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同人)[FZ同人]逆转时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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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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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为什么韦伯会崩溃的话，很明显。
　　第一，身为Servant的征服王很随便就这样子开门见人了………要是“这家里有一个身着希腊风格盔甲的武士”什么的传出去的话，那只能祈祷别人把这种话当作是恶作剧了。
　　第二，认出对方是Lancer的Master第一反应最少也要挥个刀威吓一下吧？结果像客人一样请进来了。
　　如果我的Servant是这样子的……我想，我没有韦伯那么好的精神力。
　　马凯基夫妇的确不在家中，我进屋坐下后，韦伯很自然地去泡茶了。
　　“给。”
　　“哦，谢谢。”接过茶杯那一瞬间，双方的动作都很僵硬。
　　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
　　丹尼尔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佯装睡觉，但我知道他在戒备着各种突发状况，比起这边，还有一个完全不在状态的人。
　　“喔喔！”
　　拆开包裹的征服王兴奋地嚷嚷起来。
　　“不错不错！真中意。实物比照片看起来更加不错呢。”
　　“……T恤？”看见伊斯坎达尔手里拿的东西，韦伯有些不解。
　　Rider从邮包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件XL型号的，怎么看都是便宜货的半袖T恤。胸前印着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一行醒目的LOGO　“提督的大战略Ⅳ”。看起来应该是和杂志封面特辑一起刊登的游戏相关产品。
　　“真不错。看到上次的Saber后，我也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我穿着现代款式的服装走在大街上你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这家伙是有多厌恶灵体化……
　　此刻我无比庆幸身边站着的是安分灵体化的迪卢木多，真是……太幸运了。
　　看韦伯的表情，肯定是在忍着心中的不满，另一方面，Rider却很快试穿起新买的衣服，自得其乐地摆着各种POSE。
　　肉弹战车……我只能想起这个词汇。
　　试想一下，一个两米多高的巨人——全身上下全是钢筋般硬朗肌肉的巨人，摆POSE时挥动手臂甚至能刮起一阵风，这种不用刷存在感都爆表的家伙全天24小时都实体化的感觉。
　　我突然对这位身高与自己相仿的少年感到深深的同情。
　　接下来，征服王似乎还没用放弃对自己Master的刺激，作势就要出门。
　　“……喂Rider，等等，我说。等等！”
　　看到Rider大摇大摆的想要走出屋子，韦伯急忙慌张的将其制止。
　　“你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上街呗。我要让那些草民见识一下征服王这身新的威容。”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只穿一件T恤出门便已经非常异常了，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在现在Rider那彪悍的身躯上除了T恤和裤衩便什么都没有了。
　　“出去前至少把裤子穿上！”
　　“嗯？那个绊脚的玩意？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玩意呢。”
　　只穿着平角裤衩的褐色巨汉好像有点困惑似的用拳头顶着额头，一脸认真的向韦伯问道。
　　“……那是必须穿的吗？”
　　“那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候，我连自己来时的目的都快忘记，脑子完全被眼前这两个人的互动占满。
　　简直是记忆中的景象被还原了一般，也因此更加让人感到真实和温暖，这两个人的羁绊，是确确实实联系在一起的。
　　“我可先给你说好啊，你别想让我为了你上街而去给你买特大号裤子。我绝对不去。”
　　“你说啥？”
　　Rider用夸张的眼神盯着韦伯。可是韦伯也摆出了绝对不会让步的姿态。
　　“小子，你是说你要跟我的霸业唱反调了？”
　　“霸业和你的裤子，这是完完全全毫无关系的两件事！在你出去游玩以前，至少先消灭一个敌人的Servant给我看看吧！”
　　“哎？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家伙。跟Servant对决那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办到的事情么。”
