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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仙泪-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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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是顺势的一挥,便有一股大力将周其华托起。

看着站在眼前,犹如梨花带雨般的周其华,白玉洁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很是疼惜的将那泪水一一擦拭。

……

“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沈博儒注视着眼前的白衣少女,直到今日,他才看的仔仔细细。

“我什么也不要。”周其华嫣然一笑,道。

“怎么?你的修为降低了,竟是整整的降低了一个境界!”突然,沈博儒眉头一皱,又再打量几眼周其华后,最终看出,此时的周其华竟是和自己差不过的化神后期修为。

“修……修炼……出了岔子,以后会重新修炼回去的。”周其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遂即支支吾吾的说完。

她自然不会说,这是因为当日她的师父白玉洁不同意她的请求,最后,她以逆行经络,性命相逼,虽然白玉洁察觉的早,并出手强行打断她的行脉之路,性命虽是无忧,但修为已是有所降低。

沈博儒从周其华的表情和语气中断定,她有意刻意隐瞒,开始还准备追问,但一想既然周其华现在不愿意如实相告,说明她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于是,沈博儒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因为周其华说了谎话,一时之间,心中有些紧张,便四下望去,猛地,看到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向他们走了过来,待其到了近处,周其华对着来者开口说道。

“我来交待这小子几句,若是以后他敢拿你不当回事,看我怎么收拾他。”来人冷哼一声,很是霸道的说道。

“师父……”周其华刚要劝白玉洁不要这样说,但当她看到白玉洁猛地向她瞪了一眼后,便不敢再出声。

“师侄拜见白师叔!”沈博儒这会就是不看也知道来者是谁了,他当即是冲着白玉洁躬身行礼道。

白玉洁也未有半分客气,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双眼更是紧紧的将沈博儒锁住。

虽然白玉洁的修为与张天正相比还有一些差距,但此刻,沈博儒感觉在其的双目注视之下,自己像是被完全看透了一般,而且一股犹如实质的威压更是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

虽然沈博儒全力抵抗,但是,在实力差距甚大的情况下,不一会,他额头上便结满一层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

“张天正那家伙已经是大乘期修为了,眼前的白师叔虽然差些,恐怕也查不到哪里去吧!”沈博儒心中震惊之余,不禁默默想到。

“师父。”周其华知道白玉洁有意的要震慑沈博儒,虽是有意劝阻,但碍于师父平日里的威严,周其华一时间倒也不敢开口,但当他看到沈博儒的脸色有些苍白起来时,心中不忍,也顾不得那么多,便在一旁小心的轻声喊道。

“师父放心,师兄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周其华慌忙说道。

“哼,我要你说了吗?”白玉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周其华,责怪道。

“还请师叔放心,师侄一定善待师妹。”到了这时,沈博儒也知道,若再不表态,今天白玉洁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见沈博儒言语真切,不似作假,白玉洁赞赏的微微点头,看了一旁的周其华一眼后,对着沈博儒说道:“我得告诉你,我这徒弟性子高的很,明白吗?

“师侄明白。”沈博儒答道。

白玉洁的言外之意他何曾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若是一般人,周其华是根本看不上眼的,还望你好生珍惜。

“好了,我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后面的路该怎么走,还得看你们自己的了,你们好自为之吧!”白玉洁叹息一声,转身离去,远远的,传来几句,不过在沈博儒和周其华听来,都是肺腑之言。

“恭送师父!”

“恭送师叔!”

看着白玉洁远远的显得有些孤寂的背影,沈博儒和周其华躬身相送。

一时间,万千思绪袭上心头。

第二百零四回 前夜

第二百零四回前夜

当夜幕快要降临之时,泰山上下诸多的正道人士亦是三三两两,于各处打坐休息。

而沈博儒也在在一刻,见到了从长生殿赶来的令狐觉和洪啸天等人,沈博儒看着面前对他行礼的几个新面孔,在查探了他们的修为深浅后,其是颇为赞许的微微点头。

这三人现在的修为虽然不能同洪啸天和张文怀的元婴初期相比,但也有了结丹后期修为,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已经有了这样的修为,虽说当中有升阶丹的作用,但看着面前三人,沈博儒还是忍不住心中一乐。

