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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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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我娘!”秦晏憋了这几日的恶气,现在索性都发了出来,“她当年是如何待你的?外祖当年又是如何待你的?!外祖当年受梁王案牵连,你明明知道外祖无辜,为何不上表圣上为外祖求情?!你眼睁睁的看着羿家倒了,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娘在孕中日日憔悴下去!我娘就是你害死的!!”

这是秦敛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秦敛竭力压下心头怒火大声怒道:“孽障!我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说了!!”

“呵……没人说,你就能全忘了吗?你当年明哲保身,毁了我娘一辈子,如今我娘死了,你还想再害思儿,我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思儿以后若有一分不如意……”秦晏转脸看向梅夫人,梅夫人早被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了,秦晏冷笑,“我定当十倍奉还!”

秦晏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秦敛:“我今日就是要父亲一句话,秦思的婚事,要由我做主,不然……父亲明白的。”

秦敛恨不得直接打死了秦晏,但偏生动不得他,又忌惮着秦晏真的要玉石俱焚,他以前只觉得自己这大儿子性子冷漠倨傲不好相处,今日才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活阎王!真触了他的逆鳞他什么事都办得出来,若真是将他逼急了……秦敛权衡利弊后狠狠道:“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思儿寻个多体面的夫家来!”

“老爷!!”梅夫人厉声尖叫,“秦思的婚事你不是都答应了我了么?!”

梅夫人紧紧的盯着秦敛,梅文巧的名声在京中早就败了,偏生梅夫人的兄长绷着面子不肯屈就,非要给儿子娶一位京中望族的闺秀,还一定要是嫡女,但京中望族哪个是傻的?白白的将自己家里的好闺女聘给这种东西,如此下来梅文巧的婚事一直耽搁着,梅夫人见兄长着急就想到了这么个好主意,将章云烈抢了,秦思为了名声一定会答应下嫁给梅文巧,如此一箭双雕,正好解决了自己大哥的难题,梅夫人想的挺好,更是在秦敛跟前费了不少功夫才哄得秦敛答应了,如今让秦晏一顿大闹事竟要黄了。

秦敛不耐烦的看了梅夫人一眼没说话,其实这桩婚事他也不是很满意,梅文桥人品不佳不说,还忒不争气,有这么个女婿对自己仕途无半分益处,只是他向来不在意秦思,被梅夫人磨了几日也就答应了,现在为了名声……罢了,秦敛烦躁的挥挥手:“没见人家大哥这么有主意么?我不管了!家里长辈费心给你挑的你不要,我等着看你还能给思儿选个什么样的!”

秦晏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梅夫人还要说什么,被秦敛瞪了一眼不敢再多言了,秦晏目的达到,微微躬身就要出去,外面执事丫头进来一福身道:“老爷,外面传尤白元尤将军来访,已经进了大门了。”

秦敛一惊,好好的尤白元来做什么?如今尤白元身处高位,轻易怠慢不得,秦敛连忙呵斥秦晏退下,自己带着人去前院相迎。

尤白元今年年逾六十,身体却健朗,他身子魁梧,又是习武之人,比起不足不惑之年的秦敛还要有精神些,尤白元见了秦敛哈哈一笑:“老夫不请自来,秦大人不要见怪啊。”

秦敛连忙躬身客气道:“哪敢?尤将军光临寒舍,下官不胜惶恐,请进请进。”

尤白元哈哈一笑率先进了门,一路走一路笑:“老夫在府中无事,近日偶然听得府中要有喜事,就想过来看看……”

秦敛心中一动,随即赔笑道:“哪里哪里,还没定准呢。”

“那也先恭喜了。”

一行人进了正厅,里面梅夫人一福身:“尤将军安好。”

“夫人安好。”尤白元环顾左右朗声道,“怎么不见晏儿?知道我来了也不露面,什么意思?!快让他来给我请安!”

秦敛笑笑:“晏儿今日身子不舒服,我就没让他出来。”

“不舒服?”尤白元眉头一皱,起身道,“那我得看看去,这孩子身子不错,如何这么娇弱了?”

秦敛心中叫苦,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面传大少爷来了,秦敛脸上一僵,尤白元大笑道:“我就知道他得来给我请安!”

秦晏如同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神色如常的上前请安问好,尤白元笑笑:“听你父亲说你身子不好,怎么了?”

