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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穿越之修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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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里被放了一把大火,连同街道和人都被毁灭了。

东黎昭狠狠地擦了把眼泪:“那□佞,他们屠了整个县城!先生,这是因为我吗?我跳崖还不够,就连我来过的地方,他们也不肯放过!”

固然徐子青向来温和,这时候,也同样忍不住动了火气:“昭儿,他们丧尽天良。”

东黎昭眼里再次带上了满满的恨意:“我要让那□贼死无葬身之地!”

徐子青看着这被仇恨占了满心的半大孩童,到底还是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

再没有人提出要用饭,徐子青将东黎昭带上,顿时化作一缕清风,在障眼法的遮掩下,飞速往国都洪午城方向赶去。

大约一刻半后,洪午城到了。

这座城池占地极广,城外垒起高高的城墙,威武巍峨,兵士于城门上、城墙外列队把守,刀枪剑戟各般武器,都闪耀寒芒。

才到此处,顿时觉得一种属于皇族特有的壮阔威严之感。

徐子青落下地来,与东黎昭走到城墙侧面,使一个穿墙术,一齐进到里面。

城内气氛紧绷,过往行人不敢多说话、不敢大声喧闹,而往来巡逻的兵士也各个带着冷肃神情,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徐子青在东黎昭身上指了指,将他变化为另一个模样,说道:“昭儿,这幻化术只能有一个时辰作用,若要混进宫去,可要着紧些了。”

东黎昭眼中徐子青亦是变作普通青年,容貌气质都是平平,只有一双眼中目光仍是柔和,使他满是仇恨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是,先生。”

两人假作寻常百姓,慢慢往皇城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总算是来到皇城侧面,皇城外把管更是森严,若要正经自大门进去,自是不能,仍然只得寻旁处而入。

徐子青立在外头,却没有先施穿墙术,反而倒抽一口凉气。

这皇城里好生诡异!

凡人或者只能瞧见这皇城宏伟,修士眼中却是另一番天地。

只见一条金色长龙盘踞皇城之上,却是伏龙之状,鳞片无光,龙须黯淡,虽无垂死之相,却隐隐现出颓气。

金龙双目半合,可偶然张目时,却放出两道耀眼金芒!

而更使人惊异的,是金龙略下方处,正有一条黑蛟昂头,它头上生出一支独角,通体墨色,光华灼人。这黑蛟形貌奇诡狰狞,气势凌人,长尾不断摆动,已然间或与龙尾缠在一处,整条身躯似都要渐渐攀到龙身上来!

暗暗叹了口气,徐子青心知,这金龙必定是那东宫太子东黎熙龙气显化所成,那黑蛟便是镇国大将军气运凝聚,黑蛟头上生角,乃是化龙之兆,而金龙伏卧,则是沉眠之相。如此看来,的确是大将军日渐势大,东宫太子式微。

只是龙气若为金龙,则说明此为龙子气魄宽宏,为明君圣主显征,可黑蛟……却是枭臣奸雄的征兆了。

现下时辰刚到傍晚,天色渐沉,若要进去皇城,未必不是个好时候。

也不多想,徐子青如今只愿寻到东黎熙,将东黎昭交予他手,便可功成身退,去寻一处僻静多木气的所在修行了。

皇城之中,众兵士分诸小队,每刻一次轮换,守卫十分严谨。

徐子青半揽东黎昭,随心一晃,便只有一缕清风拂过众兵士眼前,他两个却已然穿身而去了。

东黎昭沿途指路,说道:“先生,东宫便在东面最为瑰丽壮美之处。”

徐子青点头,带他轻身疾飞。

很快,两人又到了一处极华贵的大殿前,周围站满兵士,将整座宫殿团团围住,不使一人能从中进出。

徐子青带东黎昭极快闪入其中,走过外殿,又进了一条过道,见到数名宦人远远看守在外,心里不由存疑。

他两个晃过众宦人,到了那阴暗之处,再走得一段,便是太子寝殿了。

正此时,东黎昭忽然听到细细的人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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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东黎昭先是一喜,随即又是担忧。皇兄如此被困在寝殿中,不知多日来是如何难熬。他便屏住呼吸,上前数步。

然而转瞬间,他却听得里头有另一人出声,顿时觉得很不对劲。

徐子青的脸色却是乍红乍白,东黎昭凡人耳力不佳,他则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里分明、分明……

东黎昭存了警惕,小心在口中捻了捻,于窗纸上捅了个小孔,这下声音清晰了些,他也能听个明白。

“好宝贝儿,你这处当真**得紧,可想死我了!”

