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相-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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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也高大魁梧,正是表哥无疑!
“头来?”我自言自语重复了一遍,脊背猛然发寒,表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头不会……
我赶紧起身追着那身影而去,很快便看见一个人弓着身子行尸走肉似的踽踽而行,走近了再看,不是表哥是谁?
他还有头。
一颗大脑袋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整个面庞上写满了茫然、惶恐、无措,仿佛丢了魂失了魄一样。
他的乌金黑背大砍刀已经不在身上,应该是遗落了。
他的身子佝偻着,两只手不停地在扒拉高高耸立的野草,好像是在找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嘴里还念念叨叨:“我的头……头来?我的头来?”
“表哥?”
我的法眼在他印堂处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黑气,情知他是中了邪,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敢先轻声呼唤着。
“嗯?”
他倒是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回过头疑惑的瞥了我一眼。
“哥,我是元方。”
我见他的眼神稍稍清亮了一些,心中一喜,这应该是挂在他身上的轩辕八宝鉴起了作用。
“哥,你在找什么呢?要不,我帮你一起找?”我又轻声说了一句话。
“找……找头。”表哥茫然回答道。
“找谁的头?”我紧接着问道。
“我的。”表哥咧开嘴诡异的笑了笑。
我被他那笑弄的浑身发毛,道:“你的头好好的,就在你脖子上,你还找什么?”
“是……是吗?”表哥疑惑地说。
“是呀,不信你摸摸。”我循循善诱道。
“摸,摸哪里?”表哥像个傻子一样问道。
“来,给我你的手,我来帮你摸。”我继续诱导他。
表哥迟疑了一下,缓缓地把手递了过来,我伸手握住,缓缓伸向他的额头。
在接近他印堂的时候,我猛然握紧拳头,伍子魂鞭陡然立了起来,表哥额上飞出一道黑气,正撞在鞭上,发出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声,那黑气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啊!”
表哥的脸却扭曲起来,双手哆嗦着,死死抱着额头,张大嘴嘶声惨叫。
影影绰绰之间,他的脑袋上仿佛出现了另一个模糊透明的人脸。
我一把扯开表哥的胸前衣服,将轩辕八宝鉴拿了出来,镜面朝着他的脸一照,一束柔和的淡金色光芒缓缓显现,那模糊透明的人脸在这光芒中仿佛蒸汽,轻飘飘散了开来。
“呼!”
表哥往后一个趔趄,又猛然刹住,身子一俯就开始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哥,醒了?”
“元方啊。”表哥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疑惑道:“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头掉了,一直在找,吓死我了,还好醒了过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哎,不对啊,刚才不是在开车吗?怎么做起梦来?这里……这里是十二人坡?!”
“还真以为自己做梦了啊,咱们俩差点死在这里!”我把轩辕八宝鉴又挂回了表哥的脖子上,然后指着不远处的车道:“你看看那面包车成什么样子了?”
表哥顿时目瞪口呆,喃喃道:“刚才好像有大车撞咱们……不对,不对,路上明明没有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道:“还有一桩怪事,邵如昕也在这里,也晕了过去。”
“啊?”表哥又吃了一惊,目光无措地四处飘荡,突然间,他又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我身后。
“你又来!”我有些恼怒道:“别吓人!”
“不是,元方,你看,你看,坡上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第449章 人间极品
刚刚大难不死,但是毕竟还在不测之地,危机重重,我都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再没有别的念头。
表哥这么一说,登时惊得我浑身汗毛直竖。
“快闭上你的眼睛!”我朝表哥喝道:“无视之,勿闻之,莫思之,则外邪不侵,其怪自消!”
“可是,那人仿佛……”
“可是什么可是!听我的没错!”
“你……”
“我不会看的!”
我自己当然不会回头去看,而是握住伍子魂鞭,凌空连连挥击了数次,我想要凭借它的灵力,来震慑住这十二人坡周遭的一切祟物。
现在的我没有本事完全镇压住这里的邪气祟物,只能先行保命撤离,等以后再有机会再来收拾残局,反正一竹道长已经到了云南,他是命术大行家,三山符箓宗主,画符辟邪镇祟是他的拿手好戏,实在不行,再请曾子仲一并前来,摆下山术大阵,也一定能把这里整治的干干净净。
我甩了几鞭后,拉着表哥就往邵如昕那里走去,表哥却似乎不想动,道:“元方,你看看,是个女人。”
“闭嘴!闭眼!”我颇为恼怒,伸手就想萌主表哥的眼。
表哥一边躲闪,一边说道:“是个很苗条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好色起来?不要命了!”我有些气急败坏道。
“还穿着裙子,跟仙女似的。”表哥兀自不肯走。
“蒋梦白!”我怒道:“你还要脸不要?想不想我告诉木仙?”
“你真的不看一眼?”我提到木仙,表哥居然一点也不着急,也不慌乱。
“你以为我是你!”我道:“你要真想看,就看吧,我自己走!”
说着,我就松开了抓表哥衣服的手,转而低着头折向邵如昕那里,我得把她弄醒。
但是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变化。
那种阴冷的感觉仿佛在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还是冷,但是却是一种无关邪恶的冷,一种寂寞无情的冰冷。
这种冰冷虽然无关邪恶,但是却也并不正常,它不是正常天气中的那种冷。
但是这种冷对我来说却隐隐有几分熟悉,我似乎在哪里接触过它。
忽然间,我心中一震,这是……
“怎么样?感觉到了吧,还不快看看?”表哥走到我跟前,似笑非笑道。
不用他说,我已经飞快地抬起了头,然后一眼看见十二人坡的最高处立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
一个身段婀娜的女人。
一手捏着诀印,一手拄着长剑,那剑已经深入土中。
一袭长裙,洁白胜雪,一头长发,更是如月染银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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