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倒霉-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英国,我可是必须去呢。”
“……下定决心了?”听到殷子清话中带笑,朱利奥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殷子清其实骨子里是个疯子,他比谁都知道,所以他不能阻拦对方,也不敢阻拦对方。
“下定决心了呢。”
“那么最少我陪你去吧。”虽然手上一堆烂事,但是总归不能见着这个家伙一个人去冒险,朱利奥一边感叹着自己估计不到四十就得有张大妈脸,一边苦笑着将手中的文件丢了一桌面。
“你打算把森特家族干撂着?”心底叫嚣的情绪因为朱利奥的话而些许平复,殷子清松开手总算是露出了惯常的带着调戏意味的笑容。
“这不有句话叫做舍命陪君子吗?更何况家族内部也肃清得差不多了。”将血腥的部分一句带过,朱利奥勾起唇角也是带上了几分笑容,“而且还有伊丽莎白在,她可不是个花瓶啊。至于琐事的话,那群干部我养着干嘛?”
“你是继承人。”就算有所意动殷子清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靠谱——看罗伯特的下场就知道了,更别谈其实朱利奥现在的势力并不稳固——那简直就是在找死,揉了揉眉心的殷子清忍不住叹口气,“而且我在英国也不是一个人。”
“……司年?”
“不是他。”殷子清摇了摇头,忍不住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其实你还和我说过,想不到吗?”
“……你是说查尔先生的师弟?”朱利奥眨了眨眼睛,然后顿时表情扭曲。
“没错,就是他,”看着电脑邮箱里的简讯,殷子清眯起了眼睛,“而且他还是一张相当厉害的护身符。”
“……英国皇室?!”朱利奥的表情已经接近名画呐喊了。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奖——感想如何?”
“你真是惹得一手好桃花。”已经完全只剩下挫败感的朱利奥揉了揉眉心,“但是就算这样说,你去英国也不是绝对安全的,蒙沙家族不是新兴家族,顽固派被逼急了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会选择变通的。而你那朵大桃花既然没有被冠以姓氏的话应该也不是直系血统,皇室对你的保护力也不会多么强大。”
“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啊,家族长老会什么的,不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蛀虫吗?”殷子清笑着眯起了眼睛,是在表明自己知道,也不失时机提点对方注意力的盲区,“只是我的底牌还没有全部掀出来,也没必要那么担心吧?”
“你的底牌……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呢。”朱利奥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唯一庆幸的是当初面对利益的时候他选择了殷子清而不是那笔庞大的财富,和殷子清这样的家伙做对手,简直是各种麻烦,“那么,我就只剩一句话了,请平安地回来吧。”
“……嗯,当然。”看着菜单栏上唯二亮着的两个图标,殷子清勾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算我让全世界去死,我也一定会活着回来。”
“这种诡异的FLAG……”叹口气的朱利奥还是选择了认命,“那么一路平安。”
“当然。你也别把自己的命玩脱了,”手指缠绕着黑色的电话线,殷子清勾唇,“那么等我回来一起开个庆祝会吧。”
“嗯,那么,就一起开庆祝会吧。”
——如果我们都能活着。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79、chapter 78
经过八个小时的飞行;殷子清到达英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直到殷子清上飞机才接到通知的司年匆匆赶到;在飞机下降的时候才是站在机场的门外;脸黑得比得上他定制的防弹车的外壳。
而见到殷子清的第一时间;一向冷淡稳重的男人几乎难以自制地揪住了笑得痞气的青年的衣领。
“你是疯了吗?现在来英国?!”
“唔;怎么说呢,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语气第一次这么激动啊?”两手空空来得十分光棍的殷子清根本不在乎司年黑着的脸;反倒是优哉游哉地顺着司年的力度靠在他身上伸手挑起了对方的下巴;眼中带着饶有兴味的光芒,“啧;这样的你倒是另有一番风味啊?”
“噗咳咳……”司年带来的司机直接被呛到表示鸭梨很大;而司年的脸直接黑了一个色调。
“……殷子清!”
