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传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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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揣测不安的时候,楼下的追魂铃突然之间铃声大作。脸色一变,我知道怨灵终于来了。
我迅速地从床上跃下,来到一根柱子前,拿出隐身袍,口诵藏身咒。藏在了这房柱之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整个房间只有音乐盒的声音在叮咚叮咚的响着。我藏身于房柱之下,手里拉紧了柱子下面的一根绳子,那是我先前就布置好的机关。
只要怨灵一现身,我便拉动绳子,把写好的符布都放下来。让怨灵作那牢笼困鸟,无处可逃。
可是楼下的追魂铃都响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见怨灵现身?难道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就在我心生疑问的时候,突然之间,房门蓬的一声被砸开。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几乎都把我的隐身袍掀开。狂风中带着一股腥臭之气,让人闻之作呕。
我就站在这房柱下,左手拉着绳子的机关,一动也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我根本就不敢动。因为腥风过后好一会儿,怨灵的身影都还没显露出来。
看来这怨灵经过上次的教训已经学聪明了。居然知道探听虚实。
但这也让我的心情更加糟糕,因为这预示着怨灵已经衍生了一丝灵智。今日我若不把它消灭在这儿,那么日后就更难对付。
而能不能把怨灵的引出来,也就看我准备的那些,所谓小孩子的玩意了。
突然,桌子上的音乐盒凌空跃起,像是被一个隐形人捧住。
我暗道一声:“来了。”
果然,怨灵的身影就在这时候慢慢地在空中显露出来,也让我看清楚了它的模样。
这是一个大头鬼婴。和别的婴儿不同,这怨灵全身黑乎乎的,就像黑炭一样,额头上还横七竖八的暴着几条青筋。两只有些水肿的小手,捧着音乐盒好奇的端详着。
我心中突然间对这怨灵生出了怜悯之心,毕竟这怨灵前身只是一个可怜的婴儿。还没出生就被母亲堕了下来。紧接着,又被人拿来活活水煮,练那壮阳邪术。
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婴儿,作孽的是她的母亲,是那些练邪术的该死败类。是他们,让怨灵产生了怨气,死后还不能投胎。
第一次,我的心中产生了不忍,犹豫着是不是把绳子拉下来。
就在这时候,情况发生了异变。只见怨灵端详了一会儿音乐盒,接着便狠狠的把这音乐盒砸碎。
接着又好奇地端详了一会儿布袋熊玩偶,结果又是一声诡异的嚎叫,发狂的把这布袋玩偶咬了一个稀巴烂。
最后,怨灵骑上了木马。一边骑还一边把木马的头,和尾巴都折了下来。一边玩,一边诡异的笑着,笑得很开心,仿佛这种虐待玩具的方式就是它的乐趣。
看着怨灵那发狂的样子,我心中一阵发寒,那诡异的嚎叫只叫人冷得心扉发颤。好在我没有用活物来作诱饵,否则又一条生灵的性命活活葬送在怨灵的手中。
同时,我心中也慢慢地顿悟。不管怨灵生前多么可怜,死后他已经成了极怨之灵,已经没有了灵智。只会凭着仇恨在害人,我若是为了他好,就应该把他送入地府超度才对。
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手一狠,把绳子一拉。画满的符咒的黄布从天花板上以东南西北,四方为牢的形式放了下来。
“嗷,嗷”符光把怨灵照得哇哇大叫,全身黑气凛然。两只眼睛也泛成了血红色,两只发肿的小手长出了绿幽幽的指甲。抓狂的在符阵中四处乱撞。
这时,我却没有从藏身袍中显露出来,因为怨灵的速度太快了。我必须等它累了,停下来的那一刻。狠狠的把它打一顿,打到虚弱了我再用死玉把他收复,然后我用地火为他超度。
就这样,藏身于隐身袍中,我看着那怨灵如同瞎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撞在符阵上又反弹回来,身上的怨气每撞一次,就会被削弱几分。
我暗暗吃惊于怨灵的强大,在这符光的照射下,他不仅能坚持这么久,还能以自身之力与符阵对抗。
而符阵在怨灵的冲击下,北方位的符布居然变得巍巍可及,随时有轰塌的危险。
糟了,难道这符阵都还不能困住这怨灵?
