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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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海庭余怒未消,齐健灌了两口茶说:“有个领导要来浙江,司徒星托关系就让我们蹭了人家的专用通道。”
宠物可以坐飞机,但格格巫是个麻烦事。带着他根本过不了安检,可领导用的都是专用通道,齐健他们跟着大人物混,也就免去检查,下了飞机后早有司徒星联系的车,便直接开了过来。
“你们怎么找见的?”
彭海庭怪笑:“你藏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哥哥的鼻子,何况还有格格巫在。”
怪不得,他的香囊还在我身上,本来都还给他了,可彭海庭拿上香囊又动了歪心思,有段时间齐健发现他的行踪有些诡异就跟踪了一回,确定不是招惹脏东西便没当回事,后来被我无意得知,却发现他去的是王小佛家楼下,为了避免可怜的小佛班长又变成弯的就把香囊没收。今夜他显然是闻着味道过来的。
齐健背着鼓囊囊的背包。装满了符箓白烛这些做法的器具,我将绣春刀给他拿起了爷爷留下的牛骨刀,顿时腾起一股此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气:“你们来了我就有些底气,原本还以为会有大动静,这都三点了还没出事,现在有了你俩和格格巫,想出事也出不了,明早再看一遍岚态,如果还有血色,晚上咱们去山顶问问那些游魂野鬼”
将司徒家遇到的事一一对齐健说了,他听完后要过那柄泡了血液的木剑端详,抠下大片血痂子碾成粉末冲了浓浓的一杯,在我和彭海庭的作呕声中饮尽,然后擦擦嘴角,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先对白婆婆点头示意,这才说:“野鸡血泡了几样辟邪的草药,没啥用,江西北边的人在小孩周岁时做这种玩具讨个吉利。”
我半信半疑,拿过残留着液体的玻璃杯嗅嗅,顿时被那股怪异的腥气呛到:“真的假的?血液的味道也有区别?”
“人血没喝过,但各种家禽家畜的血抿一口就知道,吃的食物不同血液的味道也不同,狗吃肉,血液腥燥,鸡吃米,血里清淡寡味,野鸡可是号称彩凤凰的灵禽,喝一口就爽翻天了。”
很多人都知道黑狗血能辟邪,黑狗肉也是堪比红枣的大补品,但要说阳气最重的还是野鸡血,一来是天生天养,吃虫饮露,身体里的灵气重,再一个就是野鸡长的花里胡哨有点凤凰的意思。
齐健说江西北边的村子有个风俗,小孩周岁时便开启灵智,最容易被脏东西占据躯体,要搞些法器镇宅挡煞,之所以只在江西北边这个位置,也是因为那里有龙虎山,这法子也许是山上的道士传下来的。
“老齐,这种土制的辟邪物插进人家祖坟里有什么用?而且还是今年刚插得。”
齐健说:“不知道,就算魂魄没去投胎也不是这种小玩意能压制住的,不过听你说了小辰家发生的事,我觉得这柄木剑的意义并不大。”
来了帮手,我就让白婆婆去休息,此时屋里没有外人,有些话就能放开说。
齐健与我想到了一起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木剑有什么作用,可从花圃里挖出尸骨和司徒星辰的反应来看,就算坟里插一把百年老桃树做成的桃木剑也没有用,如果花圃里的尸骨确实有司徒老爷子,那祖坟就是空坟或者说埋着的是另一个人,再歹毒的算计也害不到司徒家头上。
齐健也是这个想法,他觉得首先要搞清楚两个问题,祖坟里躺着的是谁,司徒老爷子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女吐大扛。
这两个问题并不是秘密,起码司徒星辰就知道真相,可他丝毫没有坦白的打算,而我们在他面前就是晚辈,总不能大耳光抽一顿,严刑拷打吧?
“这个暂且不说,其实我叫你们来还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彭海庭大言不惭道:“贤弟但说无妨,无论什么妖魔鬼怪彭哥都给你拦下来,这世间还没有狐仙对付不了的敌人。”
“没你事,叫你来不是抓鬼的。”我对齐健说:“还记得咱们说小辰得了精神病的事吧?现在证明是误诊,缠着他的是草鬼,而草鬼的真实身份又是他的初恋情人”
“我草,真的假的?”
