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空屋 (打捞船员的奇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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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涎着脸说道:“老古这老东西不是啥好玩意儿,哪有这么快醒过来,我还头痛的很,你再给我揉揉。”俩人的姿势十分自然,张丽恒就快坐到了我怀里,尽管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山洞中,却让我觉得十分温馨,十分宁静。
张丽恒试着挣了一下没睁开我的胳膊,也就紧靠着我,轻轻揉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听到老古在那边呻吟了一下,张丽恒赶紧松开手,小声说道:“黄宁你这个赖皮,是不是很多女朋友啊?快松开我!”
我赶紧辩解:“没有的事儿!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只是见到你,不知道咋的,觉得特亲切,绝对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可要相信我,别把我想成坏人。”
张丽恒更加不自然的说道:“快松开我,我相信你还不成!”
老古哼哼唧唧的醒了,我也就恋恋不舍的松开张丽恒,眨巴下眼睛,大喜道:“我的眼睛没事了!小张同志你可真行!往后有啥需要的只管说,我绝对帮着你!”
张丽恒不理我,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已经让我心里喜滋滋的,连带着对老古也没了致之死地的念头,起身拍拍老古的肩膀:“起来吧,我刚才是中毒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啥,真对不住了!出去我再给你好好赔礼道歉,我这毒让小张同志给弄的暂时没事,回去检查检查再说。”
老古呻吟着爬起身:“我真的是无意的,咳,咳,你这一脚可真够重的。算了,我也不好,让你平白无故的遭殃。咳,咳,没事就好,就好。”
我见张丽恒又在注视地上的遗像,赶紧拉起她:“你可千万别摸这个遗像,邪门的很呢!要是没事咱就快点走吧,别闹的夜长梦多,”
张丽恒背对着我说话了:“没事,我只是想把相片带回去研究下,你瞧,眼睛的地方又是灰蒙蒙了,真是奇怪啊!黄宁你鬼叫什么?”
正文 第十九章 笔记本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十九章笔记本
我瞅瞅相片,女人的眼睛确实又恢复了原先的深灰色,变的毫 无神采,左上角那个红十字也完全消失不见,和我塞进柜子之前一模一样,所有带出来的新东西全都没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苦笑道:“真不知道是啥子东西,在我手背上印个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女人眼里的东西钻进我眼里了?出去再跟你老古算账!”
张丽恒想伸手去拿相片,我赶紧拦住她:“别,反正我已经中招了,还是我来吧。”
抢先把相片一卷,塞进了兜里,我实在不放心别人拿到这个东西,要知道红十字印记,可是盖在我手背上的,还有那女人眼睛里原本盛的是啥黑东西,我一点都不托底,说啥也要把这相片拿回去好好做个化验,看是不是什么细菌之类的东西。
张丽恒看看我的手背,也是很茫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说这玩意它既不疼也不痒,跟没有一样,干脆别理了,还是趁早出去上医院来的稳妥。
这个柜子横在身后,只是一张奇怪的女人相片就折腾了好半天,让我心焦的不行,很是怀疑自己中了什么细菌之类的毒,联想起老古的脚趾头曾经长出那诡异的寄生虫,更是让我浑身的汗毛都是麻酥酥的,只想快点出去上医院。
抬头往上看看,距离那个张丽恒跌落下里的缝隙还有好远,但是路已经不难走了,只要再加把劲,很快就能爬出去,就算外边的天上正在下刀子,我也要出去看看太阳,这闷在石头洞里太久了,憋屈的我只想撞墙。
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带着惭愧的老古,头一个带路往前爬,看那身板,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我在后边拉住张丽恒的手,悄悄对道:“刚才老古肯定是故意那样做的,我感觉的到,你可也要小心点,我倒要看看这厮玩的什么把戏!”
张丽恒点点头,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却没有抽回去手掌,任由我拉着手一起前进。
爬了没多远,在我们的右边,有样东西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那是一个亮晶晶、泛着金属光泽的小圆筒,老古最先瞧见,立刻低声说道:“这玩意儿我见过!”
