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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守墓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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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无端地觉得这是叶子干的。

因为我和杨胡子在厨房时喝酒密谈那么久,并且杨胡子不准另外的人进去,这会让叶子心里不安的。

此刻,面对我的询问,叶子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断电是我搞的,我犯得着吗?你们喝酒,喝到天亮也不关谁的事,难道我还怕你们说我什么?

我说,我们还真是闲聊,杨胡子最多说到过你和小弟都怕生人……

叶子立即打断我的话说,怕生人怎么了,人各有各的性格嘛。

我说,是的,杨胡子也没说这有什么不好。

其实,我们聊得更多的是坟山的发展。

叶子说,哟,看来杨胡子要你做接班人。

我说,我郑重地告诉你,要接班的话,那人会是你。

不过看在我们做过同事的分上,到那时你别对我太严厉。

这话把叶子逗笑了,她说,去去去,上山看墓去吧。

我八辈子也不会接这个班的。

这等好事,留给你们吧。

我上了坟山,一路想着昨晚和杨胡子喝酒的事,那是有得有失。

只是没想到,这会让叶子对我添了戒心,那么,她还会带我进那座阴宅里去看吗?虽说她答应过我,但她现在如果要反悔的话,她会说,那阴宅半个月打扫一次,你得等我下次打扫时再进去。

而我的感觉是,这事得越快越好,或许,那里面藏着解开若干秘密的钥匙。

我在坟山中走着,一路上没看见先前上山的冯诗人和哑巴,我看见一大蓬被风吹断的树丫盖住了半个坟顶,便走过去拉开树丫,同时,顺便看了一眼这坟的墓碑,死者的名字中有一个“树”字,这使我想到人不如树,树断了还能活,而人的命断了就断了。

进入后山,猛看见坟堆中有一个人,是小弟在擦墓碑。

我走过去,坐在一棵树下歇脚,同时看小弟做事。

他蹲在一块墓碑旁,先用毛刷刷去尘土,然后又从水桶中拧起一团抹布,擦洗墓碑上有文字的地方。

昨晚喝酒时,杨胡子两次提到我以前在医院工作,可见薛经理对我的质疑要么没传到他耳朵里去,要么他对此不以为然。

总之,这小弟是薛经理派来和我作对的疑虑已可完全消除。

这时,我突然发现离小弟擦洗墓碑的不远处,正是那座八岁男孩的坟。

我对小弟说,那边那座坟的墓碑,你得过去擦擦。

小弟表示不清楚我指的是哪座坟,我便带他过去。

小弟看了看这坟和墓碑说,不对,这坟没缴维护费,不该擦洗的。

我说,我叫你擦你就擦!这话一出口,我才发觉我的声音很高,并且带有怒气。

小弟吓得一下子身子也缩小了些,他赶快蹲下来擦墓碑,嘴里咕哝着说,擦就擦嘛,井水打不干,力气用不完的。

在小弟的擦洗后,墓碑上的文字更加显眼了。

虽说在这坟山中,刻在墓碑上的沉痛文字比比皆是,可是,这孩子墓碑上的“母袁燕洁哀立”这行字,总是让我心里感到一瞬间的刺痛。

可是,就是这个又白又腼腆的小子,怎么可能在这之前守了一年的太平间呢。

我想,树木长弯河流改道也有外力作用,而他的行为既然非常,其理由绝不是他所说的没考上大学随便找个工作而已。

我对小弟说,你也坐下来歇一会儿吧,许大哥今天和你聊聊天,他便怯怯地在墓碑旁坐下,眼睛看着地面。

我说,讲讲你守太平间的事。

你许大哥从没进那里去过,有些好奇。

他说,没、没什么可讲的。

守太平间嘛,就那样,死人推来了,作登记、编号、然后拉开抽屉样式的停尸匣,把死人放进去,再推上那匣子就完了。

几天之内,这死人就运到殡仪馆去了。。电子书下载

只是,薛经理要我们守太平间还多一件事,这就是在第一时间,争取到全套丧礼业务,同时,向死者家属推荐墓地。

我问道,每天守着死人,你害怕吗?

