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仙剑古剑]进击的小护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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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他们被当作食物喂食怪物就应该尽食物的本分，不该到处乱跑，更不该反客为主干掉主人。
安然扶着红玉，低下头去冷笑。她在一周目的身体确实弱得够呛，藤仙洞里浊气过重，又有许多有毒物质，对她的健康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威胁。战藤妖这一场中，她的虚弱不全是装出来的，即使有主角团在百忙之中抽空保护她，依然有漏网之藤给她造成了物理伤害——而这一切都是拜心术不正的洛村长所赐。
红玉以为安然对藤妖的复活心有余悸，拍拍她的肩膀权作安慰。安然苍白着脸抬起头回给红玉一个写明了“我在强颜欢笑”的表情，凝眉观望小兰舌战洛云平。
等到洛云平恼羞成怒，大声驳斥小兰那些藤妖不是怪物的时候，安然截口道：
“洛村长，里面这些——”她也不具体点名，只说了个大概意思，大家都明白她说得是什么，“藤为皮囊，尸为脏腑。不是人类，不是藤蔓，不是鬼，不是妖，小兰说的您又不满意（小兰：她凭什么和少恭一样叫我小兰），那好，您说说，他们——是什么？”
洛云平眼神慌乱，语无伦次：“他们……他们是……余公、房公、元伯、周婆婆、蔡婆婆……不是怪物……不不不——他们还活着！活着！我是他们养大的，怎么可能看着他们饿死？你们！都是你们的错！他们不是怪物！！他们不是怪物！——你们！你们！他们……我……”
对于这种讲话已经完全没有逻辑和主题的人，安然倒是有一种回归老本行的错觉——安定医院医护人员对于安定医院（准）就医人员拥有职业压制，谁让她以前的主要工作不是制服精神病就是说服精神病？洛云平这种级别的偏执还好——于是她摆出一副不可撼动的坚定姿态，大义凛然道：
“事已至此，你仍然执迷不悟不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的一生不是这样走过的？你的出身暂且不论，只说你是村中诸位老人一手带大的，便是亲子也不过如此。养恩大于生恩，你非但不思回报，竟而害得余公、房公、元伯、周婆婆、蔡婆婆诸位老人从好端端的本该寿终正寝重入轮回的‘人’，沦为连饿鬼道、畜生道都不肯收、六道轮回不认的‘非人’，你与他们有多大仇怨？他们收留养大你是多少辈子不曾积德！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
“他们是……啊啊啊！！！！！他们——非人！！！！！！！”洛云平在安然的质问和紧随其后的沉默中，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终于承认诸位老人已经不是活人的事实，不禁仰天长啸，其声凄厉尖锐，有如落入猎人陷阱的大型野兽。
曲婆婆、刘伯和裴公待要劝劝安然缓缓语气，却被安然的目光慑住，说不出话来——这是自然，虽说现在的安然是个战五渣，可她毕竟早已黑化值爆表，开启个可以震慑住正常人类的恐怖光环不在话下。所以洛云平的表现失常，一方面是他本身确实做贼心虚，另一方面是黑化然这个家伙，不放过一切开挂的机会……
说不过她（实际上是被她的暗示逼得精神错乱）的洛云平暴起发动攻击，答应过保护她的晴雪竖起镰刀挡在她前面，带她避过锋芒，苏苏掩护晴雪，小兰抱着晴雪抛给他的襄铃跑到红玉身后。
眼看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天墉城执剑长老首徒陵越御剑而来，极其酷炫地秒了准备伤人（特别是他师弟）的妖物，随后才自报家门：“在下陵越，昆仑山天墉城门下。咿——足下是……”
众人的注意焦点一下子顺着他的目光，从洛云平身上转移到不习惯成为焦点的李安然身上。
安然这几次重生，大部分时间穿的是男装（道袍），条件反射地行了个揖礼，同样自报家门：“在下蓟州李安然，未曾造访昆仑，亦不识得少侠。”
陵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苏苏：……（师兄来了，师父出关了？）