　　“那现在就干吧！至少先干倒一个！那样的话不管是裤子还是什么我都买给你。”韦伯随着争执也开始激动起来。
　　Rider忽然严肃地沉默起来。
　　“……原来如此，军令状吗？那么就是说只要我把敌人的首级给你带来，你便会给我买裤子。是这样吗？”说着，他目光转向我身边的空气。
　　“哎？”韦伯也没料到这样的发展，有些讶异地出声。
　　等等等等等等………
　　大帝你真的要因为一条裤子就对我们家迪卢木多下手吗？！
　　…………沉默。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让迪卢木多实体化的时候，征服王笑着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说起来我都忘了，小姑娘，你是有什么事才找上门的吧，虽然有些突然，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是和圣杯……是和战争有关的事吧？”
　　一改之前的语气，末尾的言语中带着一股压迫力。
　　我也终于摆正姿态，开口。
　　“我此次贸然来访，只有一个目的————与你们结成同盟。”
　　“什……”
　　对于这种开门见山的交涉方式，韦伯看上去完全不在状态，反而是作为Servant的伊斯坎达尔，在用手支起下巴后认真地思索起来。
　　“同盟么……”他抬头，直视着我，即使瞬间感到有些胆怯，最后自己也很争气地抬头回应。
　　“嗯……”征服王转身，也正因为如此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小子，身为Master，交涉是你的义务，你来定夺看看吧。”
　　出乎意料地，仿佛在鉴定完什么后，征服王把定夺大权交到韦伯手上。
　　“呃……”韦伯迟疑了一会，像调整好情绪般开口：“同盟，是因为你有什么好计划吗？”
　　我摇了摇头。
　　“那……”打断韦伯话语的，是我递上的一卷羊皮纸。
　　【自我强制证文】
　　上面所写的内容如出一辙：针对韦伯和征服王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条件自然是无。署名：克罗丽娅·莱斯纳。
　　也就是说，只要韦伯签上名字，不用任何代价就可以少去一个Mater阵营的威胁。
　　“就算是同盟也完全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到底…………”
　　“嗯？小子，这东西是百分百奏效的吗？”拿过那卷羊皮纸的征服王慎重地问道。
　　“自我强制证文——在魔术师社会里，这是定下绝对不能违反的约定时所使用，最铁面无私的契约咒术之一。使用自己的魔术刻印机能强加于本人身上的强制诅咒。其在原则上取有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的效力。即使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该魔术刻印也会束缚着死者的灵魂，而不会代代的继承下去，是非常危险的魔术。对魔术师来说，递上这证文的交涉，实际上意味着……”
　　“……最大的让步。”
　　对的，事已至此，完全没什么好保留的。
　　此时若能减少敌对的阵营，便是最好的一步。
　　“说说看吧，”征服王像是了解到我心中的决意，“你有什么打算。”
　　我依旧是摇了摇头。
　　“没有。”
　　“嗯？！”×2
　　韦伯和征服王同时发出了惊讶的疑惑语。
　　“就如字面上所写的那样，只是让你们少了一方的威胁，当然，以后的作战中能够彼此不为敌罢了。”
　　“彼此？目前做了自我约束的好像只有你啊，小姑娘。”
　　面对这样的疑问，我回报以了然的一笑。
　　“那种事我可没听说过啊，”抬头看着这位曾经驰骋沙场的征服之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会对不反抗之人实施暴行的事。”
　　“……哈哈哈，真是好气量啊，看来我还是小看你咯，虽然都是小个子，身为Master差别还是很大的嘛。”
　　“喂……Rider，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结果为了维护自己地位的韦伯马上出声反抗。
　　“哟西，既然这样的话，小子，你也给我写一份！”
　　“哎？！可是……”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连这点都被比下去？！怎么，难道说你害怕了？”
　　“这和害不害怕是两回事！反正你肯定也不会对他们出手了吧？既然这样……”
　　“少罗嗦，赶紧写。”
　　“啊啊……真是的！我写还不行么！”
　　“不过……还有个问题，你没有寄托给圣杯的愿望么？这可是很重要的问题。”一边在纸上书写着术式和符文，韦伯问道。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愿望很多，先撇开那个装满黑泥的杯子不提，那些都是只能靠自己才能实现的愿望……
　　“有的。”
　　踌躇了一会，我还是开口了。
　　“愿望……是有的，不过……”鼓起勇气抬头，正视着面前这位少年，“因为是必须由我自己才能完成的愿望，所以，并不打算用其他方式来完成它。”
