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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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我问道。
“你不知道么,我的外号在希腊文中,代表着守护之神。守护兄弟们离开是我神交给我的使命,快走吧,不要让我分心照顾你“,说完他盯着瞄准镜不再理我。
我忍着眼泪撤退,同样出生入死的我知道在此时此刻,人类的感情是多余的,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能生存下去,但是这滋味并不好受。
霍尔德背着已经晕迷的洛基在后面,我架着腿被弹片划伤的老黑带着钱掌柜拼命的跑。刚才的战斗中洛基的作为火力手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同样他吸引的火力也是最多的;现在他高大的身躯整个趴到霍尔德身上,不知生死。
现在只要顺着河跑到水坝残骸的方向,我们就会进入地下暗河,正常情况下这点路还没我晚饭后散步的距离长呢,但这个时候,却显得无比遥远。跑到一半就听到榴弹弹那尖锐的呼啸声,就像有人拿着哨在你耳边吹那么响亮。
几发40MM的高爆榴弹准确地落在我们队伍中间,我被一股巨大的气浪抛了出去,像个三流杂技演员练空翻失败一样重重的摔到了岸边淤泥中。老黑也被炸飞了起来,不同的是他是个前趴的动作,扶他的时候看到这家伙背上插着四五枚榴弹破片,要是没有DragonSkin的保护他百分百挂掉。更要命的是他重重的平拍在水里,被水拍昏迷了过去。我半拖半拽地把他拉到地下暗河流入的洞口附近,回身准备去接应其他人。
但我回头发现,跑过来的只有我和老黑,霍尔德和洛基到是顺着河水在缓慢地漂动着,不过已经是两具被炸得缺胳膊少腿的尸体。由于背着洛基,两人移动速度根本无法逃过这么密集的火力,行伍多年的霍尔德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但他选择了与兄弟同生共死。
没有时间流泪,我简单给老黑伤口止血后,把他放到一个石堆后面准备回去找钱掌柜。这时,单兵计算机上“请求通讯”的红灯闪了起来,打开后发现是个视频通讯。
点击OK之后,首先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张我绝对想不到的脸。我脱口喊出他的名字——马德财。
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视频那头白得糁人的脸阴笑了下,说:“我是马德威,你居然认识我那死鬼哥哥?难道你是那几个小臭虫之一?听着,把鬼斩拿回来换你朋友”。
说着他向旁边退了一步,让摄像头对准了刚才我们找到Toby尸体的地方,只是刚才绑在木桩上的尸体都被扔到了一边。此刻上面绑着的两人分别是海姆达尔和钱掌柜,他俩都垂着头浑身是血,还有很多伤口在冒更多的血出来,两人的周围站着十几个敌人,都是白人,而且是那种几年没晒过太阳的惨白脸色。
“怎么办?”我焦急地在心里问自己,拿鬼斩去换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把所有人赔进去,先不用说拿了鬼斩他会不会真的放我们走,就算放我们走,如果遇到亡灵杀手我们就是案板上的肉随便人家怎么砍怎么剁。
“先确定两个人是否还活着”,旁边突然传来了老黑的声音,他拄着打空子弹的突击步枪一拐一瘸地走过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连忙打开了手中军用笔记本的一个程序,这个程序是与军服里的传感器相连接的,可以显示士兵的心跳、体温、血压能参数,而且能查看其他人的实时数据。刚才奎恩把我手中这台设置成对钱掌柜和老黑的单兵计算机具有指挥官权限,也就是我可以查看他们的实时数据。
数据是以电磁波为载体,电磁波以光速传翻,但我宁可此刻的数据传的慢些。因为显示在我眼前的,实在另人不愿意去相信。钱掌柜的体温,血压,心跳都低的让人绝望。正常情况下这种伤势不立刻送到设备充足的急救室去,基本就等于判了死刑。而且,此刻的心跳波形已经越来越慢,要拉很长的直线才会有个小的波动,我的心也沉到了深渊。
看到我的举动,马德威似乎明白了我已经意识到的东西,对我说:“不要以为你兄弟死了我就没办法,我哥哥的手段想必你见识过一些,你不希望你的朋友魂魄被日夜煎熬,永世不得超生吧?”。
说着他拿出一根铸满符文的金属长钉来,我在《鬼经》上见过这东西,如果把这根铁钉从人头顶的百汇穴定进去,死者的魂将无法转世。
