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翡翠赌石-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冰雪柔情
【由。(。 )整理提供,。】
1、零落成泥 。。。
南国的秋日,细雨霏霏,柔柔垂下的绿柳笼成烟,亭台楼阁精巧细致,在细腻的秋雨中望去,恍然如梦。
慕容烨坐在湖畔白石砌成的雅致小亭中轻吟着《诗经?陈风?月出》手中拨弄着七弦古琴。
在他的身后,头梳双髻身着白衣的书童为他捧着茶盏和斗篷。
“公子,公子!”
正在这时候一个青衣小仆小欣惶惶张张地闯过来,跌跌撞撞地跑到慕容烨面前,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慕容烨停下了手中的弹奏,瞪了他一眼,这小欣平日不是这个样子,他们慕容府调教出的下人没有这样不知礼数的。
“公子怎么还在这里吟诗弹琴,北方蛮子已经打进来,攻破南都城了!”
“你说的是真的!”
慕容烨猛然起身,看小欣惊慌的样子不像是假。
“这还有假,现在南都里的百姓都卷着铺盖逃难呢,公子还不快!”
“下去吧,叫慕容府所有的人在西园集合,等我的吩咐。”
慕容烨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破了,南都城还是破了。”
这些时日与北国的交战局面一直不容乐观,他却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期盼上天忽悠他们南诏国,让南邵的将士们奋勇杀敌,一朝挽回败局。
天生体质孱弱的他很少走出慕容府,但并不是说他对外面的局势一无所知,北耀国的咄咄直逼,两日破三城,也许南诏国的灭国早已是注定。
虽然慕容烨的父母已经双双过世,但仍在守孝之期,上下的奴仆还是让他们叫他公子。
“公子,家仆们已经在西园中等着了。”
……
慕容烨一个人站在西园中,看见繁华事尽的空荡庭院,昔日慕容府的荣耀完全不在。
“公子,我们也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虽然已经他遣散所有家仆,书童小贵还是执意要跟随他,最后望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离开的地方,慕容烨跟在小贵身后离开了慕容府。
以为就这样离开了,可是在府门前却被拦住了。
那些士兵穿着精悍的胡服,个个人高马大,是北耀国的士兵!
慕容烨惊讶地看着慕容府已经被数百北耀军围得水泻不通。
慕容家只是南诏国富商,算得上世家,却也没有在宫廷享有一官半职位,怎么会在城破之日引得北耀国如此相待?
“这位想必就是人称南诏第一美男子的慕容公子。”
慕容烨看见一个身穿银甲军官模样的走出来对他说:
“我朝皇帝久仰公子大名,特命小将请慕容公子进宫一见。”
2
2、碾成尘 。。。
作者有话要说:在轮回转世之中,他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又一次次地分离。
第一世他是俊美无双却有体质孱弱的世家公子,他却是灭他们国家的野蛮人的王;
第二世他是深深的佛殿之中的僧人,他是受佛庇护的国主;
第三世他是沦落风尘的妩媚小倌,他却是他要刺杀的北方霸主;
第四世他是年少天才的少年丞相,他却他的夙敌——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第五世他是大宋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他却是将他俘虏的辽国皇子;
……
*
命运给我们相遇的缘,却没有给我们相守的分。
茫茫人海之中,我们仍然在苦苦寻觅着对方。
第九世,他是万千宠爱的天王巨星,在高高的舞台上,数万歌迷欢呼中,毫不吝惜地挥洒着他的阳光与帅气,站在台下我远远望着他,他似乎也看见密集的人群中平凡不起眼的我。
这次我们的缘分有多长?
