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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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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要不是乘客都已经上船,游牧号跟交通号摆渡船都开走了,而泰坦尼克重新启动有一段时间,我现在这种装扮就可以直接通过招待大厅,走到一等舱舷梯门那里下船。
    我看着招待厅通往外面的古典门,捏紧手里的扇子,遗憾地在心里摇头。我转身慢慢走出招待大厅,因为鞋子里塞的手帕让我不太舒服,我几乎是踮着脚尖在走路,就当是锻炼舞蹈动作。
    脚下的地毯颜色开始转变,从朴实的单一浅灰色过渡到白色编织黑色的花纹。我不动声色地去观察这里的一切,那些穿着还带有维多利亚风格的束腰长裙的女客,或者穿着燕尾服的男人都逐渐被我忽略了。
    头顶的灯光,墙壁的灯光鲜亮得让这里的一切细节都显露出来。我走出招待大厅时,就能看见橡木的大楼梯从上层甲板延伸而下,镀金的锻铁支撑着浅淡色的橡木镶板。到D层扶手的最低处,放置着一个旋转形状的烛台,上面的蜡烛灯开着,发出温黄的光芒。
    我避开大楼梯两旁的藤椅,这里是小餐厅,服务生来来去去,招待刚坐下的客人喝一些餐前酒。走到蜡烛灯下方,我踩上楼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去抚摸楼梯上面雕刻的花纹。
    就算隔着一层布料我也可以感受到橡木浮雕的圆润细腻,花枝缠绕的艺术品在我手指间溜过去,这里几乎听不到任何引擎的声响,这座海上宫殿没有带给这个华丽的地方一点颤动。我走上楼梯低头看着扶手时,都要相信我们此时此刻其实在陆地上,在卢浮宫里参加一个华丽的宴会。
    “它非常漂亮不是吗?”
    一个温醇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我抬头才发现一个男人站在我旁边,穿着晚宴标准的白色领结燕尾服,灰白的头发服帖地往后梳好,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眼神非常友善。他似乎是从上面的楼梯刚走下来,恰好走到我上去的这层阶梯,这让我们恰好面对面地相遇。
    我的手还停留在橡木扶手上,仰头大大方方地笑着说:“巧夺天工,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艺术品之一。”
    “很高的赞誉。”年纪接近中年的男人忍不住高兴地说,就仿佛我称赞的不是这个楼梯,而是他本人。他开口自我介绍,“托马斯安德鲁。”
    “幸会,艾米丽。”我伸出手,他动作优雅地握了一下后松开。
    “我很高兴你喜欢泰坦尼克号。”安德鲁嘴角大幅度地上扬,露出一个真诚可爱的笑容。
    用可爱来形容一个中年男人显然很不合适,可是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如果它不沉我会更喜欢它,我继续地保持那种含蓄亲切的微笑,“每个人都会被这艘船征服,安德鲁先生。”
    “希望如此,它哈兰沃夫造船厂的工人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安德鲁转头往下看,目光平和地注视着楼梯下来去的客人,这是这艘船迎来的第一批乘客,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崭新干净,甚至我可能还是第一个抚摸上这个节楼梯扶手的乘客。
    “你是这艘船的工程师?”我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泰坦尼克号的设计者之一,也是造船总负责人。他看起来可不像电影任何一角色,正确地说,他长得比电影里的角色帅得多。
