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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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失踪以来,我们四处找她,巴不得她能从天而降,可这回她真就从天而降,却把我们三都给吓坏了。
龙哥说:“坏了,怎么两具滴血棺材里睡的,都是同一个小雯,怎么会有这种怪事?”
我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第一具滴血棺材里睡的,是童年的小雯,而这具棺材里睡的,却又是成年之后的小雯,也就是说,两个小雯都死了,一个死在八岁的时候,另外一个则死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看到小雯的尸体,我心里更是一沉,一种彻骨的悲伤和难过,铺天盖地的朝我席卷过来。其实,在理智上我在已经相信小雯的死,可真见到她尸体,我还是难以面对这种可怕的事实,只觉得出奇的难受,一股绝望的情绪堵在嗓子眼儿,吐不出来却又吞不下去,浑身格外的难受。
小雯从棺材里钻出来,下面的百仙儿顿时沸腾了,黄大仙儿跳大神都跳的不自然,望着小雯好一阵哭天抢地,简直就要哭死过去,那百仙儿莫不如此,看小雯就跟看到亲娘一样。我回忆起黄大仙儿一再称这泥雕就是它们的神,再看它们对小雯的态度,心里不禁暗想,难道小雯的真实身份,真就跟这些畜生炼出来的百仙儿有关系?
我这么想着,突觉身后扑来一阵阴风,龙哥举着手电筒朝身后照去,就看到石室深处传来脚步声,手电光下,就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快步朝我们这边跑过来。我看的仔细,这人正是石室里滴血棺材里的童尸,她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我们面前,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跨步扑向悬在半空中的滴血棺材上,跟棺材里的成年小雯紧紧抱在一起。
我就觉的身前青光一闪,再看小雯,就发现小雯的脸上有了活人的表情,而她怀里的童尸却不见了,小雯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不对劲。
同时,下面的百仙儿也发现了泥雕上的不对劲,我就看到众仙儿作鸟兽散了,李半仙儿道:“不好…………它们都上来了…………咱们要赶紧找到解血蛭的秘术,否则敌众我寡,我们都要死在这儿。”
我心里清楚,如果黄皮子没撒谎的话,秘术不在童尸棺材里,必定就在悬空棺里,现在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再没有任何退路可言,我就打算豁出去,反正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心里想着,就退了十多米远,助跑着跨步冲向悬空棺材。
要说这一举动真是相当危险,悬棺与洞口还有一段距离,只要我稍有差错,就会从高空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这个时候我心里装了太多东西,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安危,憋着一口劲儿就扑向了悬空棺材,这石破天惊的壮举竟然一下子奏效,我险险的抓上了吊棺材的麻绳,山风浩荡,吹的我摇摇晃晃的几次差点松手掉下去。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棺材,就看到以黄大仙儿为首的百仙儿已经追到了洞口,龙哥和李半仙儿被我的惊人举动吓的不行,还在替我捏一把汗,就看到一众仙儿追到了洞口,龙哥反手提剑横在胸口。
李半仙儿手里抓了一把符,这些东西都知道符的厉害,跟李半仙儿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双方陷入对峙,黄大仙儿没管他们,却冲我喊道:“别动她…………”
我本来真没动小雯的打算,听黄大仙儿紧张她,我便掏出风水枣罗盘横在小雯脖颈下,威胁黄大仙儿道:“退出去,否则我就把她推下去。”
我这话一出口,黄大仙儿脸顿时就吓白了,率领众仙儿往后退了几十米远,我见它们撤到了安全距离,就在棺材里急急寻找破血蛭的秘术。将棺材找了个遍都一无所获,我心里不禁发急,想黄皮子一贯狡诈,难道我真被这畜生给骗了?
找不到血蛭秘术,我又心生一计,便以小雯威胁黄大仙儿,让它交出血蛭秘术,否则就跟小雯玉石俱焚,全从棺材里跳下去。
那黄大仙儿当真紧张小雯,我这一吓唬,它就急着让我冷静下来,却并不直面我的问题,而是问我说:“你知道你怀里的人质是谁吗?”
