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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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有啥话等回到心理诊所在说吧。我估计那孙子肯定是活不成了,如果夜总会报了案,那警察马上就得到,接下来这里所有的人都要被带回公安局接受调查,咱们麻溜先闪。”我明白这些办案程序,所以提醒胖子和丽娜还是先走为妙。
丽娜点点头,眨眼间就上了胖子的身,我们刚想开门出去,包间的门哐的被人踹开了,想了我们一跳,胖子刚张嘴儿要骂街,一下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他大爷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进来的竟然是洪卫东及一帮长得歪瓜裂枣、一脸戾气的打手。
“就是他们找得梁小天。”那名接待我们的服务生用手飞快的一指我们,随即便躲到了人群后面。
“操,你们这两个傻逼啥意思啊,成心和东哥我杠上了是吧,居然还倒这里扯事儿,作死呢?”洪卫东凶相毕露,那副嘴脸就跟见了血的鬣狗一德行。
“你他妈吓唬谁呢,山是山,河是河,再大流氓都得壳,我怕你啊?”胖子顺手从桌子上抄起酒瓶子,跃跃欲试。
洪卫东伸手阻止身后那几个掏出砍刀就要往前凑的马仔:“咋地,整个女鬼上身就拿自己当超胆侠了?梁小天是这丫头 弄死的吧,手够黑的,可在我的地盘里见血,你请示东哥我同意了吗?”
听了洪卫东在那磨磨唧唧的逼扯(东北俚语:说话),我暗自心惊,他怎么会知道丽娜上了胖子的身,要知道,如果不是极特殊的体质,比如胖子,或者用法术开了阴阳眼的术士,普通人在遇到鬼时,如果鬼不想被人看见,就会用瘴气遮住他们的眼睛,俗称鬼遮眼。
但是,这洪卫东是如何晓得丽娜附在了胖子的肉身里?就算他是特殊的体质,也不可能看到已隐去了元神的鬼魂的,除非,他通晓茅山道术之类的法门。
洪卫东果然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混混。
他突然脱掉身上的半截袖衬衣,露出长了护胸毛的肥壮身板,而后双腿下蹲成马步,左手捻剑诀成九十度曲在胸前,右手成掌托在左肘下,嘴里念念有词:“弟子七煞眼望天,众位师父在头前,拖刀化为鹅毛斩,铁尺化为灯草寒,一身化为铜皮骨。身穿铁甲十二重, 星罗老君助弟子快寄打。”
在完成这些仪式后,洪卫东咬破中指,在额头上点了三个血点,然后低下头,眼睛上翻,阴测测的看着我们:“我不管你们是人是鬼,今天都得给我留在这里。”
“是鬼别装人,是货别装纯,胖爷一会儿非削出你原形不可。”胖子确实是战士,杠杠的战士,尽管对洪卫东那须发喷张的骇人样也肝颤,但还是毫不含糊的拎着酒瓶子就冲了上去,我刚想拦他,也就不到两秒钟,我还没来得及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胖子就“哗啦”一下子又飞了回来。
他被洪卫东一个窝心脚就蹬了回来,那一脚力度之大,把包间里的有机玻璃的厚茶几都撞得稀碎。
就在胖子倒地的同时,丽娜如同被外力生拉硬扯一样的从胖子体内弹射出来,并且十分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扭动,身上还冒出浓浓的灰色烟雾。
“他大爷的,这孙子竟然会神打?”我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这神打在《阴符藏经》的第二册中有很详细的记载,我和胖子也浮皮潦草的看过,但之所以没敢尝试,是因为神打说白了就是请鬼上身,进而产生超自然的力量。可是,初习神打必须有高人在一旁护法,为的就是防止一旦误请了恶灵上身,可以及时施法助习练者送走恶灵,以防被恶灵反噬。
我们俩毛都不会,真要稀里糊涂的请来什么恶鬼地仙儿的,那还不就是主动打包给人家送上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在看到洪卫东亮的这一手之后,我的第一感就告诉我,这孙子绝对肯定是请神上身了,否则,他绝对没有能力将丽娜从胖子的肉身中逼出来。
可是,当此危急情形,我该怎么办:一个是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胖子,一个是浑身冒烟、就像被地狱之火焚身的丽娜,面前则是一群如狼似虎的恶棍,还有一个一身邪气的洪卫东,今天要想带着胖子和丽娜全身而退,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时间,我急火攻心,真的有些眩晕了。
我六神无主的?惶表情并没有逃过洪卫东的眼睛,他眼睛通红的看着我,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小B崽子,咋地,害怕了,我告诉你,后面还有更残忍的,我先把这个女鬼压在震台下,让那些恶鬼日日夜夜的撕咬她的魂魄,那种感觉,就像用小刀子割肉,比干她还要爽。至于你们吗,我会用钢管把你和这胖子的每一寸骨头都打断,然后把你们光腚扔到大街上,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
人害怕到极点的反应是什么?痛苦、求饶、瘫软、崩溃,还是束手就戮?我告诉你,都不是,是出离的愤怒,一种磨牙噬血想杀人的愤怒。因为,当你看到自己的兄弟生死未卜、你的邻家妹子被歹人肆意折磨之时,你体内潜在的雄性本能会完全压制住你的理智,那一刻,就是拼得粉身碎骨,你也会一往无前的往上冲,这就是一个带把的爷们的操行!