红玉：……（咦，仔细瞧瞧，安然妹子似乎确实有几分面善……）
晴雪&小兰&甘泉村众：……（什么情况？）
洛云平：“敢问李女侠，你是如何杀死余公他们？”
李安然：“杀死余公他们的难道不是你吗？让把你从幼妖拉扯成人的老人们变成不死不活的非人生物的不是你吗？你在把责任推卸给谁？”
洛云平：“……罢了，是我咎由自取。”
这人一句话把跑题了的剧情拉回原著轨道，陵越决定把不怎么友好（安然：窝只是实话实说）的李安然搁在一边，先解决了这个失误制造藤妖、并为虎作伥多有罪愆的妖孽。
妖孽要求自我了断，进了山洞去给化成灰烬藤妖殉葬。他将玉横碎片交给苏苏，苏苏托付安然保管。安然虽然对洛云平十分看不上眼，也懒怠去为难一个死人……死妖怪，坐视陵越要求苏苏回山被拒。红玉瞧不过去，走近陵越呛了几声，就这么一点儿会儿的功夫，山洞里伸出一只藤蔓，把安然拖了进去。
红玉抢进山洞襄助安然，山洞口巨石轰然落下……
【第三十章·天墉陵越·完】
☆、【第卅一章】
【第卅一章·出口无言】
现在距离被拖进山洞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女主李安然跪在地上，以手抚膺，大口喘息，来平复难以克制的呕吐欲#望。她很快沉下心来，一双黑如点漆的杏眼紧紧盯着被她用一颗作用类似“化尸粉”的棕褐色滴丸融成一滩血水的不明物，眸光冷寂。
“未料到刚才被‘百草枯’烧成灰烬的藤妖还有断裂的残枝遗落。有队友在身边就忍不住大意起来，真是个可怕的习惯呢~”念及此处，她忽然扼腕叹息，倒是不敢高声说话，怕引来藤仙洞里那些不曾清理干净的小怪，只觉得嗓子痒痒的十分难受。
这残枝偷偷地休养生息，在主干亡故后竟而晋级为新的主干，探出洞外捞了安然进洞为食的就是它。刚硬的枝条牢牢勒住了安然的腰腹，藤上带刺，又含有剧毒，及时咽下针对植物性毒素的解毒药散的安然虽不致即死，不良反应却无法避免，譬如此时胃中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红玉已经追了进来，安然听得见她的声音，无比清晰，但是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见这位波涛汹涌的御姐剑灵——洛云平妖力委实不强，奈何其在禁锢术方面的天赋少有人敌，他看见咄咄逼人的安然也误入洞中，而洞门又已经封闭，非常欢乐地尽展生平绝技，将藤仙洞方寸之地各种隔断切割迂回蜿蜒……大有建造成天下第一迷宫的架势。
安然现在的战斗力即使和队友们没法比，撂倒一个已经变成精神病的洛云平还是绰绰有余的。在以往的多次重生中，她对人体组织的熟悉程度达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境界——不要细问是怎样达到这种可怕的境界的，你不会想知道——洛云平生理构造与人类无甚差别。类似庖丁的“目无全牛”，只要安然愿意，她是完全可以做到“目无全人”的。
面目阴郁的青年男子与温婉从容的道袍女子一个错身，随即贴身缠斗。不多时两人……人型生物分开，同时闷哼一声。安然因着要避开下腹部的致命伤，在右大腿被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血珠子立刻沁出来，不多时连成一线，染红了杏黄色的道袍。
战斗力虽渣，临敌经验却很不渣的小护士顺势跌在青苔厚重的石壁上，缓缓滑倒，抬头瞄着准备再来一局的洛云平，目露怜悯，摇了摇头。适才她不费吹灰之力，短小犀利的刀锋如舞蹈般滑动，精准地避开骨头与筋络纠结处，沿着骨缝与肌肉之间的缝隙游离。
对着安然露出冷笑，准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洛云平还没来得及察觉到疼痛，一切都结束了。他不过是向前迈出一步，就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轰然倒塌……不，应该说是自己的血肉从身上完美地剥离，头颅之下，目之所及，悉数枯骨。
始作俑者的右手捏着一把奇形怪状的短匕首（手术刀），左手平摊开来，指缝间夹着几枚刀片。而造成字面意义上的“血如泉涌”的惨烈景象的这位弱鸡姑娘，眉眼间罥着悲天悯人的宽仁，唇角微微扬起，勾勒出好一派温和沉静的浅笑。
纵然是已经深陷疯狂难以自拔的洛村长，此时依然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自尾椎骨过电似的钻到脑仁。他不自觉地剧烈颤抖起来，直到满身骨头架子抖散，头颅掉落在化掉的藤妖残枝的血水里，褪去如同人类的拟态，变成了安然不认识的一种动物脑袋。
