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徒--实体书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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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秒后,海兰市的上空发出闪亮无比的光芒,袅袅升起一朵蕈状云……
两日后下午时分,北都市市郊,校长别墅大厅内。
杨震飞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脸色苍白的女主播,播报着“海兰市核爆案”的特别报导。
“……由于爆炸地点位于安平路二段,军警连日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辐射区搜救,但到现在为止,爆炸中心十公里内仍找不到半名生存者。初步估计死亡人数至少超过八万人,而受伤民众将超过十四万人。目前研判极有可能是恐怖组织携带入境,蓄意引起国际社会的恐慌……
“依据侥幸逃离的民众表示,发生爆炸的前一个钟头,曾见到市区内有翼手龙出现,不断攻击路边行人。然而,在当时,还出现一名魅影装扮的男子从后方追赶,试图阻止翼手龙的攻击,而恰巧有记者拍下事发状况,我们来看一下……
“近日来,有不少民众质疑本段影片的真伪,然而搜索队已经在爆炸中心处,发现到影片中翼手龙的焦黑尸体,尸体现在被运回研究中心做化验,不日便可以证实……”
杨震飞神色凝重的关掉电视。这则报导占据了所有新闻台,他已经看过四五次了。
杨震飞从中很快便猜出,这是笑眼男干的好事;而引爆核弹的原因,八成是为了同时解决翼手龙和魅影。
这两天杨震飞也从多种管道获取情报,因而发现原来是有人将魅影的事,翻译成多种语言版本,在网路上四处渲染炒作,金组斗徒便是因此被吸引而来。
杨震飞原本也计划要这么做,但他是打算等布局完成才执行,却没料到被人抢先利用,差点他就被裁判长拉去打牌……这些状况都让杨震飞为之不爽。
“斗徒,真是可怕……”这是余斐看完新闻的感想。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全身上下贴满纱布,双腿更包得像个木乃伊。
“不,可怕的是人心。”杨震飞若有所思的说:“斗徒也是人,只是多了“神赐”力量而已,差别就看人如何使用这股足以为所欲为的力量。”
余斐感叹的说:“难以置信,主办这场竞赛的真的是神吗?”
“不是神也无所谓。”杨震飞淡淡的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这场烂比赛的主办人。”
“有时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余斐苦笑。
“不懂也好。”杨震飞顿一顿又说:“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这篇报导迟早会传遍世界,而斗徒之间的战争,恐怕也会因此浮上台面。
重点是透过那段影片,不少斗徒将会得知,增强个体力量,并非击败对手的唯一方法,群众力量同样也可以撼动世界。”
余斐一点便省悟,惊讶的说:“你是说,可能会有斗徒去设法控制核武强国?这……这有可能办到吗?”
“当然有可能,“天魂”型态千变万化,只要有斗徒体悟出类似“催眠”的能力,在现今体制下,不出几个月或者在更短的时间内,随便都能暗中取得权力。此外,依情况的不同,势力状况也会不同,政权只是权力的形式之一。”
“依照你推测看来,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余斐深深的叹了口气,神情显得相当难过。
“其实爆发世界大战并非最糟的状况。”杨震飞语气淡然的指明。
“还有更糟的?”
杨震飞淡淡的说:“昨天向你讲述比赛规则时,我才察觉到有地方不对劲……这么解释好了,我怀疑,竞赛存在的意义,恐怕并非只是为了娱乐众神,而还有其他的目的。”
“目的?你觉得规则哪里不对劲了?”余斐颇为讶异。
“不,不是规则,而是裁判长曾说过的话。因为那老家伙说话很像在开玩笑,所以我原本没有很在意。但如果当成是种警告,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说,“时限结束,若是无人获胜,将会触怒大神,降下神罚”。”
余斐结巴的说:“你是说,最糟的情况,可能会是世……世界末日?”
