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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FZ同人)[FZ同人]逆转时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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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Caster这时的神情让索拉薇觉得无比熟悉……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看到那个男人——迪卢木多后,露出的表情,绝对也是这样的。
  “一开始只能算是魔术师的时候,我明白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我用尽方法,成为了更上位的神氏。”
  “所以你知道了太阳神的名字……”索拉薇想起书籍中的资料,没错,Caster在生前用计知晓了太阳神————拉的真名,成为诸神中权力和法力为最强大的女神。
  “没错。”
  Caster微微笑着,但这样的笑容仅仅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数秒,悲伤无奈的阴影便笼罩了那副美丽的脸庞。
  “我经历过深刻的苦痛,面对丈夫的死,儿子也曾濒临死亡……但是我作为妻子和母亲,必须毫无怨言地承担这一切。”
  这是位坚韧忠贞的女神,从Caster的表情里,索拉薇深刻的明白到这一点。
  “结局就是————我做到了。”虽然有着些许悲戚,Caster的带着泪光的笑颜却深深打动了索拉薇的心。
  比起神,现在站在索拉薇面前的,更像是一位为爱付出一切的平凡女人。
  “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丈夫也成为了冥界的王……看上去——很幸福不是吗?”Caster的表情恰恰和她所说的话相反。
  她在悲伤,她在悲戚。
  “在冥界做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不测了吧…………”Caster喃喃自语着,眼神落在索拉薇身上,却像是在看更远处的地方。
  “不过…………”
  有些无奈,Caster平常戴着面具般的漠然脸孔,浮现出一种十分生动的表情。
  那种表情————应该称之为“期待”。
  “我啊,还是……想再见他一面呢。”
  索拉薇终于明白……为什么Caster会回应圣杯的召唤了。
  依旧不明白Caster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但是索拉薇能感觉到,对方的立场明显不是与自己对立的。
  “但是,只在名义下存在的、没有爱的夫妻,也有着最重要的原则———没人有权利否定你对任何人的感情,也同时别忘了,不要因为爱盲目地伤害对你真心的男人。”
  收起感情,Caster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后,散成淡淡的光点消失了。
  ……………………
  索拉薇知道,肯尼斯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一直没重视过的男人,在听了Caster的一番话后,多多少少变得有点分量起来。虽然爱恋着那个枪兵的心情没有丝毫改变,索拉薇至少不会计划些类似“直接牺牲肯尼斯获得令咒”或者“得到圣杯后直接不管肯尼斯死活”的事了。
  带着一丝叹息,她闭上眼睛靠着墙壁坐下。
  红色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散落在额前,微微的呼吸使其轻轻颤动。
  心中却早已下定决心。
  

  ☆、濒死

  郊区森林隐蔽的洞穴。
  在【封闭结界】中类似旅馆的房间里,一个女孩站在小木凳上,面对着摊着各种厚重书籍的桌面。在仅仅空出一小块的范围里,是一张画着魔法阵的图纸,上面放置着一块透明的水晶石。
  她认真地深吸一口气,紧张地伸出双手。
  耀眼的淡紫色光芒,汇聚在图纸上,映照着无暇的水晶。她有些紧张,但又从容不迫地将散发出的魔力汇聚在水晶石上。
  水晶受到共鸣般的开始改变形状……一点点……缓慢地改变着。
  一滴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
  这时候,离她不远处的地面上扩开一个白色的圆弧,一只黑猫矫健的跳了上来。
  刚好结束练习的女孩有些欢喜地跳下凳子。
  “呐呐~丹尼尔,明日香很厉害吧?”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女孩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一小块被魔力改造成心形的水晶石。
  尽管有些拙劣,但是原本呈圆形的水晶的确被改变了形状。
  对于一个幼小的孩子来说,这种魔术程度的操控足以看出她的资质有多么优秀。
  但是黑猫什么也没说,金色的瞳孔像是在无声息地叹气,它示意似的回了下头,女孩有些不解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地上的圆弧还没消失,一只苍白病态的手伸了出来,有些乏力地支撑地面,一个戴着兜帽,在阴影下看不清楚容颜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缓慢乏力地跪坐在地上,间桐雁夜沉重地喘息着,他微微抬起头,能看清事物的右眼一瞬间就看到了女孩的模样。
  意料之外的健康和活力让雁夜足足愣住了好一阵子。
  一直忍受的悲伤,压力和仇恨,在看到女孩完好无损的样子后,被雁夜抛到九霄云外。
  “小……小樱……”
  喜极而泣。
  ——————————————————————————————————————
  轰鸣般的爆炸声,彻底击溃了我的耳膜。
  视线被烟尘和碎石遮蔽,只能看到那个和自己一起坠落的庞然大物——狮身人兽模糊不清的轮廓。
  双臂本能地交叉护住脸颊,可锋利的钢筋碎片以及各种各样的建筑碎块接连撕开手臂上、小腿、腹部的皮肤,以魔法治愈都跟不上的速度创造着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脑子摒弃对疼痛的反应,仅存的思维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米迦勒的心脏】无法对自己的位置进行倒流转移……如果对象换成兽人的话,也行不通,这个怪物本来就是Caster召唤出来的。
  那样只会自投罗网。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会在这个地方……死?
  ………………
  …………
  ……
  只有这样的事,不能允许。
  什么都没完成就死了这件事,我绝不会承认。
  对……还有办法……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盯着早已鲜血淋漓的手背,六芒星形状的令咒在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这时,一块尖锐的碎石猛地砸在我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使我猛的睁大眼睛。
  “呃咳咳!!!!”