洞中的难闻气味熏得安然泫然欲泣，她给自己扎了一针止痛剂，安静地将事故现场处理成被动反击的样子，放开喉咙准备联系红玉。可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一时间回忆起二周目由于心情不好装聋作哑，心里飘过一个词“一语成谶”，暗笑一番，吹奏竖笛召唤快要急疯了的红玉姐。
几天后，成功会师并逃（chai）出（qian）了藤仙洞·五星级迷宫的红玉与安然找到了如没头苍蝇般乱转的小兰，三人一起跟着阿翔去营救少侠。
安然的嗓子不知道由于药丸还是毒藤还是别的什么的原因，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自我检查没什么问题，于是将全部责任往少恭的药丸身上一推（少恭：怪我咯？），她倒是不着急，与晴雪襄铃打着彼此都不解其中意的哑语，看红玉姐独领风骚主持大局。
——他们赶到铁柱观禁地，少侠已经完成了对战斗场地的翻修，陷入了煞气爆发后的昏迷。天墉城的人要强行带着他回去，被红玉打发了。铁柱观的老咩咩……咳，老观主感谢少侠除妖，袖手旁观，最后主角团克服少侠亲友团的阻力，成功抵达安陆。
在安陆，晴雪和少侠大秀恩爱。在江都学会了人间的“定情信物”一词的晴雪送了少侠一个捏得赞赞赞的手办，安然想着中皇山少侠回赠的那个泥人，又想着蓬莱终战后少侠那句“虽有遗憾，但不后悔”，突然毫无原因地怒气勃发。
她不高兴却不说，也不表现出来，每日里笑靥生花，眸中却冷淡疏离的时候居多。队友们体谅她口不能言心情不好，与她之间隔着一个“救命之恩”的萌萌哒小狐狸襄铃更是施展出浑身解数逗她开心。她感念队友情谊，只是心情依然如伦敦的天气，见鬼般不见好转。
喑哑之疾无计可施，医者不自医的李喵女王只得一路沉默到自闲山庄。她不愿叶沉香的负面情绪精神污染加重自己的不愉快程度，在恰当时候当机立断拍晕中了鬼魅术的小兰，让地图boss叶太太一番精心准备悉数落空，怒不可遏地直接跳出来叫骂。
作为一位在通往最终boss的路上渐行渐远的成长型女主（并没有这个设定），安然的嘴炮等级始终处于全地图领先水平，此人之脑洞亦在黑化过程中逐步解除封印，叶太太的叫骂本来是奈何不得她的——但是现在，安然身上挂了一个了不得的debuff，她失音了。
失音的准·boss（都说了没有这个设定）无奈地和众人一同免费观看了一场集婚恋、家庭、报仇雪恨、改头换面、三与被三、前生今世等狗血要素的3D电影。该电影由与小兰撞脸的叶家赘婿晋磊执导、编剧并领衔主演，两大女主角叶沉香与贺文君各擅胜场，好一番刀光剑影铁血柔情郎情妾意各自东西，最后……所有参演人员全死了。
安然曾经欣赏过叶沉香的直爽火辣，但是那种闲情逸致式的欣赏已经是几世之前才存在的奢侈感情了，现在的她思考模式极端诡异，难以捉摸。对于这位曾经欣赏过的厉鬼女士，她存了三分保全的念头，其余七分是将其捆好放上天平称斤论两，根据结果决定去留。
在她评估叶太太的价值的时候，己方阵营的专业T小兰被“前生今世”逼得精神恍惚嘴炮战斗力全无，襄铃气急了只会跳脚，晴雪不擅争执，红玉倒是言辞便给，奈何她戳中心事无言以对。开战前的例行对阵，苏苏是完全不必指望了，本来还有个安然……嘴炮持续封印中。于是一言不合，开打。
boss战毕，叶太太奄奄一息。安然抢在青玉坛小白甲和小白乙持玉横碎片出场之前，将怨气缭绕、凶煞之气大盛的叶沉香关进鬼柳箜篌中，密密地封印起来，然后随着大部队去了秦始皇陵。
秦始皇陵啊……
安然回忆着当年上学时，某个十月一长假，与室友一起去西安旅游，为了少恭，专程跑了一趟始皇陵，可惜到了才知道这里不对外开放，只得遗憾地去围观秦始皇的诸多手办坑。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记得了，记忆里满满的，竟然是游戏中少恭拂袖之间，雷严等人的遗体尸骨无存的英姿。
终于……终于要与你重相见了，我的老板先森。
李安然掸了掸落在衣袖上的浮尘，目视走在前方的几位队友的背影，敛起了回忆兼沉思的表情，丝毫没表现出心底隐隐的兴奋，神色自若地跟了上去。
晴雪忽然回头道：“安然，你的病有救了！”
安然：……………………？
红玉举袖掩面，摊手笑道：“晴雪妹妹的意思是，若是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