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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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狗崽子胖乎乎的爪子在床单上抓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当丽莎将它的脑袋递给雷切,并且要求雷切“一定要摁住”的时候,阮向远忽然觉得强烈地不安,一种类似于“我好像从哪一步开始就上当受骗了”的违和感袭上心头——
可是是从哪里开始呢?
当雷切捧住狗崽子的脑袋,狗崽子胖乎乎的身躯被美女护士稳稳地搂住时,阮向远冲着雷切裂开嘴——
当丽莎抓住他的尾巴往上掀的时候,阮向远不安地吐出了舌头。
当一个什么又细又长又冰凉的东西,完全不带商量地插进他的小菊花时,狗崽子嗷呜一声喷了雷切一脸鼻涕口水,然后差点儿咬着自己的舌头,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丽莎惊呼一声,因为要摁住狗崽子扭来扭去的屁股还要稳住插了一般的体温管更加不能碰到它身上的伤口,整个人忙得要命,在狼狈地好不容易抓住狗崽子的后腿固定好时语无伦次地大叫:“好啦好啦不要动很快就好一分钟而已哦,狗狗都是这样测体温的以后就能习惯了!”
雷切则捧着狗崽子不淡定的狗脸,显得相当淡定地说着废话:“隼,乖,不要动。”
阮向远:“嗷呜嘤嘤嘤嘤嗷嗷嗷——”
不要动!说得轻巧——
你他妈撅起屁股让老子把板凳腿儿塞进你屁股里再淡定个给老子看看?!啊啊啊谁告诉你狗崽子测体温都要被爆菊花啊我放着人不做就是来跟你喝白粥爆菊花这哪是真爱这简直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才能有的神圣爱情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丽莎:“不要动哦!!马上就好了,倒数十秒——八——七——”
阮向远:“嘤嘤嘤!”
丽莎:“五——四——”
阮向远:“嘤嘤嗷呜!”
——三二一!好,时间到!快!快把这生命中不可承受之冰凉粗长给老子□!
丽莎:“三——二点五——好,时间不够再来十秒,八——七——六——”
阮向远:“…………………………………………”
骗子!差评!
雷切:“……”
丽莎:“四——三——”
雷切:“这一招是从你以前在外面就职的儿童医院学来的吗?”
丽莎嘿嘿嘿地笑了笑。
狗崽子大屁股拱了拱嗷嗷凄惨地叫了俩声,强烈表示让雷切立刻闭嘴不要打扰人医生数数——
丽莎:“二,一,OK。”
随着美女医师语落,狗崽子感觉到那个冰凉的滑腻腻的细细长长的恨不得要捅穿肠子的玩意终于从他那娇嫩的屁股里抽走了——抽走的时候,那种撑开并拖拽着内壁小嫩肉的感觉最后地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它手软脚软地趴回了床上,长长的嘴深深地埋进大爪子里嘤嘤嘤去了。
雷切犹豫地抬起手,在狗崽子乱糟糟疯子似的脑袋上揉了两下:“隼,不要哭,要像个男子汉。”
阮向远:“嘤嘤嘤!”
——你他妈把椅子腿塞屁股里塞个一分钟完了再慢慢拖出来好好感受一下来自内壁的恶意再跟我来说男子汉!呸!
雷切:“……”
丽莎放下手中的体温计,随手扔进消毒器皿里,转过身对看着自己的雷切耸耸肩:“没有再发热了。”
雷切点点头,脸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的情绪,面瘫着脸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
丽莎:“明天记得带它来换药——你自己的脸也应该要上药才对。”
阮向远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挂着满脸鼻涕眼泪用力打了俩喷嚏:“嗷呜呸呸!”
“……”雷切将目光从狗崽子身上收回来,看着丽莎认真地充当着不靠谱的翻译,“隼说,再也不要来医务室了,怎么办?”
“那就跟你的小狗说,伤口感染的话又有发热的可能性哦,下次就不止一分钟了。”丽莎撇撇嘴,伸手戳了戳在床上拱来拱去蹬着后腿脸死劲儿往被子里钻的狗崽子露在外面撅着的屁股。
阮向远嗷呜一声,觉得狗生都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他妈还没碰过姑娘呢就不是清白之躯了这他妈让老子情何以堪呐!!!我还拉么纯情!!拉么天真!!对生活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期望,拉么美好的一个小少年!!
——就这么让一根体温计给糟蹋了!!!!!!
次奥!!丧心病狂!!!!
