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的家法同人)边缘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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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团在地上无辜的蹦跶了几下停了下来,零星的碎片上是一排排铅印的数字。那是霍一飞留下的信封中的另外一样东西,一份他和Gemma所有账目往来的对账单。葛老挥当时只顾惊惧那张照片从何而来,等到想起来给银行打电话的时候才被通知,他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按照霍一飞事先的计划,双方交款的第二天,完整的交易明细快递邮寄到葛老挥的办公桌上,那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每一笔交易的时间和金额。小秘书拿着厚厚的信封进来时看到葛老挥抓着电话破口大骂,悄悄的放下东西便溜了出去,葛老挥挂断电话喘着粗气拆开信封的时候几乎惊得晕倒,只觉得一口气顶到头顶,脸色一下子胀得紫红,暗暗咬牙。
只可惜事不随人愿,霍一飞协调斡旋这些事情都安排的天衣无缝,最后关头连陈耀清都顺利脱身,却惟独让自己身陷囹圄。也许正应了那句话,月盈则缺,花盛而谢,霍一飞这两年终归是风头太盛,不怀好心的人早等着他这一不小心栽个跟头。
曼珠沙华鲜红如血,如若这人一般,盛时太盛,便少了余香。盆栽的桎梏便是对那妖艳的诡异最好的限制,如若不然,便唯有除之而后快。
……
霍一飞被警察带走后,陈耀清一路狂奔甩掉了尾随的警察,惊魂未定的他先送徐伟去了医院,听医生说没有大碍才稍安心些。周进是被陈耀清三更半夜的一个电话吵醒,才知道霍一飞出了事。事情出的急,陈耀清已经彻底慌乱,被周进斥了两句才勉强镇静。
第二天,周进安排他先去把钱入账,同时联系了私人律师胡安威,见面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三个人坐下来仔细听陈耀清把事情经过说明白,周进听着眉头已是越皱越紧,脸色冰冷僵硬,陈耀清熟悉周进每次心里压着大火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神情。
作为师兄他心里也着实为霍一飞担忧,多少有些愧疚,又怕周进怪罪下来。虽然当时那种情况下有一个人能脱身已实属不易,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罪证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保全了社团的利益,但在他心里毕竟存了一份侥幸才丢下霍一飞没有去管。
周进没工夫跟陈耀清计较,已经耽搁了两天的时间,霍一飞和程辉被转送了市中心警局,周进听了倒是没有太大担忧,先联系了几个月前刚刚调回来走马上任的罗警司,胡安威马上着手开始处理整件事情,当天晚上打通各路关系和霍一飞见了一面。见面时霍一飞没有显得太过狼狈,只是神色倦怠,挺直的鼻梁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胡安威不知道的是,这是过去的十几个小时以来,霍一飞第一次身处在光亮之下。
询问了一些事发的经过和这两天警察对他的盘问,霍一飞仔细的跟他一一说明,许是烧得有些久了,声音有些沙哑,思路却还是清晰。胡安威听他说警察的盘问主要都集中在那辆车和发起争执的原因上,暗暗做了记录,问他怎么回答的,霍一飞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胡安威有些讶异他的表现,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最稳妥却也最自讨苦吃的,从他们这方面来讲,一言不发的最好效果,起码不会因为被抓了无意间的话柄而费神周旋。但警察那些阴损的手段又岂能是随便就能熬过的。
两人就细节的问题仔细讨论一阵,霍一飞始终强打着精神,声音也是懒懒的低微,胡安威看着他略带颤抖的肩膀有些心酸,临走的时候嘱咐他实在不行不要硬抗,捡些不太重要的话和他们打太极,霍一飞像是恍惚了,只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胡安威直到傍晚才得空和周进碰面,抱了一大摞的材料拿给他看,周进问起霍一飞情况来,胡安威无不担忧道:“那孩子身上好像有伤,这么几天下来,我看精神也不是很好。”周进皱眉听他继续说,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麻烦的,霍一飞年满十六周岁,并且具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警察完全有理由是侦查讯问。