他说,不怕。

你只要想,推来的死人,半小时前还活着呢,而半小时前你看见他,会害怕吗?这是一样的。

小弟说“这是一样的”时轻松自然,这让我第一次发现他身上还有着让我佩服的地方。

我随口说道,你不怕死人,一定是从小和死人一起待过。

他说,没有。

我知道他父母还健在,便说,你想想,爷爷、奶奶,或者什么亲戚,死后躺在床上,你守了他很久。

他说,没有呀,我爷爷奶奶现在还挺好的。

小弟的否认,让我感到我的分析能力太差,这让我有些生气。

于是,我不服输似的吼道,你再想想,好好想,有没有和死人待在一起的时候。

这些事,我还会说错吗。

我大声武气地说话,让小弟很受刺激。

他低下头去,看着地面,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正要站起身无聊地离开时,小弟突然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地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过这么一件事。

小弟的讲述把我带到了他七岁那年,院子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带他去郊外野河里游泳。

当然,他的任务只是在岸上替大哥哥大姐姐们守衣服而已。

将近黄昏时,一个大姐姐被河水冲走了,同伴们有的吓得蹲在河边哭,有的沿河去寻找。

天黑时大姐姐被捞上来了,有人将她的游泳衣退到腰间,双手压在她胸上替她做人工呼吸。

后来,围在周围的人都说,死了,死了。

小弟感到所有的人都吓得发抖,有人对他说,小弟,你就在这河边守着她,我们回去叫她爸妈来。

说完,这些人就走了。

此时天已全黑,小弟一直守着这个大姐姐,至少两个小时后,她的爸妈才哭哭啼啼地赶到了这郊外的河边。

小弟讲完这事后显得有些兴奋。

他说,我怎么就将这事完全忘记了呢?刚才突然一下、突然一下就想起来了。

于是,我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你和死人在一起待过,对吧?你许大哥料事如神,不是我刚才吼你的话,你的脑筋还打不开的。

小弟点头,脸已涨得通红,好像那个半裸的大姐姐此时还横在他面前似的。

慌乱中他拎起水桶继续擦洗墓碑去了。

我相信,死者影响活人,比活人对活人的影响更大。

我在后山的坟丛中走着,眼前又出现多年前的那片空难现场。

我抱起那女孩,在将她装入尸袋时,忍不住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不知不觉中,我已来到了那座大阴宅的门前。

其实,在我不明晰的意识中,我一进入后山,脚步便是朝着这座高高的山丘而来的。

我突然觉得,梅子的尸体也许就藏在这座空坟之中。

死人影响着活人。

梅子死了,首先让村长照她的标准娶了老婆,接着又让村长的儿子爱上了新来的女守墓人,这就是死人的力量。

这阴宅的门是黑色的大理石做的,门上挂着一只足有一公斤重的大锁。

门楣上和围墙上的琉璃瓦飞檐,使这里看上去有点像一座庙宇或古宅。

院内树木的浓荫有的伸出了围墙,而那座坟估计就在这浓荫之下。

我沿着暗红色的围墙走了一圈,我还没忘记在接受特种兵训练时教官讲过的话,墙的转角处最适合攀爬。

我在围墙的一处转角处站下,正准备一展我当年有过的攀爬绝招时,忽听得山坡下有人大喊,大许,你快下来!

我回头望去,山坡下站着的是杨胡子,这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走下坡去,他问,你站在那围墙边干啥?我说参观参观嘛。

他说你还有闲心,赶快回去,有电话找你。

我吃了一惊,谁找我?杨胡子一边往回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她说是你表妹,让你尽快给他回个电话过去,说是有什么急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白玫找我,有急事,难道是报社领导在过问我的行踪了?我出发前只请了一个事假,说是去看乡下生病的爷爷,如今两月有余,报社不见我回去一定着急了。

或者,报社有重大报道等着我去做;或者有领导认为我无组织无纪律要处罚我?

