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男主欧阳少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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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多,但想来这世界又有多少事是可以凭一己之见前言断定的?况且自己,也并非全知全能。
“当然是戴眼镜啦,呃,眼镜,就是一种……透明的石头,裁成小块,拿东西把它框起来,然后这么戴上。”于澄拿手比划,“那些石头有可以把东西放大的作用,透过它来看的话就会清晰许多。我原本一直都有戴,只是到这里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到了。”
能够放大东西的透明石头?这倒真是罕见,长琴摇摇头,道:“如此虽然能帮助视物,却于眼睛本身毫无助益。”
“对呀,不过这不也是没办法么。”于澄笑。
“小澄总是喜欢说没办法这样的话呢。许多事你未曾做过,就轻易认定没有办法,岂非过于武断?”长琴话锋一转。
“我那叫有自知之明,看都能看到结果的事情当然就没必要做了,何必白费力气呢。这叫顺应自然。”于澄辩解,却见长琴的神色微妙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并非喜悦。
糟,糟糕了,她好像在不经意间触到长琴的逆鳞了。
“小澄可是忘了,你眼前便是一个违逆天道的存在。”看,看吧!这家伙哪都好,就是对这一点执着的可怕,他到底是有多介意自己这个身份啊。明明上辈子是仙人什么的是非常叼炸天的背景,他却弃如敝履,而且还中二,硬是要和天逆着来。
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但是……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多想。
“我知道呀,我家长琴总是这样独特而迷人呢,所以我才最喜欢你了。”于澄笑着抱住他,在他胸前蹭蹭,“快上来,天不早了赶紧睡觉。”
长琴无奈,笑着摇摇头,却也没有再说下去,“有一味药不多了,我想等天晴了再去采些回来。”
“什么药啊?非要现在去采,年后不行吗?”
“是小澄的药,当然是拖一天都不行的。”长琴抚过她的眼角,神色缱绻,目光柔和如水。
被这样注视,无论多少次都还是不习惯。于澄红了脸,尴尬的别开视线道:“那我也去。”
“好。”没有拒绝,长琴微笑着抱住了她。
*
没过几天,天就晴了。久违的高远天空令人心旷神怡,天色湛蓝,漂浮着几丝白云。
跟着长琴上山的于澄心情意外的开阔,大概也是因为怕冷而许久没有出来,这么和长琴手牵手走在青天之下感觉真的是非常美妙。
穿着暖和的衣服,呼吸着新鲜空气,眼前是冬日的山林之景,身侧是自己喜欢的人。
于澄忍不住笑了,握着长琴的手不由紧了紧。长琴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只当她是看不清路害怕,另一只手从后揽过她的腰,俯身轻道:“有我在,不用怕。”
谁,谁在害怕啦!被这么一突然袭击搞得面红耳赤,于澄瞪了长琴一眼,扭过头道:“药在哪?”
“小澄莫要心急,难得你愿陪我出来一趟,就此走走也是好的。”长琴微笑,凑近的面容上温柔笑靥清晰可见。美人当前,实在是难以抵挡,于澄忍不住凑近亲了他一下,然后迅速退开。
长琴愕然,手抚上被亲到的地方,一抹艳丽之色染上脸颊,于澄看得明白,一副得逞的笑。
长琴无奈,“莫要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难道还就许你偷袭了?”看长琴还想再说些什么,于澄笑着扭头就跑,“我去这边找找看,待会儿见。”
直到确认自己出了长琴的视线范围,于澄才停下来,手抚上胸口长出一口气。不管是被长琴调戏还是调戏长琴,感觉都是自己吃亏。为什么呢,明明已经和长琴亲密到了那种关系,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如今就差一个婚礼,为什么就算是简单的视线对视也还是会觉得脸红心跳?万年少女心什么的未免也太过矫情了,就算是解释成真爱也还是感觉好害羞~
啊啊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澄摇摇头,弯下腰来专心寻找药草。
其实这边应该也没什么东西,只是刚才那么说了她也不好直接跑回去,聊胜于无,没准儿还能找到些意外之喜呢。
一边这么想一边搜寻,突然听得“叮”的一声,像是踢到了什么。于澄看向脚边,却没看到该有的东西,她诧异,伸手去摸,然后脸色一僵。
等等,这,这是——抬起的手近乎颤抖,她看着那熟悉的要命的东西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思念和久别重逢的喜悦。
那遗落在草丛中,被她踢到又被她捡起的东西,赫然是她失散多年的眼镜!