“沈殿主,回到长生殿之后,老夫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救治宗主,只是这个仿佛过于凶险和诡异,只怕你不会同意的。”令狐觉看着沈博儒,心中一番抉择,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才郑重说道。

沈博儒闻听此话,先是一喜,但注意到令狐觉闪烁的目光后,心中不免一紧,知道对方也有些没有底气。

“令狐长老不妨先说说是什么方法,毕竟现在招魂旗已经完全失效了。”沈博儒说道。

现在,因为招魂旗已经失效的缘故,众人已是没有救治刘若语的方法,若是任由其就这般活死人的躺下去,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对于沈博儒来说,若是有什么好的方法,纵使有一定的风险,他也愿意尝试,因为他心中清楚无比,现在的长生殿全靠着他,若是有一日他在这天下大乱中丢掉性命,那么。长生殿也必将树倒猴孙散,到那时,谁又会去想办法救治刘若语呢。

即是这样,何不趁自己尚能决定之际,冒一次险,去试一试究竟能不能救治好刘若语。

“这个方法就……就是我们御尸宗内的炼制灵尸之术,待七个春秋之后……”令狐觉吞吞吐吐,从开口时,便始终注视着沈博儒的脸色,似乎心中对其颇为畏惧一般。

此时令狐觉的这种神情倒不是做作,而是打心底而起,为什么他这么一位御尸宗的前任宗主,现在的长老,虽说因为当日天之巅一战而导致自己炼制的灵尸被毁,但即使这样,现在的令狐觉自己本身也是有着合体中期的修为,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对沈博儒这个不过化神后期修为之人有什么畏惧之心的。

但天下没有绝对之事,此时的沈博儒,在他们的心中全然已是不亚于正道四派掌门中任何一人的存在,追根究底的原因,却是当日在天之巅时,沈博儒与那雪域灵豹最终一决生死时,爆发出的恐怖战力所震慑。

“什么?炼制灵尸!你的意思是说要将若语炼制成灵尸。”当即,沈博儒便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面若冰霜。

这一刻,他想到,是不是从一开始刘若语就被御尸宗的这些家伙算计了,他们的计策,便是最终将刘若语炼制成灵尸供他们驱使。

“我希望这是你们以救治若语为出发点,最终才想出来的办法。”沈博儒声音森寒的说道。

“沈殿主,请您息怒,当初我是真心将宗主迎入我们御尸宗的,现在,我们御尸宗已是人单力薄,日后要壮大御尸宗,就只能是靠宗主了,试问,我们怎么会干出那种杀鸡取卵的蠢事呢?”令狐觉也是见多识广,更是精明无比,哪里不明白沈博儒的言外之意。

这刻,沈博儒也慢慢冷静下来,在听令狐觉如此一说,亦是觉得其说的也都是实情,想来以现在的情况,将刘若语救治过来,以她九阴体质对于修炼御尸宗的是最佳先天,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刘若语醒过来后,对于御尸宗,比炼制出多少灵尸都强。

“若是真的这样施使,究竟有多大的成功可能性?”冷静下来,沈博儒双目紧紧的盯着令狐觉说道。

“祸福各为一半。七载之后,若是宗主可以吸收充足的阴寒之气,便可成功,宗主的不但可以苏醒,修为亦可再上一层楼,若是失败……”令狐觉权衡一二,如实说到,但说至一半,却抬头看着沈博儒默默不语。

“若是失败会怎样?”虽然已经想到失败的结果大家都会承受不住,但沈博儒决定,还是要问个清楚,这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刘若语负责。

“若是失败,将永为灵尸,从此后,不落轮回,只为世间一行尸走肉。”令狐觉深吸口气,缓缓说完。

沈博儒听其说完,转过身去,抬头看天,这定音的一锤,其真的很难落下,良久之后,沈博儒背负在身后的双拳紧握。

“这次大典之后,就有劳令狐长老和苏、马二位护法赶回长生殿,以此法救治若语。”沈博儒说这话之时,不知是因为双拳握的太紧,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身体已是忍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

