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娃娃亲鬼夫-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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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绮雪身后的人,年君迟眼一凛,手中铁钉啪地拍进黑石棺板上,唇边带着冷笑:“他便是你喜欢之人?”
秦绮雪秀眉一蹙,很不悦他的语气:“是。”
年君迟扬眉,身形一闪,人已站在容胤身前,抬手就要摸上容胤的脸。
孰料秦绮雪猛地拍开他的手,喝道:“你在做什么?”
年君迟嘴角一勾,也不见恼怒:“没做什么,就想看看他是谁。”
“他是谁,不管你的事,总之你要的人我已带来,你什么时候为他换心?”
年君迟没有回答他,而是不紧不慢说起别的:“呵,秦家人骨子里是不是就比常人贱一点,总喜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年你祖宗秦锦葵爱纳兰赋离成痴,三番四次设计陷害莲迦,弄死纳兰赋离身边亲信,结果最后被先奸,后扔入狼圈啃的骨头都不剩,现在你又喜欢一个和纳兰赋离长相一样的人,你猜你会落个什么结局?”
秦绮雪眯起眼:“不劳你费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现在只要你兑现当初的承诺,给他换心。”
年君迟看着容胤,笑得诡异:“以朕现在的形态,他的心拿给朕也无用,一切等回冥巫山再作打算。”
“冥巫山又在哪里?”秦绮雪不耐烦地问道。
“鬼域。对了,纳兰晋轩人在那?”
“我不知道,昨天就没看到人。”
“罢了,先离开这里。”年君迟双手负于身后,再看了眼封印自己一千多年的地方,然后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手中所剩下的七寸钉骤然射出。
顷刻间,七寸钉如数插/入黑石棺上,随即黑石棺砰然爆炸,响起一声巨响,整座阴山亦同时一阵晃动。
在这阵晃动中,年君迟纵声大笑离去。
……
☆、61·番外
半岁的塔塔已经可以独自坐一会;虽然坐着的时候就好似一个小小的不倒翁,会不停晃来晃去;到最后也定会倒下去;但塔塔还是乐此不疲地重复坐好摇晃;然后倒下。
看到这幕,躺在床上的年轻父亲很是自豪,觉得自家的宝贝特有出息,有骨气;男子汉就理应这样;不被任何困难折服;就算失败也要再次站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塔塔只有在他床边玩耍时才会如此。
七个月时;塔塔终于能独自的稳稳坐好。
而就在坐好那刻;他抬头望着床上人讨好的咯咯地笑个不停,露出几颗小米牙,那模样可爱至极。
床上人艰难的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塔塔的头,嘴角噙着笑意:“儿子真棒。”
后面两个月里,塔塔学会了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自己房间爬到爸爸们的房间,中途爬一会,坐一会,手里还拿着自己喜爱的玩具,直到某一天,所有玩具都从他自己房间搬到爸爸们的房间后,他不再爬了。
于是,塔塔的玩睡都在爸爸们的房间,开心的塔塔又咿咿呀呀开始学说话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在容胤身体一天天康复的情况下,塔塔便被容胤毫不留情赶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从那以后,塔塔最不喜欢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父亲作对,比如把父亲装神弄鬼的符纸撕碎,朝父亲臭美的精美衣袍上拉尿,没事就抱住父亲的腿乱蹭一通,沾满他的鼻涕口水…
每当这个时候,容胤总是板起脸,抬手作势要打他小屁股时,他却抬起了头,然后耷拉下眉毛,嘴巴委屈地瘪成一个八字,眼里泪花闪烁,整张脸呈囧字,好不可怜。
容胤看得头痛又心疼,满肚子火气瞬间消散干净,还得软言细语的哄上半天,就如此刻。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身上,懒懒的,暖暖的。
苏北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同时放在腿上的菜谱书轻轻翻了页:“晚上吃芙蓉鸡片,怎么样?”
“好,你做主。”前方地毯上,为哄塔塔不哭,容胤正在陪塔塔一起堆积木。
见父亲开了口,塔塔也不甘示弱地发表意见:“鸡…鸡腿…吃…爸爸…好。”
得到两父子的回答,苏北轻笑了下。
半个小时后,苏北看着推门进来的容胤,问道:“睡了?”
