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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跟爷爷去捉鬼-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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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掀开被子要起来阻拦,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我急忙将掀开的被子掩上,心想睡前的衣服都到哪里去了。紧接着听见刺啦一声,开水泼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男人痛得呱呱大叫。而那个老头则得意洋洋的笑了。老头骂道,‘我家的红杏就算趴在墙头了,也没有你来采摘的份!’我心中更是迷惑,这个老头说的什么话呢?”

“我看见那个男人的裤裆处和大腿处湿了一片,虚白的蒸汽正从湿的地方升起来。我心想,完了完了,这个男人恐怕以后都没有用了。那个男人呲牙咧嘴,却还抽空朝我这边看了两眼。我急忙抱紧被子,生怕他知道我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可是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朝我露出一个淫邪的笑。他一那样看我,我心里就发虚,好像我跟他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十八卷 胎生青记 第409章 文弱男子

“我再往下看,他的两条腿像筛糠似的抖。很快,他的全身都跟着抖了起来。他突然如一头发了狂的豹子,猛的朝老头扑过去。老头见他扑来,得意的神情顿时消失了,转身就要往外走。那个男子情急之下,拾起老头扔下的拐杖,朝老头挥打过去。”姚小娟绘声绘色,还模仿出梦中的男人挥打拐杖的姿势。

马老太太嘴角一阵抽搐。后来听姚小娟说,马老太太不止听她讲过一次了,但是每次听到这里,马老太太都要嘴角抽搐,仿佛那拐杖打在她身上。

“我只听得嘣咚一声,如听见老庙里的和尚敲打木鱼一般。然后被拐杖打中的老头就如被门槛绊倒一般栽倒了。”

“那个男人惊叫一声,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敢出手伤人,两眼瞪得圆溜溜,双手捧住了脸。这时,他又朝我看了两眼,不过这次没有邪恶的笑,而是表情惊恐到扭曲的程度。我连忙抱住被子站起来看,只见那个可怜的老头躺在门槛上,脑袋如摔破了瓤的南瓜。血顺着门槛流到地上,我顿时一阵恶心,几乎将内脏吐出来。”

“我惊叫道,‘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你居然杀了他!’我心里害怕的很,退回到床上哭泣。虽然如此,但是我心里还有一点点快意,好像恨不得那个老头早点死。”姚小娟道。

“恨不得他早点死?为什么?”爷爷打断她,询问道。

姚小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这么感觉的,好像心里的抑郁之气得到了释放。我解释不清楚。”

“然后呢?”爷爷问道。

“然后我就醒来了。”姚小娟回答道。

“哦。”爷爷对这样的回答显得比较失望。他凝住眉头,拾起一根烧得漆黑的木棍在火堆里扒拉。火焰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更旺一些。

“您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姚小娟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梦里的人都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见过。但是要我细细想来吧,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并且梦里的情景也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我怎么会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呢?我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更不会在有一个陌生男人在旁边的情况下连一块遮羞的布都不穿。”

马老太太插言道:“毕竟是梦嘛,哪里有那么多的逻辑可言?好了,你讲完了就停下,看你马爷爷怎么解释。”然后,她们俩的眼睛就直盯着拨弄火堆的爷爷了。

爷爷放下手中的烧火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确定是每年的固定时候做同样的梦?都是这个梦?没有一点变化吗?”

“要是我外孙女儿只是做了一次这样的梦,奇怪倒是奇怪,但是我也不至于把她带过来问您哪!”马老太太斜睨了眼回答道。

说的也是。如果只是一次奇怪的梦,顶多醒来想想就过去了,用不着这么认真的把做梦的人带到爷爷面前来。再说了,在很多情况下,一次奇怪的梦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没必要太较真。倘若一个人在一个固定的日期做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梦,那就不一般了。

爷爷看了看姚小娟。姚小娟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她外婆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其实外婆说我在每年的固定一个日期都要做一个同样的梦,这不是很准确。”姚小娟一语惊人。

