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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巴别塔之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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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挤出一丝微笑。“我不需要其他人帮忙。”我说,“我已经有罗丽了。”

马修叹了口气。“那好,”他说,“那好。”他顿了一下。“对了,我很欢迎你回来教书。回学校对你应该有很多好处,即使只上几堂课也好。”

“不了,”我斩钉截铁地说,“我手边的事已忙不过来了。”

“好吧,”他说,“无论如何,还是考虑一下。”

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罗丽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扭头去咬尾巴附近的一块痒处。

“你知道那只狗被绑架的新闻吗?”马修问,“那只名叫英雄的狗?”

我点点头。“它本来的名字是小J。”我说。

“没错。”他苦笑了一下。“坦白说,”他说,“在上你这儿来之前,我真有点担心一进门就发现你窝藏了那条狗。”

“你说对了,我还真后悔没有先人家一步想到。”我说。马修立刻狐疑地看着我。“开玩笑的,我还没到作奸犯科的地步。”

“你当然不会。”他俯身向前,拿了一块核仁巧克力饼。“真是丧心病狂,不是吗?居然有人会对狗做那种事。”

我环顾四周,感到有点罪恶感。当马修和伊莲娜敲门时,温德尔·贺里斯寄来的那封信就摆在咖啡桌上,但现在显然已被伊莲娜连同其它杂物一块清掉了。

“确实疯狂,”我说。“那件案子还真恐怖。不过,你无法否认他的成果。”

马修谨慎地瞄了我一眼。

“我的意思是,至少这是个证据,”我说,“他搞出一只活生生能说话的狗,就是我没发疯的最好证明。”

“他真的搞出来就好了。”

“什么意思?大家都听到了。当它开口说话时,法院里面有一大群人在。”

他耸耸肩说:“这若不是精心设计过的表演,就是众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当年在沙仑镇法院里的人还不是都认为他们亲眼目睹了巫术?”(1692年,在现美国麻省沙仑镇曾发生过著名的巫师审判事件——十九名男女被指控对镇上少女施行巫术而被法院判处死刑,另有一名八十高龄的老人因拒绝接受审判而被众人以乱石砸死。)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像受了伤,因为他马上软化了口气。“好吧,其实这也很难讲,”他说,“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或许这件事情是真的。”

“是真的,”我说,“肯定是真的。”

马修和我又聊了好一会儿,主要谈的是系里面的最新八卦。当伊莲娜把家务都做好时,整间屋子简直焕然一新。她洗了地板、擦亮浴室的卫浴设备、清理过冰箱,又替我的床铺换上干净的床单。她拾起散落在卧室地上的衣物,洗净烘干蓬蓬松松折成了好几叠。现在整个房间闻起来都是柠檬和松木的味道。

“谢谢你,”我说,亲了她脸颊一下,“真的非常感激。”

“别客气,”她说,“只要有需要,开口讲一声就行了。”

“保持联络吧。”马修说,“好好照顾自己。”

我站在门口,挥手目送他们开车离开,然后才转身走向我崭新的屋子。

“进来吧,罗丽,”我说,“该是练习打字的时间了。”

30、西伯勒斯协会

没隔多久,贺里斯的朋友雷莫就和我联络了。在贺里斯回信后的第五天,我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张字条。这张纸条不是邮寄来的,显然那位素昧平生的男人、那位由贺里斯这个神经病介绍的男人,曾亲自来过我住的地方。这张纸条是用手写的,纸张是从一般笔记本撕下的横线笔记纸。上头的内容如下:亲爱的保罗: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你的底细,显然你不是条子之类的人,我相信温德尔的推荐并没有错,这才来和你联络。我们一直很欢迎新成员加入。这星期六晚上七点钟我们会召开每月例行的聚会,你可以提早一点过来,大约六点以后就可以到了,给我一点时间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的研究所。希望到时能见到你。

