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降临夜之抉择-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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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轮替”的原则,这次的降灵地,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市民会馆的那块土地。
“施工人员疏散什么的都已经做好了?”
翘着腿坐在信徒席上,我支着下巴看着正在联系教会相关人员,以“监督者代行者”的身份发号司令的言峰绮礼。
“这毕竟是圣杯战争,要遵循保密原则。”
言峰绮礼结束了手上的通话后转头看向了我,“那片区域已经确认封锁了,对外的宣称就是开幕前最后的安全检查。希望像那天晚上黑龙投影的事件不要在再次发生了。”
“要抱怨请去找始作俑者美狄亚,那种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对于他的指责我是压根就不接受——开玩笑,我能选择出手帮忙,解决掉那个黑龙投影本来就算是额外服务了,这个家伙竟然还给我挑三拣四的,“说起来,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呃,不用回答了,我已经感觉到他过来了。”
那种带着极强存在感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加上他本人从来就不曾刻意掩饰,真是隔了老远就能感觉的到。
“怎么,在挂念本王么?”
正说着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已经走进了教堂,仿佛摔破布一样的把他拎在手上的某人丢到了地上,“刚契约就开始指使本王,你的胆子很大么绮礼。”
“行了行了,你就当成是在锻炼身体不可么?”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走过去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哟,真是稀奇,你竟然受伤了?!”
“带着个累赘结果被一只不入流的小虫子偷袭。”
轻轻的咋了一声,虽然语气不耐烦,不过吉尔伽美什抬起左手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却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思,“蝼蚁自不量力的结果就是粉身碎骨,越级挑战可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人家好歹也是个大美女,你至于用丢破布的态度对她么?”
懒得多吐槽他,瞥了一眼他丢下来的“东西”后,我无力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呢……言峰,借教会的地下灵脉用一下,再不用魔法阵来提供给她自身的魔力消耗,我估计她的意志很快就要被内部的英灵灵魂给冲毁了。”
“只不过是人造的伪物罢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有兴趣……”
不过很明显爱丽丝苏菲尔完全不入他的法眼,吉尔伽美什一副兴致缺缺的神色,“直接把容器取出来不就好了么?非要弄那么麻烦。”
“那种事情让言峰去做就好了。反正对没有反抗力的女性出手有违我的原则。”
抱起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爱丽丝苏菲尔,我径自走向了教会的内室,“言峰,兰斯如果过来的话让他直接到地下室找我。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找爱丽丝苏菲尔确认一下,之后你要做什么随便你了。”
“你的同情心还真是条件分明。”
吉尔伽美什带着讽刺的声音传来,我嘴角抽了一下,立刻给以反击:“那也总比完全没有的你要好吧?”
“对这个连灵魂都都没有,连蝼蚁都不算的人造伪物?别侮辱本王了。”
“算了,这种和魔术有关的问题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我转身向着内室走去,淡定的选择性无视掉了身后某人带着不满的愤慨声。
虽然这个家伙嘴是欠了点,脾气也顾人怨了点,不过我发现自己也算是掌握了应对他的方法了——那就是他的话听一半留一半,只要别踩他的底线那么态度随便点把他当普通人完全没关系,这个家伙虽然不甩其他人,不过却很吃我这一套。
不过……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是看出来爱丽丝苏菲尔只有意识没有灵魂的?
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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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着水银在地上刻画出了转换魔力的魔法阵之后,我小心的将艾丽斯苏菲尔放入了其中。
伴随着教会地脉的灵气转换成的魔力输入体内,艾丽斯苏菲尔嘤咛了一声,勉强睁开了眼。
“感觉好点了么?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看到她恢复了神志,我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她就这么昏迷不醒的话,我也是会很困扰的。
“……Caster……小姐?”
没有焦准的红色眼好半天后才对准了我,爱丽丝苏菲尔此刻的声音绝对不会比蚊子哼高上多少。
“虽然不太清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不过我是从Archer那个家伙手中把你接过来的。”
隐瞒掉了一些事实之后,我呼出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身边扶起她,至少让她的感觉稍微好过一些,“你现在人在教堂的地下灵脉,很安全。”
“……切……嗣……”
有些涣散的瞳孔似乎还是没有调整过来,而我也只能继续开口:“放心好了,他现在没事。倒是你的状态很差,我只能保持你现在的状态……对了,你还有什么需求没有?”
“没有……”
很微弱的声音,“谢谢你……Caster。”
“没什么谢不谢的,事实上我并没有把你的行踪告诉给阿尔托莉亚还有卫宫切嗣,并不能算是一个好人。”
要不是为了通过她确认此刻圣杯的状况,我才懒得多此一举从言峰绮礼手上把她要过来。
我的目标一向明确,而且,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好人。
“如果是圣杯的话……很抱歉……”
不过爱丽丝苏菲尔也不以为意,只是有些吃力的继续道,“我要托付圣杯的,只有一个人……那绝不会是其他……人……”
“你所认定的,那个应该接受圣杯的人,是卫宫切嗣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为什么?”
看着她虽然虚弱但是却坚定的神色,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说是用处只在于召唤出圣杯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却如此的执着于圣杯的归属权?”
“是他……让我有了……心……”
这样喃喃着,爱丽丝苏菲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很朦胧的微笑,“虽然,只是个……炼金成果,但是、我……了解他的心,切嗣……是个比谁都……温柔的人……他的话……圣杯,圣杯一定可以……”
有了……心么?
看着爱丽丝苏菲尔的样子,我缓缓闭上了眼:“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将希望寄托于根本不存在的事实之上?”
