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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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玄真子道长笑了,“庄子死了老婆,他却敲着锅盖唱歌,别人笑他疯癫无情,可庄子却是真正懂得命数的人,所以,不经历人生的喜、怒、忧、惧、爱、憎、欲七情,你又怎么会大彻大悟,操。”
哎呀,我一下子老崇拜地看着玄真子道长,真想跪地下给老神仙磕三个响头,再找个饭馆和老神仙好好喝一顿,不为别的,就冲他老人家最后的这一个“操”字,就可以看出绝对是个不拘小节、办事敞亮的性情中人,可太对我们的胃口了。
只不过,一旁的田启功偷眼看了看豪放的玄真子道长,然后一张老脸抽抽得就跟吃了苦胆似的,还不敢吱声,就那么憋着,那是相当难受啊。
“小胖子,你听懂了吗。”玄真子道长看了看呆立在旁边、显得心事重重的胖子,问道。
“啊,老神仙,我现在满脑瓜子想的就是咋就出老火,您给我指条道儿呗。”胖子一脸悲戚、落寞地看着玄真子道长,那种眼神,真的很无助。
虽说我和胖子在进入北部原始林区之前,已经做好了这又是墨非命设的一个圈套的心理准备,可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即营救老火胎光魂的打算再次成为泡影之后,胖子内心那种五味杂陈的感受,绝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所能体会到的。
所以,我只是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哥,甭管去哪儿,咱俩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必须地。”
胖子看着我,感激地一笑,什么都洠в兴担比唬颐橇┲湟矝'必要再说什么了,谁为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仅此而已。
“算上我一个,沈涵也走了过來,语气柔弱、但神情坚定地说了一句。
一看到沈涵,我的情绪也瞬间低落下來,深深为洠鼙;ず谜飧鲂⊙就范栽穑耐床灰选
“你可拉倒吧,你知道我们要去干啥啊,就算上你,你不要命了。”胖子一脸苦笑地看着沈涵,“我已经是遍体鳞伤、身心交瘁了,你还想让凯子也步我的后尘吗,就他那小塑料体格,可不禁磕打啊,呵呵”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是怕沈涵再出危险,可是,沈涵态度依旧:“带上我,就算我求你们了,这辈子,我还洠蠊亍!
“不是不带你,我真是怕……”胖子脸都急红了,一张嘴,说了句特雷人的话:“你和老火,可都是我们哥俩的初恋啊,我们可再也经不起这种生离死别的打击了,你明不明白啊。”
胖子此语一出,整个地宫霎时就静了下來,静得连喘气声都听不到了,静得连那些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等着我们发落的陆宇峰的手下们都大张着嘴、一脸“这是肿么个情况”地看着我们。
最让我臊得慌的是,玄真子道长、田启功,还有那个老不正经的黎叔儿,都一脸错愕地盯着我和胖子看,不说话,就是个看,看得我和胖子大汗珠子顺着脸都放溜儿(东北方言:汗如雨下)了。
那气氛,尴尬死了。
沈涵就是沈涵,众人都被雷的一塌糊涂了,她却出奇的淡定,还是执拗地看着无地自容的胖子:“那我更得去了,嫁狗随狗嘛。”
嗨,这都哪儿跟哪儿呢,大姐,咋还整出谈婚论嫁了啊,我看着一脸风平浪静的沈涵,真是欲哭无泪,但内心却隐隐约约有一丝窃喜之感,真是无耻啊。
且不说我那不可告人的思想活动,正当我们大家伙都沉浸在一片尴尬的大好形势之中的时候,噼里啪啦地又冲进來一大票人。
哎呀,可有人來打开一下尴尬局面了,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玄真子道长、田启功、黎叔儿、胖子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咳嗽几声,看向涌进來的那票人。
來者非是别人,打头的,正是17组政委尹川山,后面还跟着若干手持95式突击步枪的武警战士和一身黑衣、手握92式自动手枪的17组行动队队员。
尹川山一进來,先是指挥那些武警和17组队员将抱头蹲在地上的陆宇峰的教徒们带出去,然后才向我们走來。
(祝各位书友端午节快乐,)
第256章 沉重打击(下)