“CAO你妈”,我眼睛立刻开始充血,但又无计可施。
老黑慢慢的走上前来,认真的盯着屏幕上的马德威在看,很认真很努力的在看,似乎想把这个人刻在脑海里。
在我记忆中,老黑一向是个很爱热闹,闲不住的人,突然的安静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突然抽出军刀,在被我拦住之前在脸上斜着划了个长口子。血流了满脸,看上去有如地狱恶鬼般恐怖,充满了腾腾的杀气。
““我不管你真得叫马德威,还是那个马德财死而复生。以我自己的血发誓,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你会比我兄弟死的惨十倍“,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东北三九天才有的那种寒意。
“哦呵,我并不是在厦门读的书”,马德威笑了笑,特意长大嘴让我们看清他两棵尖齿在不断变长。慢慢的走近垂死的海姆身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大口大口地开始吸血。喝了十几大口后,又转身向钱掌柜走去。
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在无数影视作品和《鬼经》上都见过的东西——吸血鬼。那种与狼人一样,在圆月之夜出末,和人类并存于这个世界的边缘生物。
《鬼经》上记载吸血鬼和狼人这两种东西,都怕银,但并不如电影里所写那样的惧怕阳光。阳光确实会让他们感觉到虚弱,但不会像烧过的日记那样变成灰飞烟灭。除此之外,《鬼经》上还记载着吸血鬼和狼人的历史与人类的历史几乎是一样长,而且似乎要更久远些。
就在我马上要崩溃,要喊他停下的同时。一只看不见的手突然拉开了那道用来屏蔽辐射光线的门,一捆手雷扔了进去。没经过弱化处理的光线瞬间照住了钱掌柜的全身,不得不承认这些号称“暗夜之子“的人速度确实惊人,飞一样地移动到了直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紧跟着,金字塔里传来了爆炸声,我知道这是一直潜伏着的Toby最后的反击。
就在这些发生的同时,屏幕上钱掌柜的心跳拉成了一条水平的直线……
第三十四章 逃出升天失鬼斩
被老黑扯着我一头扎进了水里,戴好呼吸器顺着水流开始游动。都说鱼的眼泪是直接流到水里,我TMD不是鱼,但我的眼泪却也止不住地流到这地底幽暗的河流之中。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钱掌柜已经走了,我还要把老黑安全带出去。
打开战术手电,艰难地辨认着奎恩等人用特殊的记号笔画着水下石壁上的记号,我顺着水流慢慢的地游。拐几个弯之后水流开始变的湍急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不大的小瀑布摔到水里,还好这是地底的小瀑布,不然摔也活活摔死我俩。
然后还没等我从摔死的恐怖中解脱出来,我就看到了奎恩、海蛇还有索尔。三人背靠背在抵御很多星形涎虫的攻击,原来水流到这里就变的很慢,所以不少星形涎虫就滞留在这小瀑布下面的水潭里。数量虽然和刚才没法比,但也足以要了我们几个残兵败将的命。
奎恩右手执刀反抗着涎虫的触角,左手扶着受伤的索尔。忠心耿耿的海蛇双手拿着格斗刀拼命挥舞,但很容易能看出来这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做最后的困兽挣扎。和他们一起的其他几个伤员都不见了,估计已经被涎虫拖走吸成了尸体。
我双脚踩水探出头来,做个深呼吸就准备冲过去救他们,奎恩看到我们后双腿一蹬也把头探出水面。冲我们大喊:“我们拖住这些东西,你们快走。把托比的死讯发给黑水公司的人,不要让我们白死……”。
话说到一半他的腿脚被几条水井盖那么大涎虫的触角缠住拖回了水里,海蛇想救援却因为氧气不足,动作缓慢,也被包围并缠住了四肢,可以说现在我和老黑冲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但奎恩被拖入水的同时,他手中的战术手电划过离水潭上方5,6米高的岩石,上面像是有星星点点微弱的晶体在反光。
唯一暂时还没被涎虫照顾到的索尔突然精神大振,单腿拼命的踩水想钻出水面,同时手电不停的示意我们向上看。抬头分析头顶的岩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我知道,剩下这几个人有救了。