一向儒雅的齐健都说了脏话,我顿时明白了事情正朝着最坏的地步走去:“你不会告诉我,草鬼无法投胎吧?”
“这么说,以我当阴差多年的经验可以断定一点,你现在焚香秉烛祭祀地府,符箓上书这里有草鬼出没,只要你有能耐通知阴差,我保证你见识一场真正的百鬼夜行,不要说草鬼,做草鬼的人也会被拿下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苦兮兮的说:“这么凄惨?”
“信仰不同,虽然我也没见过阎王爷,但从神话体系上分析,亡魂归阎王爷管,哪怕最恶的厉鬼依然逃不了阎王爷的手心,可草鬼却不是,按照苗人的传说,人死后魂魄在祖庙享受供奉,这是从阎王爷嘴里抢肉,你说他能答应么?不过这仅仅是猜想,我以前就守着杏桥村的一亩三分地,并不知道苗人去世有没有阴差去拘魂,反正草鬼没有好下场是一定的。”
“这可糟了,我都告诉司徒辰那只草鬼是白小娟了。”
齐健埋怨:“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孩就是小孩。”
“我哪知道草鬼这么凄惨,他有权利知道白小娟的一切,难道有天陈雯出了意外,我们就该瞒着你?而且将白小娟变成草鬼的人一定会再出手,到时他也会知道真相。”
“别说这些了,先考虑怎么办吧。”齐健斩钉截铁道:“这一家子真是怪胎,别人对帮忙消灾的高人都是实话实说不敢有丝毫隐瞒,他们居然把真相藏得死死,好像咱们求着帮忙一样,如果知道一些内幕,起码能分析出来谁在下黑手,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没头苍蝇到处乱撞!”
我说:“不要紧,这事我已经有办法了。”阴笑两声,我探出要小声说:“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认为保守秘密的益处大于说出来,咱们不能打他,但可以逼他,今天晚上咱们上山招游魂打问情况,如果问不出来就扔两只鬼去找司徒星辰,看看能不能吓得他说实话。”
“好主意。”齐健抚手称赞。
彭海庭说:“那你叫我来又是做什么?好像没有我能帮忙的。”
“打酱油啊!原本我以为要开车,叫你给老齐当司机的。”
“草,伤自尊了,老子要回家。”
彭海庭作势要走,我拉住他笑嘻嘻的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经过三年坚持不懈的努力,我终于找到了山女,她现在就在楼上睡觉呢!可不幸的是她完全忘记了过去,并且被一头与我模样相同的骗子用甜言蜜语给骗了,所以海庭你的任务很重,要么帮我把她搞到手,要么你去勾引她男朋友。”
满心欢喜的将遇到方盈盈的经过讲了一片,不出意外,他俩都反问我准备如何处理,可我并没有头绪只认准一个道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的第一目标就是把她栓死在我身边。
“方航,这事我可以帮你,但你莫要玩火**,这段时间妞妞如何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不希望她难过。”
“老齐说的对,过去就让她过去吧,怜取眼前人才是正经,反正我帮不了你,对女人的吸引力是天赋神通,没有手段可以教你,而且我也不可能帮你勾引男人。”
“你们只看到了这三年,可那三年的事也是我的人生!”我郑重告诉他们:“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放手,你们可以不帮我,但千万不要搞破坏,千万不要。”
“哎。”齐健长长叹息:“我见过山女那丫头,是个好孩子,罢了,你们的事就由你们自己处理,但总要对谁都公平才是,我可以让她想起当年的事,前提先让我见见,如果真是山女,我把圆光术教你。”
“草,老齐你真是自己人,不亏在我家住了十几年,你居然会圆光术,太他吗牛逼了。”
齐健耸搭着脑袋,满脸的苦相:“说出来你都不信,教我圆光术的是陈瞎子,他说未来有机会用到。”
圆光术盛行于民国,乃是寻找失物的小法术,发展到最后却成为呈现过去的一种道术,听上去玄幻不可及,可实际上许多老人都听过乃至于亲眼见过,几乎就是民间跳大神的必备招数,与踩药渣一般普遍,可即便这样简单,爷爷却不会,甚至连五乘也不会,仅仅是对我讲过而已。
第二百四十六章 爹多,任性
要说起圆光术那可是厉害到极点,五乘告诉我如果把圆光术练到极至基本上算是诸葛亮刘伯温在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都是小事。甚至可以上窥九天下查地府,不过他也不知道谁能练到这个地步,可这并不影响圆光术的威名。
美猴王有七十二变,练到极点能幻化天下万物,可人类连一变都做不到,充其量从活人变成死人,但圆光术可是实打实摆在眼前,看不到五百年,看看三五年还是没问题的。
传授齐健圆光术的是陈瞎子,这是我万分没有想到的,这种探测之术本来就属于算卜一脉,陈瞎子一声浸淫此道,会圆光术也无可厚非。可爷爷都不会的把戏他居然会,我十分痛心,有种期末考试考了第二见到第一名的嫉妒。
“陈瞎子不会骗你吧?他要是会圆光术还能险些被牛哥弄死?我爷爷都不会这招。”
齐健说:“陈瞎子看不到。会使圆光术也无法施术,不过他在卜术上确实是高人,否则也不会几年前就预知你的处境,提前将圆光术传我,这事你还别不服气,起码你爷爷算不到的事他算到了,当然,也有身在其中无法通透的原因,陈瞎子是外人,自然方便一些,可这也足见他的能耐。”
“这么厉害怎么算不出牛哥要杀他?”