“唔。”
“我总觉得你太宠塔塔了点。”
容胤不认同:“我只是做一个为人父该做的事而已。再说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宠,还指望谁来宠?”
“好吧,说不过你。”苏北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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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胤已经来到他面前,轻声唤道:“小北。”
苏北抬眸:“嗯?”
容胤忽然俯身,吻上他的唇:“是时候给塔塔添个妹妹或弟弟了,你觉得呢。”
苏北偏过头:“随你便。”
阳光洒在地上,两道拉长的影子慢慢重叠在一起,空气弥漫被称为情/欲的气息。
☆、第六二章
记忆的恢复和功力的提升,让容胤的障眼法和隐身术比平时厉害出好几倍;更何况这次还用上血咒;所以想要瞒过秦绮雪;自是再轻易不过。
由始至终;苏北就没有离开过石室;他一直静静地靠墙昏睡着;而等他从无边无际的梦魇中醒过来时,外面天色已经逐渐暗下。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一时间;那些被遗忘的曾经随着他人的醒来,也从记忆的缝隙里渗了出来;点点滴滴震撼得令他几近窒息。
千年相守;一世相陪;曾经的种种记忆,让他知道原来容胤于他而言,从来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
与此同时,容胤最后的那番话也一并闯入他脑海里。容胤说:小北,我已经找到让你和儿子活下来的办法,但前提是我必须死,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打开虚空,我们只能利用年君迟,趁着年君迟打开虚空之际,我会带你进入虚空,届时我会和年君迟同归于尽,而你或许会跌落其他时空,或许会穿越时光,无论那一种你的命劫都会破除…所以等醒来后,你要做的就是坚强得赶回凰蔓寨,并且立即让容云带你从暗道进入冥巫山的结界内,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找到你。
年君迟会什么时候开启虚空,容胤自然不可能猜到,所以两人必须尽快再次碰面,将他的三魂七魄封印住,让他提前‘死’掉,但这种‘死’和正常死亡不一样,这种‘死’能让他永远停留在魂魄被封印那日,却又只局限于他这世的百年身,百年内若不唤醒他,他就是一具尸体,直到百年魂飞魄散,若是唤醒他,他的命劫便会再续,可是如果避开他从出生到百年之间,命劫就会自动无效,容胤抓住的正是这点。
容胤说,这计划是他唯一能活下来的生机,当然如果年君迟放弃复仇,那他们只能听天由命,黄泉路上做对鬼夫夫。
容胤说横竖都得死,不如死的有价值点,可潜意识里,他还是会认为是容胤以死换来自己的生机,仅仅是这样一想,铺天盖地的悲伤便朝着胸口袭来,明明还在跳动的心脏,此刻却只感觉到被撕裂的痛。
这感觉,就像是要死了。
死,就代表着什么都会没有了。
死,就代表着什么都不可能了。
死?
可笑,他和容胤都只有一世为人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轻易死去。
从表面上看容胤的死似乎已成必然,只有容胤的死才能破面前的死局,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在这世上或许还有一人能救他们,那人便是容胤的生父莲迦。
兜兜绕绕一圈,一切终究绕回了原点。
莲迦,深沉如你,是否早料到会有今日!
