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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血色之雨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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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回到厨房里,忍不住走过去,忽然看到水池槽里放着的餐具,其中也有安心刚刚用过的碗,碗底还是沾着些许红色的东西,再看看萍姐,正蹲在垃圾桶边上剥鸡蛋,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我很想问问萍姐究竟从刚才到现在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萍姐像没事人一样把我晾在了厨房就回到餐桌上和安心有说有笑去了,这一晚,真的是我最窝火的一晚,也是我最近难得写这么多字的一晚,我感觉萍姐很诡异,诡异到我无法再和她单独在一起,我想,我应该抽时间和安心去好好说说这件事了。

好了不写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今晚的风好大,雨也很大,可是,萍姐在对面的床上翻来覆去,在我的角度看的是一清二楚,怎么,睡不着吗?为什么睡不着呢?为什么呢?我忽然想到萍姐跟我说的半年后我就会知道了,那,半年后,究竟又会发生什么呢?

第五十六章 无奈的谎言

一撮土,从纸包里轻轻的抖了出来——

这是昨晚我从晓刚那充满血腥的后院里收集回来的,当时我正好要去他的车上拿我白天买的东西。

土的颗粒并不大,但是很潮湿,所以黏在了一起,那种血腥气持久的挥散不去。

我现在不用再担心盛平会来打扰我了,因为此刻,我也不知道他的魂魄在哪里飘荡,而晓刚,我现在想躲他都来不及,不过,如果他能够意识到呆在这个大厅里会更加危险的话,或许现在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

照例,蛊针刺进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因为最近连续的刺破,都已经分布了好多的红点,十指连心,说不痛那真是假的了,我看着食指,指尖上已经有些许红肿了,可是,现在谁还顾得上这样的事情呢?

蛊针这一次刺得很深,我潜意识里是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更清醒吗?还是我想让自己更痛苦一些呢?或许这样子才能减轻对于盛平的愧疚吧,如果不是我,他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我看着血珠慢慢的从未好的伤口里冒出来,今天却没有往日的那种疼痛,更像是麻木了一般,我的心里很累,但是我不能停住,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只能继续下去。

浓稠的血,和旁边刚刚新点的蜡烛烛泪一样,缓缓的淌了下来,顺着碗沿淌到碗底,汇聚成一小片,在烛光下闪着鲜红的光芒,有人说,蛊女的血是毒的,有时候都可以当药引以毒攻毒,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很多时候,蛊毒确实是只有苗女才能下,因为只有苗女的血才有用,就像祖上所说——蛊术,传女不传男。但是,蛊毒的本意却并非害人,就像我前面所说,是治疗毒疮之类的好药,也是为了防止男子变心才渐渐传下来的,当然,时至今日,更多的版本都在延续,唯独不变的,是作蛊时一个人的心,而比蛊更毒的,却也恰恰是人心——人心叵测,不是吗?

我把那撮纸包里的土小心的放到碗里,然后将随身带的粉末拿了出来——那是我在医院里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收集的毒物晒成后制成的蛊毒,虽然材料并不全,可是,这里充满血腥气的泥土会起到很好的补充作用的,因为,这个看似干净的地方,实际上,浊气最深,就像地狱和天堂,你看清楚了就会觉得有区别,若是没看仔细,就分辨不出来一样,一切只是自己的意念罢了。

自从周晓雪用“我思故我在”这句若干年前我最喜欢的句子唤醒我之后,我的记忆里所有关于蛊毒的东西都在复苏,可是,这却真的如我当初所想,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而我更痛苦的事情,就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消失——

这种恐惧更是远远的超过了死亡本身。

我细细的调配着碗里的东西,忽然感觉很多年前,在家乡苗寨,自己也是这样坐在烛光前调制着某个蛊毒,还有某一天,我坐在房间里,周晓雪坐在我旁边看我重复着现在的动作,只是,碗里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难道,这真的是我的命?我,逃不出我的宿命?

难道,我只能作为一个蛊女存在吗?无论是生是死,无论过去多少年,我的身份都无法摆脱蛊毒的纠缠?

