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摸鬼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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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爷爷这才皱起眉头抽了一口烟道:“郝大炮被郝庆看上了,那话儿也被剁成肉酱了,现在已经住院了。砍他的人是他的儿子,他也没什么话说,郝庆神志不清,呆在家里,一直疯疯傻傻的,估计是好不了了。”
“那,那他们就没说什么?他们亲您老去给看事儿,结果搞成这样,您老也有责任的。”我皱眉说道。
“人情鬼债,我只是看事儿的,不是打鬼的,他们自己欠的债自己还,我能保住他们的命,已经不错了。”爷爷说完话,看着我道:“总之这个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了,一切有我呢。你只说说你昨晚是怎么了,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全部都看到了,赵红霞没偷人,郝大炮把她糟蹋啦,还打她,她被逼无奈,上吊死了的。”我对爷爷说道。
这话说着简单,其实这里面蕴含的内容很大,相信爷爷能体味到。当然了,我把黑骡子隐去了,没有提起他,其实心中是不希望他牵扯进来,毕竟他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怪不得怨气很大,我的聚阴纸人都封不住,镇魂符也被揭了,这可真是该灾了,”爷爷感叹一声,随即看看外面的天道:“不过这样一来,总算是可以消怨了,郝家父子这辈子是好不了了,但是,命还不至于丢。”
“就这样算了?我觉得郝大炮就应该被枪毙,你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
“不要说了,”爷爷挥手打断我的话道:“他现在即便是活着,其实和死了也差不多。这里我要给你再讲一个道理,希望你记清楚了。”
“什么道理?”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死了不一定是罪过,活着也不一定快活。人活一世,其实都是在还债。或许郝大炮罪孽很深,但是,你真的觉得一刀杀了他,就可以还清他的债了么?不够的,还远远不够的,他这样的人,就是要他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受尽折磨,最后太痛苦和凄凉中死去,方才是还债,你明白么?死,有时候反而是一种解脱,一了百了了,这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爷爷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进化风暴
听到爷爷的话,我皱眉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点点头道:“那好吧,您老什么时候给赵红霞消怨?我也要去看看,顺便在她坟头上上柱香。”
“就这几天吧,等到郝大炮回来了,就可以消怨了。”爷爷对我说道。
“那徐家的事情呢?”我看着爷爷问道。
“一起消,徐家的那阴气本身就是赵红霞带来的,把赵红霞的怨气消了,那阴气应该也就走了。”爷爷说道。
听到爷爷的话,我点点头,但是与此同时又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远远不会这么简单。
“你昨夜有点吓着了,现在有点发烧,好好睡一觉,明天先回学校上学吧,消怨一般都是晚上,到时候我准备好了,自然会叫你。”爷爷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整个人的状态感觉的确很糟糕,不觉是闭上眼睛,再次躺了下来,准备继续睡一觉。
见到我躺下了,爷爷这才起身出去了,然后又让母亲给我拿了退烧药,端了一碗汤进来。
我吃了药,把汤喝完,感觉心里暖和了一些,但是却更加困倦,倒下头,不多时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开始的时候,睡得很香,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到了晚上,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地响,然后就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窗户外面看着我。
顿时,我感觉身上一阵的冰凉,无形中似乎有一只人手在我的身上颤巍巍地摸索着。
我想要扭头去看窗外的那个人影,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压根就不听使唤,只能是那么怔怔地躺着,想要张开眼,却也发现眼皮千斤重一般,压根就抬不起来。
尔后我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脑海里无数的诡异画面不停地轮转,一会儿是细雨沙沙,朝阳浸染下的紫槐花,一会儿又是漆黑的松树林立,静静吊着的女人,一会儿又是数匹快马奔腾,不时传来凄惨的呼喊声和枪声,最后的时候,却是一片幽黑的水影,一个挺着圆鼓鼓肚皮的孕妇,静静地在水上漂着……血脉奔腾