狗崽子抱头陷入清白之躯被不明物体糟蹋的悲恸当中,正悲痛到高潮部分,忽然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无情地抓住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红发男人将狗崽子放进自己怀里,心情略好地顺手整理了下它背上绷带扎出来的大蝴蝶结,安抚似地拍了拍挺着三层下巴脖子死劲儿往他颈脖里钻的狗崽子的脑袋——
然后宽容地让狗崽子将鼻涕眼泪口水糊了他一脖子。
那熟悉的的湿润润黏糊糊的感觉弄脏了男人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领口,但是当他转过身跟丽莎道别的时候,眼角里却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柔和——
丽莎被这表情镇住了。
直到红发男人抱着他的心肝宝贝狗崽子离开,轻轻的关门声将美女医师的神给召了回来,盯着那扇已经合拢的门,丽莎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这个魔头温柔起来好像也蛮迷人的嘛……”
当年轻的女人发愣的时候,从门的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了雷切无奈的声音——
“好了,不要哭了啊隼…………住口那个不能咬……啧,打死你!”
47、第四十七章
当狗崽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耳垂上时,他发誓当时只是出于非常纯洁地目的随便找了个顺口的东西咬一口——以此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尊敬之情(……)而已。
谁想到惊喜来的如此突然,当阮向远咬住雷切的耳垂那一刻立刻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猛地颤抖了下,肥胖的身体猛地往下沉了沉,狗崽子嗷嗷叫着手忙脚乱地赶紧伸出爪子抱住雷切的脖子,然后再接再厉又是对着男人的耳垂张开大嘴一口含住,叼住往后拽了拽,三角眼斜着瞥了眼雷切那完美的侧脸曲线,下一秒,狗眼看见的诡异现象让他恶劣地咧了咧嘴——
哎嘿,脸红了。
哟哟哟,新鲜了,您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你他妈居然还有这个功能?
狗崽子呼哧呼哧呼出的灼热气息尽数喷洒在男人的耳廓,尽管他们站在冰天雪地中,却依然能看见雷切那小麦色的皮肤之下从耳廓开始渐渐晕染开的诡异红晕,雷切忍无可忍地推开狗崽子蹭来蹭去的毛茸茸脑袋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然后顺手将大尾巴愉快地甩来甩去的狗崽子放到了地上——
“……真是的。”雷切满脸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当脸上那不太明显的红晕完全散去时,男人有恢复了他平常的那副死人脸,顿了顿后低下头看了看脚边蹲着的那位,后者正吊着三角眼咧着缺了一边牙的大嘴冲他笑得春光灿烂。
雷切:“……”
阮向远:“嘎嘎!”
狗崽子背上那白色绷带绑成的蝴蝶结在寒风中摇曳,它就像一个被包扎起来的大礼物似的,耳朵被风吹得四处乱倒,在和雷切的瞪视中,他厚颜无耻地用后腿站起来,牢牢地抱住了蠢主人的大腿。
“……自己走,不抱抱了,”雷切沉默了片刻后,微微弯□曲指弹弹狗崽子的脑门,“下回不许乱咬人。”
作为回答,阮向远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送给雷切没心没肺地三个字——
“嘎嘎噶!”
——听不懂啊,我只是一只狗而已,有本事你汪汪汪。
狗崽子的无赖表现让红发男人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又伸出手去捏了捏耳垂,然后用大手将原本整整齐齐的一头火红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啧了声后抬脚往前走——
阮向远知道作为恶作剧的报复这遥远的路恐怕是要自己走了,不过想了想之后深感非常值得,于是他愉快地放开了蠢主人的大腿,老老实实地抬着雪白的胖爪子,在雪地里深一爪浅一爪摇摇晃晃磨磨蹭蹭地跟在男人腿边。
狗崽子一边颠颠儿走路一边乐呵呵地转头去看雷切的完美下巴,蓝色的小眼睛里写满了发现新大陆的愉悦之情,而雷切在感觉到小狗目光立刻就下意识低头去看,然后在与那张恶意满满地、闪烁着邪恶的贼眉鼠眼狗脸对视上的第一时间,雷切又是嫌恶地“啧”了声,立刻撇开了头。
阮向远裂开嘴,笑得淫荡——
“嘎嘎嘎!”