“不过既然能接我;看来情况好点了?”完全无视了金发碧眼的司机与咬牙切齿的司年,殷子清笑得眉眼弯弯,一只手搭上了司年的肩对着男人的耳边吹气。
“我要带你去蒙沙家族。”热气吹到耳边的骚热让司年身体猛然一颤,然后才是意有所指地对着殷子清开了口。
“……哦?那还真是窝囊啊。”听到男人的话,殷子清忍不住轻佻地吹了个口哨,嘴角勾起了微妙的弧度,然后才是把斜着眼睛看向了亚历山大的司机,“司机是你的人?”
当然这也是明知故问,如果不是的话估计第一句话司年都不会开口。
“我以为你再蠢也会先联系尹珺。”无视了殷子清的转移话题,司年阴沉着脸,硬是将殷子清的脸扭了过来,“你是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你是在生气?”无视了司年的话,殷子清反倒是饶有兴味地凑近了过来,只是他的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却是让司年猛然一动,“还是说你是在焦躁呢?”
“……”焦躁就意味着畏惧,尽管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司年却必须承认这是事实。他确实是畏惧了,比起顽固派的势力他几乎毫无胜算,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所以殷子清的到来才让他慌乱了——他想象不出如果这个人因为他的原因而陷入危险。
“不说话就是默认……亲爱的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呢。”带着凉意的唇与司年的唇轻轻擦过,看着司年从晃神中回过神猛然后退一步的动作,殷子清挑衅地舔了舔下唇,“要不然你给我投怀送抱,我帮你解决问题?毕竟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蠢,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跑来英国然后把自己折腾成这种地步,啧……你说当初我是看上你哪一点啊?”
“殷子清……你……”哪里不一样了,看着依然笑得妖孽的青年,司年内心的烦躁猛然变为了错愕与不解,这个人……
“好吧,总而言之,我长话短说,告诉我你全部的布局和你现在的所有势力,我的目标是蒙沙家族,杀了该杀的人之后我还把这玩意儿给你。”没有再看向司年,也没有管被他的话吓得脸色不对了的司机,殷子清面无表情从身上拿出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文件,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汽车的后座,“这是我的筹码,从这里到蒙沙家族,我们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这样说来……司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说不定哦?”
*
“司年去机场接人?”银发的老人听着属下的报告,有些迟缓地在桌边磕了磕烟斗,“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查出来了先生,对方是美国的演员,也是一个电影公司的投资人,以前是大少爷在华国的……恋人。”黑色西服的男人有些为难地说出了最后的词语。他手上的报告是殷子清几乎全部能查出来的履历,从他在蓝调打工一直到成为火焰的控股人几乎全部清清楚楚。
“恋人?是包养的小情人吧。”几乎在听到演员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老人敲了敲桌子才是眯起了眼睛,“那个贱人的孩子……那个女人最近又闹出什么事儿了吗,杰克?”
“朱比利夫人最近和皇室还有皮特先生走得比较近,就是米勒家的二少爷,看样子皮特先生已经拜倒在了朱比利夫人的裙下。”面对老人的询问,男人微微弯腰将调查的结果一一汇报,“最近皮特先生与朱比利夫人多次在家族聚会上同进同出,皮特先生基本上已经站在了朱比利夫人那一边了。”
“爷爷,你要管管这件事啊!哥哥的死肯定和司年那个混蛋扯不开关系,要是朱比利那个贱人再和米勒家联系上了,难道要把家里都拱手送给那个贱人的儿子?”听到杰克的话,一直在旁坐着的迪克兰从沙发上一下子窜到了老人身边。
“闭嘴。”看着装出一脸悲愤却是带着暗喜的少年,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平心而论,他这两个孙子确实是比不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司年,可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杰克。”
“老爷。”
“给那个贱人点警告吧,米勒家的二少爷不是喜欢年轻的小孩子吗?我记得上次温特斯不是送来个小孩子吗,给他送过去吧,再以蒙沙家的身份警告他离大小姐远一点,懂了吗?”皱了皱眉的老人手打着颤摘下了眼镜,“皮特终究只是米勒家的二爷,我想他的哥哥也不愿意看着他和那个贱人走得太近,把我的意思另外传给米勒家当家人,我想他也应该能够明白的。”