他先朝玄真子道长恭敬地作了一揖,并说道:“老师,上面的邪教残余势力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目前军方正在清理战场,并以嘎仙洞为中心,对方圆50公里范围进行拉网式搜索,防止有漏网之鱼。”
玄真子道长微微颔首,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和沈涵一眼,笑得像个搞恶作剧的小孩子。
我刚落汗,被玄真子道长这么一笑,汗又腾腾地冒了出來。
尹川山又同田启功握握手,并寒暄了几句:“老田,你受苦了,老黎已经把事情原委告诉我了……。”
田启功拍拍尹川山的手背:“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回去后,咱俩好好喝喝,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和你商量呢。”
尹川山又同飘在半空、看着他笑得很猥琐的黎叔儿打了个招呼,这才一脸复杂神情地朝我和胖子,还有沈涵走來。
看到神情憔悴的沈涵,尹川山脸上那种多年职业生涯养成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开始融化,代之以激动、担心、喜悦、期盼等多种情感交织的哭不哭、笑不笑的模样,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动着,看得我和胖子这个纳闷,心说这尹川山这是干啥呢这是,要抽啊是咋地。
“思晗,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尹川山似乎想伸手去握沈涵的胳膊,但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洠в猩斐鋈ァ
沈涵低着头,压根就不看尹川山,只是,在与那些蒙古骑兵面对面的搏杀的时候,都洠в幸凰恳缓廖肪宓纳蚝饣岫蠢崃髀妫拖裨诤退钠谎
“摁,啥意思这是,我咋看着情况有点不对头呢。”胖子一捅咕我,嘀咕道。
“操,我他妈哪儿知道,不过,哥,我咋觉得好像要大祸临头似的呢。”我瞟了一眼胖子,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你妈妈的事不肯原谅我,连休假都不肯回來陪我,唉,我不怪你,这些年,委屈你了,思晗。”尹川山一脸慈爱地看着不肯抬头的沈涵,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是你故意派人将杨小凯他们要去北部原始林区的消息告诉我的,对吗。”沈涵终于仰起雨打梨花一般的粉脸,对尹川山说了第一句话。
“是,知女莫若父,我知道你对那小子的心思,就想让你阻止他们,洠氲侥惚人腔狗瑁沂懔耍呛恰币ㄉ叫呛堑乜醋派蚝χ写帷
啥玩意,知女莫若父,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完了,哥,我他妈就说有大祸临头的感觉吧,真JB灵啊。”我看着同样垂头丧气的胖子,一声哀叹。
“尹政委是沈涵的……爹。”胖子也是一脑袋黑线。
“不是,两个小王八犊子,人家爷俩唠会儿嗑,你俩咋做这么大的反应,有病啊。”黎叔儿见我和胖子反应如此强烈,他纳闷啊,就飘了过來,哈着腰,撅着腚,一脸困惑地盯着我和胖子问道。
我和胖子看着黎叔儿,一脸干笑,说啥呀,能说吗,在和沈涵去北部原始林区的这一路上,我和胖子就跟赛脸似的,撒着欢儿地埋汰尹川山,那沈涵可全听着呢,结果人家是父女关系,我擦,这要是传到尹川山耳朵里,我和胖子还能有好吗。
再有啊,沈涵可加对我有点儿好感了,我这么挤兑人家的爹,就算沈涵不和我一般见识,可那尹川山万一心里记了仇,跟我玩儿阴的,撺掇沈涵甩了我,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
我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郁闷,那表情,就跟便秘加前列腺炎一块儿犯了似的,那叫一个如坐针毡啊。
我这厢和胖子是汗如雨下,战战兢兢,那边沈涵似乎也缓过点儿劲儿來了,正问尹川山呢:“我听小凯和一飞说,你要开除他们,是吗。”
“啊。”尹川山一愣,但马上想起來我和胖子在电话里分别和他大吵一架的事儿,先是一笑,旋即面色一板,看向我和胖子:“这些天了,你们已经考虑好了吧,是主动提出辞职还是由17组直接辞退你们。”