光影流转,阴风不散,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感觉手臂被人推了一下,猛然醒过来,才发现是母亲来叫我吃完饭。
我揉揉眼,迷迷糊糊地下床来,感觉头重脚轻,似乎还没有退烧。
“好些了么?”母亲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还是头晕,浑身酸疼,”我皱着眉头,感觉有些痛苦。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吃点药,实在不行的话,我也给你叫叫,估计真的是被吓到了。”母亲满心关切地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出去吃饭,却发现爷爷并不在,于是问爸妈爷爷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家吃晚饭,结果爸妈说爷爷赶去医院看郝大炮去了,估计要在那边过夜,还说要是他不去的话,郝大炮的命要保不住。
听到这话,我有些明白爷爷做什么去了,身上没多少力气,也懒得去管了,起身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饭碗,坐下来准备吃饭,却不想一低头的时候,赫然看到母亲居然穿着一件大红的衣服。
我心里一震,猛然抬头向上看去,却赫然发现此时站在桌子对面的人哪里还是母亲?那分明就是赵红霞,她的脸色素白,仿佛敷了一层厚厚白粉,这会子正眯眼看着我笑呢。
我“啊呀”一声怪叫,手一哆嗦,把饭碗打翻了,滚烫的热汤立时淋了我一身,烫得直接蹦了起来,满屋子乱跳,然后再一看桌子对面,却才发现母亲正满脸愕然地看着我,随即跑过来,扯着一条毛巾,一边帮我擦着身上的热汤,一边责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把汤碗都打翻了。
我满心的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神不宁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满心忐忑地在桌边坐下来,准备继续吃饭,然后一边吃饭,一边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那边走路一边,不觉是看着爸妈问道:“院子里谁啊?怎么老是走来走去的?”
听到我的话,爸妈对望了一下,不觉都是一阵的惊愕,随即母亲上前一把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往屋里走,同时对父亲道:“这下糟了,这孩子肯定是被盯上了,现在他爷爷又不在,你赶紧给想想办法吧,不然肯定要出事的。”
听到这话,父亲也是满脸凝重,饭也不吃了,站起身就往西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你等等,我找找看,肯定有东西可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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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桃木铃
在苏北的老农村里,基本上只要是上了点年纪的人,大约都有些迷信,对于叫魂、辟邪之类的事情,多少都有些了解,若是家里的长辈本身就比较擅长这个,那就更好了,基本上要不了几年,孩子肯定也就跟着学,变得神神叨叨了。
我家的情况就是这样,奶奶他们往前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大约知道,我们家,自从奶奶来了之后,就开始变得迷信起来。
首先被带坏的人爷爷,他和奶奶一样神神叨叨,经常一个人对着空罐子跪拜祷告,平时也假装阴阳先生去给人消灾辟邪。
实际上,在我的印象之中,所谓的阴阳先生,是一个很神秘,也很神圣的职业。这样的人,起码得穿一身道袍,有正式点的行头,然后好歹得有个派别和师门,至少得有个正式的师父,是真正上山学过艺的人,方才能够管得上一名合格的阴阳先生,才有可信度,似爷爷这样半路出家,甚至还是自学成才的人,其实算不上阴阳先生的称号,只能算是“赤脚大仙”。
在我们老农村那里,所谓的“赤脚大仙”,其实和“赤脚医生”的性质差不多,都是走街串巷给人看病,顺带驱驱邪消消灾的。这称呼喊出来,很多时候还带着一种鄙视和讽刺的感觉,赤脚赤脚,意思就是你的身份低,家里穷,连鞋子都穿不上,压根就是个混子。
而事实上,情况也差不多就是这样,自从奶奶去世之后,爷爷长年累月,经常走街串巷给人看事儿,说是为了挣钱吧,也没见他挣到什么,每次看事儿之后,最多得一篮子鸡蛋,吃一桌酒席,临走拎点花生水果什么的,其他也就没啥了,基本上就等于是白费功夫,浪费时间,但是爷爷却乐此不疲,一直在坚持做这个事情。
所以,有时候,老人家的行为,让人有些想不通。
当然了,爷爷被奶奶“带坏”了之后,父亲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少不了神神叨叨的那一套。