杨震飞点点头说:“只是推论还没有证据能证明……”
“啊——”从二楼房间传来少女的惊叫声,打断了杨震飞的话,随后他便听到温妮脑海传音,难过的说:“主人,恩雅她醒了,呜呜……她还骂温妮是鬼。”
“嗯,刚刚听到了,我马上上去。”杨震飞向余斐示意,随即独自一人上楼。
走入房间,便见到床铺上隆起的棉被,恩雅躲在里头害怕的直发抖。
而温妮则像洋娃娃般坐在床边的长椅上,哽咽的说:“呜呜……温妮不是鬼啦……”
“乖,别哭。”杨震飞安慰的摸摸温妮的头,也拉了张长椅坐在旁边。
“是,主人。”温妮点点头擦掉眼泪,亲昵的凑近杨震飞,抱住他手腕。
杨震飞拉了拉棉被,说:“不用害怕,温妮不是鬼。恩雅。”
“真……真的吗?”恩雅掀开棉被探头窥视。
“是真的,她只是长得不太像人而已,不信你看。”杨震飞捏了一下温妮的脸颊。
后者又快哭的说:“主人,温妮会痛……”
“咦,真的耶……”恩雅这才爬出被窝,松口气说:“吓死我了,因为她长得真的好像那天在电梯里看到的鬼……”
“我知道。”杨震飞打断她的话,转移话题说:“倒是你,身体状况如何?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两天!”恩雅这才想起来,连忙摸了摸颈子,惊讶的问:“咦,怎么没伤口?阿飞,有没有镜子?”
杨震飞指了指身旁的门,说:“浴室有镜子。”
“谢谢。”恩雅急忙下床冲进浴室。然而几分钟之后,又一声惊叫从浴室传出来。恩雅从浴室冲出来,结巴说:“阿……阿阿飞,人家的胸……
胸胸部……”
杨震飞淡淡问说:“你是想问,怎么会多了奇怪的疤痕,是吗?”
“咦……咦,你怎么知道?”
杨震飞拉开自己衣领,露出胸口冥王烙印,淡淡说:“你看,是不是像这个?”
“咦!”恩雅惊讶的凑上前看个仔细。
几秒之后,她那可爱的脸蛋逐渐变得比苹果还红;再过了几秒,脸色又转为一片惨白。
“啊——变态!”恩雅随后又是一声尖叫,而这回多了一记黄金上钩拳,并且不偏不倚击中杨震飞的下巴。
KO!
昏迷记录再添一笔。
第二集 各擅胜场 第九章 使徒
当晚十点多左右。杨震飞又从噩梦中惊醒,全身直冒冷汗。他发现自己躺在二楼客房双人床上,左右两侧各躺着弥乐与温妮。
酥胸半露的弥乐,将脸蛋搭到他肩膀上,疼惜的问说:“王,睡醒了啊?你没事吧,下巴还会疼吗?”
杨震飞摸着疼到不行的下巴,思绪停顿个三秒钟,才连接起中午的记忆——他又莫名其妙被“秒杀”了。他只觉得快疯掉了。
杨震飞顿时有些后悔。为何那时没有试着找寻其他办法,一时冲动就将恩雅收为使徒呢?这下可好了,暴龙天天伴身边,真不知道哪天会意外惨死。
杨震飞是越想越担心,脸色不禁苍白起来。
温妮睡眼惺忪的爬起身说:“主人……温妮接受到了新天魂——“死亡恐惧”,恭喜你……主人……”话说完又倒回去继续睡。
杨震飞无力的垂下头。对她的恐惧原来已经强大到能体悟天魂的地步了啊……
“恩雅……她人在哪里?”杨震飞的下巴很痛,说话颇为吃力。
弥乐说:“可能在一楼客厅和余斐聊天吧?王,你想跟王恩雅解释的事,余斐都向她解释过了,也依王的指示隐瞒雷瑜的事。”
“嗯。”杨震飞认为这样也好。他不太喜欢跟恩雅说话,不但费劲,而且还很危险。
“王,情况我已经听温妮说了,要是你不忍心杀了王恩雅,就让给我动手吧!她竟然把您打成这样,而且还好几次了,臣妾说什么都不能原谅。”弥乐突然神情阴冷下来,目光露出浓厚的杀意。
“不用了,情况有些改变,犯不着如此了。”
“王,请您要好好想想,使徒跟宝具侍者不同喔!使徒自主性相当大,不见得会完全听从命令,说不定会因此破坏您的计划,而且她又跟雷瑜走那么近,我觉得杀了她对您才比较有利。”
“这我知道,不过你有点奇怪……”杨震飞看了她几眼,质疑的问说:“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现在才这么想杀她?”