“啊……嗯……唔你……啊!”

“□,再夹紧些!真是叫人心痒……呼,若是旁人晓得你床上这般风景,怕要嫉妒老子的艳福无边!”

跟着便是接连不断的“噗噗”水声,那床摇得嘎吱响,更有若有似无的□声,伴着成年男子的粗喘与调笑,充斥了整个寝殿。

自窗孔看进去,便见到那赤条条的两人正于床榻上肉搏。

上头那个男子肤色黝黑,身形精壮,身下压着个相貌俊朗的修长青年。他胯|下紫黑色的玩意儿插在青年的臀|缝里,是甩开膀子卯足了劲儿,前后耸动,“啪啪”撞个不停!

青年脸上带着笑意,双腿圈在壮汉的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满面潮红,双目微眯,似极享受一般。

东黎昭面色铁青,他哪里会认不出来,这壮汉便是镇国大将军,而他肆意侵犯、与他盘肠大战的青年,却是他一心惦念的大哥!

他那天潢贵胄的皇兄俊逸宽和,才华横溢,是最出色不过的储君,可他如今却在祸国仇人身下辗转□,忘乎所以!

这、这哪里还是他最尊敬爱戴的太子大哥!

东黎昭的牙咬得咯咯响,气得是头脑发胀,恨不能立刻冲进去质问太子:你忘记杀母大仇了吗!你忘记他如何囚禁我们兄弟了吗!你忘记他要颠覆你的王朝了吗!你怎么能这样、这样的无耻……

忍无可忍,东黎昭就要闯进屋里,手臂却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那位一路护送他回来的俊雅修士。

“……先生。”他恨得咬牙切齿,“让先生看了笑话,我绝不能让皇兄这般、这般……”不知廉耻。最后四个字他吞入腹中,生生没有说出口。

徐子青轻叹一声,他已从方才窘迫之中挣脱出来,跟他低声说道:“昭儿,你仔细瞧瞧太子的双眼。”

东黎昭一愣,心里却陡然生出一股希望来,他连忙说道:“先生,您有没有法子能让昭儿瞧得更清楚?”

徐子青眼光柔和,并指在他眼睑上轻轻一抹。

东黎昭便觉得双目明亮,屋中之物于他眼中是纤毫毕现,他刻意忽略了那位镇国大将军,而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家皇兄脸上。

果不其然,虽说东黎熙神情似有沉迷,那双眼也确是半张半合的暧昧模样,可仔细看去,却能见其中光华湛然,清醒无比,在偶尔落在那冲撞耸动的大汉身上时,更流溢出一丝冷意。

霎时间,东黎昭大大松了口气,紧跟着便是对那佞臣的浓浓恨意。

“那焦涂竟然这般折辱大哥,真该杀!”他愤然道。

徐子青抚了抚他的肩头:“且莫进去。”

东黎昭闷声开口:“是,先生。”他顿了顿,“我明白的。”

若是现下闯进去,打草惊蛇不说,更是让他大哥毫无脸面。堂堂来日里要承接天命、登基为天子的太子殿下,若是在这般情态下被宠爱的弟弟瞧见,恐怕要羞愤欲死。

便是为了东黎熙的颜面,已然冷静下来的东黎昭也绝不会再冲动了。

忍了忍,东黎昭拉住徐子青袖口,说道:“先生,我……不愿再看了。”

徐子青很是明白他的心情,便依他所言,与他一同再度隐匿于阴影之中。

屋中撞击与喘息声经久不停,足过了有两个多时辰,才**初歇。

不多时,里头传来衣衫簌簌之声,那镇国大将军已是衣着完好,自寝殿里推门而出,一派正经模样。

东黎昭就见一名宦人走上前来,谄媚笑道:“大将军,奴才已备好热水了,这就给太子殿下送进去么?”

那壮汉抹把脸:“去罢,莫吵醒了他。”

宦人连连称是,壮汉再摸一把头发,大步离去。

东黎昭眼中充血,盯着那正招呼送水进去的宦人,言语中尽是狠辣:“这些刁奴,本王要让他们全都给焦涂陪葬!”

徐子青虽略略皱眉,随即摇头微叹,却并未说话。

只听得里头有人问道:“太子殿下,可用膳否?”

那带着些许疲惫与冷漠的嗓音便响起来:“不必了。”

如今天色已然深黑,寝殿里水声也渐没了。宦人们齐齐退了出来,就剩了屋中冷寂一片。

东黎昭手指颤了颤,在徐子青相助下穿墙进去。

寝殿里,那床上帷幔罩下,内中有人平躺,一只瘦削的手不经意放在床沿,似乎能听着那人均匀的呼吸声。

东黎昭忍耐不住,悄无声息地快步上前,走到了床边。

下一瞬,床上人一跃而起,紧紧扼住他的脖颈:“什么人!”