幸好,这时候,怨灵的速度也逐渐变得缓慢,最后在符阵的中间停了下来。而就在怨灵停下来的时候,正北方的符布,轰然倒塌,显露出一个缺角。
是时候了,我把隐身袍一掀。把身影显露出来,极快速的从掏出一沓三昧真火符,五雷天罡符。一声声“敕”灵,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往怨灵身上砸了过去。
第61章 斗法(2)
符咒砸到怨灵的身上发出“蓬,蓬”的爆炸声,怨灵的躯体被符咒伤得皮开肉绽,溅飞出黑糊糊的血液。
因为怨灵生前是被火烧死了,所以它最怕火。而五雷符又是万般邪灵最畏惧的符咒。
所以,我便以三昧真火符为主,五雷天罡符为辅。符咒仿佛不要钱的往怨灵身上砸去,简直就是把我茅山一门精通的符箓对敌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表面上看来,是我占尽了上风,怨灵处处挨打,被我追得像过街老鼠一般无异。
可实际上的情况却不是这样,表面看着占尽了上风的我此刻却是有苦说不出。因为这每一道符咒,每一声敕令都是无比消耗元气的。我几乎可以因为用法过度,脑袋泛起的那一阵阵晕眩感。
可眼前这怨灵仅仅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我扔出的诸多符咒无法伤害到他的根本。
为什么这么说,从怨灵的眼睛和精气神就可以看出。无论人鬼,都有精气神一说。如若怨灵真的受了很重的伤,那么它现在就应该是萎靡不振。
但从它的眼神中,我仅仅看到了无比凶狠的戾气,还有滔天的恨意。只要让它有时间恢复过来,那么它就会毫不犹豫得向我反击,到时处于下风的便是我了。
这样下去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可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说是见一步走一步。无法把怨灵打得萎靡不振,那我所准备的八阳地火阵就没了用武之地。而怀中的五帝铜钱,月子绳这些法阵的材料,也与废品无异。
当我再次扔出一把三昧真火符,把怨灵击得嗷嗷大叫的时候,怨灵终于有了一丝萎靡之意。当时的我一见这是一个好机会,赶紧把手往腰间的八卦袋掏去,准备掏出符咒趁胜追击。可这一淘,我才发现糟了,因为所有画的符咒已经用光了。
这时候再去画符,就算我能画,问题是怨灵会给我那个时间吗?当然,我可以虚空画符。可当时的我消耗了太多的元气,根本没有足够的法力来供予进行虚空画符。
而就在这时候,怨灵诡异的尖叫一声,长长的指甲泛出诡异的黑芒,带着冲天怨气,滔天恨意,嚎叫着向我扑来。
当时的我因为用符咒消耗过度,几乎整个人都虚脱了。聚精会神攻击的时候倒没有感觉到疲惫,可符咒没了之后,我停下来。才感觉到脑袋一阵阵的晕眩,一瞬间,我倒了下去。
偏偏那么凑巧,就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怨灵的攻击也到了我的面前,几乎和我的侧脸擦身而过,就差那么一寸,就能伤害到我了。
而倒下的那一刻,我才猛然惊醒,一个懒驴打滚往正南方的符阵滚去。
但怨灵岂会善罢甘休,一击未果,再来一击,朝着我的面门狠狠抓来。
我又再次闪身避过,在怨灵的攻击下狼狈而逃。
我腰间的袋子倒是还有法宝,可在怨灵的紧追不舍的攻击下,我根本就没有时间腾出来往腰间淘呀。所以,只能用手中的金钱剑与怨灵缠斗着。
但手中的金钱剑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在怨灵凶猛的攻击下,我已经感受到金钱剑已经快承受不住压力,即将到达崩解的边缘。
而这时候的我,在怨灵的步步紧迫下节节败退,也已经退到了符阵的边缘,退无可退。而怨灵狰狞着,伸长了指甲向我抓来。
无奈,我只有再次闪避,身上的道袍被划的七零八落,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再一次浪费地躲过怨灵的追击,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心中一阵发苦。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准备一些法器符咒,或者恶补一下玄真秘籍上近身战的法术。现在和怨灵肉搏,也就不用这么狼狈不堪了。
输了倒没事,问题是就算我现在举白旗投降,怨灵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性命。输了,等于就是把命都丢了。
所以,绝对不能输。
怨灵那充满黑气的指甲再次与我擦肩而过,狠狠地砸在符阵上面。也就是这一击,令整个战局出现了扭转。
符阵上的符箓发出一阵玄黄毫光,比先前怨灵撞击时要猛烈的多。正气与怨灵的怨气相碰撞,那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水火不相容呀。
可令我感到诧异的是,符阵不仅仅没有把怨灵击飞出去,而是好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乡狠狠的相拥在一起。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说符阵就犹如一个漩涡,把怨灵的手紧紧的吸着,无论怨灵怎么挣扎,两只手依旧死死的粘在法阵上。怨灵不断的嚎叫着,手臂上犹如被烈火焚烧,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难闻的烟,只不过这难闻的烟,却是黑色的,果然是煞气冲天。