  因为下坠的缘故,鲜红的血液如同溅开喷出的水花,带着触目惊心的轨迹在半空中留下痕迹。
  喉咙和牙缝间都充斥着咸涩的腥味……我压住心悸和恐惧,狠狠地咬住牙根。
  我才不会就这样……结束……
  总是抱怨自己的丹尼尔,总是理解自己的野鹤,在这个世界认识的许多人们……还有……那样温暖笑着的龙之介。在脑子里像胶片带般播放着的,都是一段段———过去的映像。
  视野开始模糊不清……
  透过无穷的黑色,我甚至看到了金色的彼端。
  那个人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华丽的金色铠甲和一直屹立不倒的身形,像是在庄严地眺望远方。
  身体在无声的哀鸣,我却弃之不顾,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个家伙的轮廓。这个时候,喉咙终于不受控制地大喊出声。
  “吉尔伽美什!!!!”
  他没有回头。
  金色的幻象消失,透过碎块和烟尘,取而代之的是狮身人兽凶神恶煞的面孔,虽然它的形体开始崩溃,但强烈的敌意和煞气并没有散去。
  “嗷嗷嗷————”
  粗壮的手臂挥起,五根尖利的指甲带着令人心寒的银光,笔直地朝我冲过来。
  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以令咒命之————呜!”
  四周一下变得很安静,那一瞬间,我甚至连自己浑身骨头都被捏断的声音都没听见。来不及说完剩下的话语,我的世界变得一片深红。
  头发被溅出的鲜血浸湿,粘稠地贴在额前。
  如果可以看见的话,自己的身体一定是被捏成一种奇异的……麻花一样的形状了吧。
  能感受到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嘴里,耳朵里及鼻孔里流出……意识开始变得悠远起来。身体受到的压力突然消失……那个怪物总算是魔力耗尽后被召回了。但是,它的目的应该算是达成了吧,现在的我,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整个人彻底像块破布一样自由落体。
  结束了……
  我的战争……
  只要等着几秒后我的脑袋和地面“嘭”的一下撞击,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会在那一瞬画上句号。
  那时候,我会去向何处?
  不知道。
  没有人知晓一个人死后会去向何方。
  嘴唇不甘地抿起,带着一丝倔强,我无声地哭泣着。
  明明只要多想一下,就知道消防警报是个陷阱。明明只要带着迪卢木多一起来,就不会陷入这种危险里,明明刚刚只要说完那句话,自己就能逃离这里,捡回一条命。
  我……太蠢了。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得到这种结局也是必然的吧。
  ………………
  …………
  ……
  可是……好不甘心。明明说了那么多漂亮话。明明约定了许多事情。明明,一向想要自己说到做到的。
  “可恶……可恶啊!!!”
  不甘心!我不想死啊!!!!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着落,还有很多人没来及告别,还有很多风景都没看见,还有……
  …………
  ——————————————————————————————————————
  “…………英雄王?”躬身的时臣久久没听到自己Servant的回应,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
  “……总之,细节就交给你处理。”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重新响起,“要是让本王无聊的话,你可是要担当起罪责,时臣。”
  红玉色的双眸轻蔑地瞟了面前的男人,这位金色的英灵——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英雄王,您这是要去哪里?”
  “散步。”
  简洁应付似的两个字,让远坂时臣头疼不已。
  好不容易能让这位王坐下听自己的作战计划,结果他从一开始就显得毫无兴趣,最后连酒都懒的沾,直接打断时臣想要问的问题离开了。
  偏偏吉尔伽美什是以有着【单独行动】的Archer职介现身。被拒绝【共同感知】后,时臣完全无法知晓自己的Servant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事了。
  还好在正式作战的时候,可以让绮礼的Assassin进行监视,不然就更难预料战况的发展了。
  有些脱力地靠在沙发上,时臣又想起了自己去向不明二女儿。
  他明白的,自己的女儿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出于各种原因,他有把握莱斯纳家的继承人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
  也同样是由于各种原因,他现在心力交瘁。
  圣杯战争……
  走出远坂宅邸不远,金色的光在一处汇聚成人形。
  是Archer。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有些烦躁和疑惑。刚刚传来莫名的心悸感,让这个唯我独尊的王感到十分的不快。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他听到了。
  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可是……关于这个人是谁,以及其他东西的记忆,他完全没有。
  知道自己完全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苦恼,但是吉尔伽美什还是觉得有必要做些事情解解闷。
  他想起来了,自己Master好像有个叫言峰绮礼的徒弟。
  想起那个男人那样空虚渺茫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兴趣。
  抛开其他不明了的事,他悠闲地踏步向那个男人的住处走去。
  ——————————————————————————————————————
  久久地……久久地……
  脑壳上并没传来自己一直等待着的撞击声,而且,身体传来的麻木和痛楚,都开始减弱,最后变得完全没有异样。
  身体好像变成了平躺着的样子。
  后背以及其他原本着地的部分,像是浸在一层温暖的水中。
  悠悠地,漂浮着。
  我……死了吗?运气好点的话……现在是在天堂吗?
  话说……我不该指望自己运气好到哪里去吧?
  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蔚蓝广阔的天空,和优美姿态的白云。轻松地支起身子,发现自己的确是浸在透明的水中。
  奇迹般的,身体却没有下沉,而是保持着漂浮的状态,我甚至可以站起身,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清丽透彻,无边无际的水面上,除了自己的倒影,还有整个天空的。
  干净的蓝色和白色,组成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我伸出没有双手,看不到任何伤痕,但是,令咒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不指望有人回答,一个轻松,成熟却微微上扬的语调,在这个空间里响了起来。
  “哟,不争气的家伙~”
  是个女人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音乐推荐:QQ音乐中的《音に出来る事》,是纯音乐,同样属于《素晴ら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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