周进问他能不能取保候审,胡安威摇头道:“眼下能用的关系还是要动一动,我已经申请了,但是如果走全套的程序下来的话,怕是他也撑不住。”
周进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一会程辉的事情,时间便不早了,周进送他出门,胡安威走到车边还是忍不住道:“如果可以,尽量争取时间,我这边也想想办法。那种地方再呆下去,怕是正常人都熬不住,要出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等文辛苦O(∩_∩)O
罗警司不是新人物,在第七章里提到过,有点久远了。
另外,友情提示一件事,征求意见一件事。
提示一: 潜水的孩子们,再不冒泡就木有机会了。
征求二:十一前紫叶有各种东西要交要改要赶,所以下周的文能不能挪到十一假期更新。
谢谢大家,鞠躬O(∩_∩)O
看文愉快,周末愉快O(∩_∩)O
☆、第 59 章
零点刚过,一笔巨额款项悄无声息的转入周进私人账户。与此同时,陈耀清也将Gemma交易的款项顺利划入公司名下,安全入账。
至此,这笔几经周折的交易终于有惊无险的顺利完成,货物安全抵港,钱款入账,一切两清。只剩下葛老挥和Gemma之间的纠葛远远没有结束,原来半路杀出来的程辉也是想要黑吃黑私夺货款,他和阿南里应外合,先是在半路做掉了Gemma的手下,伪装成他们前来交易,拿到货款后欲杀人灭口,再溜之大吉。
只是没想到霍一飞的突然出现搅乱了计划。Gemma近一个月来苦心筹划大费周折,不惜挟持霍一飞威胁周进,几乎暴露身份,却在最后关头在程辉身上功亏一篑,怪只怪一双双逐利的眼睛盯得太紧,任谁都像上来咬上一口这块流油的肥肉。
Gemma的钱自是打了水漂,但在这件事上损失最大的仍是葛老挥,尤其是在得知程辉和霍一飞被抓的消息后他更是寝食难安,几天之内鬓角愣是冒出几丝白发,人也愈显憔悴。怕就怕警察从程辉嘴里套出什么,到时候让周进调出口供,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就什么都晚了。
许是到现在葛老挥都没有缓过劲来,当时在码头看到被掉包后码放齐整的成箱的蘑菇罐头后那种出离的恼怒和羞愤,盛怒填腔,瞋目切齿,只恨不得把霍一飞立刻抽筋活剥了。如此一来他不但没拿到钱,货也被调了包,剩下那些根本不值钱的罐头食品,还要整天提心吊胆唯恐程辉一句话就把自己交代出去,如此费劲了心力想摆别人一道,却是白忙活一场,连个响都没听到,其搓火程度可想而知。
葛老挥焦虑的事情对周进来说同样棘手。万没想到,霍一飞和程辉的保释手续颇为不顺,胡安威在递交了取保候审的申请和相关材料后的第二天被告知,警方以尚有同案人员未被抓获为由,拒绝一切取保候审申请。当天晚上周进和罗警司在市外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密谈,手机联系不到,胡安威到公司找到应七,两人共事多次早不生疏,坐下来仔细分析现状,警察按理来说从霍一飞嘴里是探听不到任何消息的,如此一来有理由表明同伙共犯参与其中,并让警察以此拒绝取保候审的证据,一定是程辉的证词。
事情虽然明了,但胡安威还是一再强调要抓紧时间,争取尽早拿到保释许可。无论程辉的证词警方是否确信,足以立案,这件事绝对是越拖越险。两人一直谈到深夜才掩卷离开,应七让司机送走了胡律师。点了颗烟仰靠在沙发上,一吸一呼,唇舌间萦绕着醇厚而生涩的触感,混沌紧绷的神经瞬间清爽了不少,缓缓合上眼,思绪越来越沉,肺腔推压出瘴雾腾腾弥散开来,带着丝缕的寒气缭绕,微带懒散的歪歪头,透过半开的窗户夜风“嗖嗖”的扫过皮肤,汗毛根根颤栗,眼前似乎有重叠的黑影,身体却是懒得再动丝毫。
“叭”干脆的一声彻底惊醒了应七,周进关上窗户,回头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语气颇有些恼怒:“大晚上跑这来吹冷风。”
应七半梦半醒间让他吓醒,又被没头没脑的吼,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抱怨真以为谁都跟霍一飞似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呢。
心里暗自抱怨,看他神色疲倦又不免担忧询问:“进哥,怎么这么晚回来?”