哪怕隔着有点远,我甚至也已经闻到了那股物体烧焦而难闻的气味。
只是不到一阵子,符阵就变得暗淡无关,而怨灵也倒在地上哀嚎翻滚着。
趁着它还没有恢复过来,我举起即将散架的金钱剑,暗暗祈祷,希望这金钱剑还能多撑一会儿。
接着,我一掐金刚指,口中诵道:“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乱斩人,人人害吾无行恶,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一声“敕”令,金钱剑呼的一声脱手而飞,与那怨灵缠斗起来。
而我则是趁着这个空挡,从腰间的八卦袋子掏出了照妖镜。这照妖镜其实就是一块八卦镜。不对,是两块八卦镜的结合体。一面为凹,一面为凸。
在一般人的眼里看来,凸八卦镜的用途是用来挡煞,而凹八卦镜则是用来敛吉祥之气,很少作斗法之用。但张真人给我的这块照妖镜是一个例外。
据张真人所说,这块照妖镜是他初入茅山之时就有了,天天以纯阳心血祭练,希望这镜子能成为自己的本命法器。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镜子在祭练的时候出了些小岔子,所以也就无法成为张真人的本命法器。
张真人结婚之后,也就没以心头血祭练这照妖镜。一来,废了的法器很难再继续练下去,二来,张真人已经结婚了,非纯阳之身。
但无可否认的就是,这镜子在张真人的祭练下,本身早已带了一些法力,再加用来祭练镜子之时的都是童子之血,这镜子的阳刚之气有多浓厚,自是不用多说。
而我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为这镜子开灵,敛日月的精华,化纯阳之息,以对付这怨灵。
咬破手指,在照妖镜的凹面画了一张聚灵符,而后再把凹面对准天上的明月,敛取月之精华。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再虚空画了一道敕令,接着把镜子一收。再反过来把凸面对准怨灵。
恰好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缠着怨灵的金钱剑化作一百零八枚铜钱散落于地上。
而摆脱了金钱剑纠缠的怨灵,也恶狠狠地怨叫一声,朝我扑了过来。
我紧闭双眼,诵出了一段开阳咒,然后大吼一声,“开”把手中的照妖镜对准怨灵扑来的位置。我的眼睛也不敢看,只能心里祈祷着这照妖镜能起作用,不然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突然,蓬的一声。我感受到一股重力在前面击来,接着我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撞到窗户上面,接着砰的一声又倒落在地上。
也幸好窗户上有防盗网,我才不至于飞了出去。但就算这样,我也感受到五脏六腑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而且,倒在地上的不仅仅有我,还有满地的玻璃碎片,有的甚至扎进了我后背的肉里。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我直感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骨头都是散架的。稍微移动一下,背部的玻璃又扎得发疼。
终于,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站起身,朝怨灵的方向望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惊讶得连下巴都掉了出来。
只见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怨灵,现在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脑袋仿佛被利刃削去了一大块。滴答滴答地留着青黑色的血液。全身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样,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咽了一口唾沫,乖乖隆地东。这……这还是刚刚我使进了浑身解数都奈何不得的怨灵吗?
我实在不敢相信,浑身解数都解决不了的怨灵,居然这么一个法器就搞定了。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块照妖镜是张真人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祭练的,张真人虽然后来已经结婚了,可炼制这法器之前一直都是以童子之身浇的心头热血,纯阳之息自是浓厚,也非一般法器可比,法器上面的法力,甚至盖过了一般的修道之士。
对了,法器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