黄大仙儿这话真把我问住了,说实话,我跟小雯认识真不短了,可要真问我小雯究竟是谁,我还就茫然了。黄大仙儿就走上前几步,雪白的手电光中,它一张黄皮子的脑袋立在人身上,显得极其诡异,它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也被白光反衬的格外狰狞诡异。
黄大仙儿压低嗓门,悄声道:“你看她背后,就明白了。”我心里一寒,想小雯背后不就是我嘛,这畜生在耍老子呢。
黄大仙儿见我非常茫然,提醒我说:“你的胎眼呢,练风水术数的人,不都炼胎眼么?”
我这才想起来,急忙给自己开了胎眼,抬眼就看到小雯身上盘着一只青蛇,正是钻进棺材里失踪的青苗子。
黄大仙儿说:“早些年,她的真身就是这个,你以为这山洞里蟒蛇如云是怎么来的,这青苗子就是蟒蛇的祖宗。你等到大雷暴天,深夜来看,就看到棺材山上黑云蒸腾,电闪雷鸣中,满山都是蛇群,这棺材山的天圆地方奇阵镇的是什么东西,它镇的就是群蛇想借山里藏的灵气羽化飞升呢。”
我都听懵了,吃惊道:“你他妈胡说什么,当我傻呢,在医院里,专家给小雯做过全身检查,她就是活生生的人,只是骨龄有些奇怪,比正常人早个几千年,就算真是这样,也不至于说她非我族类吧?”
黄大仙儿嘿嘿笑着,道:“这件事,就要从几千年前说起了,当年也是在这座山里,她遇到了一件事儿。”
262、五百年前
在几百年前的大明朝,嘉靖皇帝朱厚熜一直坐镇京城,却在某一年的一个风雪之夜,他率领一干近卫军出了京城,披星戴月的日夜兼程,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湖广承宣布政使司武昌府的郊县。这郊县也就是现在的棺材上境内了。
朱厚熜率领的禁卫军人数不多,大概在千人左右,他一路从京城到武昌府,随从近卫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而且还化整为零,把一支队伍简化成几十队人马,专挑僻静小路来走,就这样逃过了沿路官府的耳目,悄悄的抵达棺材山,连武昌府的人都没有察觉。
这一队人深夜抵达棺材山后,也没有做任何修正,就顶着漫天星光上了山,数千将士人手一只火把,在绿树掩映的山峦里,组成了一条奇长的火龙。朱厚熜在山坳里找到一座奇大的山洞,就率领众人进了洞,这座山洞特别大,四通八达不知道通向哪里,朱厚熜就把一千多号人马分成几队,从不同的方向寻找,至于他想找什么,在场众人没人知道。
这上千人的队伍,在棺材山里找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天黑下来的时候,都没找到朱厚熜想要的东西,一干将士已经是人困马乏,便在洞里找了一处非常开阔的地方埋灶做饭,安营扎寨。
这一帮近卫,都是从不同的军队里抽调出来的人马,彼此互相不相识,也不能交谈,更不能议论他们来棺材山的目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机械一样寻找山洞里可疑的东西,直到有所斩获才能出去。
这天晚上,他们在山洞睡了几天来唯一的觉,睡到下半夜的时候,朱厚熜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喊他名字,而且还是直呼其名,这对做惯了九五之尊的朱厚熜来说,顿觉是一种侮辱。 '棉花糖'
他愤然坐起来,看到掌灯太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便草草穿上衣服,掀开帘子出去,却发现门外站岗的七八名侍卫,全都躺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个个呼噜打的震天响,山中夜寒,侍卫脸上都结了一层白霜,他们却浑然不觉,依旧睡的相当迷糊。
为皇帝守夜的侍卫胆敢偷懒睡觉,这可是砍脑袋的大罪,而且偷偷睡觉的不是一两个,而是所有守夜侍卫,这绝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朱厚熜鞋秘密而来,知道此地并非寻常地方,他震怒之余,就多了个心眼儿。
朱厚熜没有叫醒沉睡的侍卫,却偷偷的躲进黑暗里,他绕过几座帐篷,就看到巡逻的三班交叉人马,全都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个个鼾声雷动,睡的死了一样。作为一个皇帝,他见过很多大世面,再加上这次携带奇怪的目的而来,他知道此地绝不是寻常地方,出现一些怪事是在所难免的。
给皇帝巡逻守夜的侍卫,个个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不敢有丝毫差池,别说睡觉了,连发个呆都是大忌,今晚这帮侍卫一个个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就非常令人费解,朱厚熜思考再三,他没叫醒昏睡中的侍卫,也没有回营帐,而是一个人蹲在距离篝火不远的黑暗中,偷偷窥探着陷入沉睡中的营地。
