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之依然笑春风-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尔豪本是松了口气,毕竟要他一个大男人开口要饭吃总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等见了何书桓异常灼热的眼神和盯在依萍身上就没下来过的眼珠子心提得更高了,要不是见了实在没有理由反悔他宁可拉着依萍露宿街头,手将依萍拉得更紧了,顺势将杜飞推到何书桓旁边,自己与依萍走在最边上。心里琢磨着要赶紧弄到钱,给自己和依萍弄一个小公寓当做基地,否则有得烦了,实在不行就找王雪琴要点,他就不信了忽悠不了一中年妇女。
何书桓见状懊恼地低下头,他本还想借着这餐饭与依萍亲近一些,尔豪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啊?看了一眼神色十分自然的尔豪,何书桓觉得自己应该先找尔豪好好谈一谈,免得尔豪不明所以。依萍则心安理得地被尔豪护着不受何书桓的眼神攻击,大大松了口气。
这三人异样的气氛并没有被粗神经的杜飞发现,他一边兴奋地在路上就开始点菜,一边却也暗自琢磨着关于他今早对如萍一见钟情的事,等一会要找个好时机跟尔豪好好地谈一谈,让尔豪帮他制造制造机会。
陆家这几天的气氛一直很凝重,自从依萍来闹了一顿,而尔豪追出去后就变了个人似的连家都不回了,陆振华的心情很不好,见谁都是板着个脸,不知是不是仍在惦记着敢于顶撞他的孽女,还是对尔豪的夜不归宿愤怒。当然他们根本不会有人能想到视依萍为仇人的尔豪现在会和依萍在一起,即使有些怀疑的陆如萍也只是怀疑。陆如萍等人在饭桌上连话都不敢说了,就连一向胆大妄为的王雪琴声音也小了很多。
“如萍,你去过依萍那了?”突然陆振华重重地放下碗,问道。
“是。”陆如萍忙放下碗紧张地点头。
“我说如萍,你这么好心干嘛,人家依萍可不会感激你!”陆振华还没开口,王雪琴就讽刺道。
陆如萍听了脸登时胀红了,连忙劝道:“妈,依萍他们家真的很困难,听佩姨说他们连买米的钱都没了。”
“哼,傅文佩那个老贱人装的吧,也就你会相信了。”王雪琴不屑地冷哼,压根就不相信,每次拿那么多钱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谁信呢!
“妈。”陆如萍看了看陆振华已经暗下的脸色,忙拉拉王雪琴的衣袖,哀求道。王雪琴也不是个笨人,知道口舌之快逞一下过下瘾就行了,不会真的惹恼陆振华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一听到陆依萍母女就浑身不舒服,索性冷笑着别过头,拉着陆尔杰就径自走了。
“她们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陆振华也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
陆如萍郑重地点头,保证道:“爸,是真的,我去的时候佩姨正给人浆洗衣服赚钱,她们的境况真的很糟。”
陆振华这回脸色更不好看了,虽然他把傅文佩母女赶出去了,但傅文佩还是他陆振华的女人,陆依萍还是他陆振华的女儿,他堂堂的陆振华的女人要给人洗衣服挣钱,传出去他还有脸吗!傅文佩啊傅文佩,我每次给依萍的数目也不少,你是心机深沉故作委屈是吧!你是不是想要把我陆振华搞臭你就算是报了仇了!只是,想起依萍那夜那双倔强跟自己当年一摸一样的眼睛,本来满腹的怒火带上了一点悲凉,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那一年自己也是如此饥饿交加地站在那里,要不是萍萍……
依萍至少很像自己,几个儿女中也只有她还有些豹子的烈性,罢了罢了,陆振华一叹,径自对陆如萍吩咐道:“如萍,等会你到我这拿二百块钱明早给依萍她们送去。”
陆如萍一愣,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此时陆梦萍再也坐不住了,想要反驳,陆如萍总算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忙答应道:“爸,我明天就去。”朝陆梦萍摇摇头,要她别引火烧身。
陆振华此时再也没有心情吃饭了,朝她们姐妹意味深长地瞪了一眼,重重一哼,径自走了。
“如萍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啊?”陆梦萍见陆振华一走,就埋怨道,“让依萍得了好,你难道心里舒服。”
“梦萍,依萍也是我们姐姐。”陆如萍勉强笑了笑,无力地劝道。
“哼!我可没这样的姐姐。我说如萍你也要强硬点吧,人家可拿你好心当驴肝肺!”陆梦萍不屑地冷哼,只差破口大骂。
“那也不能惹爸爸不高兴啊。”陆如萍叹了口气,很为难。
“要不我们跟妈妈说吧。”陆梦萍虽然平日里一向表现得像个太妹,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对上陆振华却是老鼠见了耗子,迟疑片刻建议道。
“你还嫌爸妈为了依萍吵得不够啊。”陆如萍听了立马反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依萍惹得祸!”陆梦萍烦了,起身跺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陆如萍一眼就要出门。
“你去哪?”陆如萍在其身后大叫道。
“去泻火!”陆梦萍头也不回地回道。
陆如萍低下头,双手交握得又紧了紧,迟疑了好一会,还是上楼敲开了陆振华书房的门。
而此时傅文佩正坐在家里的堂前与李嫂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睡着的可云掉眼泪。
“夫人,本来还想着可云总算有些起色了让她给你磕个头,没想到又是如此。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了!”李嫂看着熟睡的女儿,悲从心来,眼泪又流了下来,也不去擦了,任由它越来越凶。女儿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却不能说不能言,每个月喝药吃饭都是问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这样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他们还有希望吗?