第48章 再进鬼魂监狱(上)
我脱下身上的衬衣,将右手和肘部缠上,毕竟他们手里拿得是如假包换的砍刀,我虽然不怕死,但我不想一照面就被砍残了丧失战斗力,就算是注定要被乱刀分尸,我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我看着洪卫东,笑了,那是一种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心态的诀别之笑。
洪卫东看着我,也笑了,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戏弄敌人于鼓掌之间的残忍之笑。
洪卫东身后的那些马仔似乎看不见丽娜,但他们完全看得见我,所以,当我的笑容还未凝固的时候,那帮孙子已经上来把我围住、踹到,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我感到背部一热,不疼,只是一热,而后便感到湿漉漉的,我知道,我的背部已经中刀了。但我依旧在皮鞋的狠踹与砍刀的下劈中徒劳的翻滚、爬行,因为,我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绝地反击、殊死一搏的机会。
我终于满身是血的瘫倒在那堆被胖子撞碎的玻璃茶几碎片上了,殷红的鲜血从我的身体里润物细无声的渗出来,染红了那些玻璃碴子。
那帮孙子果然是砍人的老手,刀刀见血,却都不伤及我的致命处,只是让我饱受皮开肉绽之苦,这就是东北、内蒙江湖中流传已久的一个传说??放血。
洪卫东摆摆手,让那帮砍得呼呲带喘的马仔散开,然后他蹲下来,俯身看着脸上也全是血迹的我,一脸的笑意盈盈:“咋样,小鳖羔子,这回还JB得瑟不啦?跟我玩儿,你有本钱吗,呸!”
洪卫东尽情的羞辱、奚落我,似乎这样能让他更快乐。可是,我也很快乐,快乐的简直要笑出声来,尽管我全身的痛感神经已经开始争先恐后把后背、大腿上的伤口的钻心的疼痛传输到我的大脑。
因为,就在洪卫东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时候,他忘了古龙先生的谆谆教导:一个人得意忘性的时候,就是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所以,当胖子偷偷握住一块沾满了我鲜血的尖锐玻璃碴子,并一个虎扑插进洪卫东后脖颈下三寸的时候,笑容依然还定格在洪卫东的脸上。
洪卫东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仰面大吼,与此同时,一道带着腥味的黑影从他的体内飞出,并撞到一个拎着砍刀、目瞪口呆的马仔,倏忽而逝。
那名马仔在跌倒之后,突然双手捂住脸,满地的翻滚哀嚎??他的脸皮已被那道黑影硬生生的撕掉,脸上满是鲜血淋漓的肌肉组织和摇摇欲坠的眼珠子。
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胜败顷刻易主。
胖子反手勒住洪卫东的脖子,我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口带血的浓痰啐到仍是一脸惊愕的洪卫东的脸上:“孙子,你他妈的咋不笑了,你给我笑啊,笑……。”
我用血了呼啦的手在洪卫东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一脸豪横的看着那几个完全惊呆了的马仔,“我操你们妈的,咋地了,鼠迷了,来呀,砍我啊,我操。”
那些马仔看看后脖子插着玻璃碴子、被胖子勒得脸都紫了的洪卫东,投鼠忌器。
这时,地上的那个马仔的喊声已经越来越微弱,眼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要驾鹤西游了。只是,那已经变得疙瘩瘤球、黑乎乎一片的脸部,再配以死不瞑目的惨白眼睑,让人看之就作呕。
“洪卫东,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要是走不出这个大门,就让你陪葬。哎呀,别你妈拉拉个脸,我们哥俩陪着你,你丫不吃亏。”胖子有意挑了一下插在洪卫东后颈部的玻璃碴子,疼得洪卫东脸都白了。
“胖子,你牛逼,跟我玩儿诈死,啊,行,你们狠,我认栽,你们啥意思,说吧。”洪卫东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
“小凯,你还行吧?”胖子没?洪卫东,转头问我。
“我砍你十几刀你试试,操,你丫真不地道,我豁出一身滚刀肉给你拖延时间,你倒真沉得住气。”我勉力挤出一丝苦笑,“行了,别JB给他费粮票了,先离开这儿再说吧。对了,丽娜咋办?”