原来老古陪同两个青年军官,第一次来这片水域追捕逃犯时,那两个年轻人就携带有不少这个东西,因为模样又精致又奇怪,看不出来是干嘛用的,所以老古印象很深,此时竟然再次见到,所以立刻认了出来。
老古过去拿了一个回来给我看,上头并排有几个小孔,我试着一转,立刻吓了一跳,手心满是冷汗,原来这玩意儿是一个制作非常精巧的小型深水炸弹!
弹头上的孔是用来决定爆炸深度的,水流会从孔里流进引信室,下潜越深,它受到的水压越大,击针与雷管便越靠越近,压力达到后,击针刺破雷管,深水炸弹便会轰然一声爆炸!
我攥着这个精致的深水炸弹,吃了一惊后才明白是自己吓自己,以前当兵时仔细学习过深水炸弹,看它制作这么精巧,除非里头还有我不知道的路数,否则暂时是绝对不会爆炸的,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老古这次没说假话,这东西的确是前不久才被人放下,那么这个地方除了我们,是不是说明,至少有两个所谓的追捕者来过,甚至那个逃犯也来过?
我叫老古仔细认认当时见过的是不是这个东西,老古拿过去再三的看了看说就是这个,不会错的。
我说道:“看来前面还要有情况,咱们可都要小心了,别给黎明前的黑暗给打倒了,那可就太亏了。”
这个小圆筒我可不敢放在身上,万一不小心落了水,惹出点意外,我这不成了人弹嘛,想了又想,虽然很喜欢这东西,可目前哪有去拆除引信的时间,再不舍得,我也只能把它给丢下了。
小心的将这个小炸弹卡在一个结实的石头里,我回来继续和他俩往前走。
眼看胜利在望了,石缝里的光线愈来愈亮堂,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只要爬上去见到太阳,就必定可以获救了,却一时忘记,石头山上说不定郑剑的一队人还在,那两个追捕逃犯的青年军官也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耳朵后头有鱼鳃的家伙,很可能也在暗中窥探着我们。
片刻休息后,迈步前行不过几米远,我就一把拉住老古,只看路不看方向的闷头走,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我扯住老古是有原因的,幽暗的光线中前进,当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前头靠着石壁的地方,就坐着一个人,有点模糊,看不清楚长相和穿着,只能看到他靠墙坐着,两条腿伸出来好远,扭曲得有点变形,而且一只胳膊举着,似乎是在竭力抵抗什么,而另一只胳膊就耷拉在一边。
又是死人?
老古腿一软,不是我拉住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瞅你这点出息!”我奚落了他一句,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我都给刺激的早都麻木了。
停下脚步,我皱着眉头盯着那个人,看了一会,我明白了,推了一把老古:“真是傻乎乎的,不过是一堆灰罢了,不过这灰倒是挺奇怪的。”
那里的确只是一堆灰烬,摆出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形,我想可能是巧合吧,乍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人。
“咱们还是别管了,快点走吧……”老古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尽管那只是一堆灰烬,却太像是死人了。
我和张丽恒却不是这样想,这个昏暗潮湿的地方,不应该有一堆灰烬的,万一有什么蹊跷的地方,现在不去解决这个潜在的威胁,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那就麻烦了。
走的近了,仔细瞅瞅,还真是一堆灰烬,不过这个人形的灰烬不是干灰,而是带点黏性的粘在墙上,上头还似乎有点碎肉、骨头屑之类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墙上的一坨影子更贴切。
我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这里本来有个人?遭受了什么攻击,把皮肉衣服都给烤干了,只剩下这么点残渣,贴在了墙上?
我小心的让他俩先不要靠近,自己围着这个影子左右仔细端详,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个人形的黑影,摆出的姿势有问题!
此君靠墙而坐,两腿变形的扭曲着,一只手在头顶挣扎什么,但另一只手耷拉的不怎么正常,而且手掌上五根手指,攥成了一个拳头,唯独食指伸出,斜斜的指向前面一个地方,象极了正在指着什么东西!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轻轻移动脚步,最终视线落在一个地方,那是石壁上一块凹陷进去的缝隙,表面还不规则的卡了几块石头,而这个方向别的都没有什 么意外,也就这个象是有点问题,是人为摆上去的。
拔出潜水刀,我轻轻拨拉开三块石头,发现里头露出一个书角,应该是藏的有东西!