来不及和老黑解释我拨出仅剩的MK23对着头顶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可能是老天看我们剩下几个人实在太可怜,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们一把。在水潭上方的,非常幸运的是地下盐矿的矿脉。平时我们食用盐有四大来源海盐、湖盐、井盐和矿盐,其中的矿盐是地表食盐的水长期沉淀形成。而阿富汗由于地质条件,有很多种这样的盐矿开采,我们头顶就是其中一条矿脉。
随着我和老黑的枪声,大量盐矿碎片不断落入水中。那些涎虫纷纷放开了海蛇和奎恩,仓皇四散游走。赶走它们的代价是我身上的伤口也被盐水刺激的火烧般痛,但痛点总比死了要强。
把水囊灌满盐水,又带上了很多盐矿的碎片我们扎到水里,这些东西保护着我们游到可以上岸的地方,又走了2个多小时直到我们从一条山体裂缝找到出路。
看着头顶的蓝天和真正的阳光,想着死在绿洲和暗河里的队友,还有我最好的兄弟钱掌柜。我把鬼斩和钱掌柜雕刻的石头猴子握在手里,忍不住无声的开始哭,我体会到了东北林海雪原中光头的感觉。那种亲人远去,再也无法挽回的痛苦。
老黑坐在一块风化得奇形怪状岩石上出神地想着什么,奎恩接通了卫星通讯把托比的死讯和托比让我们代发的信息一同发了出去,然后呼叫驻阿美军基地的飞机来接我们。
托比所在的部门,也就是那个什么超自然猎杀组很明显比其他美军机构有效率,信息刚发出去没几分钟,十几架长弓阿帕奇和八架运兵直升机就浩浩荡荡地从我们头顶飞过。上面有个家伙坐在UH…60机枪操作位上冲我们还摆了摆手,我甚至能看清他衣服上大大的“FBI”的字样。
看到黑鹰上那呲着牙的六管机枪我们不由得想起洛基和霍尔德,大家都陷入难过与沉默中直到再次听到螺旋桨的声音。这次飞来的是架CH…47支努干,上面布满了弹痕迹似乎刚刚被攻击过。
相互搀扶着爬上机舱后,我们很首先闻道股若隐若现的香气,似花香又分辨不出来哪种植物。老黑到是问了句:“这飞机刚才是不是拉女人了?”。驾驶员没理他,示意我们关好舱门坐到位子上然后把飞机升到空中。
这个时间我们又发现副驾驶的位子是空的,我们几个幸存的惊弓之鸟相互交换了几个警惕的眼神,能动的都开始悄悄地把手摸向腰上的枪套。
忽然间,香气猛的浓了起来。我虽然没接触过女人,但想来把头埋到一个用高档香水女人的胸前应该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样子。而且,身体在渐渐的变得不听使唤,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像是被打过肌肉松驰剂的感觉。扫了眼其他人,发现他们比我还严重,像滩泥似的躺在座位上,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怎么回事?”,就在我努力想拉住扶手站起来的时候。驾驶员把旋停在半空,离开座位来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是个女驾驶员,香气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美军中很多女兵到没什么好惊讶的,但眼前这个身材实在好的让人觉得开飞机有点浪费。只见她身高最少一米七五,戴着飞行头盔,只能看到一张红玛瑙般的小嘴儿和圆润光洁的下巴。但我觉得仅凭这能看到的半张脸她就能让我见过的一大半女人黯然失色,更别说美军制服给她勾勒出来纤细的小腰和修长的腿,高腰的伞兵军靴更平添了很多英气。
她先是扫了眼机舱里这五个狼狈不堪的家伙,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隔着飞行头盔的墨镜甚至能看到她双眸的光芒,我在想她要是摘了头盔让我好好看看该多好。她看着我笑了笑,隔着镜片我能看出有点顽皮的意思,看她笑的时候我觉得伤口似乎疼痛有所减轻。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她伸出手刷的一下把鬼斩从我腰间抽走。
这下可把我吓得不轻,先不说这东西多少次救过我的命,此时此刻鬼斩已经不仅仅是一枝能杀鬼的枪,而是我兄弟留下的遗物。我努力想站起身来却一点力气没有,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温水里说不出的舒服但又一点都不受控制。
拿到枪之后她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物归原主”。说完把一个背包斜挎在背上,拿起机舱壁上挂着的降落伞,单手拉开了直升机的滑门。巨大的气流一下子冲了进来,我要很费力才能把气吸到肺里。她整理背包时,从里面出人意料地探出来一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