    然后我第一次陷入怪异的自我怀疑中,我穿越的到底是百年前的英国,还是卡梅隆的电影?或者它们已经混淆成一团糊,连时间自己也分不清楚。
    “是的,造船者里面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工人。”安德鲁点头,幽默地自我调侃,“现在正在收集乘客对此次航行的体验评价。”
    我想他绝对不需要我的真实评价,我恨不得立刻撞开舷梯门,从船上跳到海里面去。
    “它非常豪华,美丽,舒适,还有神奇。”我将手从扶手的地方拿开,目光不断往上,从它的青铜栏杆到镀金的装饰,直到最上面,是熟铁支撑着的巨大穹顶上洒下来的光线。
    这让我想起百年后这艘船的样子,在深海里面,照片被蒙一层灰绿的色彩,断裂的船体掩藏在淤泥里,已经与海洋融为一体。
    “神奇?”安德鲁跟我一样往上看,他嘴角含笑,“我妻子也这样说,这是一艘神奇的船,也许等到我女儿长大了,我会带她来坐一下泰坦尼克号。”
    坐泰坦尼克号的残骸吗?前提是你还能将它捞上来的话。
    “艾米丽小姐一个人吗?你父母呢?”安德鲁像个长辈一样,和蔼可亲地询问。
    “我跟我叔叔一同旅游,他晕船了正在船舱里休息。”我沉着地编织一些无关紧要的谎言,脑子已经开始在计算卡尔霍克利带领着纠察队的人上来的时间。我出脚的力道很重,他应该被我踢到爬不起来,所以是老贵宾犬来这里寻找。问题是只有爬不起来的卡尔看到我长什么样,一没有照片二没有杰克的绘画本事,要在贵宾云集的五层甲板里找到我可不是容易的事。
    等到明天他能行动正常,我已经跳船爬上岸,所以这段时间我还是安全的。
    “听起来很难受,他对泰坦尼克号的评价可能不如你好。”安德鲁深有体会地说,他右手有一瞬间显露出似乎要拿什么的姿势,可是他很快反应回来穿着燕尾服的时候,他双手除了怀表可能什么也拿不了。
    “对他来说,无论是什么船评价都很一般,包括卢西塔尼亚号。”我淡定地继续跟他攀谈,一个人比较显眼,身边有个男士会让我更加淹没在客人里。我的注意力有一半是分给这里所有入口,随时警惕卡尔家的老贵宾犬会出现。
    安德鲁忍不住笑出声,他继续友好地说:“你在参观这艘船吗?”
    “不,正确地说,我在找餐厅。我好像错过了用餐的时间,当船上的号角声响起催促人们该上战场时,我正在照顾我可怜的叔叔。”我轻松地将需求说出来,没有一点尴尬。早前在三等舱吃的东西都被我一顿折腾给消化完了,如果空着肚子熬到明天中午,可能会很难受。
    “用餐什么时候都不晚,这里的厨师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安德鲁绅士地弯起手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有幸当你的护花使者吗?”
    “谢谢,安德鲁先生。”我将手放到他的弯起的手臂中,随着他走下楼梯,重新回到D层甲板。
    “餐厅跟楼梯紧密相连,你下了楼梯后可以直接通过这里走进去,会有服务人员为你领路。如果你想要更高级的服务,可以坐电梯或者通过走大楼梯到达B层甲板,那里的加蒂餐厅会更加舒适。”安德鲁边解说边挽着我进入到头等舱的豪华大餐厅里,一些用完餐的绅士走出来,他们互相点头打招呼。等到那些男人走了,他又开始介绍:“他们会去A层甲板的休息室里,餐厅里可能还留有女士,聊天,嗯,或者说是互相赞美,这么说希望你别介意。”
    自我吐槽完的安德鲁很调皮地歪下嘴,一点都没有上等阶级这个年纪的男人的古板严肃。
    这种形容与表情让我忍俊不禁,差点装不了淑女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泰坦尼克,因为他负责设计者非常可爱。

☆、第14章 寻找

我们进入餐厅,这里的色调一下就从外面略微暗沉转为光洁的明亮,大面积的白色镶板与庄重的木红色支撑起餐厅主要色调。安德鲁走到一张空着的餐桌前,放开我的手,自然而然地帮我拉开椅子。
    我坐下来的时候,另外一个本来离开餐桌要走出去的男人又立刻折返回来,他快步来到安德鲁身边笑着说:“汤米,我的哨子被你拿走了吗?”
