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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仙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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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述心



第一回 少年多苦难

第一回 少年多苦难

严冬惨切,寒气凛冽。

天空有些阴沉,看这光景,只怕今年的第一场雪在这一两日里就得落下。

风疯狂地刮着,带着透骨的寒意。

太白山,孝儒书院的外院内,有得一处极其简陋的小屋,那以茅草为顶的屋顶上,水珠沿着屋檐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着,不知不觉间,那一滴一滴小水珠又顺着檐的触角生长成了一支支冰柱,略微看过,更觉得冷清凄凉。

远远看去,这草屋还有几分田园风格,但近处一看,就发现环堵萧条,不避风日,与别处的那些善加修葺的木屋相比,就显得太过于破落了。

这便是以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孝儒书院祭酒公子,现今没落的连奴仆都不如的住处。

沈博儒,孝儒书院前任祭酒沈傲天之子,现年八岁。

他在这个茅屋内过着如乞丐一般贫苦的生活,时间飞逝,已有三年时光。

屋内潮湿的地上,直见一个以只剩下半截的土罐充当的火盆,中央那灰烬之上还冒着缕缕黑烟,使人几乎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草屋虽是门窗紧闭,但那以茅草为墙的四壁里,有着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窟窿,随着寒风呼啸,一股股寒意更是顺着那些窟窿直钻进人的心底。

这令得无数穷苦人都难以熬过的漫长冬季,却又是那么的漫长。

虽然瘦小的沈博儒已是被冻得嘴唇发紫,但那神色中,有得却是无尽的炙热。

他双拳紧握,双目怒睁,显是没有向这无情的冬日屈服。他那单薄的青衫上满是补丁,虽是层层叠叠,但也是整齐有序。

屋内除了那用得砖石当作四脚的床之外,再无任何家具,说是家徒四壁,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这只有八岁的少年处于其中,那俊秀的五官之下使人觉得气定神闲,不卑不亢。

也许是历经磨难,尝尽世间人情冷暖,他那表情中有着一种和年龄不符的坚韧和沉稳。

……

四年之前,孝儒书院前任祭酒沈傲天携全家出游时,竟不料半途遇到歹人偷袭,一番苦战,终是寡不敌众,夫妻双双殒命,残忍的是,对方竟连当时只有四岁的沈博儒也不放过,遭受重击,沈博儒当即是没了呼吸。

不知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沈傲天夫妇地下有知,待孝儒书院一干人等赶到现场之时,竟发现遭受重击的沈博儒还有些许生命迹象,众人自然不许祭酒遗孤有失,待带回书院一番喂下诸多灵丹妙药,沈博儒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不幸的是,沈博儒的紫府亦是受损,断无再可修炼的可能。

虽然沈博儒惨遭不幸,但好歹书院内各位师叔伯对自己甚是关爱,沈博儒也是觉得有得多少寄托。

但天意难测,好景不长,随着时日慢慢地过去,众人对这个前任祭酒遗孤亦是渐渐冷淡,而随着沈博儒紫府不见好转,另一问题亦是被摆上桌面。

这没有修炼潜力之人留在书院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众人便因争论沈博儒的去处而大加吵闹,其中齐天峰司徒陈耀泽更是直言,像沈博儒这样紫府不全修炼无望之人,还是送于世俗,择一佳处,过些平凡的生活实为上策。

但不料却是遭到其他人的强烈反对,更有人说道:“沈祭酒尸骨未寒,大仇未报,现在你要将他的遗孤弃于尘世,如此不念及同门之谊,实则无情。”

陈耀泽迫于反对者众多,且新任祭酒张天正也是认为自己的安排有些不近人情,最后只得放弃己见。

到得后来,众人商议将沈博儒安置于孝儒书院的外院,如此多少也可照顾一二。

孝儒书院外院——

乃是以往孝儒书院在尘世选得资质上佳,但在入门前最后一道测试上失败的人的去处,长久以来,这些人担负着整个孝儒书院的生产自足。

不过好处也是有得,便是在之后的弟子入门测试中,这些人都可以再去参加最后一项测试,只要通过,便可进入书院去习那玄奥之术,无数载以来,成功的事迹,数不胜数,这也就无形的使得在外院煎熬的众人有了前进的动力。

虽说刚开始被送进来时,书院交待自己是前任祭酒之子,不需像别人那样幸苦劳作,但沈博儒明白,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称道的了。