好感动!好激动!啊啊啊她想去跑圈!
“先,先生……先生!长琴先生!长琴!快过来!”急于跟人分享这难以抒怀的喜悦,于澄喊叫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脏兮兮的镜片,然后站起来,迫切的等待长琴的身影。
长琴听到于澄这般激动的声音,心头一惊,忙循声冲去,却见她好端端的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什么,正一脸狂喜的看着他。
他先是松了口气,看她样子又觉好笑,虽是在靠近,却没了最初的急迫。
“何事?”他笑,心道这丫头如今越发的不稳重了,回去要好好说说她。
“我的眼镜找到了!你看,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东西!啊啊好高兴啊眼镜你终于回来了!”于澄抱着眼镜转了一圈儿,然后对着长琴道,“戴上我就能看清你了,等一下,我马上戴给你看!当当当当——”
她忘乎所以,缓慢而郑重的戴上眼镜,睁开眼睛。
世界在她的眼中瞬间清晰,她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眉眼含笑,笑若春风。
然后,世界在她眼中晃了晃,她一愣,忙扶好眼镜,再一看——
眼前台灯光线明亮,桌上摊开的练习册还有一半空着,笔没盖盖子扔在上面,一旁的草稿本是熟悉的公式。
这是,怎么回事?
是做梦吗?
她愣愣的回头,看到的是许久未见的宿舍,舍友们都背过身写着作业看着书,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状。
她掐了自己一把,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那厚重的冬装,出门时长琴亲手系上的斗篷也还在。她坐下,神情木然,张开的嘴忘了合上。
找到眼镜就是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终极任务。
当初的一句戏言,如今一语成谶。
也不是没想过要回来,最开始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然后,慢慢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在想怎样让长琴喜欢上自己。再后来,已经坐下了决定,要一直一直和长琴在一起。
明明已经做了决定,为什么还会回来呢?
那长琴呢,自己出现在这里,在他看来又会如何?是自己凭空消失?还是倒地身亡?
而自己,现在却是在另一个时空,大概,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明明,明明才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到他,却就是最后一面了吗?
空白的练习册有什么意义,空白了近一年的时光重回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明天该怎么办,这些事于澄无暇去想,她的脑海里满满的全是长琴最后温柔的笑容。
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她一声不吭,关了灯爬到了自己阔别许久的床上。
有舍友注意到她,回头:“橙子你要睡了?这么早,作业写完了吗?”
“恩。”她含糊的回应,拿被子捂住了头。
“你不舒服吗?”舍友追问,她不再说话,舍友沉默许久,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再没有说话。
好冷,只有自己一个人,真的好冷。
身上的衣服甚至没有脱去,外面还盖着被子。春夏之交的天气,她这么躺在床上,在宿舍里,关系密切的朋友们全在身边,手机就在枕头旁边,打开,父母的电话随时可以拨通。
可是她就是觉得冷,彻骨的寒意。
长琴……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以后的重逢!
☆、番外 戒指
烛光幽幽,昏黄的光晕漾开成圈,偶尔抖动,却又很快恢复。
夜,风雪交加,即使身处内室,重重幔帐,依旧能听到那呜咽呼啸,有如哭声悲切。
雪该是很大的,白茫茫的,如鹅毛一般沸沸扬扬,满世界都是纯白冰冷。
入目是重重的艳红锦绣,他身着大红喜服,目光停留在展开的红裳上,久久不去。
衣袖轻拂,有什么东西从中滑落,成双成对,滚在红衣上,打了几个转儿倒下。
目光扫去,徒然一抖。
手伸出,莹白如玉的指,轻轻拾起了它,抬到眼前。
那是两枚细细的指环,白玉为边,中间裹了一圈细细的金色,正中是一粒细小晶莹的红玉。另一枚则相反,相同的是指环上都刻着精致纹路,一笔一划,累尽爱慕。
*
算是晴日,虽无高空絮云,却也有日光洒落,依稀有几分暖意。
前几日才落了雪,至今未曾消融,只是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却是冰消雪融,唯有角落仍覆盖着白色。
“呜——好冷。我们回去好不好,外面冻死了。”身着厚重冬衣的少女抱住他的胳膊不住的摇晃。
他无奈,抬手搂住少女语调温软:“前日说好的,小澄再忍耐片刻便是。”
“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冷啊。”少女撒娇,不顾得当街人来人往,伸手抱住他,冰凉的小手直往他衣服里塞。他捉住那双作怪的手,握在手心仔细暖着。
“也不怕人笑话。”他笑,拿着那冰凉的手贴在脸上,少女吃了一惊,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紧了不放。
“很冰的。”少女低声说,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他笑,很快又皱眉,“穿的也不少,怎的手还是这般冷?”