“怎么不准确?你还在其他时候做这样的梦?”爷爷问道。

“我还在其他时候做另外一个梦。虽然另外一个梦没有这个梦这么准时,但是也时常出现。”姚小娟道。

“也是这个梦一样重复出现吗?”爷爷问道。

“对的。”

“说来听听。”爷爷将手一挥。

“这个梦没有先前那个恐怖。梦里是这样的。”姚小娟又开始回忆了,“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门口。外面的阳光很强烈,晒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对面吹来一阵阵带着燥热的风,风透过我的衣服,将我浑身弄得痒痒的。我的衣服鼓动,仿佛一条小蛇在肌肤上游走,痒痒的同时有几分惬意。”

“你是站在前面那个梦的房间的门口吗?”爷爷打断她,询问道。既然姚小娟说了前面那个梦,听者将两者联系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嗯……”姚小娟侧头思索了片刻,“应该是的吧,我依靠在门槛上,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看屋里的情景,后面虽然又回到了屋子里,但是这个梦是断断续续的,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按道理和我的感觉来说,那个门口应该就是前面那个梦里房间的。”

“好,你接着说。”爷爷点头道。

“这时候阳光渐渐弱了,可能是天上的一片云挡住了太阳吧。我也没有来得及抬头去看,就发现面前的院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圆盘,是铜的。圆盘上面写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还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我比较好奇,就问那个人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罗盘吧。”爷爷道。

“对。那个人恭恭敬敬的回答我说,他拿的是罗盘。他好像对我很敬重,或者说有点怕我。”姚小娟撇了撇嘴道,“我本来问完就想回屋里休息的,因为我感觉被太阳晒得浑身懒洋洋。但是见他这么谦逊,便产生了几分好感,我又问他,这罗盘是干什么用的。”

“那个人回答说,是老爷叫他来看风水,寻宝地,罗盘就是定向用的。我这才注意他的长相。他长得像个文弱书生,颇有风度。脸瘦瘦的,好像营养不良,但是很白很干净。他的手指很纤细,一看就知道不是干粗活的人。在梦里的时候,我感觉跟他是见第一次面。但是醒来之后,我才记起原来他是前面那个梦里的人。”

第十八卷 胎生青记 第410章 干涸水母

“那个杀人的男人?”爷爷问道。

“嗯。”姚小娟回答道,“可是在梦里的时候我不记得曾梦到过他。很陌生的感觉……但是杀人的那个梦里感觉已经有些熟悉他了。”

“梦里就跟他说了两句话吗?”

“不是的。接下来,我的梦跳到了另一个情景。中间好像缺少过程,可是梦里时没有逻辑的。您能理解我说‘跳到另一个情景’的意思吧?”姚小娟朝爷爷投了一眼。

“这个我知道。梦不连贯是常有的事。”爷爷点头道。

“我对那个男子说,既然你是懂得方术的人,那就算算我的姻缘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雕刻极为精细的木床上,屋里的摆设跟前面那个梦差不多,但是这个梦里的东西要比那个梦里新一些。”

“也许这个梦里发生事情的时间比那个梦里的要早。”爷爷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这个梦里的摆设跟刚刚结婚不久的新房差不多。那个男子就坐在我的床边,一只手捏住我的手腕,眼睛眯成一条线。我知道他在给我号脉。他听见了我的话,将眼睛睁开,笑道,少奶奶,你已经是老爷的四姨太了,怎么还要算姻缘呢?小心隔墙有耳哦。他好像很关心我。”

“我好像生着病呢,浑身酸胀,耳边嗡嗡响。我说,我才二十多岁,那个老头的半截身子都已经进了黄土了,我能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么?”

“他听我这么一说,放在我手腕上的手指猛的一抖。我笑话他道,我还以为你是多厉害的人物呢,没想到也这么容易受惊。他顿时显得更为尴尬,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

“我又说道,你不是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么?我也是问着玩玩罢了。你给我算着玩玩吧。我闷得慌呢。接着,我不管他听不听,就将我的生辰八字说给他听了。”

“他立即回答我道,少奶奶,您的八字好着呢,命主富贵,只要您安心养好这病,将来的好日子长着呢。我知道他这是敷衍我。我有些不高兴了,将头侧向床内,叹气道,你是骗我玩呢,再说了,就算富贵又有什么用呢?那老东西趴在我身上时像条病狗一样直喘气,我还担心他随时断气死过去呢。”

“你在梦里就是那个老头子的小妾吧?”其实不用问也能明白了。

“嗯,应该是的。”姚小娟道,“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我前世是给人做小妾的?”