秦晏看了秦敛一眼,秦晏暗暗的给秦晏使眼色,秦晏淡淡道:“无事,不过是略感风寒,用过药已经好多了。”

“那就行。”尤白元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叹息道,“夫人时常惦记着你呢,我们夫妻没有女儿命,当年夫人收你母亲做女儿,谁知……嗨,等大好了去我府上给夫人请安吧。”

秦晏颔首:“是。”

秦敛怕秦晏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笑了下低声道:“无事就先回房吧,外面冷,别再冻着了。”

秦晏抬眉扫了秦敛一眼,凤眸中抹过一丝嘲讽,秦晏颔首低声道:“今日实是有事要跟父亲说,尤将军不是外人,儿子就说了。”

秦敛心中一凛,梅夫人压低声音:“那事你父亲不是答应你了么?!好了晏儿,都十六七的大人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身子不好就早些回去歇息。”

秦晏面色不动,躬身道:“如今父亲先一步给二妹妹说了人家,思儿脸面上过不去,我也觉得没意思,想带着思儿一同去黎州外祖家住一段日子,还请父亲首肯。”

此言一出秦敛梅夫人都白了脸,秦敛压低声音斥道:“什么话?!明明是……”下面的话却不好再说,秦敛哑巴吃黄连,愤愤的看着秦晏说不出话来。

秦晏同没看见一般,面无表情重复道:“还请父亲首肯。”

秦敛顾忌着尤白元,这位现在身处禁军统领之位,在京中站得很稳,且尤白元和尤夫人以前很疼爱秦晏母亲羿江倩,当着他的面不好对秦晏疾言厉色的,秦敛压下心头火气道:“罢了,愿意去就去吧。”

秦晏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继续道:“今早父亲答应了我秦思的婚事由我来定,那说不准在黎州我就有相中的人家,这事倒是等不得,还请父亲将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尽数抬出来,让我一同带去,若我相中了人家也好为思儿打点,就算相不中……我们兄妹在黎州也要吃穿,儿子无能,不敢觊觎家中的东西,只求将母亲留给我们兄妹的那些东西带走。”

梅夫人闻言几乎要炸起来,秦敛胸口一闷后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他明白过来秦晏今早冒冒失失的跑来忤逆自己是为了什么了……秦敛转头看了尤白元一眼心中叹息,秦晏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秦晏冷漠的看着秦敛,尤白元左右看看心中一乐,今天他是真来着了!

☆、第七章

秦敛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对尤白元羞愧一笑:“下官治家不严,让将军见笑了。”

“无妨无妨。”尤白元摆摆手唏嘘道,“唉……晏儿这主意不错,我听闻贵府有喜事,知道是思丫头定下亲事了,没想到……”

秦敛说着话其实是在提醒尤白元,下面就是我家的私事了,老将军在这里多有不便,快点回避了吧,谁知尤白元倚老卖老,屁股坐的越发稳当了,一脸担忧道:“既如此不如让晏儿带着思丫头去黎州住一段日子吧,这样大家面上还好看些。”

秦敛心头堵的难受,偏生又不能当着尤白元的面斥责秦晏,尤白元明摆着就是来给秦晏撑腰的,自己不顺着秦晏的意思容易,回头尤白元回府跟尤夫人一说,尤夫人一定有办法将此事搅的人尽皆知。

秦敛多番衡量下咬了咬牙,点头道:“如此……甚好。”

“福管家!”秦晏转头将正厅外早就守着的福管家叫了进来,“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呢?”

福管家恭敬的将厚厚的一本红账递上,躬身道:“当年我跟着父亲一起督管夫人嫁妆一事,还记得当日有五万白银不曾记在此单上,因为是老夫人给夫人的私房,是以不曾入账。”

秦晏大度的摇摇头:“罢了,那些就当我母亲那几年在府中的花用了。”

梅夫人闻言怒道:“多少年的事了,你们嘴皮一碰就出来五万白银?就出来这么厚的本子账?当年羿家哪里陪送了那么多嫁妆?!他家银子是风刮来的不成?”

福管家几番隐忍终于按捺不住,反唇相讥:“那会儿太太还没进府呢,自然不知羿家十里红妆嫁女儿的场面,这些还算多?别怪老奴说话实在,当日老太太本要再加一些的,是太爷劝着,说秦府门第有限,嫁妆太多了反要让秦府失了脸面,老太太这才忍痛裁剪了不少嫁妆下去,呵呵……也是,钟鸣鼎食之家的规矩,太太怎么会知道?”

秦府不过是在秦敛这一代才发迹起来的,梅府就更晚了,这几年才在京中站稳脚跟,跟黎州世家大族羿府自然不能比。

梅夫人被福管家几句话气的险些吐血,起身尖声道:“还不给我打这个没上没下的奴才!这屋里除了老爷谁知道当日羿氏陪嫁有多少?再说老爷一个爷们儿哪里会在意这些?你们见死无对证,走前还要捞一笔不成?!”