然而,当我回到住地拨通白玫的手机后,我的担忧很快消除了。

原来,所谓的急事,是她昨夜梦见我死了,所以今天一直心神不宁。

要和我通上电话才心安。

虽说梦见死并不算凶兆,因为民间说梦死得生嘛,但白玫的梦境还是让我诧异。

她梦见她走进了一座寺庙似的院子,里面空无一人,突然,她在花坛边看见了一只死猫,便想,这里的主人怎么连猫也不管,看来这只猫是被饿死的。

这时,有面目不清的人走过来说,这里没住人的。

你看这地上的土,这样松软,下面埋着人呢。

于是,白玫便蹲下去把土一层层拨开,然后看见了已死去的我。

我听着白玫在电话里讲梦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后山上那座有围墙的阴宅。

白玫的梦蹊跷的,我的背上在一阵阵发冷之后,心里却慢慢热了起来。

不管怎样,这说明白玫的心里是关心着我的。

而以前在报社时,我还常因她只写些芝麻小事的报道而瞧不起她,现在看来,她虽不算好记者,却是个好心的女孩。

我在电话里让白玫放心,我说我挺好的。

我还问家里的情况怎样。

我之所以将报社说成“家里”,是因为叶子一直站在堂屋门边,眼睛看着院子,但我相信她的耳朵是听着屋里的。

聪明的白玫当然能听懂“家里”的意思,她说很正常,也没领导过问过我的行踪。

这话让我解除了担忧,但同时又让我不快。

这么重要的一个记者两月不见,居然没人过问,好像我在报社是有我不多无我不少的人。

看来,报社只需要报道些芝麻小事就够了。

哼,等我写出这篇墓地探秘的长篇报道,他们会大吃一惊的。

就像以前我化装成乞丐,深入丐帮内部数月之久后写出了《丐帮内幕》一样,那篇报道至少解救了数十名被拐卖的儿童,并让警方一举捣毁了一个控制儿童行乞的黑恶团伙。

刚和白玫通完电话,叶子便返身进屋了。

她笑着问,你这个表妹,是做什么的?我说她还在大学读书呢。

我想让我的背景越简单越好,以免叶子猜三疑四的。

她说,读书?现在不正放暑假吗,你让她来这里玩几天,我们也看看你这个表妹。

我说,来这里玩?你脑袋有毛病呢。

她说,这里不好吗?有山有树有坟,我看你在这里就挺开心嘛。

叶子说最后这句话时,声音怪怪的,竟让我有一点莫名的恐惧。

第十二章 偷进阴宅

人有时无意间做的事,过后却觉得像是有预感驱使似的。

昨天在坟山上,我让小弟将那个八岁孩子的墓碑擦干净,结果第二天,这孩子的母亲就来扫墓了。

我是在午后走出院门时遇见她的。

当时,我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城里女人正从坟山上下来,眼圈还红着。

她甚至没转头看我一眼,走过这片院门前的空地后,便上路往西河镇方向去了。

我当时并没对她太在意,因为来扫墓的人时有出现,只是像她这样一个人徒步而来的还不多见。

我上了坟山。

由于是与冯诗人和哑巴一路,所以我们走得很慢。

路上我还打趣地问冯诗人道,他那台可以看见鬼的仪器研究出来没有。

冯诗人严肃地纠正我的话道,不是能看见鬼,是灵。

鬼是不懂科学的人想象出的东西,而灵是人体的一部分。

人的肉体死亡后,灵却存在,只是我们没法看见而已。

我的仪器快研制出来了。

到时你就会看见在灵性世界,这个人还活着,还是原来的样子。

大许,我以前不是给你讲过吗,在这两个不同的空间,中间其实只隔着一层薄纸。

每次和冯诗人谈话,我都是以嬉戏开始,以严肃告终。

真理是需要在黑暗里摸索的,作为同样在追求真理的新闻工作者,我不得不祝另一个领域的探索者们一路好运。

此时我们已在坟丛中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冯诗人要带着哑巴先去看他未婚妻的坟,而我却只想往后山去。

我们分了手,我莫名地加快了脚步,很快,我看见了那座八岁孩子的坟前香烟缭绕。

我惊奇地走到坟前,墓碑前的香蜡还燃着烟火,一推乌黑的纸钱灰经风一吹,便一朵一朵地飘起来,像黑色的蝴蝶。

我一下子想起了出门时遇见的那个下山的女人,我上次和她通电话时她就说过,要来看看孩子,今天她来了,却和我擦肩而过。

我立即转身下山。(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西河镇的班车一天只有两趟,想来她不会一到镇上便坐上车的。

上次和她通电话毕竟有诸多不便,如能和她当面谈一谈,对我破解坟山的诸多疑团一定会有所帮助。

西河镇的长途车站就在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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