慕容烨曾经来过着南诏的皇宫,那还是三年前。
虽然他们慕容家在南诏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富甲一方,但是慕容家代代经商,并没有人入朝为官,本没有这样的殊容出入皇宫,但慕容烨与太子一向交好。
那年他正是以太子好友的身份参加皇太后的大寿,那时正视牡丹花盛开的时候,这玉秀宫中何等的繁华热闹,牡丹花富贵倾城,锦绣的绸缎铺遍了玉秀宫的玉阶。前来祝寿的达官命妇个个香脂粉黛,珠光宝气。
慕容烨虽然是个身体羸弱的无用之人,但也画得一手好画,弹得一手好琴,一曲《玉树后…庭花》,一幅《春风牡丹图》顿时才惊南都,人人争相效仿。
才是惊世之才,人是玉树临风的美少年,顿时‘南诏第一美男子’的声名传遍了南诏上下,慕容府上更是宾客如流,争相一睹其倾世的风采,连北耀国主也听闻入耳南诏过有这样的风流才俊。
三年后,再次来到这里,
慕容烨站在玉秀宫中,想起当年的盛况,心中酸涩无比。
如今正是家国破碎。
玉秀宫的荒凉让他伤神,远处近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北耀士兵更是让他焦虑。
拓拔聿将他强带入玉秀宫中绝对不是‘入宫一叙’如此简单。
觊觎他清姿丽容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但他慕容家是南诏国一方富甲,又加着太子殿下作他的靠山,多少人望而却步,但如今已经是树倒猢狲散,国破家亡之际,无异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两年前拓拔聿第一次看到慕容烨,就为他迷醉,
心中那种惊艳和兴奋难以言喻。
那时候他早就听闻他的美名,却没有想到慕容烨美得那样清雅飘逸,绝世出尘。
男诏国的男子在他心中一向是柔弱非常,这个有着‘南诏第一美男子’的慕容烨他一直以为会是一个女气十足的男子,不想却是这样一个冷烈绝艳,冰霜傲骨的人物。
他第一次看见慕容烨的正是向晚时候,
那血色的夕阳中中,白衣而立的慕容烨站在晚秋的风中那样地孤绝清艳,晚霞映照着他白皙如玉的脸庞,那单薄的衣袖在风中飞舞着,真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如同谪落人间的仙人一般飘然出尘。
他渴望这一刻已经两年了,终于到了这一天,让他可以得偿所愿,一统大江南北,将这南绍国的皇宫一并收纳,在这南国华美妖娆的皇宫里将他心中梦寐以求的人儿占为己有。
*
那天下午慕容烨一直寻思着如何躲过那劫。
拓拔聿叫他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宫女果然来唤他,说拓拔聿要他去玉泉宫陪他用膳,他的心一直跳如擂鼓,这玉泉宫以前一直都是他们南诏皇帝的寝宫,拓拔聿占了这皇宫之后,就变成他的寝宫了,叫他去玉泉宫十有八九怀有那种暧昧的意图。
到那玉泉宫的时候慕容烨开始装病,说自己浑身发冷,还头晕,身上发软,拓拔聿让太医帮他开了几副药,终于饶了他让先在素玉宫休息,这素玉宫就建在玉泉宫之侧是以前南诏的宠妃云妃住的地方,云妃过后,先帝缅怀云妃,这座华丽的宫殿就一直没有人搬进去住过。
慕容烨那时候曾经天真的以为那晚那样就可以躲过,但他错了!
他正在素玉宫读一些遗留在这里的卷籍,已经是深夜,灯烛在摇曳着,照耀着这座昔日曾经华丽盛极一时的宫殿,云妃在她正受宠的时候曾经是‘后宫佳丽有三千,三千宠爱在一身’如今却已经香消玉陨了,不要说她,慕容烨想着就是曾经繁华鼎盛的南诏国如今也已经被北方蛮子的铁骑踏碎,而他也沦为了亡国之奴,每每想起,都觉得悲伤万分。
“慕容公子精神很好嘛。”慕容烨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冷颤在他的脖子根冒起,他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想到拓拔聿会在这样的夜半十分来到这素玉宫。
他听的声音带着怒意:“完全不像是下午那个病泱泱的样子。”
慕容烨心知他这次完了,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句话也不想对着北国的皇帝说,甚至是狡辩也不想。
这个人毁灭了他的国,亡了他的家,跟这种人还有什么讲的,他只有恨,恨他们南诏的士兵没有保护好这个美丽的国家,让他们都沦落为奴。
“你不屑对吧,不屑和我这个北方蛮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那是辱没了你的名士高节。”
慕容烨听见拓拔聿这样讽刺的话一惊,他们暗地里叫他们北耀人北方蛮子,视他们为蛮族,原来这些他都知道,可是这大好河山已经是这些蛮族的了。
拓拔聿那高大如山的身体将他压在那冰冷的墙上,好可怕,这男人的眼睛原来是深蓝色的,如同妖怪一样,蛮子果然是蛮子。男人的手紧紧地捏着他的下巴。
“现在我要你知道这江山,这宫殿是谁的!这天下是我的,这江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是我拓拔聿一个人的!”