李嫂一哭,傅文佩哪里还忍得住,眼泪也是流了出来,不仅为了可怜的可云,也为了似乎与她生分的依萍,她跟着尔豪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但李嫂比自己可怜,何况可云如今这个样子他们陆家是责无旁贷的,忙死命忍住上前安慰道:“瞧你说的,可云之于我就是女儿一般,我心里也难受,但为了孩子我们总要挺过去。”
李嫂闻言擦擦眼泪,见傅文佩如此更难受了,忙反劝道:“夫人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都是我们可云命苦,要不是夫人可云早没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两人对视一眼,又哭了一阵,因怕吵着可云,边哭着边退了出来。
好一会,傅文佩看看天色便说道:“让可云今晚就住依萍的房间吧,要不然吵醒了到时候孩子受罪,你跟李副官说声,要是不放心你就跟我睡一床。”
“这如何使得,依萍小姐怎么办?”李嫂连连摇头。
“依萍她今晚有事呢,你就放心吧。”傅文佩顿了顿,解释道,刚才尔豪已经说了,到底为什么呢?不过幸好没让尔豪和可云照面,要不然可就翻了天了。
李嫂还是不应,傅文佩劝了几次,最后端出夫人的架子,李嫂方才勉强应了。两家离得也不远,李嫂回去跟李副官说了声,就急急赶了回来。
因觉得自己母女给傅文佩添了麻烦,李嫂进门一见傅文佩在忙活晚饭,忙上前抢了去添米,结果发现米缸里一点米都没了,不由愣住了,转过头泪如雨下:“夫人!”
“没事,只不过我今天忘了买了。”傅文佩急忙笑道,只是李嫂哭得更加厉害了,他们一家何德何能遇见夫人这么好的人!
“夫人,我们……我们……”李嫂泣不成声,暗自决定决不能再给夫人一家添麻烦了。
“真的没事,依萍那天还从振华那拿了两百块呢,我啊是一忙就忘了。”傅文佩忙解释道,说得很是诚恳。
李嫂有些狐疑,但心底深处的欲望却让她有些信了,也许真是夫人所说的那样吧,毕竟司令不是个小气的人。
“要你不信,明天我把米买来,你和可云再在我家吃一餐,顺便也可以见见依萍。”傅文佩再接再厉地劝道。
“我是很久没见依萍小姐了,那时候她只有那么高吧。”李嫂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许是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有些伤感地比了下高度。那时候华服美宅,这时候荆钗布裙,都是王雪琴!要不然要不然,依萍小姐何其无辜啊!