东黎昭被迫昂头,虽是疼痛,他眼中却有些发热。大哥的身手仍是如此利落,全然不同他想象那般颓丧,可真是太好了。

东黎熙却已然瞧清楚来人模样,他猛然放手,嗓音却抖了抖,低声道:“是昭儿?”

东黎昭用力点头:“是昭儿……是昭儿回来了!”

东黎熙深深呼吸,嗓音更压低些:“你怎地进来的?好大的胆子,若是被捉住了可怎么好!”

东黎昭不欲皇兄担忧,立时笑道:“是先生送我进来,一路不曾被人发觉。”

东黎熙这才发觉,就在东黎昭身后,正安静站了个青衫少年。

看年纪不过十七八,相貌很是俊秀,气质又极温和,见之可亲。他心里还有些警惕,却不会扫了弟弟的面子,当下起身,拱手道:“多谢先生高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徐子青也正打量这位太子。

只见他生得长眉凤目,面容俊逸,而身姿挺拔,优雅有礼,自有一种磊落宽仁的气度。虽是方才被迫雌伏,却半点不显不堪屈辱之色。不愧是储君之选,果真让人赞赏。

他便微微一笑:“在下徐子青,山野之人罢了。”

东黎昭已急急说了出来:“大哥,先生是修仙之人,有大本事,亦是愚弟的救命恩人呢!”

东黎熙才听此言,便惊讶开口:“徐先生是一位修士?”

徐子青微怔,这太子却知世上尚有修士一类世外之人……他就点了点头:“正是。太子殿下所知甚多。”

东黎熙从容一笑:“自父皇久病沉疴,就把熙宣召榻前,将种种秘辛告知。故而熙知晓这世上非但有下九洲之说,亦有上九洲。不过上九洲乃世外之世,熙心驰神往,却并不知仙踪何在。”他说罢,看向东黎昭时眼带宠爱,“昭儿既能遇见徐先生,想必是误入了上九洲,却比熙有造化了。”

他不过只听了弟弟只言片语,就推出这许多事来,的确心思缜密,若得皇位,当能造福朝堂百姓。难怪龙气金黄,鳞甲须尾活灵活现,处处明晰。

徐子青也是恍然。虽九洲分上下已有无数年月,可到底并非未留半点痕迹,这等传承多年的大国能留下些传说密语,倒不无可能。

那太子说到此,深深作揖,恳切道:“昭儿逢难,熙还未谢徐先生救命之恩。”

徐子青温声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昭儿也已谢过,你实不必如此。”

东黎熙却道:“昭儿是熙唯一的兄弟,若不略尽心意,熙心中绝不能安稳。”说罢做足礼数,方才直起了身子来。

徐子青感其心诚,只得受他一礼,心下对这太子却越发生出些好感来。不过人已送到,他亦不必久留,便说:“既然昭儿平安交予你手,我也该当离去了。”

东黎昭大惊:“先生要走?”

徐子青歉然一笑,朝代更替之事,实不是他能掺和,非走不可。

东黎熙知晓修士亦有忌讳,却因弟弟不舍,到底恳切说道:“徐先生若要离去,熙与昭儿自然不敢拦阻。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徐先生小住一晚,明日再离去如何?”

徐子青仍要推辞,忽然心中一动,已然应了下来。

因要隐瞒外人,东黎昭与东黎熙同住,而徐子青却被安排在寝殿后厢房之中。那处很是寂静,又因不曾安排人来而无人打扰,还算合他心意。

徐子青便进了房里,留两兄弟一同私下叙话。

却说徐子青将房门掩上,又布下禁制,才将意识沉入储物戒中,呼唤道:“云兄,云兄。”

果不其然,不过转瞬工夫,那白衣男子便现身出来。

徐子青看向此人,微微笑道:“云兄,方才你要我留下,这是为何?”

原来就在他直欲离去时,戒中竟传来云冽嗓音,才让他答应留下。如今徐子青很是好奇,好友素来不挂心身外之事,亦寡言少语,怎会留意此事?

云冽略点头:“坐。”

徐子青讶异挑眉,难不成还一言难尽么?他便坐在桌前,静听友人说话。

圆桌对面,圆凳自动跳了出来,云冽也坐了下来,神色仍是冷峻:“承璜国此番险遭翻覆之事,有邪魔道中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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