“什么叫死无对证?”外面尤夫人扶着丫头慢慢的走了进来,冷漠的看了上蹿下跳的梅夫人一眼,眼中抹过一丝嘲讽,冷冷道,“倩儿死了,你当老身也死了?”

众人没想到尤夫人竟来了,连忙起身让座,尤夫人慢慢的坐了下来,尤白元笑道:“夫人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能料理好?”尤夫人天生一张刻薄相貌,对尤白元也是爱理不理的,“说到底当年认倩儿做女儿的是我,晏儿你有事不来求我,去找太爷是什么意思?”

秦晏上前给尤夫人见礼,垂首恭敬道:“听闻外祖母如今日日礼佛,不敢贸然扰了您清净。”

尤夫人轻嘲:“怕是嫌弃老身没太爷压得住场面吧?”

“不敢。”秦晏头垂的更低,尤夫人一向待他和秦思很好,只是秦晏知道尤夫人身子这几年不大健朗,所以不敢轻易打扰,秦晏恭敬道,“说起内帏之事,自然是外祖母更明白些。”

尤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些,抬了抬手让秦晏起来了,转头看向梅夫人,冷冷道:“老身刚才在外面听了一句‘羿氏’,呵呵……莫不是老身耳聋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喊一句‘羿氏’!”

梅夫人脸瞬间白了,尤夫人是当朝太后的嫡亲妹妹,在京中很有些体面,单就刚才这一句话,尤夫人上报于太后,褫夺了自己的诰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梅夫人连忙颔首赔罪道:“是我失言了,老夫人,实在是晏儿太伤我的心……”

“且不说晏儿伤没伤你,就算他忤逆,与倩儿又有何相干?!她是你前面的太太,你就敢叫她‘羿氏’?”尤夫人转头望向秦敛轻笑,“秦府家风,老身是领教了。”

秦敛尴尬的很,转头斥道:“还不回房思过去!”

梅夫人心里记挂着嫁妆的事不肯就走,尤夫人冷声道:“且慢!梅氏,你头上的四喜如意簪是哪里来的?”

梅夫人先是一愣,随即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白了脸,这正是羿江倩的嫁妆,昨日她去库房给秦珍挑东珠,正巧看见了这只簪子,这本是进上的东西,宫里传出来的,精致无比,梅氏一时眼热,没跟秦敛说一声就取了出来,今天刚上头,没想到竟被尤夫人看了出来。

梅夫人勉强笑了下,低声道:“这是……这是家里一件旧物,不值什么……”梅夫人心中存了一丝侥幸,尤夫人这么大年纪了,哪里就能记得清楚?且不过是只簪子,谁家没有么?

尤夫人一笑:“看来秦夫人不单以为老身聋了,还以为老身瞎了,这只簪子是二十年前老身给倩儿添妆时亲手交给倩儿的,簪子上面的玉髓还是从老身的一个项圈上取下来的,秦大人,继室随意穿戴原配夫人的嫁妆,老身倒不知道这是什么礼数了?”

尤夫人转脸对秦敛笑道:“秦府竟破落了不成?”

秦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恨不得直接晕倒了了事,强撑着应道:“家里库房没打理清楚,想来是……放混了,贱内没留意。”

梅夫人连忙将簪子取下,尤夫人身边的丫头走近将簪子拿了过来递到尤夫人手里,尤夫人轻轻摩挲簪子上的珠子叹息道:“秦大人是嫌老身多管闲事了吧?”

秦敛连称不敢,先不说辈分上尤夫人算是他干娘,秦敛父母已去,尤夫人教训他几句是应当应分,而且前些年尤将军没少帮过他,尤家世代与皇族结亲,六部都说得上话,秦敛哪里敢随意开罪,尤夫人靠在椅子上慢慢道,“按理确实没有一个外人倒要插手人家家事的,只是当年老身既认了倩儿当闺女,就不能放手不管,若倩儿留下的两个孩儿过得顺遂也就罢了,只是如今看……呵呵,倩儿到底叫了我十几年的干娘,今天老身就逾距了,你们不放心下人,应该放心老身吧?”

秦敛连忙点头,尤夫人淡淡道:“女儿家从家里带出来的嫁妆,本就是给自己花用,留给儿女花用的,晏儿既要料理思丫头的婚事,那带走倩儿的嫁妆却不为过,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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