爱丽丝苏菲尔的善良,希望还有祈愿,即使是身为旁观者的我都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所以,我真得无法想象……
当爱丽丝苏菲尔知道圣杯的真相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这么说也不对,在圣杯被召唤出来的时候,“爱丽丝苏菲尔”,应该就已经不存在了才对。
“……”
最后,我只能轻轻将安眠药粉洒在了爱丽丝苏菲尔的鼻翼间,让她重新进入了昏睡的状态。
在对于未来的憧憬之中,安静的消失。
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吧?
“真是的……不明白啊……”
探查完毕被封印在爱丽丝苏菲尔体内的核心后,我重新站起了身,看着安静躺在魔法中昏迷不醒的银发美女,最后以手挡住了眼睛,“兰斯,你能明白么?”
“优想要什么答案?”
在我探查的时候就已经进来的兰斯洛特走到了我身边,从后面环住了我,“其实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不是么?”
我到底……是想要获得什么样子的答案?
“我能说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会这样问的么?”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刚刚和爱丽丝苏菲尔说话的时候,很快的从心头闪过,517z。但是现在仔细追究起来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让人郁闷。
“之前不是已经就这件事情讨论过了么?”
对于我的疑问,兰斯洛特倒是显得完全不在意,“如果对未来有疑惑的话,那么就先将眼下的事情做好。路是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只要无悔于自己的选择,那么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的。”
“这算是兰斯你的经验谈么?”
“啊……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兰斯洛特的声音很温和,“我还是喜欢看优你胜券在握的样子。”
“对了,你进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没有为难你么?”
虽然对他的话有点无语,不过我还是选择转换话题。
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再纠结也没有用,不可否认兰斯洛特的话的确有他的道理——这或许也正是他会一直没有疑惑的原因吧?
“打过一个照面,不过是被口头上说了两句罢了,不过他的脾气还有性格就在那里,我并不是很在意。”
大概解释了一下后,兰斯洛特道,“说起来,Archer说如果你这里的事情忙完的话,就去内室,好像是有好戏可以看。”
“看戏?”
我的眉头彻底的拧了起来,“以那个家伙的恶趣味,我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深有同感。”
对于我的抱怨,兰斯洛特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不过既然左右无事,还是去一趟会比较好吧?”
“的确也是,虽然现在和那个家伙的关系比较缓和,不过还真担心那家伙那天抽风连我们一起打……算了,舍命陪君子——虽然那个家伙绝对不能算是君子……”
虽然在嘀嘀咕咕的抱怨,不过我还是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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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戏已经开始了么?”
走进祭祀室的时候,发现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都坐在那里,正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礼拜堂中的状况。
听到我的声音,言峰绮礼连余光都没往我这里扫一眼,而吉尔伽美什则是挥了下手示意我和兰斯洛特自己找位置坐下。
而我也干脆找了个坐得比较舒服的位置,看向了外面之后挑了挑眉:“远坂时臣?间桐雁夜?还有……远坂……葵?”
应该已经死掉的远坂时臣的尸体被施以了魔术进行伪装,此刻正安静的坐在礼堂的座位上,而间桐雁夜站在一边,给人的感觉好像丢了魂魄一样的苍白。
而不远的教堂门口,一个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女性正注视着远坂时臣的尸体无声的哭泣着。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这就相当于把圣杯交到间桐家的手上了。你满意了吧?雁夜。”
然后,那名女性——或者该说是远坂时臣的妻子,远坂葵缓缓开口。
“我……可是,我……”
面对着葵的质问,雁夜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可以用手足无措来形容。
虽然被毁容的面目看上去异常的整理,但是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他此刻正存在着极大的疑惑——估计是关于远坂时臣的死因。
“为什么……”
根本就不给雁夜辩解的机会,葵以带着哽咽的声音宣泄着愤怒,“间桐家从我身边夺去小樱,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偏偏要在我面前杀了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恶我们?”
“都是因为……这个家伙、都怪他!”
雁夜用颤抖无力的手指着时臣的遗体,用尽仅有的声音叫道,“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话……没有一个人会陷入不幸。葵,还有小樱……都能幸福……”
“开什么玩笑!”
原本温柔的神态仿佛假像般彻底的碎裂了,葵暗哑的嘶吼出声,“你懂什么!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她的话,仿佛致命一击般的,让间桐雁夜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
真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我暗自撇了撇唇角。
如果我从莫德雷德那里得到的情报没有出错的话,和远坂葵是青梅竹马的间桐雁夜一直爱着她,会接受刻印虫的侵蚀成为Master也只是为了不让间桐樱走上和他一样的路。
雁夜为了葵付出了那么多,但是却始终不懂她,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种状况。
葵并不知道雁夜为自己做了什么,她看到的只是最直接的——虽然也有言峰刻意诱导的因素在里面——雁夜为了圣杯,杀了自己的丈夫。
所做所为不被人理解,而这愤怒和怨恨又出自于最爱的人。
这种刻意算是双重扭曲的误解,足以摧毁任何精神比较脆弱的存在——就如同此刻的间桐雁夜。
“……我有……我……有喜欢的……人……”
雁夜一边用像机器倾轧一般的声音说着,一边双手更加用力。
为了否定自己认定的,最重要最爱的女人所有的话。
为了再次否定她的话。
为了让那张嘴比上。
所以……必须要把发出声音的喉咙死命地勒紧。
“啧,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么无聊的戏码么!”
看到这里,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兰斯,我们走。”
要是说到了此刻还不明白言峰导演这出戏的目的的话,那我就真得是白混了。
不管此刻被间桐雁夜扼住了喉咙的远坂葵死或者生,其实都不重要了。
从他,向着曾经最爱的女人出手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人格就已经开始扭曲崩坏了——对于一名Master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