我和胖子这下子更窘迫了,当初是因为尹川山横拦竖挡地不让我们去北部原始林区就老火才和他吵翻了,气头上才说出不干了的话,现在冷静下來,对当初的一时冲动早已后悔了,更何况现在知道了沈涵是尹川山的女儿,打死我也不会再动退出17组的念头了,而胖子和我是同气连枝的生死兄弟,当然是与我同进退,所以,被尹川山这么一将军,我和胖子顿时满面通红,干脆就递不上报单(东北方言:无法自圆其说的意思)了。
见我和胖子一副悔不当初、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的囧相,尹川山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了句:“要不是看你们这次立了大功,我非把你们当个反面典型处理了不可。”
“咋地了,尹政委,我这俩徒弟是不争气,也洠哟谈鲆还侔胫吧兜模删鸵谎诵院茫腥宋叮裕且怯猩蹲龅貌欢缘牡胤剑阃耆梢缘泵娼渤鰜恚媸撬堑牟欢裕铱梢源丶易约汗芙蹋孟窬筒挥寐榉衬笳研牧税桑俸佟
黎叔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别看他抬手对我和胖子非打即骂,那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的独特方式,就像我们在背地里可以叫他老骗子、老神棍、老不正经,可谁要相对黎叔儿不利,我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拼命,洠Ф啊
所以,见尹川山对我们俩又是反面典型又是处理的,当时就撂了脸子,话说得也不太好听了,尤其是那最后的嘿嘿冷笑,简直就是含着不服咱就干的意味了。
嚯,黎叔儿这话一说完,当时就把尹川山给气坏了,一指黎叔儿:“你就惯吧,惯得他们俩目无尊长,无组织无纪律,擅自行动不说,还在电话里和我公开叫号儿(叫板),啊,行,你就继续惯吧,早晚他们得给你惹大祸,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门。”
黎叔儿一撇嘴,翻了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我他妈懒得和你丫废话,靠。
看样子,玄真子道长和田启功对我们与尹川山吵架的事儿是知道的,所以见黎叔儿同尹川山两个人就跟小孩掐架似的,都觉得挺可乐,连一向喜欢装酷的田启功都忍不住笑出声來。
不过,笑得最开心的,居然是沈涵,见尹川山被黎叔儿气得都要发飙了,嘿,这丫头竟然笑得花枝乱颤,就好像黎叔儿才是她爸爸似的。
尹川山见沈涵笑得如此开心,先是面色一红,随即也笑了:“只要你能开心,让爸爸做什么都行。”
沈涵抹抹眼泪,一指我和胖子:“那好,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尹川山看看我们,眼神中略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朝我和胖子走了过來。
与此同时,玄真子道长、田启功、黎叔儿也都朝我们走(飘)了过來。
我和胖子看了看这些在全中国都数一数二的灵异界的顶尖高手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因而心里多少有点儿惴惴不安。
“汪一飞,我想和你说件事儿,希望你能正确对待,好不好。”尹川山看着胖子,眼神严肃吗,语气沉重。
“你、说吧,啥事儿。”胖子完全被尹川山那就跟参加葬礼的沉痛表情吓住了,一说话舌头都短了半截。
尹川山看了看玄真子道长,又看了看田启功,在他们俩的眼神的鼓励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火,是内鬼。”
“啥,你说啥,操,就知道你丫和我们记仇了,可你有啥事冲我们來啊,别往老火身上泼脏水啊,你丫还他妈算是个爷们吗……”一听尹川山说老火是卧底,胖子登时就急了,一边骂一边挽起袖子就要和尹川山开练。
我赶紧抱住胖子,因为,胖子屡次营救老火失败,心中的无处发泄的不良情绪已经临近爆发的极限,谁要说老火脸上有个火疖子,估计他都会抄起砖头子和人家血拚,更何况是尹川山说老火是卧底,胖子怒火中烧,完全失去理智,杀人的心都有。
可是,我心里明白,以尹川山的身份地位,他是绝不会信口开河的,何况老火还是秘密基地的行动组组长,岂是随便就可以指为是内鬼的。
这时,田启功也插进來,用身体挡住了拼命挣扎的胖子,声音低沉地说道:“汪一飞,你要冷静地面对现实,并寻求解决问睿溃阏飧鲅樱芫瘸隼匣鹇穑馈!
“冷静你…。唔唔唔唔…”我一看胖子又朝田启功去了,赶紧捂住他的嘴,硬是将那“你大爷”三个字给闷了回去,要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