本来,为了皇帝的安危,整座营地,几乎有一小半人都在倒班巡夜,可现在整个营地都变得极为沉寂,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再听不到半点杂音。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不由的想起不久之前,皇宫里出现的种种怪事,他知道黑暗中肯定有东西来了,心里毛毛的。
正在朱厚熜等不耐烦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远处一条火龙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营地奔驰过来,混乱的脚步声和冰刀相撞的声音排山倒海一样袭过来。朱厚熜身为皇帝,对这种事自然非常熟悉,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昏睡中的一众将士,这群将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他们很快就找到各自位置,结成阵势临敌。
就在营地乱成一团的时候,朱厚熜突然看到有个黑影溜进了他的皇帐,朱厚熜看在眼里,并没有声张,而是让一队卫兵包围了皇账,他自己却随着亲兵去前线查看,就看到对方阵营黑压压的全是兵马。
朱厚熜很奇怪,他们来到棺材山轻装简行,没有任何人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呢。凑近了定睛一看,就看到对面冲天火光中,满满全是陌生面孔,就连他们使用的武器都非常原始,铠甲不是他们大明军用的精钢铠甲,而是竹排和兽骨制作成的简陋铠甲,冰刀武器都非常原始。
朱厚熜的随行官告诉他,这帮人的衣着装备非常落后,真要追查起来,像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这句话可把朱厚熜给吓到了。
对面那支古怪军队将朱厚熜的人马团团包围,双方很快发生激战,厮斗的你死我活,都杀红了眼睛。
朱厚熜顾不上管战事如何,他又带了几个亲兵折返回皇帐,就看到亲兵把皇帐团团围住,简直一只蚊子都难飞进去,他心里一喜,想任你是什么东西,这回也插翅难逃了吧,便率人冲了进去。
他扑进皇帐,就看到掌灯太监还在昏睡,皇帐里除了太监再没别的人,可朱厚熜却明显的察觉到,有人来过皇帐。一众侍卫面面相觑,朱厚熜走到他存放衣物的地方,就看到一只箱子被人翻开了,里面什么东西都在,却独独丢了一样东西。这东西是一个人留下来的衣物,一件血红色的袍子,那袍子是一个姑娘留下来的,这姑娘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朱厚熜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可是,他却亲手杀了她。
朱厚熜奔出皇帐,整个营地已经被烧成一片火海,满地都是双方僵尸的尸体,随行的大风水师廖敏被几个侍卫保护着东躲西藏,见到皇帝,廖敏就奔了过来,她对朱厚熜说:“我看到她了…………”
朱厚熜被吓的不轻,廖敏朝一堆乱石堆上一指,就看到冲天火光中,有个瘦小像豆芽似的女孩儿身上披着一件血红色的大袍子,正呆呆的望着他们。朱厚熜一见那张惨白的脸,就吓懵了,这姑娘他再熟悉不过,就是不久之前被他亲自赐死的妹妹,他父皇的女儿朱馨梓。
这个被他砍掉脑袋的8岁小姑娘,此刻正目光幽怨的望着他,她脸色苍白,一身红袍娇艳如血,看着非常刺眼,却更加吓人。
眼看着上千明军精锐不敌,战团越缩越小,去武昌府调派人马的哨兵才走没多久,朱厚熜心里也不禁害怕,他问大风水师廖敏说:“这些行为呆滞,装备古旧的人,到底是谁?”
廖敏欲言又止,架不住皇帝再三逼问,才告诉朱厚熜,这支部队,都不是人,朱厚熜被吓的发抖。他再看乱石堆上的红袍女孩儿,就看到女孩儿狠狠瞪了他一眼,朝黑暗中一挥手,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营地上刮过一阵烈风,吹的人都站不住脚,朱厚熜定睛一看,那些正跟他方酣战的奇怪士兵,竟然眨眼功夫都没了。
在场的明军将士都吓呆了,可战场上的确空荡荡的,除了一些混乱的尸体,再没见过一位敌军将士。
廖敏悄声道:“陛下,您信了吧?”
这天晚上,朱厚熜一夜未眠,他满脑子都是那些古怪的军队和红袍小女孩儿阴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