虽然沈博儒身材瘦弱,但他这几年里还是同众人一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不间断。

要想生存下去,获得解决自身问题的方法,乃至最后找出暗算自己双亲的凶手,这一切,只能靠自己,他要通过外院再次进入书院。

因为他依稀记得,早在父亲在世之时,他对自己说过:“孝儒书院已有千多年的历史,门派底蕴甚是深厚,而且这些年里,书院都在收集着各处的修炼法门,而其中更有许多他人闻所未闻的奥妙功法,当真是博大精深,若你以后有幸阅之一二,都将会使你受益匪浅。”

想到这,沈博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而那机会,四十年一次的弟子选拔入门,便在五年之后,届时自己也将有九岁年纪。

“明年,就是每四十年一次的选拔弟子入门,只要能通过那毅力考验,自己便会取得孝儒书院弟子的名分,届时,就谁也不会拿我紫府有损,修炼难以精进这个借口来说事了。毕竟,孝儒书院中,那些取得了弟子的名分,但修为鲜有进步的人也是有的。”

只要取得名分,再找到合适的修炼秘籍,解决自身现有的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

昼夜更迭,日复一日,一年时光转眼过去。

明天,就是那弟子入门之机,而一视同仁的是,自己这些外院之人也会获得同样的机会,这些人中,这一次有的人已是第三次经历了,尽管已是白发苍苍,但他们还是要去试一试,因为这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爹,娘,你们泉下有知,一定要庇佑孩儿。”沈博儒看着那仿若身处九天之上的峰顶,喃喃自语道。

第二回 大道无情

第二回 大道无情

风高气爽,太白山。

这时,有着一位书院中人走到众人面前,表情严肃的说道:

“修仙,资质虽然重要,但毅力更为关键,如果没有上佳的毅力,纵使你资质再好,恐怕连那修炼初级的炼气期都难以达到,至于那往后的筑基、结丹……乃是那最高的渡劫期对你来说都是奢望了。现在,你们面前的是最后一项考验,就是毅力!”

来人面无表情,望向上山的路,又道:“顺着此处上去,达到山顶者,就是合格了,若在天黑之前仍未完成,就是失败,失败者会被送去外院。如果半途坚持不住或者遇到危险,只需出声示意,自会有人把你们带走。”

沈博儒拳头紧握,深吸口气,目光坚定,毫不犹豫踏步向山上走去,进行这盼望已久的测试——毅力。

众人彼此接踵而上,渐渐的踏上阶梯,向着那至高的修仙门槛上迈进。

山路越走越陡,走了将近半天,沈博儒就感觉双腿犹如千斤之重,汗如雨下,当初在山脚下看,山顶似乎就是近在眼前,可实际上一路走来,却发现这上山之路好似没有尽头一般,让人心底里不由的生出绝望的念想。

沈博儒抬首看去,发现在他的前面那原本有一百多人,到得现在已是剩下一半了,余者也都是气喘吁吁,缓缓上爬。

沈博儒咬牙坚持,想到这自己绝不能放过的机会,脚下不禁是快了不少,就在这时,他听得前后又是快来一阵:

“累得要死了,实在是爬不动了,我放弃!”

直见多人索性是一屁股坐在山路两旁,算是放弃了。

而这时从空中射来几道霞光,便是卷起这些失败者向着山下落去。

沈博儒面色愈发难看,显是已到生理极限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继续爬去,不知不觉间,西方已被太阳映得是一片通红,眼看时间将至了,他模糊的看到了山路的尽头。而他前面的那些人,除去大半放弃之外,已是仗着身强体壮早早的到得了山顶了。

沈博儒现在已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放弃的,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

“大道无情啊……”随着霞光,传来一声声悠悠的叹息,在沈博儒的耳边不停的响起,像是在感叹那些资质上佳之人的失败一般。

就在这时,沈博儒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哭泣声,听这声音沈博儒知道是一个女孩,回过头去,只见女孩清秀的面目上一片苍白毫无血色,手脚也已磨破,而那双膝处更是有丝丝血迹,看来已是坚持不下去了,只见她已是趴在地上哭泣起来,那随着哭泣而抖动的身体似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多么的不甘。