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正在慢慢清晰,我觉得,我会在这个地方,想起某些本身失落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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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下:…;

…:载:…;

…:网:…;

我在心里默念着蛊术的咒语,其实,这个蛊很简单,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蛊,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蛊,本着害人之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有多少人真的能逃得过呢?一名抵一命,如若晓刚将来因为我又有什么事情,我又如何安息?

我,好像已经是第三次,竟然怀着救人的心态去炼蛊了。

这是我若干年前即使是若干年后的现在从未曾想到过的事情。

我从不承认我善良,因为我的眼里,只有蛊毒。

在我把周晓雪母子炼成蛊针的时候,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因为我怕死。

即使我在后来无论拿了多少千奇百怪的活物死物去炼蛊,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以往每当慢慢的调制蛊毒的时候,我都是相当享受的感觉,——这个过程我是在等待着杰作出笼,但是现在我却是感觉难以下手并不想下手,但是不下手又不行——

晓刚,我对不起你。

可是,如果不这样,首先是徐文静,她是最无辜的,我想,我要让她活下来,我不想她将来和我这个身体一样,成为借尸还魂的东西,还有盛平,这是我永远最大的愧疚,晓刚至少我还能保证他活着,至少能活着就好,对吗?我欠你们的,今生终究还不了!

这么想着,一滴水珠落到碗沿——怎么,我哭了吗?

东方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我起身,打开窗户,清冷的风迎面吹来,清晨的空气还是很新鲜,此时此刻,那条玄关路上说不定某个地方刚刚结束一场狂欢,众“人”都刚刚散去,可是,我想很快,这个场景,某些人或许以后就永远都看不到了,也不可能再看到。。。。。。

风把桌子上的彼岸花瓣吹起,我拾起两枚,放到了碗里,看着碗里粘稠的液体正慢慢的将那两片花瓣吞噬掉,液体的颜色也已经渐渐开始变化,我起身,打开房门,窗外清冷的天色映不到走廊上,整个房间依旧是沉浸在一片晦暗里,我拿着蜡烛,小心的走下楼,每一声,在我感觉都是无比的沉重,但是却是如此的真实。。。。。。近了,近了——

当我的脚刚刚接触大厅的地面的时候,我对面的一个人,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晓刚。

“安心。。。。。。”晓刚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我,我看了眼盛平,他安静的躺在床上,

“盛平。。。。。。”我的心里一动,一阵苦涩涌上心头,

“安心,我不放心盛平,就在这里了,不过,他的被子我拿来盖了,毕竟。。。。。。鬼应该不会感冒的吧,况且他现在灵魂脱壳。”

晓刚看看我,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空旷的大厅里,他的声音和动作仿佛都能化成一股气在周围弥漫,让我心里面一阵胆怯,我忽然想回身上楼,这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渐渐的越来越强烈,可是,当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床上盛平静止的身体时,我又犹豫了——

“我本来想把他移到地上去的,可是。。。。。。死者为大,对吧,我想这样对他也不好,说不定啊,他现在就在我们周围飘荡着呢,只不过是没办法进入他自己的身体。要是让这老小子看到我就这么吧他从床上扯下来然后自己在床上睡大觉的话,等他哪天能动了,我可就惨了!”

晓刚的声音又从对面传了过来,

“。。。。。。”

我默默的看着晓刚,一声不响。

“不过安心,我觉得盛平应该不在我们身边,但是,我们都应该正视现实不对吗?盛平虽然去世了,可是说实话,我也不怕你伤心,我觉得,小罗有他在,两个人互相有个伴在阴司也不错呢,而且我还有天眼,说不定这些事情过去后,我还可以看到他们呢啊!”

晓刚的眼睛闪闪发亮,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我知道他此时的心里还是没有意识到我这个时候出现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闭上眼睛,开启天眼,我可以感觉的到,他的天眼也正在慢慢开启,显然,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都惊动了此刻控制晓刚天眼的那个画轴的主人,而我,要的正是这个时候。

“安心,你怎么了?”