周进翻找茶叶沏茶,闻言不语。滚烫的热水浇在杯底,碧绿的叶子舒展开来,顿时茶香四溢,周进推给应七一杯,应七捧着浓浓的热茶呷了两口,寒气尽散,接着刚才的话道:“胡律师晚上打你电话打不通,把重新做的材料拿到我这来了,你看看。”说着递过去一个很厚牛皮纸袋,周进翻着看了两眼就撇到一边。
“胡律师说这最基础程序走不通,他没办法,人要怎么放?看来这程辉真给他们抖出点料。”
周进吹开漂浮的几粒散叶淡淡道:“他能说出什么去。”
应七看周进不置可否的样子倒觉得惊讶:“老大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周进知道应七什么意思,再多一日的拖下去,即便是程辉供出了葛老挥让他得手证据,和盟也会因此毫无疑问的卷入其中。周进眼角含笑,却是不带一丝暖意,话锋一转:“急?有人比咱们更急。”
应七一愣,也马上会意,果然,此时若是要找一个比周进更关切警局情势的人那就非葛老挥莫属了。周进从来翻弄这些手段得心应手,请射双雕,一箭而贯。
“忙中有失,如果他急着杀程辉灭口,定会露出破绽,那我们也不必急于这一两天。”周进点头,算是同意应七的说法,现在按兵不动便是一石二鸟的最佳妙计。只是,如果他们能预知未来那十几个小时给霍一飞带来的那些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磨灭的梦靥,怕是一分钟一秒钟也要争取的。
时间在持续的黑暗中早已失去了意义,霍一飞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刺骨的冰凉刺激,颤栗着清醒过来。来到市局之前已经被熬审了整整两天的他只记得明晃晃的白帜灯下几个模糊的身影和耳边不断重复的问题,直到自己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们,一双钳子一般的大手死死扣住下颚,愤慨而低沉的声音告诉他:“既然你不肯开口,那咱们就耗着,现在拷问领域可是有很多新的发展……”
接下来的时间连空气都凝结冰冻,两个警察将霍一飞从地上拽起来,扯直两条胳膊,手腕交叠扣在一起,又用一根绳子系好,拴在屋顶半露的铁皮梁柱上,这样的姿势极为辛苦,为了避免长时间悬吊会拉伤脱臼造成明显伤痕,高度保持到霍一飞只有双脚脚尖可以勉强着地,稍一松懈,手腕处就是撕肉割骨的疼痛。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在屋里看守,在霍一飞快要晕厥的时候拎起胶皮带狠狠抽上一阵,低喝着要他开口说话。
即便如此,长时间的拉伸对手腕韧带也是巨大伤害,更不要说肌肉撕扯的疼痛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他,毫无间歇的余地,清醒的时候霍一飞心都疼得抽抖,却从不叫半声。
每每被抽打过后许久都无法直起身子,手铐的边缘尖锐而锋利,掀翻了表皮嵌进血肉,一股热流顺着小臂留下,霍一飞恍惚觉得又回到缅甸的地牢,同样的酷刑,这些人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
除去血腥的刺激和疼痛的折磨,警察最终要得到精神上的侵蚀,自始至终,霍一飞被关押的小屋里没有一丝光线,漆黑如夜,霍一飞拼命睁眼却捉不到一丝光芒,长时间的黑暗和寂静会让恐惧叠升,灵魂被一点点吞噬,人类本能对黑暗的畏惧无所遁形,同时心灵的畏缩和对光的渴望会让因无知而恐惧颤栗的神经脆弱敏感,一步步击垮意识的大门。
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折磨后,霍一飞眼睛里是毫无焦距的空洞,墨色的眸子像是吸附了所有的黑暗,往日璀璨如宝石般的双眸早已不见华光,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能如阳光般灿烂微笑的孩子,像是一个抽离了意识的植物人,抛下所有念头,混沌神散。
再到后来,霍一飞的状态已经愈发消沉萎靡,除了偶尔的抽搐外,再无任何反应。为了保证他始终清醒,负责审问的几个人找来了两个消防用的水管,接通了高压水泵一头连上水枪,拖到屋里,扭开闸门,对准霍一飞摇摇欲坠的身子。
高压水柱的力量极大,打在身上与闷棍无疑。霍一飞瞬间惊得清醒,反过手腕死死拽住绳结两端,身子却还是在大力的冲击下前后左右的摇摆,手腕被冰凉的手铐磨着几乎疼得要断掉,猛地一股水流冲进鼻腔,呼吸一滞,眼前一黑,几欲窒息。
满屋呼啸的水声淹没了一切,来自各方的力量击打着那扇单薄身躯,如惊涛中的一叶扁舟,掀翻后再被浪花无情无尽的拍打。
冰凉的水呛进肺里,胸口如同被万枚钢针同时刺穿,霍一飞拼了命的咳,咳得撕心裂肺,哮鸣空洞,咳到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