“是的,老爷。“看着眯起眼睛的老人,男人点了点走出了门,当门被关上之后,他将手伸进怀中默默按下了手机的挂断键,然后将手上的调查报告丢进了垃圾桶。
——就算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但是终究是个老人了。
蒙沙家族不该被这样的人阻断前进的脚步,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一幕。
——所以,就麻烦您去死好了。
男人扯出一个冷漠的笑容,转身走向了庄园的另一栋房子,那是蒙沙家族的老族长所住的房子。
事情总需要一个完美的落幕,而他只是这场戏当中最不起眼的角色而已。
80、chapter 79
“从各种意义上讲真是神奇的家族呢。”宽敞的车厢内;殷子清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以前朱利奥总被他嘲笑家里的那一滩浑水;可是和蒙沙家族一比那真的不算什么。根据断罪的资料和司年的所述联系起来;蒙沙家族的现状根本不是简单的词汇可以描述的。
家主是一派;家主唯一的女儿是一派;UNDERBOSS是一派;UNDERBOSS的嫡系又是一通大乱斗——真是体现了英国贵族长久以来的绅士风度呢。
只是,司年的生母爱莎朱比利蒙沙;还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点着已经年近五十的女人的照片;殷子清的眼睛微微眯起。
“亲爱的小年年,被自己母亲蒙在鼓里的感觉如何;”
——根本不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爱莎夫人将儿子带回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司年挡在自己面前成为挡箭牌;爱莎夫人这一生,爱的也不过只有她自己而已。
所以,这个女人早早在这场博弈得到结果之前就把选择权交给了所谓“不管事情”的蒙沙家主。
——一切为了家族的家主,只顾自己地位的爱莎夫人以及一直谋算着权势的UNDERBOSS,司年在蒙沙家族的存在简直是个笑话。
前世司年的节节败退乃至最后只能回到中国果然是不出所料,在老谋深算的蒙沙族长面前,司年所谓的手腕和笑话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司年没有回答殷子清,只是看向窗外的眼睛多少带来几分苍凉。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以为那个女人最终会多惦记几分。亲情对他而言是太遥不可及的东西,从未谋面的父亲,只是在幼时有依稀印象的母亲,是他心头最深的疼。司天肃是在乎他,可是那从不是亲情。那个男人早就将所有的感情给了那个韩姓的男人,司年,对于司天肃而言比侄子更为重要的身份是承载了自己兄弟仇恨的延续。没有人知道从幼年就少年老成的司年所渴望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怀抱,可是这终究是他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就算他为了那个女人踏入了这场漩涡,从未与人深处的司年不懂,就算是身为亲子,横隔了二十年的光阴,那份感情早就不是最初带着惊喜带着感动的血脉相融。
——他更不知道,曾经有个人愿意成为他的家人愿意为他洗手做饭愿意为他守候。
——那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再了。
爱上,爱伤。就连殷子清自己都不知道他曾经到底爱司年到了什么地步,只是从那份疯魔中清醒,他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就算是知道前世的司年身不由己,就算是知道这一世结果一定不一样,可是走出了那一步之后,殷子清却早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殷子清了。
恨是由爱而生,但是连恨都不恨了呢?
那只是烟火燃尽后的一地残灰,谁还记得烟火绽放之时是怎样的盛宴?
“殷子清,你恨我吗?”看着逐渐接近的庄园,司年整了整衣袖,就算知道那是最后的战场,他果然还有问题想问个明白。
“不恨。”眨了眨眼睛,殷子清收拢着手上的文件。当初他和司年之间说不上渣贱,他自己被虐身虐心了一把大多数是属于想太多,等走出那个位置,他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当然,他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这一点还是得算在司年头上——可是他这不是来算账了吗?
所以他不恨司年,他所有的感觉只是可惜,可惜他原来也能那么爱一个人,可是他现在却找不到感觉了。
“哦,我记得你喜欢男人吧?”火焰老板殷子清的性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