的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手臂有些怅然若失,他对她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感到不满,他扶正头上的礼帽,好以整暇的看着沐流忙碌的在四周寻找可以下去的通道。
可惜这座楼房太过古老,古老到没有通往屋顶的楼梯,沐流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挫败,她硬着头皮又磨磨蹭蹭的蹭回了原处。
基德一副你求求我我就带你下去的雅痞模样,从额头到咧着嘴的薄唇,勾勒出一道似曾相识的神态和轮廓,沐流撇着嘴,小声抱怨:“这个讨厌的样子还真是像一个家伙……”
基德掏掏耳朵,凑近她:“像谁?”
沐流攥着拳头,顺势而答,一脸刻薄:“黑羽快斗那个幼稚的家伙,真是的,你们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游戏,还不如七岁的小学生了。”
“……”很好……讨厌也是一种感情……
最后,怪盗基德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沐流带了下去,因为她逼良为娼威胁他如果不从,她就就从楼顶上跳下去。
他老神在在的说你跳啊。
结果她真跳了……
转天天色阴沉,空气中有薄薄的雾霾,天空灰沉沉的是冰冷的色调,沐流一大早去了墓园,这种时候本来松田也应该跟着,但是昨天他把住院部闹了个鸡飞狗跳,还好他的逃院行为并没有给身体造成什么威胁,但影响却是糟糕透了,所以主治医生又多派了名伶俐的小护士守在病房,待遇实在是高人一等。
所以陪她一起来的就变成了和叶和平次,沐流把花放到了墓碑前,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仿佛已经时光机久远,久到已经可以释怀。
没能亲手把犯人送进监狱是遗憾,松田阵平替她做完了这项工作,数条鲜血淋漓的生命终于得到安歇,天堂是一个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常年四季如春。
下午沐流回医院和松田吃饭,佐藤也在,沐流该庆幸佐藤和松田终于冰雪融化,虽然还没有复合,佐藤把买来的牛奶递给沐流,脸上是挤出来的假笑:“虽然分手了,但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
你瞎说。
分手以后还可以做朋友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从来没有爱过,一种是还爱着。这样的情况看起来很矫情,沐流拧开瓶盖,灌了几口说道:“为什么不干脆点,要不和好,要不就老死不相往来。”
分手还是朋友真是一场笑话。
佐藤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她苦笑,像是没有牛奶的苦咖啡,苦涩却有一种奇异的味道让你回味无穷:“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以后,你就懂了。”
沐流懵懂的眨着眼睛,没有人能预知未来,如果沐流知道她在今后的人生中有一大段的时光都在她一语成谶中承受着这种感觉,那么她现在一定不会去反驳。
阴霾散去之后就是好事多磨,服部的生日要近了,他与和叶两个人最近在东京玩上了瘾,终日不见人影,晚上和叶拉着沐流,说她认识的新朋友,小兰,温柔体贴又漂亮。
沐流一脸吃醋的蹲到了墙角,嚷嚷和叶始乱终弃,和叶抓起沐流书桌上的一封信,得意洋洋的说是情书,沐流抢过信,笑而不语。
来自神奈川的回信,辗转而来,还带着那些青葱的已经回不来的旧时光,被尘封的回忆,如电影的胶片一般,一帧一帧的回放,纵使已经模糊不清。
第二天,沐流坐在阶梯教室里写回信,她和小伙伴依旧传承了最原始的联系方式,不过来信中小伙伴留了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