西伯勒斯协会

雷莫敬上

PS:请把你的狗也带来,我们很想看看它目前的情况。

这封信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说的“研究所”指的是什么?我若一头闯进去,会不会让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还有,他们想对罗丽做什么?带它去的话会让它陷入危险吗?除了担心这几点,我心中又出现了另一种思虑,这种思虑和罗丽的安全无关,但是关系到我自己的荣辱:如果我带罗丽过去,能展示什么?我辛苦研究几个月后的成果?难道要让他们看罗丽用鼻子在键盘上胡戳一通吗?或者是让他们看看只给罗丽三张卡片挑选,它都会出错?如果我告诉他们罗丽曾经发出Wa的声音,告诉他们当时我失败的做法,他们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人?当然,我也可以欺骗他们,可以事先在特定的键盘按钮上抹上肉类的味道。可是,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张纸条上还画了一张地图,指引出如何到达那天聚会的地点。看来,这个“研究所”的所在地似乎是一般民宅,地点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我特别先开车到附近绕了一下,发现那里果然是一栋普通的小砖瓦房,外头有修建整齐的草地,看来一点也不像可能拥有地下实验室或隔音设备,以秘密进行不可告人研究的地方。但是,谁会知道我们的邻居在围篱之后会干些什么事呢?谁会知道发生在隔壁房子里的是风流韵事还是血腥宗教仪式?这世界有趣的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回到原来的问题:我到底该不该参加这个聚会?他们会不会一棒把我敲昏或在饮料中掺入迷药,然后把我的狗抢走?或者,这和一般的会议根本没两样,先是专题演讲,接下来或许还有分组讨论,有专人做会议记录,然后在会议结束后还提供咖啡和茶点?答案已经很清楚了(相信你们一定也已经猜到),我决定要参加这个聚会。我这个人好奇心是很强的。一个就在我家附近的地下犬科语言协会,近到几乎可以步行前往的聚会,这让我如何抗拒?想到可以和那些人对话——那些不会在我说出研究计划时把我当神经病看待的人,光是这点就让我充满了兴奋。对此刻的我来说,与我有较多共同点的可能是这群不曾谋面的人,而不是我任教大学里那些所谓的同事。

于是,在那个气候宜人的星期六晚上,我洗了澡,刮了胡子,拿起狗链扣上罗丽的项圈,出发前往参加西伯勒斯协会的聚会。

当我和罗丽抵达雷莫的房子时,发现车道和外头的街上已经停满了车子,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此举办活动,我找了个地方停车,让罗丽下来,一开始它还很兴奋地跟着我往前走,但等到我牵着它要走上这栋房子门前的人行道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它竟然停了下来,拒绝继续前进。我拉了又拉,可它就是不肯再往前走半步。

“走啊,妹妹,”我说,“怎么了?”

就在我和罗丽僵持不下之时(毕竟它的体重超过三十五公斤,而且现在正使出全力与我拔河),那栋房子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廊上。这个人的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顶多只比我大几岁。他身材壮硕,蓄着白色长发和满腮胡子,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扑克牌中的国王。罗丽一瞧见他,便开始低吠起来。

“嗨,”他说,“遇到麻烦了吗?”

“是有一点,”我说,“它平常不会这样的。对了,我就是保罗。”

“我早就猜到了,”他说,“我是雷莫。”雷莫走下台阶,朝我们走来,罗丽突然没了胆子,畏缩地想躲在我的脚后。虽然它仍在低吠,但吠声和刚才已有很大不同。我听出这是被我归类于“恐惧之吠”的第一种吠法。

雷莫在罗丽身边蹲下,把手伸向它的头部。罗丽猛然把脸转向他的手,露齿咆哮,似乎随时可能一口咬下。我有点紧张,但雷莫的动作飞快,他一把便抓住了罗丽的鼻吻不让它的嘴张开,另一手则伸到它的左耳后面,摸索着某块部位。他拨开罗丽耳后的毛发,露出底下的皮肤。我俯身看他在做什么,结果看见在罗丽的耳后有一小块红色的斑点。这块斑点我以前倒从来没发现过,我也从未想过检查罗丽耳后的这个部位。

“你看看,”雷莫说,“它是我们的狗。”

我看着他,又看向那块小红斑,感觉很不自在。“那是什么?”我问。

“是记号。”雷莫说。他放开罗丽,站直了身子。罗丽登时躲到我身后,拖动狗绳缠住了我的后腿。“我们在所有小狗身上做这种记号,这只狗一定是从这里逃出去的,这种情况偶尔会发生。”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说,“罗丽是从小被我们养大的。”

“但看来最先养它的是我们,那个记号不会骗人。”他咧嘴笑着说,“这只狗一定是很久以前跑掉的,让我想想……大概七八年前我们有过一窝脊背犬,其中好像有一两只跑掉了。这个时间点吻合吗?你是不是在七八年前开始养这只狗?”