对于父亲的能力,我没怎么亲眼见过,但是,有时候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村里有些人也会找父亲去给他们看事儿。
不过听说父亲没得到真传,所以看得没爷爷好,因此一般情况下,那些人多半还是去找爷爷,哪怕是费力爬山,依旧是不辞辛苦。
说完父亲,再说说母亲。
母亲是后来才嫁到我们家,当然不会从小就学习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但是说来也巧,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女人,本身就特别信这一口,于是,嫁到我们家之后,没几年的时间,她倒是学得比父亲还劲道了,有时候父亲看事儿,还没有母亲看地好。武装炼金
这些话撇开不讲,只说看事儿的人,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学有所成的阴阳先生,还是走街串巷的赤脚大仙,亦或者是类似父亲和母亲这样的半瓶醋,一般都有几个必备的条件。
第一个他们每个人肯定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有的是精于算命,有的专看阴宅阳宅,有的则是专管辟邪消灾,总之是术业有专攻,并不是胡子眉毛一把抓,什么都会。
第二个,此类人,一般都有一两件拿手的法宝,基本上都是辟邪保命所用的,平时很少拿出来,只在关键时刻才拿出来。
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有没有自己的法宝,但是,看样子,他们似乎没有这些东西,毕竟他们似乎都没有得到爷爷,或者是奶奶的真传,所以,他们暂时还没有资格拥有法宝。
不过,现在我被鬼上身了,情况有点危急,再加上爷爷又不在家,父亲和母亲就只好自己出手了。
当下父亲起身去西屋里找东西,准备给我驱鬼辟邪。那屋子是爷爷住的地方,里面放着很多类似的东西,好好找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一两件类似法宝的玩意儿。
母亲拉着我,到了屋子里面,让我上床躺好,她则是走到窗边,把窗户细心地关好,然后又把堂屋的扫把拿进来靠在了门后。
母亲的这个做法,在农村也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家用辟邪之法。
为什么说扫把可以辟邪呢?这个联想一下扫把的作用就知道了。
扫把是用来做什么的?扫脏东西的,而农村人惯于那那些容易对人形成冲撞的东西说成“脏”,于是扫把就有了一定的辟邪作用。再者,在老农村,很多人家的扫把都不是从街上买回来的那种看着好看,但是却软绵绵,完全没有实用性的扫把。家里真正实用的扫把都是自己手工扎的,杆子是老桃树采下来的紫红杆子,摸着油滑,用着顺手,扫帚丝是铁钱蒿,坚韧耐磨,可以使用很久。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扫把也有了辟邪作用。主天下
以前我对这些并不相信,但是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对这一切的看法都改变了,于是当时看到那扫把放到了门后,心里居然无形中有了一丝安稳。
不过这个时候,我身上依旧发凉,头脑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的同时,总感觉有个人影在窗户外满看着我,不是对着我嘿嘿地笑。
好在,过了没一会,父亲也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只黑色的小盒子。
见到父亲进来,母亲就问他找到什么没有。
听到母亲的话,父亲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说不好,这东西没怎么见老人家用过。不过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也是撞上了,当时他们就是给我脖子上挂了这个,也就没事了。后来好了之后,东西就被他们收起来了,再没见过,没承想现在居然找着了。”
听到这话,母亲好奇地看着那小盒子道:“这里头装的啥?”
“打开看看吧,”父亲说话间,将小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现出了里面的东西。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心里好奇,就伸头看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两只樱红色的木铃铛。与此同时,那木铃铛旁边,似乎还有一卷红色的丝线。
东西一看就有些年月了,陈旧的颜色,显出古朴。
“这是什么?”见到那铃铛和丝线,母亲显然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里面装着什么厉害的宝贝呢。
“桃木铃,专门辟邪的,那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