　　韦伯微微一愣。
　　“那……是个怎样的愿望？”他这样问道。
　　“……唔，对了，是为了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可以做到一些事，可以改变一些事，可以遵照自己的意志，继续走下去。
　　这时候，韦伯的表情变得有一丝隐晦，他的视线别向不确定的一方，小声地质疑。
　　“如果……做不到呢？”
　　“什么？”
　　“如果做不到呢？人总有个限度的吧？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面对这样一连串的疑问，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样不甘心却又透露着一丝怯懦的表情，把韦伯的情绪表露无遗。
　　我重新打量起这个青发的少年。
　　双拳像是挣扎般地握紧放在膝盖上，瘦弱的身子正轻微地颤抖着，这个鼓起勇气参加圣杯战争，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少年，现在正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愤恨。
　　这样的事，我也一样啊。
　　自己那么弱小，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着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去做。”
　　粗犷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那位伊斯坎达尔大帝开口了。
　　“我说小子。不用这么悲观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圣杯战争对于你来说也不能算是人生之中的顶点吧？”
　　这位巨汉双手叉腰，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如果你真想追求充满光荣与梦想的人生的话，那就为了自己去战斗吧。想要寻找适合自己的战场，等到那之后也不迟啊。”
　　“只要现在不放弃，那么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如果现在就因为自己的卑微停下脚步的话——那只能成为别人的笑柄罢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韦伯很激动地站起身，“所以我才参加圣杯战争！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家伙知道————我韦伯·维尔维特，是最具有才华的魔术师！”
　　“别激动别激动……”
　　与韦伯剑拔弩张的激动情绪不同，Rider依然吊儿郎当地微笑着。让韦伯好像往大米袋子里钉钉子一样，一点使不出力。
　　“如果你获得圣杯之后想要实现的愿望能够打动我的远大志向的话，那我征服王今后就一切都听你的差遣——如何？你的愿望是不是想要再长高一点啊？”
　　“才不是呢！……唉！”
　　看到韦伯的情绪越说越激动，伊斯坎达尔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似乎在说“难道这样不好么”的样子打断了他的话。
　　“追求圣杯是为了实现愿望……这几乎是所有Master参战的理由吧？”
　　“……大概……吧。”韦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叹着气回答道。
　　“我觉得吧————为了实现愿望而战斗，和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能实现愿望而战斗这点上，你们就远远超过其他Master的高度咯，既然这样，只要相信自己所走的路就行了，相信路的前方有着能给自己答复的未来，征服——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征服王豪迈地双手捧拳，足有一副掌控天地的架势。然后他像是鼓励下属的大将一样拍了拍韦伯瘦弱的肩膀，继而说道。
　　“小子，你的这种自卑感，正是即将培养出王者气魄的先兆啊。不管如何对你解释，到最后你都会觉得自己是渺小的。但是即使知道这一点，你却仍然坚持要向更高的目标迈进。啊，从我的经验上来看，在你的心中，‘霸’的种子已经开始萌发了。”
　　彻底被征服王的气势所折服，他的话语像撕开阴霾的光一样照进了韦伯和我的心里。
　　这就是曾经征服过世界的男人……一改仓库一战对他“没大脑”的印象，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男人就是真正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帝。
　　“……你这哪里是在夸奖我，简直当我是傻瓜。”韦伯别扭似的把头转向一边，脸上却像释然了一样，放松下来。
　　“不过，你小子倒也傻得可爱。”
　　征服王坦率的笑着。
　　没错，未来会证明一切。韦伯·维尔维特————将是未来魔术协会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