紧接着是那火热的唇一下子贴在慕容烨的唇上,那是一个炽热的吻,更是野兽一般的索取啃咬,男人那样用力地翘开他的牙齿吮吸着,仿佛要将他嘴里的汁液全部吸干,只是这样他就已经浑身发软了。
但噩梦只是开始,
拓拔聿撕开他的衣杉啃咬着他的脖颈,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拦腰抱起,丢在素玉宫那张金黄色的锦床上。慕容烨觉得他的骨头都要碎了,战栗着蜷缩在床角。
那次是他最憎恨自己孱弱没用的身体。
没到一刻钟,他的衣衫就已经被那蛮子尽数撕裂,一片片碎在床下……
3
3、万千宠爱 。。。
雪色的长衣被撕裂成一片片碎片如花瓣中坠落在床下,金色的锦岑之中,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那男人的身下;慕容烨只觉得一时羞愤欲死,那一刻浑身的血液涌在来,他甚至想要冲出去一头撞死在那素玉宫的石柱上,可是他连这都做不到,在他奋力挣扎之际,拓拔聿用撕成长条的衣服将他手腕捆缚起来系在沉香木的床栏上……
……
那一夜的酷刑持续了一整夜,拓拔聿将他反反复复折腾十数次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放过他,这最初的一夜的噩梦在他的心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在他往后的日子里,对…这事的恐惧深深扎根于脑中。
慕容烨在床上躺了整整十日,这十日中太医院的御医日日前往针治,可是他伤得太重了,前几日里除了昏睡就是躺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虽然拓拔聿与他夜夜同塌而眠,每日里下了朝就来床前陪伴着他,可是从那夜之后慕容烨再没有同他说个一句话。
看着昔日优雅的人儿如今却不言不笑如同木偶一般,拓拔聿也悔恨那夜的失控伤他太重,对着喜欢到心尖的人更是疼爱万分。
攻下南都之后,北耀军的攻势更是势如破竹,这些时日北耀已经拿下了南邵负于顽抗的剩下几个州郡,一举统一南北,各地进贡的珍宝一件件送入宫中,又一件件被呈在素玉宫中那俊秀的少年面前,可是他始终未曾对男人吐只言片语。
拓拔聿记起两年前他来南都的时候,南国芙蓉园的牡丹盛会中慕容烨在盛放的牡丹华丛之中,一袭白衣胜雪,如玉的手指拂着瑶琴的姿态何等曼妙优雅,一笑倾城。
他记得绝美少年的声音如冰似玉,吟咏诗文轩逸,那姿态如同谪落凡间的天人一般,他雅致不凡,却愿为他这个南国贵族眼中的蛮人化解尴尬,就从那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白衣挺立的少年。
“去慕容府,将慕容少的琴取来!”他吩咐身边的太监。
很快,凤凰瑶琴被送入宫中呈了上来。
“烨儿,你来看看。”
慕容烨被他这几日频频献宝的举动搅得心烦,这蛮子把他慕容烨当成什么样的人?想用这些珠宝珍奇就把他打动不成,他从来未将这些放入眼中。
当他转过身,这次却不是各地州县进贡的珍宝,而是他拂拭了多年的凤凰瑶琴,这琴是他十二岁时父亲从一个文人雅士那里得来,送予他作为生日的礼物,从那之后每日都相伴他左右。
手指轻轻拂拭过那瑶琴的琴弦,熟悉的叮叮曲调响起,一时间竟然难以抑制自己满眶的泪水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泪珠从慕容烨的眼中不断滚落,拂动琴弦的纤长的手指已经在轻轻地颤动,曲调跟着浮动起来,他却从头到尾不肯张口对拓拔聿说一句话。
“你怎么了?”拓拔聿从身后楼住他纤细柔韧的腰:“为什么哭了?嗯?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流水一样的琴声戛然而止,拓拔聿将怀中少年的身体转过来,他看到的是少年禁闭的双眼和长长眼睫上泫然欲滴的泪水,那白玉的脸颊上已经是泪痕斑驳。
“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如果你肯回应我哪怕一点点,这天下间的一切权力与荣华富贵都是你的,这世界上我只愿与一个人共享天下,那就是你。”拓拔聿将慕容烨日渐消瘦的身体紧紧楼在怀里:“你还记得吗?两年前,一个叫萧毅的北方人来到南都,在宴会之中,这个人粗鲁的言行被自煽优雅的南都贵族们耻笑,是你为那个北方人化解了尴尬,还将他带回家中教他南都的礼仪,让他见识南都贵族所引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