哎……
重重叹口气,苏北扶着墙站冷静的站起来,一步一晃的走出石室,来到石室门口,他顿步抬眸左右张望,终于在某处石壁上找到容胤留下的记号,然后便沿着石壁上记号前行。
没过多久,他来到封印年君迟的石室,看着满地狼藉,以及放在四个角落的长明灯也只剩一盏,心蓦地一紧,连忙四下仔细查看,在确认不是打斗,只是单纯性破坏后轻舒口气。就在他正欲转身离去时,有什么东西反射出一道寒芒,那寒芒来自一块黑色碎石,若不凑近看根本不能发现上面插着东西,他上前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根黑得发亮的长钉,大约七寸长,大小和普通铁钉没什么区别,看似虽然没什么区别,但他总觉得这长钉古怪得紧。
就在这时,长钉和手腕上的魂骨铃产生共鸣,同时发出淡淡的光芒,转瞬即逝。
脑中闪过容胤提起封印年君迟所用之物是什么七寸钉,再加上刚才和魂骨铃的变化,苏北不由将两者联想到一起,顿时躬身在满地黑碎石里寻找起来。
在确认捡完后,他数了数,一共十二根,取下空荡荡的包,用纸巾层层叠叠包好放进了包里,这些可都是莲迦的宝贝,说不定到最后还能派上用场。
介于手机电量只剩下半格,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在收拾起长钉后,苏北并没再做逗留,继续开始寻找容胤的记号,只是渐渐地,石壁上记号相隔越来越远,有时候他甚至走岔路,又不得返回来总新走过。
这番折腾下来,等他跌跌撞撞走出墓室,已经是圆圆明月当空挂。
夜间的寒风迎面扑来,他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竟然发现手机奇迹般的有了信号,难道之前这片区之所以没信号,是因为封着年君迟?如今年君迟离开,一切便恢复正常,连那种令人不舒服的阴森之气都不复存在。
没心思去思考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拨通刘大鹏电话。
轰隆……
突然,天边一记响雷落下击中阴山,宛如愤怒的神明在向凡人降下警告,警告那些妄想主宰自己命运的凡人,与天斗是自寻死路,与命运抗衡是自不量力。
苏北被震得浑身颤抖,双手反射地捂了下耳,下刻,只听不停有什么垮塌的声音从洞中传来,他骤然回首,却见本就隐秘的洞口赫然被巨石堵住。
“喂!喂…苏北,是你吗?”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北连忙回过神,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嘶哑的开口:“是我,你和段雪青没事吧?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在山洞,雪青…他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你们在哪?”苏北惊愕的瞪大眼,昨天他不是引开了大部分亡魂吗,以段雪青的能力不该如此啊。
手机那头刘大鹏着急道:“我们在昨天上山不远处的山洞内。这一天一夜你去了那?我寻遍整座山都没找到你,我去村里询问,村里人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本来说今晚过后你还不出现,我就去报警,谢天谢地你终于出现了。”
“出了点意外,你守好雪青,我马上过去找你们。”苏北匆匆挂掉电话,尽管眼前景物开始天旋地转,尽管走上两三步就会摔一跤,他还是拼着最后一点体力朝会合地点走去。
一步,一步,他双手扶着肚子艰难的走着,不知过去多久,模糊的视线终于看到那个山洞,和站在山洞口不停来回踱步的刘大鹏。
看到刘大鹏,苦苦支撑的身体再坚持不住倒在了雪地里,用尽力气唤了一声:“哥…”
山洞口,刘大鹏身形一震,似有所感的朝这边看来,等看清倒在雪地里的苏北,迅速的奔了过来。
惊慌失措抱起浑身冰凉的苏北,刘大鹏边往山洞走,边焦急叫道:“小北,小北!”
苏北无力靠在刘大鹏肩头,虚弱地说道:“不要担心…我没事,就是好饿…”或许该用俗到爆的形容,是快要饿死了。
刘大鹏闻言湿了眼眶,脚下步伐加快:“再忍下,马上就有东西吃。”
苏北眼皮睁了下:“嗯。”
回到山洞内,刘大鹏将苏北轻轻放在干草上,找出军大衣紧紧包住苏北,翻出一盒牛奶喂着苏北喝下,又撕开一包面包喂苏北一点点吃。
而整个过程,苏北目光都落在躺在火堆旁的人身上,吃了点东西下肚,恢复了点力气,他问道:“你们遇到什么事?”
提起这个,刘大鹏顿了顿,神色痛苦道:“昨天雪青带你离开后,我见你们迟迟没回来,就自己朝那个山洞走去,可等我走到山洞时,山洞里竟然空无一人,我就想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便原路返还,但回到原地,还是没有等到你们,我就下山进了村,村里的人态度很冷漠很古怪,问他们什么都说不知道,最后还赶我离开,我没有办法只有再回去等。后半夜时,我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传来,当即跑过去看,竟然是雪青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打斗,当时雪青已经满身染红,那人也好不到哪去…我本想上前帮忙,雪青却让我快去找你,说你有危险…我按照他说的方向跑去,但是到那里什么都没看到,只有满地杂乱的脚印…等我再返回去时,雪青就是这个样子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身下的白雪被他流出的鲜血染红,红得那么艳丽…一天过去,他仍然昏迷不醒,气息时有时无…小北,我好想带他去医院,可他看起来那么脆弱,我不敢碰,我怕我一碰他就,他就……”说到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