“他只是算命术士,能将未来把握到锱铢不差的是神仙,陈瞎子对自己的命有预测,他算出自己三年内不会死就一定不会死,虽然被牛精忠设计。可结果呢?我横插一手将他救了!”越想越觉得他可怕,无论我还是齐健都有种被玩弄鼓掌的感觉:“而且你爷爷未必学不到圆光术,我估计是不想学,圆光术能看过去,你爷爷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五乘也是。”
说的有理,如果爷爷会圆光术,一定会看看当年的少游之类,可越看越伤心,以他那种表面铁石心肠内里却很柔软的性格,只有可能强迫自己不去学。
彭海庭插嘴道:“我也知道圆光术,既然老齐会,不如看看司徒家发生了什么事,免得咱们想办法询问。”
“没那么简单,圆光术是看人的。比如你现在丢了钱包。估摸着时间段滴血施术,脑中想着钱包的样子,镜子里便显示这个时间你的经历,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想看尸骨什么时候埋进花圃里,除非找到目睹这一切的人。”齐健解释:“说白了就是祭祀天地求灵物帮你找钱包,如果方盈盈真是山女,用她的血施术,镜中会出现片刻当年的事,就看这片刻能不能勾起全部记忆,我估计问题不大,她并不是喝了孟婆汤投胎的转世,只要她与山女有关就行。”
“太让人兴奋啦,咱们即刻开始吧!我去叫她起床。”
“不忙,”齐健阻止道:“最好等风平浪静了让她静下心来神思,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齐健看看表,对我说:“给小辰打电话吧,现在也该起床了。”
司徒辰昨夜去市里接人,而齐健若是开车,最早也要七八点才到,司徒辰准备找间宾馆等着,所以昨夜齐健来了也一直没有打扰他,现在是早上六点,该叫他回来,可我拨他手机,传来的却是提示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居然关机了,等等,我给那个李哥打。”李哥是他家保安之一,担心司徒辰一个人开夜车就跟着去了,我绕到别墅后门,另一个保安正在扫地,托他给李哥打了电话,也是一样的结果,关机。
心底冒出不祥之兆,没理由这么巧两人都关了机,我急急忙跑回屋里:“都联系不上,我怀疑小辰出事了。”
齐健与彭海庭刚到,自然也不知原因,我便上楼敲司徒星辰的门,里面还没人应声,书房却开了,司徒星辰神情疲惫,脸色苍白,他说:“怎么了小航?我一直在书房念经。”
“伯父,小辰的电话打不通,有可能遇到危险。”
一直给我风轻云淡姿态的司徒星辰第一次变了模样,原本就没有血色的面皮惨淡成一张白纸,密布血丝的双眼向外暴突着,他两步冲到我身前,抓着肩膀说:“怎么会回事?小辰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他昨夜去接人,可人坐飞机来了,今早叫他回来却打不通电话,李哥也关机。”
司徒星辰怔怔的看我,猛地跌退两步,靠在墙上捂着胸口说:“报警,让警察通过监控找。”
我搀扶着他:“现在不是警察能解决的,敢对司徒辰下手也必然不怕您的报复,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