一旁的马老太太敦促道:“你先将梦讲完再说其他的。”

姚小娟接着讲道:“那个男子劝慰说,少奶奶不要忧心,有好多鲜花一样的女人想躺到老头子的身边来还不够资格呢。虽然老头子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但是他那色性从来没有改过。要不老头子的身体也不会像抽干了水的水母一样软趴趴了。我听见他将老爷说成了老头子,心里不禁一阵高兴。于是,我带些挑逗意味的看了那个男子两眼,柔声道,你说老爷是软趴趴的水母,那不知道你自己又能用什么打比方呢?”

“他极其害怕的瞥了我一眼,像个小姑娘一样搓着手,嘴里咝咝的吸气。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道,少奶奶说笑呢,我哪里能跟老爷比呢?老爷那是福大的人,坐吃千顷良田。我是命薄的人,行走万里苦路。”

“我有意为难他,说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个男子的表情有些扭曲,仿佛是肚子疼一样。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并没有生气。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平静的说,少奶奶,老爷可是一只老虎,虽然现在老了,但是余威还是在的。然后他干咽了一口,哼哼两声,又道,并且老爷的眼睛还明亮着,耳朵清楚着。少奶奶不怕他,小的可不敢对老爷有任何不敬。”

“我反驳他道,是的,老爷的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但是他对女人已经不行了。”此时,姚小娟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火灶里的火苗。

“然后我对那个男子说,你把耳朵附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讲。我朝他挥挥手,可是他畏手畏脚的,用怀疑的目光看我。末了,他怯怯的问我,少奶奶,什么事不能这样坐着讲呢?非得我附到你面前去不成?说完,他急忙朝门和窗那边瞟了一眼,心虚的要命。我知道他这是有贼心没贼胆。其实他用不着担心,因为这屋里的门和窗都关着,光线比较暗。”

“也许是他的第六感很强。果然,此时外面有人咳嗽了两声。那个男子急忙从床边站起来,垂头低眉站在帐边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梦里除了这个男人我没有见到别人,但是听了那两声咳嗽,我立即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寒意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在我全身的神经上游走。”

“外面咳嗽的人脚步越来越清晰,应该是正朝这边的门口走来。外面那个人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脏上,让我的心脏不敢跳得太厉害。当那个脚步走到了门口的时候,那个男子突然大声对外面喊道,老爷,这门不能打开。我刚刚给少奶奶服了小茴香,一时半会见不了太阳的。”

“外面的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口。我和那个男子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我悄悄看了看那个男子,他的鼻尖都沁出了汗。”

“外面的人停留了一会儿,脚步又响起来,渐渐远去。那个男子长长吁了一口气,虚脱了一般对我说,少奶奶,老爷走了。”

“我很奇怪他刚才说的话,便问道,你说我见不得阳光?”

“他惶惶恐恐的说,少奶奶,老爷叫我来是给您看病的,老爷说你痛经的时间很久,要我给你号号脉,开点药方。小茴香能散寒止痛,但是吃过之后不能晒太阳。那样很可能过敏。”

“我说,可是你还没有给我开药啊。”

“他说,少奶奶,我是害怕老爷进来才这么说的。”

第十八卷 胎生青记 第411章 女人面相

“害怕老爷?你害怕老爷什么呢?我这样问了他。他又露出窘迫的神情。”

后来爷爷对妈妈说,听姚小娟讲到这里,爷爷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因为在姚小娟给爷爷讲述她的梦时,爷爷已经偷偷注意了她的相貌和掌纹。

爷爷说,姚小娟的掌纹为花柳纹,在手相上对花柳纹有这样的解释:“花柳纹生自不忧,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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