    “阿尔提,是你又将它忘记在需要清理的衣服口袋里吧,我还找不到我绘图的钢笔。”安德鲁熟练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接着帮我介绍,“阿尔提…弗罗斯特,泰坦尼克号的装配师,这是艾米丽。”
    “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工人而已,汤米。”弗罗斯特对我笑一下,没有任何局促的样子,“很高兴认识你,艾米丽小姐,希望这趟旅途能让你感受到愉快。”
    我非常愉快,如果你们的船员不追着我跑,我一定会更加愉快。
    “你好。”我点头,继续微笑。
    弗罗斯特来去匆匆,他告退前还在安德鲁旁边轻声说:“我去看一下引擎室,哨子肯定被威廉顺走了,他就喜欢用我的哨子去吹奏小调。”
    “希望不会吓到你,他的性格有些急躁。”安德鲁拉开椅子坐下,他挥手让一个服务生过来,餐厅的人潮走了不少,晚饭后这群一等舱的客人总有去处可以消磨时间。
    服务生过来文质彬彬地询问我们需要什么,我让安德鲁帮我点菜,这里不是我熟悉地方,我越是安静就越能少点破绽。毕竟傍晚我还在三等舱跟老鼠一起打滚,所以我得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粗鲁。
    餐具都印有白星公司特有的白星标志,在洁白的餐布上,盘子刀叉一丝不苟地沿着一条直线摆好。我真是佩服这里的服务人员,每天摆上这么几百个精致的盘子,还能不嫌腻味地执着得整整齐齐。
    虽然不喜欢吃西餐,但是对于西餐礼仪还留存在我的脑海里。我竭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与众不同,跟这里的每一个未婚少女一样不引起特殊的注目。
    时间最好快点到明天,只要熬到明天中午,我就彻底解脱了。
    安德鲁在叫完菜后,起身走到乐队那边,跟乐队指挥打了声招呼,“亨利。”
    “安德鲁先生,想听什么音乐?”亨利将小提琴重新放回肩上,他抬眼看着安德鲁,随时会因为他的需求而改变自己手里的弦的位置。
    “伦敦德里小调。”他熟悉地吩咐,然后重新走回到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说:“如果你明天要到爱尔兰下船,那么希望你不介意去一趟爱尔兰,看看那里优美的风景。对了,向我跟你叔叔问好,也许明天下船前我还能带你参观一下这艘船。你是我遇到第一个这么称赞泰坦尼克号的客人,不能见你搭乘完全程我感到遗憾。”
    在进餐厅的闲聊中,我告诉安德鲁因为我叔叔实在受不了晕船的痛苦,而迫不得已需要明天船靠岸的时候下船。不过在这么平稳的邮轮上也会晕船的叔叔,可真是一枚奇葩,我淡定地忽略这种谎言的错误。
    “下次有机会我会再次选择白星航运的邮轮,到时候希望能看到你……”我突然顿住,第一次觉得这种谎言是那么难以下咽,猛然发现我坐着的地方,手边的餐具,白昼般美丽的顶灯,经过我任何一个人,都会在几天后彻底消失。
    这是一个巨大的坟墓,华丽得无以伦比的死亡之地。
    伦敦德里的咏叹调开始从小提琴的拉弦上慢慢流淌而出,还有钢琴声,在我们坐下不久的时候,在招待厅那边演奏的钢琴师也跟着走过来帮忙合奏。
    小提琴的音符缓缓,而温柔地踩在钢琴声的足印上,诉说着爱尔兰过往沉静的白雪,逝去的夏花。
    “这是北爱尔兰的民歌,我从小听它长大,希望你会喜欢。”安德鲁因为听到熟悉的曲子而专注地转头去倾听,他怀念地说,“我父亲最喜欢的音乐,它一开始讲述的是一位父亲对远去的儿子的爱。”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到闭着眼睛,正在深情演奏的乐队指挥亨利,还有钢琴师时不时游刃有余地配合他的零落琴声。
    无法控制,我几乎想踮起双脚站起来。我爱上这种缓慢到接近死亡,温暖得让人感受到悲伤的旋律。
    我童年期开始接触舞蹈,音乐几乎是伴随我一声的东西,我的灵魂就是舞动的双脚与美丽的音乐堆砌起来的。只要有一段旋律,我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用动作去表达它。
    现在站起来跳舞可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事情,我只能压抑住这种冲动,看着餐厅侍者开始上菜。
    侍者白皙干净的袖口没有一丝褶皱,他礼貌地询问我的需求,随时都准备为这桌客人服务。我有时候真想握住服务生的手,看你这么年轻,要不明天跟我一起下船吧。我记得泰坦尼克号上的工作人员死亡人数超过了所有客人,真是个伟大而不幸的事实。
    第一道菜上的是鹌鹑蛋冻,上面还搭配个可爱的小面包。我还是习惯中餐的审美观,西餐很多搭配都让我产生它们是怎么勾搭成菜肴的感觉。方桌上盖着干净的桌布,我的双脚藏在桌子底下,在我开始吃东西的时候,脚已经无声无息地从鞋子里伸出来。随着伦敦德里小调的旋律,我轻松地绷直脚尖,偷偷地开始跳舞。
    “味道不错。”安德鲁不吝啬任何值得赞美的东西,他不仅对上等舱的客人露出和蔼的笑容,连对服务生都显得平易近人。
    我跟着点头,塞一口食物到嘴里。赤脚擦着地板,一点一点地绷紧小腿的肌肉,再到膝盖,脚趾在离开地面,跟随着小提琴的节奏,踮起到拇指尖的双脚猛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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