“好像是吧。”我说,他的话让我感觉脑袋一团混乱。“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

“当时它虽然成功逃掉了,但看看它最后来到了哪里?”雷莫大笑。“欢迎回来,妹妹,”他对罗丽说,“欢迎归队。”

我开始退缩了。“呃……我觉得我好像不该来这里,罗丽看起来很不安,我从没见过它这个样子。我应该把它带回家才对。”

“才怪,”他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不是吗?”他把手伸向罗丽,好像要拍拍它,但罗丽害怕地退开了。

“这样吧,”他继续说,“它现在心情是有点不好,不如我们先把它关到后院的狗舍,让它在那里放松一下。它待在那儿不会有事的,聚会结束后你就可以带它回去。”

我望着罗丽,它正在我身后不停发抖,真的害怕极了。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该来这个地方的。雷莫的话已经解开了罗丽的身世之谜,那正是{“文}它浑身湿透{“人}又血淋淋地{“书}来到露西的门{“屋}前的原因,天知道它在逃脱前曾受到什么样的恐怖待遇?我应该马上带它回家,永远远离这个地方。我甚至还应该打电话报警,要他们来调查这些奇怪的人。

雷莫看出我的犹豫。“你大概在考虑要不要留下来吧?”他说,随后压低了声音,“今晚的聚会可是很特别的哟。我们请来了一位会说话的贵宾,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位贵宾可不是人类。”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你们该不会……”

他又咧开嘴笑了。“正是,”他说,“我们把小J请来了。”

31、罗丽不见了

我呆望着雷莫。“小J?”我说,“它在里面?”

雷莫笑得更加得意了。“你猜对了,”他说,“所以,现在你决定如何呢?要不要暂时把你的狗关进狗舍,让我带你进去看看?”

我低头看向罗丽,它仍蜷缩在我身后发抖。我该立刻带它回家,当作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吗?我试想了一下,如果我带罗丽回家,今晚就只能和它一块乖乖待在家里,而近在离我住处只有几个街区的地方,却有这么一群人聚集,准备观赏一只会开口说话的狗。一想到这种情况,我就无法忍受。我必须承认,最近我对研究计划渐渐失去信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如果我能目睹这活生生的证据,就能证明我过去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将是多么大的鼓舞啊!毕竟,只要亲眼看见“可能”,便足以让我重新燃起希望。我转过头,望向雷莫那栋看似平凡又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屋子。在这栋房子的某处,这世界唯一会开口说话的狗正在里面等着,等着告诉我们它想要说的话。我怎么可以不留下来呢?

“这样吧,”我对雷莫说,“我先把狗带回去再过来,用不了几分钟。”

“何必呢?”他说,“狗舍就在后舍,我保证它在那里一定待得舒舒服服的。”

但是,罗丽那副害怕的样子让人起了保护之心。“不用了,”我说,“它待在家里会更好过。”我蹲下来安抚它。“嘘……妹妹。”我说,感觉它抖得十分厉害。“妹妹乖,没事了。”

雷莫以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你都这样和它说话?没搞错吧?”他说,“算了,反正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

“走吧,妹妹。”我说,牵了罗丽便往人行道走。它兴奋地抢着走在我前面,大口喘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罗丽一路拉着我走到停车处,我把车门打开,它便马上跳上车。“别担心,妹妹。”我轻声对它说,同时把车窗降下一道缝隙。“我马上带你回家。”它在椅子上躺下,把头枕在前爪上。

我火速把车开回家,让罗丽进到后院。我拍了它几下,又倒了一小堆点心在它脚边,补偿它今晚受到的折磨后,才折回雷莫的住处。等我抵达时,街上已经停满了车子,最后我只能把车停在两条街以外的地方。当我向那栋屋子走去时,我看见雷莫还坐在前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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