一旁,周其华见沈博儒这般模样,心中亦是知晓其是为何,心疼之余,伸出双手将沈博儒的胳膊紧紧抓住。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量,沈博儒渐渐冷静下来。转过头来,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之人。

这一刻,大家都知道此事关系太过重大,亦只是重重点头,而未发一言。

也许是因为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沈博儒感到一阵茫然,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其对着身旁的周其华,缓缓说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因为知道沈博儒现在的心情,周其华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还紧紧的抓住沈博儒的手臂,反应过来,顿时感到脸上火烫,慌忙间,将双手撤回。

泰山做为五岳之首,灵气浑厚赞且不说,这风景已是异常秀丽,但在这夜风中,沈博儒全无欣赏这美丽夜色的心情。

任由那夜风将长发吹乱,一缕缕长发扫过脸庞之时,亦是让心头凌乱。

……

不过过去多久,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声,将沉浸在这夜风中的沈博儒惊醒。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跟你说了嘛,要你不要跟着我,为什么你这么让人讨厌?”这是一女子的声音,从这话语中可以听出,对这所说之人已是不厌其烦。

“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到这荒郊野外我不放心。”这时,对方回应道,显然,他未将女子的怒意放在心上。

“咦!明明那什么长生殿的人说他就在这里,怎么连他的影子都没有呢?”女子懒得理会那人,心中隐隐想到。

“玉儿,你在想什么呀?”那人喊了一声。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玉儿不是你叫的。”那女子愈发的气愤了。

“我们都已经定过亲了,我怎么就不能这样叫你了。”那人据理力争道。

“我又没有同意,那些都不作数。让你再敢说这事!”伴随着女子的话音,“嘭”的一声闷响传开。

“哎呦!”这会,那男子不再敢出声了。

沈博儒默默的看着这个一对年轻男女,虽然觉得这女子的相貌很是熟悉。

“沈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呀!”还是那女子察觉到了沈博儒的存在,仔细一打量,便欣喜无比的出声喊道。

“玉……,霍姑娘!”这时,沈博儒想起来了这个曾今颇为熟悉的面孔,刚喊出声,便蓦地停住,遂即称呼道。

看着那女子走的近了,沈博儒才忆起,这不是那霍玉,又会是谁?

心底深处,一根弦莫名的颤动了一下,但是,也就渐渐是极轻的、极为短暂的一次而已。

原来,自上次的与魔道一场大战之后,各门各派都各自的回山准备一个月之后的泰山封盟诸事去了,而霍家之人回去时,将沈博儒不但任然在世,还在这一次的与魔道的赌战中,代表正道出场大放光彩。

霍玉初听时还以为只不过是有同名同姓之事,但当那些人说起此人亦是出自孝儒书院时,也就由不得霍玉将两者联系到一块了。

但任不敢就此断定,遂即你前去找了这次一同归来的霍有邦,霍玉刚开始问时,后者似是有意隐瞒,也就未说实话,但挨不过霍玉的软磨硬泡,最终,霍有邦不得不如实相告。

他最后对霍玉说了四个字“的确是他!”

于是乎,这一次众人前来泰山,霍玉亦是一同前来。

虽然岁月如斯,磨却了棱角,但是有一种东西,它叫记忆,却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愈发的沉淀。

曾今有人说过,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忘记。而如果反过来,若是记忆清晰,纵使天人两隔,亦是近在咫尺。

“玉儿,他,你认识?”与霍玉一同前来的男子看了沈博儒一眼后,眉头一皱间,便是认出其便是一个多月前在与那魔道赌战中的大出风头之人。而沈博儒也认出了这个男子,便是被那花赋蝶恶整过一次的玄真门的邱湘。

此刻,感受着邱湘极为不善的目光,沈博儒索性也难得再看去一眼。

“认识,很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在我的记忆里,这世间似乎比亘古至今都要久远。”霍玉两眼直直的望着沈博儒,此刻,她的眼中满满都是他。

那眼角淌下的每一滴泪水里都有他,霍玉好像停止,可是,那宣泄的感觉却是让她停不住。这一刻,泪水随着夜风的吹拂,下落时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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