晓刚好像发觉了我有些不对,慢慢的向我走过来。。。。。。

近了。。。。。。近了。。。。。。

我能够感觉得到,晓刚的身体正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手正准备放到我的肩上,我更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眼睛开始因为天眼的污染发出了红光,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睛——

“啊——”

惨叫划破了清晨,在整个大厅里回荡,那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喊出来更是触目惊心,我的手在颤抖,但是我不能停,在晓刚靠近我的那一刹那,我将蜡烛向地上一扔,手中沾满碗里液体的蛊针瞬间牢牢的扎进了晓刚的眉心——那里正是他的天眼所在。

“安心。。。。。。你。。。。。。”

晓刚痛的躺在地上翻滚着,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定非常的难受非常的痛苦,晓刚的声音并不如刚才大,但是在我听来像是刀子在扎一样,我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开始后悔了——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呢?晓刚现在被浊气污染,这种痛苦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但是我能够清楚能够明白,因为我知道我的这个蛊有多毒!但是,事已至此,除了继续做下去,还能做什么呢?

我走到他跟前,晓刚的呻吟还在继续,他的嘴里还在依依呀呀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那根蛊针还是牢牢的插在眉心里,晓刚拔是拔不出来的,那里面是融汇了含着无限阴气的彼岸花和各种毒物混合的毒液,还有我的血在蛊咒下形成的东西,那股瘴气足以蒙蔽世间的任何面孔,晓刚清澈的天眼此刻饱受着浊气的侵蚀,已经渐渐失去了先前的效力。天眼没有封,而是,被毒气所环绕,这股疼痛,常人难以抵抗,晓刚拼命抬起头,我看到他眼中的红色渐渐淡去,但随即像是沉入无底黑暗一般,他的头一仰,整个人也不再挣扎,而是慢慢的蜷缩起来,最后渐渐的不动了,他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擦干满脸的泪水和汗水,抱住晓刚,将他往外拖了拖,这样离窗户更近一点,我可以看得更清楚些。我将碗中剩余的液体慢慢的涂在晓刚的眉心周围,然后借着液体凝聚的力量,轻轻的将针拔了出来,眉心间忽然闪烁出一股红光,随即那股红光渐渐变黑,将黑红的液体全部吸收了一样,不一会,晓刚的眉心处留着一小滩凝聚的透明液体,那个被蛊针扎过的地方有一个暗淡的红点,就像徐文静手指上的红点一样,何时蛊毒解开,何时那个红点才会消失,否则将永伴一生。

“晓刚。。。。。。对不起。。。。。。”

我跪在依旧昏迷的晓刚面前,晓刚已经不再出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的呓语还是在我耳边回荡着一样,应该说,更多的是——不相信。不相信我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相信我会害的他再也不能用天眼去察觉某些东西,更不相信是我让他的后半生都将生活在一个黑暗的蛊毒里。。。。。。

我望着他满脸的血污,这是刚刚针刺破天眼时喷溅的,现在看来无比狰狞,可这一切,不都是我造成的吗?我不能原谅我自己,醒来后的晓刚将不再有天眼,可是,他也和常人不一样,因为我的毒侵蚀了他的天眼,那个地方是他灵气的汇聚,现在却盛满了阴气,醒后的晓刚,变得比以前无比的容易招惹阴司里的东西,这必将让他自己更加痛苦不已,而这些,是他手上那个区区的护身手链能解决得掉的事情吗?我,将如何去面对苏醒后的晓刚呢?他,能原谅我吗?他,会原谅我吗?

〃呵呵。。。。。。”想到这里,我竟然忍不住自己笑了,而且还是笑出了声,笑声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久久的回荡,人,是不是一旦痛到极致,就不会再痛了呢?此时此刻的我,都觉得如果我就这么继续大笑下去然后再忽然间痛哭的话都会疯掉一样,我平时第一次发现,我热爱的东西竟然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痛苦,一直以来,我不是一直追求者蛊毒的吗?那为什么,我现在面对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此刻内心却是这么难受呢?这是我想追求的力量吗?我,下一步,究竟又想怎样?

蛊毒蛊毒,无蛊不毒,无毒不蛊,我望着自己的杰作,尽情的享受着痛苦的惩罚,我已经对不起盛平了,对不起小罗了,现在,晓刚,因为我你也变成这样,此时此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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