三下五除二我取出这个东西,原来一个黑皮的笔记本,我心头大喜,这可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线索啊!万一记载了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最少能搞明白我手背上,盖的这个戳是啥意思!
我欣喜的打开笔记本,翻了几下,还算完好无缺,一看就是近期才藏在这儿的,但是我试读之下,立刻又面色凝重,合上笔记本不再看了。
老古他俩诧异的看着我如此这般表现,终于一把夺过去,打开一看,顿时笑了:“原来是俄语…………。”
我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等他俩翻译给我个大概意思听。
一九八五年,老戈同学刚刚出任苏联的船长,国内外当时有很多人说他是个叛徒,整个国家局势逐渐混乱,形势非常不妙,而且各个加盟共和国的独立运动都闹腾的厉害,中苏关系就正处于一个逐渐转暖的微妙时期。
这个笔记本是一个中国人写的,身份也并非什么大人物,但这个人在戈同学上台前,就被派遣到苏联远东地区去执行一些特殊任务,似乎是关于领土回归的事情,在远东呆了三年多时间,任务不任务的,笔记本中没有提及完成的怎样,说的是他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就是三十年前,苏联专家援助建设新安江水库大坝时,曾经进行了一系列秘密的惊人试验。
经过多方打探,这人硬是查到当年一个参与建设的老专家,一番软硬兼施后,给他知道了一点试验的内幕真相,原来当年苏联专家强烈建议在此地修建大坝,竟然另有企图,为的是把许多实验室永远密封起来,密封的目的则是为了阻挡有点失控的试验后果,至于到底是什么试验后果,无人知道的详细,因为每个试验的研究人员都只知道自己的一小块工作,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全局的试验。
此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国后私自前来水库探个究竟,哪知道按照自己的资料数据,一直在水库底下周旋了半个多月,只摸清楚了苏联人的实验室很多,其中一个最大的实验室更是淹没在山脉的最底下,依靠私人的力量,实在很难进入。
左思右想,兹事体大,最后还是汇报给了上级领导,立刻得到上级的重视,要立项专门调查此事前因后果,而此人身体却出现了异变,不知道是在水库招惹了病菌,还是在苏联人的实验室中毒,竟然在耳朵后边长出了鱼鳃样的器官!
正文 第二十章 山顶上的奇遇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二十章山顶上的奇遇
这下就麻烦了,此君立刻被严密看守起来,每天都是数不尽的身体测试和各种痛苦的研究化验,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了折磨,逃脱牢笼,为了治好自己的怪病,再次潜入水库,希望到达那个最深处的最大实验室,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异的症状。
但他没有想到,上级领导对他的逃跑,非常震怒,竟然派出了非常厉害的特工来追捕他,还是他在苏联一起执行任务时的朋友,经过几次的死里逃生后,他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
那个深渊底下的实验室,空空荡荡的藏在水底,自己差一点就能到达,却阴差阳错再也无法更进一步,此时在这个昏暗的山洞中,整个耳朵后边已经完全溃烂,想来撑不了多久,只好留下一些线索给后来人,一定把那个苏联老毛子留下的祸害掀他个底儿掉,另外,除了这里,青海头有一个庞大的内陆高山湖,说不定下头也有类似的试验。
笔记的末尾说起自己,绝对没有任何背叛国家的企图,希望看到这个笔记的人能够为自己尽力洗刷清白,实在无能为力,他也理解。
关于那个深渊底下的空屋子,他模糊的说道,那里的水压非常奇怪,只要一接近中心地带,就感觉有股吸力要把自己吸进去,所有的浮力之类的物理学概念,在那儿都是完全不成立,除了水性要好,还要看运气如何,自己虽然靠着鱼鳃勉强到达,却输在运气太差上。
这会儿靠着这个石壁,感觉到咚咚的心跳终于要停止了,而手背上那个红色符号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