弥乐表情微僵的说:“啊,这个啊,是因为……”
杨震飞直视着她,猜说:“你……该不会是看她“美味可口”想宰来吃,才会突然这么积极吧?”
一语道破!
弥乐心虚的缓缓避开视线,结巴说:“怎……怎么可能,臣妾都是为了王好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好了,你和温妮都待在这里,就别下楼了。”
“是……”弥乐不情愿的点点头。
杨震飞换了件衣服就下楼,而恩雅和余斐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恩雅的神色显得相当复杂。
杨震飞坐下后,恩雅随即道歉说:“阿飞,对不起,人家以……以为你是喜欢在别人身上刻花的变态……所以才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你一拳……”
“早该猜到的……”阿飞悲哀的垂头,单手捂着脸。
一旁的余斐觉得很有趣的笑着。
恩雅恳切的道歉说:“对不起啦,阿飞。”
“算了。”阿飞切入正题,说:“你应该听大叔解释过现在的状况了吧?”
恩雅说:“嗯,人家到现在还有点混乱……”
余斐苦笑说:“大致上我知道的都说了。小恩你不清楚的地方,就再问问阿飞好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刚刚吃了药,有点困。晚安,两位。”
余斐似乎有意让两人独处,随即撑起拐杖,一跛一跛的走回房间。
“晚安。”
两人一同示意完后,场面随即陷入沉默——恩雅是在整理思绪,阿飞则是因为下巴痛,外加担心会伤上加伤,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下,恩雅才说:“听大叔说,是阿飞你为了让我起死回生,才让我变成你的“使徒”,将神赐的力量分给我,而人家胸部的烙印就是证明,这是真的吗?”
“可以这么解释。”
“那人家真要谢谢你救了……”
“别感谢我,相反的,我还想向你道歉。”
“咦?”恩雅不明白。
阿飞顿一顿说:“那烙印……其实是维持你生命的重要东西,也是连接你我生命的主从契约。”
“咦?生命,主从契约?大叔没说过。”
“因为这关乎到你的性命,所以才我没跟他说明。”阿飞叹气说:“简单说,使徒虽然能不老不死,却并非不会灭亡。使徒的弱点就在烙印。烙印是契约的证明,而契约失效的后果,就是当场毁灭。
“重点是,要是烙印有毁损,契约便会失效;或者我这个契约之主死亡,契约也会失效。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已经被我拉到同一阵线上,必须打赢其他斗徒才能生存下去,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这样啊,原来如此。”恩雅偏偏头笑着说:“没关系啦,人家倒是觉得我赚到了,竟然能死而复生说。”
“是……是吗?”杨震飞愣了一下,语气困惑的试问:“难道你不觉得怨忿?你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缘故?”
“不懂。”恩雅困惑的摇摇头。
“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致命伤,而又因为我的事卷入……”
恩雅插嘴说:“还是不懂,那些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又为什么要感到怨忿呢?”
“是吗……”杨震飞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若有所思的喃喃说:“你……真是个怪人。”
恩雅嘟嘴没好气的说:“没礼貌,你才是怪人。”
“抱歉……”杨震飞笑了笑说:“我希望你能谨记,不但要保护隐藏好烙印,而且今天所知道的一切,也绝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
恩雅皱眉说:“连我妈咪也不能说吗?”
“不能,这无关信不信任,而是知道我们事的人越多,不但我们处境危险,也会让这些无辜的人被卷入争斗中。你不希望这样吧?
“你不也看到核弹案了,姑且不论是不是“金组”干的,但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这么做。万一给他们查出什么线索,就乱枪打鸟随便丢下核弹,到时你看该怎么办?”
杨震飞实话实说,而恩雅也明白了严重性,猛点头说:“我知道了,人家打死也不说的。”恩雅似乎想到什么,问说:“对了,阿飞,人家能不能回家一趟,我怕妈咪会担心说……”
“我已经找人通知她一声了,你不用担心。另外,虽然可能会有点闷,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在布置好防范措施之前,我希望你尽量别离开别墅,最久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一星期……”恩雅又问:“阿飞,你也会一起住这儿吗?”
“就你、我、余斐、温妮还有弥乐,五个人都暂时住在这里。”
“五个人……”恩雅眨了眨眼睛,突然问说:“阿飞,人家能不能问那两位女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