“是啊,都那么多年了!”傅文佩也长长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只可怜了依萍。
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啦,看无限恐怖太入神了,更晚了,不过总算赶上日更了。但是楚轩死了我好难过啊%》_
遇见
傅文佩流了一夜的眼泪,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忍不住起身了,本想早早地抱着虎皮垫偷偷地去当铺换了钱,正好不惊动李嫂她们。结果她抱着包袱刚推开房门,就见李嫂正轻手轻脚地做早饭,傅文佩定睛看去,似乎多了些清香扑鼻的白粥。
“夫人,你起了。”李嫂一见傅文佩出来,忙招呼道。
“你这么早起了,可云呢?”傅文佩忙应道,抱着包袱的手紧了紧,悄悄往身后挪去。
“哦,可云一早就被她爸爸接走了,我想着给夫人做好早饭再走。”李嫂笑了笑回道,她怕可云再惹麻烦,天还没亮乘着可云还清醒就送回了家,想了想到底心里不安,从家里也不剩多少的米缸里抓了一小袋子米又回来。
“让孩子多睡会啊,你们这么客气干嘛!”傅文佩怎么不明白,眼眶有些润湿,轻声埋怨道。
李嫂眼眶也有些湿,他们这种被命运抛弃的人也只有挣命罢了,不过幸好还有夫人这样的好心人存在,才让大家可以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也不答话,将熬好的粥盛了满满一碗递给傅文佩。
傅文佩感动地接过,这世上终是好人比较多,她相信只要待人以诚一定能好好地生活下去。依萍只是没想明白,等她回来跟她好好地说,她相信她的依萍是个善良的孩子。
“你也吃啊,李嫂。”端着粥碗,傅文佩招呼道。
李嫂却摆摆手,推辞道:“我已经在家吃过了,夫人你吃,我家那位看时间要上工了,可云一个人在家我可不放心。”说完冲傅文佩笑笑也不等傅文佩说话就急急走了。
傅文佩挽留不及,又叹了一阵。将粥碗端起,闻了闻,有多久没闻到这么香甜的味道了,想了想,将粥倒回一半到锅里,牢牢盖好,才重新端起剩下的一半就着一点子咸菜吃了起来。
香滑的粥流入胃里,暖暖的,傅文佩觉得这是她这些日子吃得最美味最饱的一顿,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有了力气。吃完早饭收拾好,就抱了包袱出了门,只是心中那惴惴的痛仍然存在。
当铺挺近的,就在出了巷子口再走几步路,傅文佩挺熟的,家里的几件首饰就是死当在这里了。只是这一次这不远的路让傅文佩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每一步迈下去都有千斤重,好容易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当铺。
当铺还刚开门,掌柜的见了傅文佩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东西好当,忙挂上诚挚的笑容,这种什么都不懂手里有好东西急着等钱用的女人是最好骗了。
傅文佩在当铺立了好一会,在掌柜满脸的笑容和掩饰的不耐烦下,狠狠心,将虎皮垫送了上去。
掌柜打开包袱布,一见就直了眼,这么好的虎皮可不多见,一点瑕疵都没有,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但面上却不显,嘴里不停地东嫌西嫌,傅文佩本身就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即使在市井里混了这些年也没学会多少,哪里知道掌柜的伎俩,听得面色发白身子都摇摇欲坠,怎么自己看得比命还重的东西居然不值什么钱!好想一把抢回来,也不要这个陌生人从头到尾挑剔振华送给她的东西。
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容她后悔了,这可是李副官一家及她们自己的救命钱啊!最终在掌柜的连哄带骗下虎皮垫只当了三十块钱,但傅文佩坚持了活当,即使掌柜多加了五块钱也不行,让掌柜不满至极,眼珠子转了转,居然将当票直接做成了死当,反正看这个女人也是不晓得的,让你这么给脸不要脸。
傅文佩当然不知道,即使已经当了好些东西,活当和死当还是上回李副官说过才记住的,小心翼翼地将当票贴身藏好,她还有一丝期望,期望可以赎回这张寄予了她许多情思的虎皮垫。再用手绢包好三十块钱,才神情凄然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当铺。
“碰”地一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傅文佩在走出当铺没几步就与人撞在了一起,手绢掉在了地上,稀稀落落的几个钱币都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眼睛!”一声大喝就传来,很是恼怒。
傅文佩回过神来,心一惊,这不会是惹上什么人了吧,手脚顿时冰凉,忙爬了起来,连头都不敢抬连连道歉。
那个声音根本就没空理她,已经急急地问道:“五爷,你有没有什么事?”
傅文佩悄悄地抬眼,才发现原来自己撞的是个穿着儒雅的男人,而喝自己的人则是一个随从模样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傅文佩鼓足勇气抬起头朝那位五爷道歉。
傅文佩撞的人恰是正在闲逛的秦五爷,一向养尊处优的他被人这么一撞,自然心中有气,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