狗崽子边走路边不老实地抬起爪子去戳蠢主人的小腿,在得到了“好好走路”的命令之后,庞硕的身子干脆整个儿贴到了男人的腿边,将坚决不好好走路贯彻到底,并且还仗着自己包的像个粽子雷切不敢抬脚赶他走,大狗嘴咬着男人的裤脚变着花样玩骚扰——
雷切木着脸,脚下却不自觉地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在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张执着的毛茸茸脸后,男人深感无力:“……隼,不要闹。”
嘴里咬着裤脚的狗崽子:“噗——”
雷切:“好好走路,伤口会裂开。”
嘴里咬着裤脚的狗崽子:“噗——”
雷切停下脚步,往后一看在整整齐齐的雪地上,除了他的脚印之外还在一旁长长地拖着一条狗崽子屁股那么宽的滑痕,就像老牛犁地似的将原本漂亮的雪地翻得乱七八糟,而罪魁祸首此时此刻正蹲在地上,笑眯眯地抬头望着他,毛刷子似的大尾巴在地上左右摇摆完后左右乱甩,扬起一阵雪尘——
就在男人掀了掀唇角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见蹲在地上的狗崽子猛地从蹲坐变成了站起来的动作,脸上原本乐呵呵的表情消失了,它呲着牙,冲着林荫小道的路边树丛后的某个方向发出威胁的低声咆哮。
雷切微微一愣,这才醒悟,当自己拧断琼斯的脖子时,隐隐约约听到的那声类似于狼族的低声兽性咆哮并不是他的幻觉。
湛蓝的瞳眸变得深沉了些,男人弯下腰顺手抚了把狗崽子炸起来的背毛以作安抚后,转过身平静地顺着狗崽子的目光看过去——
树枝上的积雪被人从后面推开滑落在雪地,伴随着茂密针叶植物的一阵剧烈颤抖,从丛林里走出了一个体积庞大的男人,他酒红色的头发与黑色中国龙图腾在绿色的针叶植物衬托下显得异常狰狞,然而来人的表情却显得很平静,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了一人一狗的面前,MT笑了笑,用有着奇怪腔调的英语说:“你的狗很忠心啊,雷切。”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并不急着回答他,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往MT身后看了看,又低头看了言狗崽子的反应,这才缓缓地点点头:“你一个人?”
这个问题让MT大笑出声。
雷切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阻止他,耐心地瞪着三号楼的王笑够了,不着痕迹地将炸毛的狗崽子挡在自己身后,湛蓝的眼睛盯着MT那张肥肉横生的砧板脸,淡淡地问:“有什么事?”
“雷切老弟,我听说你给你的小狗取名叫‘隼’——”
ME嗤笑着蹲下身,试图身后去摸狗崽子,后者非常不给面子地后退一步,远离了他的手可以摸到的范围让他扑了个空,MT微微一顿后笑着收回手,也不勉强,哈哈地笑了声后重新站起来这才继续道——
“真是个好名字,这只狗已经变成你的第三只眼睛了,雷切——别看我这幅身材,但是当我想躲起来的时候,还真是没有人能发现我的存在啊——”
雷切沉默。
“除了小狗之外。”MT摸着下巴,似乎略微烦恼,“这么说起来,你的小狗还真是个不和谐的存在呢。”
雷切终于有了反应,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男人掀了掀眼皮,用冰冷的目光充满了警告意味地看了MT一眼。
阮向远呲牙,心想他妈的你那么大一坨还好意思说自己隐藏能力好能别逗我吗?而且您也不闻闻自个儿身上人渣味儿那么重隔着三百米之外老子都能闻到没嫌弃你呛鼻子就不错了,你倒自己先唧唧歪歪上了!
“没事的话就让开,”雷切皱眉,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点儿不耐烦,“我饿了,要去餐厅。”
“有事啊,怎么没事。”MT歪了歪嘴,“我三号楼的高层都被雷切老弟你收拾得差不多了,眼看着我就要成光杆司令了啊——我早就觉得身边那么多人烦得很啦,这不是专程来谢谢你的么。”
“……MT,”雷切伸出手,眉眼间露出不屑地扫去肩上的雪,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知道人手不多了,就让你的人老实点,你自己清楚跟我实力差距有多大——如果当年伊莱把我放进三号楼,这个‘王’,恐怕也轮不到你来当。”
MT:“……”
雷切歪歪脑袋,唇角勾出一抹毫无温度的浅笑:“四栋楼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地保持着某种平衡,如果从你这么变成突破口被打破,啧啧,你觉得你会不会从此被载入绝翅馆的历史手册里?”
MT:“你怎么……”
“怎么不如你想象的那样蠢吗?”雷切打断了肥胖男人的话,轻轻嗤笑一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说过我对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