“因为我上辈子是折翼的鸟人呀。”少女立马换上一副骄傲的神情。
“胡闹。”他忍不住笑,“凡人怎可窥得前世?那鸟人又是何物,为何又会折了翼?”
“先生你真是……”少女一脸似笑非笑,目光一转,突然一抹绯红涌上脸颊,慌忙抽回手走出几步,“被人围观了,我们快走吧。”
他也不计较,小姑娘总是这样,时而大胆得要命,丝毫不顾旁人脸色,时而又害羞得紧,动辄就红了脸。他跟上前,握住她的手,“也不抓着我,不怕丢了?”
“才没那么夸张呢,我还是看得见的。”少女哼了一声,手却回握,慢了脚步同他并肩。
此番出行却并非为了准备过年事宜,而是为了购置少女的胭脂首饰。
少女素来对这些事并不注重,脸上很少涂脂抹粉,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束在脑后,连发簪钗环都不曾多戴。他曾就这事询问过少女,却见对方一脸讶然,而后露出羞赧神色。
“那个,我不会弄啦。”如此小声说着,然后又像掩饰般迅速道:“不是,是不习惯,我们那边一般不用这些东西的。恩,就是这样没错。”
他哑然,而后微笑。不曾想过有一日还会为旁人梳头挽发,只是,最终将一只白玉簪别入她的发髻中时,目光扫到她微红的脸颊。他抬眼,铜镜之中映出她难得沉静的神色,几分小女儿的羞怯之意表露无疑,一时竟觉娇媚诱人。
“小澄若是时时都能如现在般,那便好了。”说不清是感慨还是什么,他颔首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出意料的看到少女的脸更红了。
当时动人之姿,即便是现在回想,也仍觉得美好。他的小姑娘值得这世间最最美丽最最贵重的首饰来映衬。
出入数间店铺,少女的眼光倒是很挑剔,他看她反复对比着相差无几的首饰,眉头微蹙难以决定,不觉间笑意涌上。
何必纠结?她想要,全买下也无妨,只是看她这幅姿态,倒也不错。
“走吧,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几番对比,少女叹了口气放下东西,过来拉他,他“哦”了一声。
“看了这么多,难道就没有称心的?”他轻声问,看她眷恋的目光他就知道并非如此,只是何出此言?
“好看是好看,就是稍微有那么点贵。”少女故作遗憾的叹气,而后看着他笑容灿烂,“反正不是什么必需品,与其在这种东西上花钱,还不如多给我买些糕点糖果呢。”
他失笑,小心思还能瞒得过他?只是实在不必如此,为她花钱,他心甘情愿,她却计较。
“小澄这是在看不起在下?”他咳了一声拿眼瞄她,看她呆了一下想要辩解,又不慌不忙截住她的话头,“身为丈夫,居然还不能给夫人买几件称心如意的首饰,在下也实在惭愧。”说罢还垂首摇头。
少女呆住,刚要解释,却又想到了什么,绯红了脸,狠狠地瞪他。
“还没结婚呢,不许叫我夫人!看到没,还是少女头,是少女呀!”她指指自己的发型狠狠道,而后哼了一声大步朝前走去,“让你说我,我要花穷你!”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都说了不许叫夫人!”
“为夫知道了。”
“你还说!”
少女不再那么纠结,事情就好办多了,购置得差不多,少女已有了打道回府的意思,他却摇头,拿起一只晶莹剔透的红玉簪。
“发簪也有好几个了,干嘛再添呀。”少女不解。
他微笑,回身抬手,将簪稳稳别入少女的乌发之中,退开几步,“成婚之礼,夫人难道不肯收下?”
少女顿时红了脸,面露恼色,想要抬手拔下,却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