看这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使得沈博儒心生恻隐之心,就在这时,那声“大道无情”更是在身旁响起,随即便见得一道霞光就要射到女孩身上,不知是什么?使得沈博儒突然有一种敢跟一切抗争的勇气。

直见他伸出右手一把将女孩拉起,同时更是坚定的说道:“我带你走。”言罢,便是拉起女孩一齐向着山顶爬去。

慢慢的夕阳将两人趴在地上的身影拉的老长,沈博儒一手拉着女孩,两人一路上直是以四肢爬上去的,双手都已血肉模糊。

沈博儒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现在他是全凭一股意念在催动身体,无论如何也是要将女孩带到山顶。

终于,他看到那山顶距自己已是愈来愈近,十丈,九丈,……一丈……三尺……可惜沈博儒惨笑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下去,昏迷不醒。不过在这最后一刻,他还是本能的硬拽着女孩一个前扑,两人的身子刚好躺在了山顶的石板上。

就在这刻,一威严的声音响起“时间已到,到达山顶着合格,余者淘汰。”

……

不知过去多久,躺在硕大的广场边的沈博儒缓缓醒转,而他身边的女孩已是不见踪迹,他还以为自己没有将其带上山顶呢?心中不禁一阵自责。

那耸立着的主殿,气势磅礴,广场地面皆用玉石砌成,那高达数仗的九根盘龙柱由精铜铸造,各占方位的矗立在广场各处。

看着这周围很是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

四十年一度的选拔弟子入门,孝儒书院上至祭酒张天正、八峰司徒都是极为重视。

然而坤字书社只能为女子,每次所选女子不论多寡皆入厚土峰。

余者因资质层次不齐,祭酒和八峰监社便商量出,将弟子之资质以此排出,后以从一到七,再从一到七之顺序分七组,采离、兑、乾、巽、坎、艮、震之顺序各入七峰也,前次摘首者,下次取亚组,以此类推。

前次乾字书社取第六组,此次当取最末了。

此时殿中走出一位青年儒士,来到负责此次选拔的抉英司中人的跟前,叮嘱一番。

抉英司已将一百二十八为孩童的资质顺序一一排列出来,用法力刻在玉简之上,交于青年儒士。

青年儒士进入殿中,将玉简交由祭酒和八峰司徒一一过目。

只见一女子看过玉简后说道:“此次抉英司的师弟又为我厚土峰觅的二十位资质绝佳的女子,在这一百多位中亦属上乘,更是有站得头名者,我这个做师姐的真是要好好感谢他们啊。你们慢慢按顺序选你们的吧!我不跟你们搀和了。”说罢,也不管其余七峰监社脸色俱不好看,掩面笑道。

此女犹如民间中年女子般年纪,身材匀称,肌肤白嫩,自是那风韵犹存也,便是厚土峰司徒白玉洁。

忽听一满腮胡须的黑衣儒士怒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白玉洁听得如此言语,便要发怒,拍案而起。这时只听坐在殿上白衣者道:“白师妹稍安勿躁,今日是我孝儒书院广收弟子的日子,我等几百岁的年纪了理应莫在这些孩子面前失了威严才是。”

白玉洁听得书院祭酒张天正劝导,只得坐下,只是神情极为不忿。又听张天正对刚才激怒白玉洁的黑衣儒士道:“沐师弟何必动怒,今日你巽字书社可是拔得头筹啊!理应高兴才是。”

“张师兄所言极是,我齐天峰今日给大家扫尾那又如何,待到下次可轮到我摘冠啦!哈哈。”一身材魁梧,浓眉阔眼,鼻尖脸方,眉宇间不怒自威,顾盼之英姿飒爽,神威凛凛便是那乾字书社监社陈耀泽道。

听得陈耀成这么说,沐真的黑脸是更黑了。

祭酒张天正道:“各位师妹、师弟们,现在排序以出,心当定矣,不过刚才于师弟跟我说起,还有一子因情况过于特殊,而未将他排在这名单上。不过这孩子你们都也熟知,便是沈祭酒的遗孤,此次以绝佳的毅力从外院进入书院,现在和你们说起,不知这人你们各峰谁愿领回去?”

张天正说到此处,堂下众人便是惊讶声一片,万没有想到这孩子有这等毅力,当即便是赞扬一番,但想到再不然的特殊情况,一时间也是无人说话。

而那陈耀泽听到沈博儒的名字,更是满脸的铁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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