胖子回头看了看仍然蜷缩在地上的丽娜:“哎呦我去,好悬把这妹子忘了,诶,妹子,还行不,能上我身吗?”
丽娜费力地挣扎起身,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身体也发出淡淡的光芒,坏了,看来她的魂魄受了打击,有要破散的趋势。不过,她求生的欲望也是很强,在几番努力之后,整个身子还是融入了胖子的身体里,只剩头部软软的垂在胖子的肩膀上,看来丽娜真要油尽灯枯了。
这当儿,那几个已经被同伙意外死亡、洪卫东成了人质等一系列变故吓得够呛的马仔猛地“妈呀,鬼啊”一声惨叫之后,扔下砍刀,争抢着夺门而逃。
我感激的看了看丽娜,丽娜无力的轻笑了一下,我知道,她这是用最后残存的一点法力拨开了那几个马仔遮眼的瘴气,吓跑了他们。
胖子架着洪卫东走出包间,我紧跟在后面。大厅里,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好在,预料中的警察并没有出现。
出了夜夜笙歌夜总会的大门,我和胖子就好似从鬼门关出来了一样,看着深邃的天空上的点点繁星,以及不远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我们竟一时无法分辨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只是,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的疼痛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
“洪卫东,咱们这仇算是结下了,不过飞爷我还真不尿你,不服咱就干。行了,你他妈死不了,赶紧去医院吧。”胖子一脚踹到洪卫东。
后背T恤已经全是血的洪卫东居然还笑得出来:“山不转路转,咱们没完。不过,我他妈就是挺纳闷的,你们咋能破了我的神打呢,按说我请神之后刀都砍不动啊?”
这二B还挺好学,不懂就问。我擦,爷这一身二十多年陈酿的阴血,连黎叔那么牛逼的老神棍都险些晃点,何况是你这么个玩邪术的小家鸟。
“想知道啊,钻你师母被窝问去。”胖子忒不江湖,出口成淫。
“行了,你在磨叽就等着给我烧头七吧。”我看着胖子,脚底下发软、只想睡觉。
胖子真慌了:“凯子,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你丫真要疯,去医院?你怕警察找不到咱们啊。回心理诊所,找赵……赵大夫。”我眼一黑,晕了。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我看了看自己,还行,正全须全尾的躺在心理诊所那间跟杂货间的的卧室里,再一低头,嚯,全身**,浑身上下包裹的全是纱布,后背更是火燎燎的疼,疼得忍无可忍。
我哎呦一声,胖子从客厅噼哩噗通的就跑了进来:“呵呵,醒了,兄弟?”
“哎呦,疼啊。”我嘴里直嘶拉凉气,“哎,赵大夫来了?”
“来了,你们小区这大夫是兽医吧,那家伙,你都被砍的那B样了,这老家伙一点没当回事儿,整点纱布、云南白药啥的一顿擦吧,就完事了,那包扎的手法也太潮了,跟JB给死人穿寿衣似的,胡整啊。”胖子确实是没心没肺,我昨晚上那生死攸关的救治过程,经他这么一白活,就跟参加嘉年华似的,真没人性啊。
“赵大夫没问啥吧?”我追问了一句。
“没问,老家伙挺懂人事儿,心里明白,嘴上不说呗。”这死胖子,夸人也没好话。
我一笑,以前听黎叔讲过,这赵大夫想当年也是本市的大混子,上马举枪刺洞、下马提刀砍人,也是一条可治小儿夜啼的好汉。后来折了,蹲了15年的苦窑,不仅心性改了,还学了一手半吊子的医术,出狱后就在小区开了个黑诊所,买点小药啥的,没事也来和黎叔喝点小酒、吹点牛逼,但